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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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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

咚咚咚咚,房門被敲得直響,打開門,果然是楊瑞和郭旭堯這倆家夥。兩人剛洗完澡,都光著膀子,打著哆嗦跳上床,還搶了程風的被子。

“凍死我了,這樓多久沒人住了,一點人氣兒都沒有。”楊瑞一邊發抖一邊往我身上貼。

“就一張床,你們還跑來擠。”

“沒意思啊,四個人多熱鬧。”

也是,習慣了四個人的氛圍,突然少了倆人,心裏總是空落落的。

“你倆也該穿件衣服來吧,大晚上裸奔小心抓住槍斃。”

“都是自家哥們,客氣什麽~”楊瑞沒皮沒臉地說,程風的被不夠大,他幹脆把我的被從地上拖起來裹在自己身上。

我們走得匆忙,二胖的麻將沒帶來,提到這副麻將,我要講講二胖他們寢室的心酸。二胖是條鐵錚錚的漢子,玩麻將摸牌從不手軟,開學的時候興沖沖買了一副嶄新的麻將,合計著4人寢正好能湊一桌,結果他們寢室有個人沒來報到,於是悲劇了,打麻將永遠三缺一這懲罰不比方便面沒調料包輕松。

沒有麻將就沒有麻將吧,郭旭堯去走廊躥了一圈就弄回來一副撲克。我打牌其實很沒意思,求穩不求快,不溫不火的,所以成績也很一般,楊瑞就是萬年吊車尾,他離開電腦就不會玩游戲,是被我們硬拖著玩的。郭旭堯牌技好在情理之中,他看著就是個紈絝子弟,程風的分數也在我之上讓我很吃驚。程風技術沒有多好,但他摸牌命很硬,總是摸到出人意料的大牌,冠軍之位總在他和郭旭堯之間搖擺,我和楊瑞完全成了陪襯。

“對了,你們聽過咱們學校舊宿舍的傳聞麽?”正打著牌,郭旭堯悠閑地說。

“什麽傳聞?”昏昏欲睡的我和楊瑞馬上都來了精神,我最喜歡聽新聞緋聞和傳聞了。

“剛才甄悅在電話裏跟我說的,知道這座宿舍樓為什麽作廢了麽?”

聽到郭旭堯有板有眼的開場,我和楊瑞急著追問為什麽。郭旭堯頓了一會兒,繼續緩緩地講:“我們住的這裏在是塊兇地,又正好以前是女生宿舍樓,陰氣重,連續出過好幾條命案,讓公安局給封了,才在西邊建新校舍的。”

“別扯了,哪個學校都是這種故事,難道學校都蓋在墳墓上?”我不屑地說,其實心裏還是有點毛毛的。

“好像是真的,我記得我看過新聞,當然沒宣傳封建迷信思想,就說是學生壓力太大,還鬧了好一陣減負風。”楊瑞若有所思地說。

楊瑞這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在我很小的時候確實在電視上看過這樣的新聞,是不是M大我也不記得了,只記得是很出名的學校,老媽還看著電視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長得再漂亮學習再優秀死了都帶不走,所以從那時候起我就特惜命。

“哈哈哈,騙你的,哪有什麽命案,我根本沒看過。”楊瑞見我真的怕了,大笑著說。

可我真的看過M大連環命案的新聞,難道是我記錯了?越是這樣想,就越覺得自己記得清楚,連那時血跡斑斑的電視畫面都好像歷歷在目了。

打牌打得無聊了,楊瑞和郭旭堯你一句我一句比起了講鬼故事,我竭力轉移自己註意力不聽他倆說話,不管用,故事還是斷斷續續傳進我耳朵裏。我時不時地往程風身邊挪,這時候我已經一點色心都沒有了,只是單純地想感受到活人的氣息。

郭旭堯和楊瑞講完鬼故事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我瑟瑟發抖的龐大身軀坐在床上。時間也不早了,程風身上早蒸發幹凈穿上睡衣打算睡覺了,我就覺得四周陰森森的,除了我和程風好像還有其他人在。

“程風,你看櫃子那兒是不是有人。”我看櫃子那兒有黑影,催程風過去看看。

程風過去看了看,並沒發現什麽異常,我還是不放心,總覺得屋子裏滿滿的,並不如看起來那麽空曠。

程風感覺不到我們房內的危機,還能若無其事地躺在床上睡覺,我在地板上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閉上眼睛,我總覺得天花板上有人在俯視我,嚇得我手腳都冰涼冰涼,更別提能睡著了。

“程風……你介不介意我也上床睡去?”我小聲問,現在我也顧不上男女有別了,要是被看不見的東西掐死了我豈不是比竇娥還冤。

程風把身子挪到一側,給我騰出了地方,我抱著被子跳上他的床,祖墳裏的各位先祖先不要激動,我還是很有廉恥的,我睡在床的最邊緣,自動和程風劃出了一條疆界。

當然,廉恥在性命面前真的不值一提,我還是很害怕,默默地扯住程風的被子,翻個身看見程風的背影我更害怕,故事裏不是經常有突然回頭臉上沒有五官或者正面背面都長滿頭發的情節麽,我看言情小說經常睡著,偏偏對這種情節記憶猶新。睡不著的時候就喜歡胡思亂想,胡思亂想就總想到各種恐怖片的情節,我的手哆哆嗦嗦地伸進程風被裏,很溫暖,是活人的氣息。

我覺得我與程風之間的空白地帶越來越小是完全可以被原諒的,人都有求生的欲望,程風的體溫就像黑夜中的一盞明燈一樣指引著我。程風睡覺很安靜,額,就像死了一樣,我突然想到他可能已經遇害了,懷著這份擔憂,我推了推程風。

程風依然背對著我側躺著,沒有反應。

“程風!程風!”嚇得我連忙大叫程風的名字。

“幹什麽?”程風依然背對著我說,程風的聲音很清晰,不想是睡過的感覺,難道他也和我一樣嚇得睡不著?

“那啥…挺冷的,把你被子給我點唄?”

程風推了一半被子給我,我鉆進他被裏,這樣的距離比我們當初睡一個帳篷還近很多,我的鹹豬手摟上媳婦的小蠻腰,程風依然一動不動,我懷疑他是被鬼壓床了。

臂彎中有程風溫度,安心很多,突然覺得屋子中奇怪的東西也好似不見了。這是我第一次摟著程風睡覺,以後我要講給兒子聽,講給孫子聽,講給曾孫聽,講給曾曾孫聽,講給曾曾曾孫聽,他們的祖奶奶,很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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