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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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終於來了！
唐僧終於主動開口說到通關文牒的事情了！
自從聽王母娘娘和太白金星說她的任務是延宕唐僧取經，姜如意設想過多次，要如何巧妙地在通關用印方面為難拖延，既能夠不得罪唐僧主角團太狠，又令有能力掌握自己生殺與奪大權的王母娘娘相對滿意。
然而時過境遷了，因為窺破“唐僧肉”的秘密，她姜如意也有了籌碼，從一顆小棋子變成了可與太白金星談判的對手。
既然太白已經許諾，只要她保守秘密就不會對她的性命有什麽危害。那她還有什麽理由和動力去為難唐僧呢？
畢竟僅僅憑著一腔孤勇，就從遙遠的東土大唐邁上不知如何渺茫的前路，徑自向西。這樣子的唐僧是可貴可敬的。
這些心理活動在姜如意腦中只盤旋了不到五秒的時間，絲毫不顯異樣。
在唐僧看來，就是美貌伶俐的女國主沒有猶豫地應諾說：“只待禦帝哥哥身子養好，小王便放你們出關，盡管放心。”
他自然領情，感念回應道國主費心了。
到底不能擺脫原著在腦中根深蒂固的影響，姜如意忍不住想趁此機會開個玩笑試探一下：“禦弟哥哥，如果真感念我的一番心意，就此留下可好？我可，以～國～聘～之。”
姜如意的這句話比原著中的女兒國國王以身相托可強硬的多。
而且她給自己留下了餘地，若往男女之情上聯想，自然是大多數人的理解，若是硬凹，說想讓唐僧做國師，也未嘗不可。
唐僧自然正色推辭，又解釋了一番自己取經的決心。
唉，怪她自己想不開，調戲個和尚做甚，毫無趣味。姜如意用一句“小王也知小廟留不住大佛，禦帝哥哥別往心上去。”匆匆收束了話題。
兩人都沒明明白白扯到兒女情上，也算沒扯破臉面，彼此留了餘地。
從唐僧這裏離開，姜如意沒想到，卻被孫悟空逮了個正著。
是了，她在孫悟空這裏還留著尾巴呢，事關“唐僧肉”，孫悟空上心也是正常。
只見孫猴子笑嘻嘻地向姜如意做了個不很規範的合十禮，不等對方還禮，便迫不及待地開言說：“姜國主，姜國主，可還記得你與俺老孫說過的流言一事？”
若說在天界的關系或者是資歷背景，自然是唐僧最厲害，但是若說眼下的戰力高低，孫悟空獨奪頭籌，無人可望其項背。姜如意敢對唐僧調笑諷刺，卻怠慢不得孫悟空半點。
眼見不遠處便是宮中附設的小花園了，姜如意便邀請孫悟空到園中小亭慢慢說。
一行宮娥腳步匆匆，低頭斂袖從她二人身旁穿過，趕在國主和貴客前面去做準備。
待姜如意走在孫悟空前面半步距離，領他到小亭時，方方正的石桌和圓墩墩的石凳上都已經鋪好了錦衣，一壺清茶冒著裊裊熱氣，被四碟精致小巧的點心圍攏著，認真看去，每樣都是素點心，不犯出家人的忌諱。
可惜孫悟空是最煩人情世故的，對於準備好的這一切只是打眼掃了一下，沒有一字評點，待姜如意一坐定便重續方才的話題。
姜如意有些頭疼，不過當初話頭子也是她起的，啟發了孫悟空等人，如今只能由她自己來收尾。
“孫師傅想與小王聊的，可是所謂唐僧肉一事。”姜如意努力字斟句酌，不能把話說得太直白，會惹怒孫悟空；當然也不能把話說得太隱晦，萬一孫猴子聽不懂呢，那豈不是媚眼拋給瞎子看。
“說來慚愧，小王對唐僧肉也是道聽途說，從遠客嘴裏聽了那麽一耳朵。令師雖然風神俊朗，頗有得道高僧風範，小王看他依然還是肉體凡胎，怎麽會有那麽神乎其神的功效，又不是會行走的靈芝肉蔻。因此那日多嘴向大聖您詢問一句。”
孫悟空被繞暈了，有些詫異地直接問：“姜國主您到底是聽說了什麽？說實話，關於師父的一身皮肉有特殊功效一事，困擾了我們許久，一路上許多磨難都是因此而來。前日晚上您特意提到此事，我還以為您這裏有別的信息。”
姜如意有些慚愧，低頭撫弄茶盞，不太敢直視孫悟空。
她委婉暗示說：“孫大聖，關於令師唐僧肉這名號，連我們這陲小國都聽說了。然而與你們接觸幾日下來，小王卻不怎麽相信這流言了，總覺得其中必有誇大失實之處。所以這流言到底是因何而起，大聖你還需多費費心啊。”
