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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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點好東西小夥子剛坐下就有人過來和他搭話說：“兄弟，你是不是常來這家？”
小夥子點點頭，他還是個學生，面前搭話的男人明顯比他大上好幾歲，所以他還有些警惕。
男人也不介意，接著話問：“那你和這賣東西的姑娘熟嗎，知道她叫什麽嗎？”
小夥子皺眉：“你想知道怎麽不自己去問。”
男人曬得有些黑的臉還能看出點臉紅的意思：“這不是不好意思去問嘛！”他笑著撓了撓後腦勺，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憨厚。
旁邊人聽見也跟著插話問了句：“聽你這意思是對人小姜有意思啊。”
“原來她姓姜啊。”男人又撓了撓額頭，都能瞧出是個什麽意思。
剛才插話那個男人姓李，也是住附近的，對於這些都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要我說你還是歇了這份心思吧，人小姜都結婚了。”
男人還有些沒回過神來，小夥子倒是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也不覺得奇怪。
就是姜穗看著太顯得年輕，說還在讀書都有人信，這年代還倡導晚婚晚育，所以在知道姜穗已經結婚的時候挺多人都挺驚訝的。
老李還在繼續說：“人小姜的丈夫可是軍區駐地的，還是個團長呢。也就是你來得晚沒瞧見，早個幾天紀團長還在這幫忙呢，你可別想著去搭訕啊，這紀團長可不是好惹的。”
“團……團長？”這次驚訝的成了那小夥子。
他只是簡單地算了算，覺得能當上團長的人年紀應該也不小了，小姜姑娘看著也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吧。
那這豈不是……
老李說完話，吸溜完最後一點湯底就給走了，也不管同桌這兩人是咋想的。
一邊的桂英和幾個女人嘀咕了好半天，才終於決定過去排隊。
其實桂英還是有些拉不下臉的，聽別人說是一回事，自己過來排隊買又是一回事，她就怕待會姜穗說出什麽來讓她難堪。
不過她才排了一會兒，就在隊伍裏看到個熟人。
是先前和她一起勸姜穗別折騰擺攤的朱嬸子，而且看那樣子還不是第一次來了，一買就買了幾個人的份。
桂英趕忙伸手把她攔住，問：“朱嬸子，你咋也在這兒？”
朱嬸子倒是大大方方地：“這不也來買點麻辣燙嗎，我家男人和小子都吵著要吃，嘗了幾回，這味道的確是好，我都想讓小姜去開店了！”
“真有那麽好吃？”桂英還是有些不信的。
朱嬸子怕東西涼了不好吃，急著回家，也沒空和她解釋，只說：“待會你自己嘗了就知道了。”
說完，朱嬸子就走了，留了桂英和幾個女人在原地。
這個時間其實人已經不算太多了，就旁邊桌上還有幾個坐著的客人。
排到桂英的時候她先是伸頭看了眼那鍋裏是個什麽樣，大鍋鮮香的湯底，加了辣椒之後顏色就更是誘人，光是聞著就讓人有些忍不住。
桂英本來還擔心姜穗活說出什麽話來讓她面上掛不住，可人姑娘也只是笑盈盈和她打了聲招呼，然後問她要吃點什麽。
這倒是讓桂英有些不好意思了，覺得是自己小心眼了。
等東西上了桌，先前還對這麻辣燙好吃半信半疑的幾個人嘗了一口後，眼睛都像是亮了一樣。
大塊的土豆在鍋裏燉煮的時間最久，外頭瞧著還是完整的，但一口咬下去，入口即化般，完全進了味道。更不要說吸滿了湯汁的豆腐，輕輕一口咬下去，湯汁四濺。
瞧著有些狼狽，但那股香味瞬間就讓人忘了這些，只想著再多來幾個。
