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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幽靈爸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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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幽靈爸爸2

地下室陰冷,豬哥擔心自己生病,趕緊離開。

鬼爸爸江河倒是沒有跟著出去,他又不傻,現在是大白天時間,太陽還沒下山呢,太陽光很傷鬼體的。

蘇笑笑雖然很感激鬼爸爸,但她表示,再也不想再看到剛才那一幕。

鬼爸爸沈思片刻,對閨女道:“手被綁太久對血液循環不好,他們為何不給你解綁?爸爸只能想到一個理由……”

蘇笑笑輕聲道:“我們很快就要被轉移了。”

鬼爸爸摸了摸她的腦袋,閨女真聰明,雖然先前被突然出現的鬼嚇暈過去,不過大多時候,閨女十分沈著冷靜,對於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而言,她沒有被嚇壞,反而還能冷靜地觀察、分析,非常難得。

門外的樓梯口處,猴子和豬哥正蹲在那裏一邊抽煙,一邊閑聊。

“晚上咱們要和老鼠、狗蛋匯合,這次咱們抓了六個,不知他倆能弄來幾個?”

“肯定是我們贏!”猴子十分自信,“即使數量比不上質量也贏了!嘿嘿,光是那十五歲的小丫頭咱們就能贏定了……這小丫頭長得可真俊啊,再過幾年肯定會出落得更漂亮,我要是有錢,都想買下來了。”

豬哥暗暗吞了吞口水,吃了感冒藥後,他覺得自己又可以了,若不是猴子還在這,他真想返回去摸摸那小丫頭。

他有些神思不屬,“猴子,如果是咱們村裏的人買下那小丫頭就好了,破了身子後說不定塞點錢,能讓咱們玩玩……”

猴子同樣很心動,不過又覺得不太可能,搖頭道:“咱們村的窮鬼多,肯定買不起。”他有些羨慕地說,“蛇哥說了,隔壁村的張大順上個月又將老婆打死,正想買個新的,這小丫頭八成是留給他的。”

豬哥同樣羨慕得要死:“張大順咋這麽有錢呢?我也想年年換媳婦。”

“這回是第七次當新郞了吧。”猴子羨慕嫉妒恨,“比咱們販兩腳羊賺多了,還是賣粉好。”

豬哥搖頭道:“賣粉被抓槍斃沒商量,咱們被抓到只是坐牢而已。”

聽到兩人的閑談,鬼爸爸目露兇光。

此刻他有些慶幸這兩個人渣是在樓梯那邊說話,聲音隱隱約約地從門縫滲進來,令地下室裏的人聽不清楚,否則閨女若是聽到,該對這個世界多麽失望?

她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不應該經歷這些。

兩腳羊?原來在你們這些人渣心裏,他閨女竟然連貨物都不是,只能當食物?

正好這是個鬼怪覆蘇的位面,厲鬼會吃人,可以讓他們體會當兩腳羊的處境。

鬼爸爸冷著臉,身上的鬼氣亂飛,他陰測測地道:“系統,幫我咨詢鬼怪怎麽殺人?”人殺人要坐牢,但鬼殺人可不用,當鬼還是有好處的。

“宿主,你冷靜點。”系統嚇得跳起來,趕緊道,“咱們要當鬼修不是邪修,本來你選擇當鬼已經受天道排斥,要是殺了人,任務肯定會失敗。”

這個世界的天道

歧視鬼,鬼殺人是沒有前途的。

“商城肯定有蒙蔽天道的法子。”鬼爸爸實在太生氣,決定就算被扣功德都要弄死這些人販子!