孫悟空滿腦子都是一路上各個妖怪初打照面的不同反應和表現，起因便是姜如意提點的是“先聞到味兒還是先聽到名再起意擄唐僧？”
現在聽到這位國主口口聲聲說“流言”，看來她真是一點兒都不相信師父的皮肉有什麽特殊功效吧。
孫悟空頗為感動，還以為只有他們師徒幾個不信那些鬼話胡言，沒想到看著弱質纖纖的年輕國主還有這見識。
“國主真是明白人！俺老孫領你的情！”孫悟空抱拳道謝，連做妖怪時候的手勢都使出來了，可想而知他的激動心情。
姜如意卻受之有愧，連連擺手。
她知曉整個故事情節再先，從太白金星處印證消息在後，就差問謝紫晶做個補充了，哪裏是自己明白呢？
可惜受限於自保所需，她不能說更多了。
孫悟空匆匆留一句：“國主多照看著些我師父，幾個師弟也在看護呢。俺老孫去去就來。”翻個筋鬥雲，便直指天邊而去。
姜如意略略思索，猜想孫悟空是上天界找人求證“唐僧肉”的消息來源了，不由得佩服齊天大聖的行動力。
這事到底與她沒什麽關系，姜如意安排好有經驗的婦人們照料唐僧，有事隨時回報，便回宮暫歇了。
花開二朵各表一枝。
孫悟空的確是登上天界去探聽問詢究竟了。
奈何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影響力，按照曾為難過他們師徒的妖怪被收服上天後的居所逐一拜訪過去，一問，不是被關禁閉反省，就是被派了苦差出遠門將功補過了，哪一個都沒見到。
自然，細問他們從何知道“唐僧肉”就無從談起了。
孫悟空與觀音娘娘最是熟慣，他手上緊箍咒還拜她所賜，後來也為他們解圍多次，包括收服了紅孩兒。
因此，孫悟空賴在南海凈地不走，一邊嘟囔“明明我前幾日來提溜這小娃娃時，他還在娘娘您座下，怎麽偏偏今日就去了兜率宮？還要去好久？”
一邊拿眼偷覷觀音娘娘，看她的反應。
確實奇怪啊！從未聽說觀音娘娘與太上老君有什麽交情，怎麽忽喇喇將自己身邊門面一般的紅孩兒派出去，到太上老君的兜率宮做什麽升爐童子歷練，歸期未定呢？
總不能是算著孫悟空要來找紅孩兒，因此提前支開這娃娃到他絕不可能踏足的地方去吧？
至於孫悟空為何打死不去兜率宮？說來簡單，他曾被太上老君關在煉丹爐裏無數日夜，逼出一雙火眼金睛來。因此他恨毒了太上老君這個臭道士，自然不去這人的地盤。
眼見糾纏未果，被不輕不重觀音訓斥了幾句，孫悟空只能無功而返，心中疑惑未解，不上不下的。
說來世事真是奇妙，孫悟空一向不認為自己是妖，而是非神仙非凡人非妖怪的獨一個石猴，取經以來受妖怪的苦不少，因此一竿子打翻一船妖，對他們都沒好臉色。
這就導致，他從雲朵上翻身而下時候，正巧遇到了在宮中散步的謝紫晶，瞪了一眼明明是妖怪卻被明白人姜國主當成貴賓的這女子，他就速速轉身繞路找師父去了。
也就錯過了，謝紫晶隱約想起些根據姜如意請托所聽到的事關唐僧肉的事情，以及在這過程中無意知道的關於紅孩兒的八卦，正想趁自己記得，告訴出現在面前的孫悟空呢。
“哼！臭男人！擺什麽架子？惹怒了我，蟄他一針，任什麽銅皮鐵骨都要化為一攤黃水。”謝紫晶叉腰，對著孫悟空遠去方向數落著。
註意力一轉移，她方才想起的“唐僧肉”源頭來自天界、紅孩兒身世秘密等等，又忘了個幹凈，自然沒法子告訴姜如意了。
所以，那麽多妖怪對唐僧抱著試試的心態捋走要吃，紅孩兒卻自發覺得唐僧散發吸引人的肉香味兒，這等細枝末節便無人發現，直到唐僧等人取經成功，孫悟空功封鬥戰勝佛才偶然間發現。
姜如意卻一輩子不得而知了，畢竟西游記裏可沒提到這點。自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謝紫晶努力養胎，時不時找姜如意聊天；唐僧和豬八戒都逐漸覆原，孫悟空和沙和尚也沒生事。就這樣，半個月過去了。
這一日，下屬按照慣例向國主稟告貴客身體狀態：“依臣看，大唐高僧和其高徒的身體，都已經恢覆如常，再沒有什麽後患了。”