就這一口，桂英一下就理解了為啥朱嬸子早早就來排隊了。
照這樣，她明天也得來！
姜穗忙活了好一會兒，等著稍微閑空點的時候她才會坐下歇歇，順便和旁邊攤位的大娘聊天。
大娘還笑著把桂英幾個人白日裏跑空一趟的事情和她說了。
姜穗聽完，再聯想之前的事情就明白了，桂英和牛大娘都是勸過她不要擺攤的，要是真想找份工掙錢，多花點時間進廠拿鐵飯碗比什麽都強。
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是這麽認為的。
連賣煎餅的大娘都問：“小姜，你說你男人是個當兵的，你自己又住在家屬大院裏，進廠找個工作不比你整天再外面擺攤賣東西來得舒服？”
紀朝之前來幫忙他們也都是見過的，人長得好，又是個當團長的，還肯來幫自己媳婦的忙，那擦桌撿碗是一點也不含糊。
真真是個疼媳婦的！
可要說到進廠做工的事情姜穗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家屬院裏的確是有個紡織廠，但長遠來看，這鐵飯碗也實在是算不上。
她也只好說：“自己出來時間能自由點，遇上個刮風下雨的天氣還能在家休息，也不用和人請假。”
大娘一聽，好像還真是這麽個道理，但還是得說一句：“你年輕，總不能擺攤一輩子，會叫人瞧不起的。”
現在外頭擺攤賣東西的，人背後都還是一個個“街邊仔”的叫著。
說出去丟人啊！
姜穗只是笑了笑：“沒關系，就叫他們說去吧，我賣我自己的小吃，不管別人怎麽看。”
大娘便說：“你這個小姑娘倒是瞧得通透。”
在旁邊休息了一會兒，有人來買東西姜穗便起身去給人裝碗。天氣轉涼，很多趕路的人就愛在路邊將就著吃上一碗熱乎的。
姜穗當初就是想著這個，才決定賣的麻辣燙。
就是她總想著不能只賣麻辣燙，或許過段時間可以再添些新的小吃。
再晚些的時候，太陽開始下山，也就到了放學時間。
幾乎是下課鈴一響，紀陽就站起身開始收東西，把講臺上還在講課的老師氣得胡子都抖了抖：“紀陽同學，老師還沒說下課呢！”
這話說得，咬牙切齒的。
紀陽在學校裏是個小霸王，鬧騰得剛入學第一天就被揪到講臺邊上坐了。
老師說完，他就重新坐下了。
可還沒等老師緩口氣，他又說了：“那老師你快點，下課鈴已經響了，你可不能耽誤全班同學寶貴的放學時間。”
老師：“……”
請家長，這必須要請家長！
當然最後還是按時放學了。
紀陽收拾書包的動作那叫一個快，一邊收拾一遍還和自己幾個玩的好的小夥伴說：“大壯，虎子，你們動作快點，不然我就不帶你們了！”
大壯是個圓頭圓腦的小胖子，動作沒他們快：“陽哥你們等我會兒，我馬上就好了！”
紀陽和虎子已經在門口了，正好碰到剛收到科任老師告狀的班主任：“紀陽同學，你們急匆匆的是要去哪？”
班主任其實是想和紀陽談談態度問題的。
紀陽卻是直接道：“老師，我們要去我嫂子的攤位吃麻辣燙，老師你要去嘗嘗嗎，我嫂子做的東西可好吃了，我在家吃，每次都搶不過我哥，只能放學去了！”
正好這段時間他哥事情多，攤位也顧不上去了，可不就輪到他了嗎！
班主任沈默了會兒，語重心長地道：“……老師不是要和你聊吃的。”
“所以老師你要去嘗嘗嗎？”紀陽是很致力於宣傳自家嫂子做的小吃的。
可以說姜穗開始擺攤的那幾天，除了“忠實粉絲”錢立和葉方正外，就屬紀陽最積極，天天都拉著同學過去。
同學嘗了覺得好吃就會回去和家長說，家長挨不住孩子鬧，自然也會去跟著嘗嘗。
紀陽對姜穗的做的小吃很有信心，相信大家嘗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和無數次。
生意這不就來了嗎！