系統知道宿主的逆鱗,這些人販子做的事正好觸及他的逆鱗。

它只好道:“宿主,我正在商城查呢,你再等等……”

系統決定拖延時間,宿主是第一次當鬼,它也是第一次當鬼的系統啊,宿主明明是個很冷靜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鬼氣沖暈大腦,做出這麽不理智的事。

人販子是該殺,可也要講究策略,在宿主是鬼時,自己動手是最下乘的。

樓梯口有人守著,燈光是亮著的。

蘇笑笑就著從門縫滲進來的黯淡燈光,疑惑地看了眼鬼爸爸,“爸爸,你在生氣嗎?”她以為鬼爸爸是因為剛才的事生氣,忙安撫道,“你別生氣,也別想著鬼上身,將事情交給警察就好。”

生怕被人聽見,她的聲音壓得很低,還時不時掃了眼周圍陷入昏迷中的幾個女孩子。

此時她渾然忘記自己的處境,很是為鬼爸爸擔心,若是被人發現他的存在,肯定會被超度的吧?

她好不容易有一個疼愛自己的爸爸,就算是個鬼,她也想要留下他。

時間慢慢地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蛇哥氣急敗壞地沖進來。

“肥豬,給老子滾出來!”

蛇哥身後還跟著一個又黑又壯、長著一張老實人模樣的高大漢子。

猴子和豬哥驚了下,紛紛站起身。

“蛇哥,你怎麽回來了?”猴子詫異地問,還沒到集合時間呢。

豬哥走過去,一邊問:“發生什麽事了?”

他正想問清楚,哪知道還沒開口呢,迎接他的是暴風雨般的拳打腳踢。

**

半個小時前,今年剛畢業的年輕警察陳正東接到一個電話,他正要開口,就聽到電話裏傳來的聲音。

“那小丫頭生得實在俊俏,至少能賣上五六萬塊錢……”

陳正東馬上屏住呼吸,眼明手快地按下錄音,雖然尚未弄清楚情況,但作為警察的本職讓他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哪止啊,說不定十萬都有!嘖嘖,這小丫頭才十五歲呢,張大順就好這口,這畜生,那些女人沒到三十呢,就嫌人老珠黃,他好幾個老婆變老變醜就被他打死了好娶新的……這個才十五歲,說不定能多活幾年。”

這段對話裏的信息太多,也十分敏感,令年輕正直的警察聽得臉色鐵青。

他不知道這個電話是怎麽撥通的,電話那邊的兩人是怎麽回事,但他知道如果這事屬實,一定是個大案子。

半個小時後,整個警局都動起來。

會議室裏煙霧繚繞,有經驗的退休老警察都被請了回來,錄音被反覆分析。

“三年前,我們抓到一個叫狡兔的人販子,來不及審訊他就自殺了。狡兔,豬哥,猴子……這是個冠以十二生肖之名的人販子組織麽?”

老警察的神色難看,“咱們省有記錄的婦女和兒童拐賣案有五六百起成了懸案,沒記錄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十二生肖人販子集團在好幾個省的拐賣案裏都有他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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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省東部的人說話就是這個口音,查一下叫張大順的人……”

“他們中午吃的是‘和順’的燒鴨,叫‘和順’的店在咱們省有五家,按報警的範圍分析,應該是最靠近城東之家。”

“那他們最可能的藏身之處是城東的爛尾樓……”

**

蛇哥是個很警覺的人,幹他們這行的,不警覺不行。

他的謹慎和警覺讓他能多次逃過警方的搜查,是以他一眼就看出停在路邊的面包車很不對勁的。

像他這種活得小心謹慎的人,早就記下自己活動範圍內所有警察公有或私有車子的車牌,這並不是什麽難事,警察工資就那麽點兒,能買得起車的沒幾個。

蛇哥面不改色地從面包車旁邊經過,還有閑情逸致的買了兩瓶啤酒,又買了包煙,然後和老板吹起牛。

借著小賣鋪玻璃的反光,他看到回到面包車的兩人的模樣。

嘖,果然是條子,他記下的警察相片裏有這兩人。

蛇哥拿出手機,線人已經回覆,告訴他,他的隊伍裏居然有人報警!