姜如意敏銳地想到，這樣一來，唐僧該要動身繼續西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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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來了！
唐僧終於主動開口說到通關文牒的事情了！
自從聽王母娘娘和太白金星說她的任務是延宕唐僧取經，姜如意設想過多次，要如何巧妙地在通關用印方面為難拖延，既能夠不得罪唐僧主角團太狠，又令有能力掌握自己生殺與奪大權的王母娘娘相對滿意。
然而時過境遷了，因為窺破“唐僧肉”的秘密，她姜如意也有了籌碼，從一顆小棋子變成了可與太白金星談判的對手。
既然太白已經許諾，只要她保守秘密就不會對她的性命有什麽危害。那她還有什麽理由和動力去為難唐僧呢？
畢竟僅僅憑著一腔孤勇，就從遙遠的東土大唐邁上不知如何渺茫的前路，徑自向西。這樣子的唐僧是可貴可敬的。
這些心理活動在姜如意腦中只盤旋了不到五秒的時間，絲毫不顯異樣。
在唐僧看來，就是美貌伶俐的女國主沒有猶豫地應諾說：“只待禦帝哥哥身子養好，小王便放你們出關，盡管放心。”
他自然領情，感念回應道國主費心了。
到底不能擺脫原著在腦中根深蒂固的影響，姜如意忍不住想趁此機會開個玩笑試探一下：“禦弟哥哥，如果真感念我的一番心意，就此留下可好？我可，以～國～聘～之。”
姜如意的這句話比原著中的女兒國國王以身相托可強硬的多。
而且她給自己留下了餘地，若往男女之情上聯想，自然是大多數人的理解，若是硬凹，說想讓唐僧做國師，也未嘗不可。
唐僧自然正色推辭，又解釋了一番自己取經的決心。
唉，怪她自己想不開，調戲個和尚做甚，毫無趣味。姜如意用一句“小王也知小廟留不住大佛，禦帝哥哥別往心上去。”匆匆收束了話題。
兩人都沒明明白白扯到兒女情上，也算沒扯破臉面，彼此留了餘地。
從唐僧這裏離開，姜如意沒想到，卻被孫悟空逮了個正著。
是了，她在孫悟空這裏還留著尾巴呢，事關“唐僧肉”，孫悟空上心也是正常。
只見孫猴子笑嘻嘻地向姜如意做了個不很規範的合十禮，不等對方還禮，便迫不及待地開言說：“姜國主，姜國主，可還記得你與俺老孫說過的流言一事？”
若說在天界的關系或者是資歷背景，自然是唐僧最厲害，但是若說眼下的戰力高低，孫悟空獨奪頭籌，無人可望其項背。姜如意敢對唐僧調笑諷刺，卻怠慢不得孫悟空半點。
眼見不遠處便是宮中附設的小花園了，姜如意便邀請孫悟空到園中小亭慢慢說。
一行宮娥腳步匆匆，低頭斂袖從她二人身旁穿過，趕在國主和貴客前面去做準備。
待姜如意走在孫悟空前面半步距離，領他到小亭時，方方正的石桌和圓墩墩的石凳上都已經鋪好了錦衣，一壺清茶冒著裊裊熱氣，被四碟精致小巧的點心圍攏著，認真看去，每樣都是素點心，不犯出家人的忌諱。
可惜孫悟空是最煩人情世故的，對於準備好的這一切只是打眼掃了一下，沒有一字評點，待姜如意一坐定便重續方才的話題。
姜如意有些頭疼，不過當初話頭子也是她起的，啟發了孫悟空等人，如今只能由她自己來收尾。
“孫師傅想與小王聊的，可是所謂唐僧肉一事。”姜如意努力字斟句酌，不能把話說得太直白，會惹怒孫悟空；當然也不能把話說得太隱晦，萬一孫猴子聽不懂呢，那豈不是媚眼拋給瞎子看。
“說來慚愧，小王對唐僧肉也是道聽途說，從遠客嘴裏聽了那麽一耳朵。令師雖然風神俊朗，頗有得道高僧風範，小王看他依然還是肉體凡胎，怎麽會有那麽神乎其神的功效，又不是會行走的靈芝肉蔻。因此那日多嘴向大聖您詢問一句。”
孫悟空被繞暈了，有些詫異地直接問：“姜國主您到底是聽說了什麽？說實話，關於師父的一身皮肉有特殊功效一事，困擾了我們許久，一路上許多磨難都是因此而來。前日晚上您特意提到此事，我還以為您這裏有別的信息。”
姜如意有些慚愧，低頭撫弄茶盞，不太敢直視孫悟空。
她委婉暗示說：“孫大聖，關於令師唐僧肉這名號，連我們這陲小國都聽說了。然而與你們接觸幾日下來，小王卻不怎麽相信這流言了，總覺得其中必有誇大失實之處。所以這流言到底是因何而起，大聖你還需多費費心啊。”
孫悟空滿腦子都是一路上各個妖怪初打照面的不同反應和表現，起因便是姜如意提點的是“先聞到味兒還是先聽到名再起意擄唐僧？”