所以現在他又把目光放在了學校老師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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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好東西小夥子剛坐下就有人過來和他搭話說：“兄弟，你是不是常來這家？”
小夥子點點頭，他還是個學生，面前搭話的男人明顯比他大上好幾歲，所以他還有些警惕。
男人也不介意，接著話問：“那你和這賣東西的姑娘熟嗎，知道她叫什麽嗎？”
小夥子皺眉：“你想知道怎麽不自己去問。”
男人曬得有些黑的臉還能看出點臉紅的意思：“這不是不好意思去問嘛！”他笑著撓了撓後腦勺，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憨厚。
旁邊人聽見也跟著插話問了句：“聽你這意思是對人小姜有意思啊。”
“原來她姓姜啊。”男人又撓了撓額頭，都能瞧出是個什麽意思。
剛才插話那個男人姓李，也是住附近的，對於這些都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要我說你還是歇了這份心思吧，人小姜都結婚了。”
男人還有些沒回過神來，小夥子倒是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也不覺得奇怪。
就是姜穗看著太顯得年輕，說還在讀書都有人信，這年代還倡導晚婚晚育，所以在知道姜穗已經結婚的時候挺多人都挺驚訝的。
老李還在繼續說：“人小姜的丈夫可是軍區駐地的，還是個團長呢。也就是你來得晚沒瞧見，早個幾天紀團長還在這幫忙呢，你可別想著去搭訕啊，這紀團長可不是好惹的。”
“團……團長？”這次驚訝的成了那小夥子。
他只是簡單地算了算，覺得能當上團長的人年紀應該也不小了，小姜姑娘看著也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吧。
那這豈不是……
老李說完話，吸溜完最後一點湯底就給走了，也不管同桌這兩人是咋想的。
一邊的桂英和幾個女人嘀咕了好半天，才終於決定過去排隊。
其實桂英還是有些拉不下臉的，聽別人說是一回事，自己過來排隊買又是一回事，她就怕待會姜穗說出什麽來讓她難堪。
不過她才排了一會兒，就在隊伍裏看到個熟人。
是先前和她一起勸姜穗別折騰擺攤的朱嬸子，而且看那樣子還不是第一次來了，一買就買了幾個人的份。
桂英趕忙伸手把她攔住，問：“朱嬸子，你咋也在這兒？”
朱嬸子倒是大大方方地：“這不也來買點麻辣燙嗎，我家男人和小子都吵著要吃，嘗了幾回，這味道的確是好，我都想讓小姜去開店了！”
“真有那麽好吃？”桂英還是有些不信的。
朱嬸子怕東西涼了不好吃，急著回家，也沒空和她解釋，只說：“待會你自己嘗了就知道了。”
說完，朱嬸子就走了，留了桂英和幾個女人在原地。
這個時間其實人已經不算太多了，就旁邊桌上還有幾個坐著的客人。
排到桂英的時候她先是伸頭看了眼那鍋裏是個什麽樣，大鍋鮮香的湯底，加了辣椒之後顏色就更是誘人，光是聞著就讓人有些忍不住。
桂英本來還擔心姜穗活說出什麽話來讓她面上掛不住，可人姑娘也只是笑盈盈和她打了聲招呼，然後問她要吃點什麽。
這倒是讓桂英有些不好意思了，覺得是自己小心眼了。
等東西上了桌，先前還對這麻辣燙好吃半信半疑的幾個人嘗了一口後，眼睛都像是亮了一樣。
大塊的土豆在鍋裏燉煮的時間最久，外頭瞧著還是完整的，但一口咬下去，入口即化般，完全進了味道。更不要說吸滿了湯汁的豆腐，輕輕一口咬下去，湯汁四濺。
瞧著有些狼狽，但那股香味瞬間就讓人忘了這些，只想著再多來幾個。
就這一口，桂英一下就理解了為啥朱嬸子早早就來排隊了。
照這樣，她明天也得來！
姜穗忙活了好一會兒，等著稍微閑空點的時候她才會坐下歇歇，順便和旁邊攤位的大娘聊天。
大娘還笑著把桂英幾個人白日裏跑空一趟的事情和她說了。
姜穗聽完，再聯想之前的事情就明白了，桂英和牛大娘都是勸過她不要擺攤的，要是真想找份工掙錢，多花點時間進廠拿鐵飯碗比什麽都強。
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是這麽認為的。
連賣煎餅的大娘都問：“小姜，你說你男人是個當兵的，你自己又住在家屬大院裏，進廠找個工作不比你整天再外面擺攤賣東西來得舒服？”
紀朝之前來幫忙他們也都是見過的，人長得好，又是個當團長的，還肯來幫自己媳婦的忙，那擦桌撿碗是一點也不含糊。
真真是個疼媳婦的！
可要說到進廠做工的事情姜穗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家屬院裏的確是有個紡織廠，但長遠來看，這鐵飯碗也實在是算不上。
她也只好說：“自己出來時間能自由點，遇上個刮風下雨的天氣還能在家休息，也不用和人請假。”
大娘一聽，好像還真是這麽個道理，但還是得說一句：“你年輕，總不能擺攤一輩子，會叫人瞧不起的。”
現在外頭擺攤賣東西的，人背後都還是一個個“街邊仔”的叫著。
說出去丟人啊！
姜穗只是笑了笑：“沒關系，就叫他們說去吧，我賣我自己的小吃，不管別人怎麽看。”
大娘便說：“你這個小姑娘倒是瞧得通透。”
在旁邊休息了一會兒，有人來買東西姜穗便起身去給人裝碗。天氣轉涼，很多趕路的人就愛在路邊將就著吃上一碗熱乎的。
姜穗當初就是想著這個，才決定賣的麻辣燙。
就是她總想著不能只賣麻辣燙，或許過段時間可以再添些新的小吃。
再晚些的時候，太陽開始下山，也就到了放學時間。
幾乎是下課鈴一響，紀陽就站起身開始收東西，把講臺上還在講課的老師氣得胡子都抖了抖：“紀陽同學，老師還沒說下課呢！”
這話說得，咬牙切齒的。
紀陽在學校裏是個小霸王，鬧騰得剛入學第一天就被揪到講臺邊上坐了。
老師說完，他就重新坐下了。
可還沒等老師緩口氣，他又說了：“那老師你快點，下課鈴已經響了，你可不能耽誤全班同學寶貴的放學時間。”
老師：“……”
請家長，這必須要請家長！
當然最後還是按時放學了。
紀陽收拾書包的動作那叫一個快，一邊收拾一遍還和自己幾個玩的好的小夥伴說：“大壯，虎子，你們動作快點，不然我就不帶你們了！”
大壯是個圓頭圓腦的小胖子，動作沒他們快：“陽哥你們等我會兒，我馬上就好了！”
紀陽和虎子已經在門口了，正好碰到剛收到科任老師告狀的班主任：“紀陽同學，你們急匆匆的是要去哪？”
班主任其實是想和紀陽談談態度問題的。
紀陽卻是直接道：“老師，我們要去我嫂子的攤位吃麻辣燙，老師你要去嘗嘗嗎，我嫂子做的東西可好吃了，我在家吃，每次都搶不過我哥，只能放學去了！”
正好這段時間他哥事情多，攤位也顧不上去了，可不就輪到他了嗎！
班主任沈默了會兒，語重心長地道：“……老師不是要和你聊吃的。”
“所以老師你要去嘗嘗嗎？”紀陽是很致力於宣傳自家嫂子做的小吃的。
可以說姜穗開始擺攤的那幾天，除了“忠實粉絲”錢立和葉方正外，就屬紀陽最積極，天天都拉著同學過去。
同學嘗了覺得好吃就會回去和家長說，家長挨不住孩子鬧，自然也會去跟著嘗嘗。
紀陽對姜穗的做的小吃很有信心，相信大家嘗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和無數次。
生意這不就來了嗎！
所以現在他又把目光放在了學校老師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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