現在聽到這位國主口口聲聲說“流言”，看來她真是一點兒都不相信師父的皮肉有什麽特殊功效吧。
孫悟空頗為感動，還以為只有他們師徒幾個不信那些鬼話胡言，沒想到看著弱質纖纖的年輕國主還有這見識。
“國主真是明白人！俺老孫領你的情！”孫悟空抱拳道謝，連做妖怪時候的手勢都使出來了，可想而知他的激動心情。
姜如意卻受之有愧，連連擺手。
她知曉整個故事情節再先，從太白金星處印證消息在後，就差問謝紫晶做個補充了，哪裏是自己明白呢？
可惜受限於自保所需，她不能說更多了。
孫悟空匆匆留一句：“國主多照看著些我師父，幾個師弟也在看護呢。俺老孫去去就來。”翻個筋鬥雲，便直指天邊而去。
姜如意略略思索，猜想孫悟空是上天界找人求證“唐僧肉”的消息來源了，不由得佩服齊天大聖的行動力。
這事到底與她沒什麽關系，姜如意安排好有經驗的婦人們照料唐僧，有事隨時回報，便回宮暫歇了。
花開二朵各表一枝。
孫悟空的確是登上天界去探聽問詢究竟了。
奈何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影響力，按照曾為難過他們師徒的妖怪被收服上天後的居所逐一拜訪過去，一問，不是被關禁閉反省，就是被派了苦差出遠門將功補過了，哪一個都沒見到。
自然，細問他們從何知道“唐僧肉”就無從談起了。
孫悟空與觀音娘娘最是熟慣，他手上緊箍咒還拜她所賜，後來也為他們解圍多次，包括收服了紅孩兒。
因此，孫悟空賴在南海凈地不走，一邊嘟囔“明明我前幾日來提溜這小娃娃時，他還在娘娘您座下，怎麽偏偏今日就去了兜率宮？還要去好久？”
一邊拿眼偷覷觀音娘娘，看她的反應。
確實奇怪啊！從未聽說觀音娘娘與太上老君有什麽交情，怎麽忽喇喇將自己身邊門面一般的紅孩兒派出去，到太上老君的兜率宮做什麽升爐童子歷練，歸期未定呢？
總不能是算著孫悟空要來找紅孩兒，因此提前支開這娃娃到他絕不可能踏足的地方去吧？
至於孫悟空為何打死不去兜率宮？說來簡單，他曾被太上老君關在煉丹爐裏無數日夜，逼出一雙火眼金睛來。因此他恨毒了太上老君這個臭道士，自然不去這人的地盤。
眼見糾纏未果，被不輕不重觀音訓斥了幾句，孫悟空只能無功而返，心中疑惑未解，不上不下的。
說來世事真是奇妙，孫悟空一向不認為自己是妖，而是非神仙非凡人非妖怪的獨一個石猴，取經以來受妖怪的苦不少，因此一竿子打翻一船妖，對他們都沒好臉色。
這就導致，他從雲朵上翻身而下時候，正巧遇到了在宮中散步的謝紫晶，瞪了一眼明明是妖怪卻被明白人姜國主當成貴賓的這女子，他就速速轉身繞路找師父去了。
也就錯過了，謝紫晶隱約想起些根據姜如意請托所聽到的事關唐僧肉的事情，以及在這過程中無意知道的關於紅孩兒的八卦，正想趁自己記得，告訴出現在面前的孫悟空呢。
“哼！臭男人！擺什麽架子？惹怒了我，蟄他一針，任什麽銅皮鐵骨都要化為一攤黃水。”謝紫晶叉腰，對著孫悟空遠去方向數落著。
註意力一轉移，她方才想起的“唐僧肉”源頭來自天界、紅孩兒身世秘密等等，又忘了個幹凈，自然沒法子告訴姜如意了。
所以，那麽多妖怪對唐僧抱著試試的心態捋走要吃，紅孩兒卻自發覺得唐僧散發吸引人的肉香味兒，這等細枝末節便無人發現，直到唐僧等人取經成功，孫悟空功封鬥戰勝佛才偶然間發現。
姜如意卻一輩子不得而知了，畢竟西游記裏可沒提到這點。自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謝紫晶努力養胎，時不時找姜如意聊天；唐僧和豬八戒都逐漸覆原，孫悟空和沙和尚也沒生事。就這樣，半個月過去了。
這一日，下屬按照慣例向國主稟告貴客身體狀態：“依臣看，大唐高僧和其高徒的身體，都已經恢覆如常，再沒有什麽後患了。”
姜如意敏銳地想到，這樣一來，唐僧該要動身繼續西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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