報警的人很快就查明白了,竟然是豬哥。

豬哥生得又胖又壯,但在跟著蛇哥而來的黑壯大漢牛叔手裏,此時的他就像一只年終待宰的黑皮年豬,怎麽掙紮都擋不住捅過來的殺豬刀。

“蛇哥蛇哥!”豬哥慘叫連連,“我不會背叛你的!我怎麽可能報警?我幹的壞事不少,就算自首都是槍斃的命……別打了,別打了。”

長著老實人嘴臉的中年漢子牛叔面上依舊掛著憨憨的笑容,左手一拳頭打在豬哥肥碩的肚皮上,右腿一腳踹過去,將他踹到墻根。

“蛇哥,不能打了,再打就死了。”

牛叔抖了抖手上的血漬,嘴裏說著,臉上憨憨的笑容依舊,怎麽看都是一個老實的農民,卻看得猴子和矮胖的中年女人打了個激靈。

他們曾見過牛叔一刀子將人捅死時的模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怕人死得不夠徹底,那紅刀子反覆的捅進受害人的肚子,還特意轉刀攪動腸子。

那時他也是這般憨憨地笑著,仿佛殺的不是人,而是一只雞,渾身都是老百姓特有的樸實憨厚。

蛇哥示意牛叔停手,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不疾不徐的點燃。

他冷冷地道:“說吧,你是不是條子的臥底?或者說你啥時候良心發現,決定棄惡從善了?”

蛇哥生得瘦小,三角眼,尖下巴,說話聲音暗啞,中氣不足似的,那雙三角眼冷冰冰地盯著人看時,像極了躲在暗處裏的毒蛇。

豬哥吐出兩顆帶血的門牙,稍稍掙紮,背上的大腳毫不客氣的踩下來。

() 蛇哥吐著煙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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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幹啥了?”豬哥只覺得內臟都要被打碎,他吐了口血沫子,不敢露出絲毫怨恨,“最近賣的兩腳羊我沒碰過啊,都是原裝貨呢……”

“你的手機兩個小時前報警了。”蛇哥蹲在他面

前,朝豬哥的臉吐了個煙圈,“說!這是咋回事?”

豬哥一臉茫然:“報警?誰報警了?!我和猴子一直待在一起,我要是報警,猴子肯定知道。”

猴子忙不疊的點頭:“蛇哥,豬哥確實一直和我在一塊兒,沒有報警的機會,再說了,他也沒這個動機啊。”

這時,就見牛叔拿出一個手機。

豬哥疑惑地看著牛叔手裏的手機,那是他的手機,被打之前,牛叔先將手機拿走了。

牛叔操作一會兒,說道:“蛇哥,沒有報警的痕跡,不知道通話記錄是不是被刪除了。”他不太擅長手機,這玩意太貴,他有這個錢寧可存著,需要用就找豬哥他們借。

猴子小聲地說:“老大,想查通話記錄得去營業廳……或者問小雞,年輕人比較懂這些。”

蛇哥卻仍是不相信,他冷冷地盯著豬哥,“肥豬,你想想誰有機會拿到你的手機?”

高大黝黑的牛叔將豬哥的手機遞給蛇哥,順便將豬哥扶起來,他拍拍豬哥的大肚腩,臉上的笑容依舊憨厚,仿佛做錯事的老百姓,帶著無措和歉意:“老豬,我下手太重了,你沒事吧?來來來,這是止疼藥,你先頂頂。”

豬哥的心肝肺都抖了一下,每次看到牛叔這樣笑時,他都會做噩夢。

這是笑得越憨,打人越狠啊。

“沒事,我確實有嫌疑,但真的不是我。”豬哥用力強調,“我今天沒打過電話,肥羊你也在,如果我打電話肯定瞞不過你,對吧?”

他問一直守在地下室門口的矮胖女人。

畫著大濃妝的中年女人肥羊穿著一件緊身的衣服,勒出身上一圈又一圈的肥肉。

她冷冷地看了眼豬哥,轉向蛇哥時,馬上變成討好和諂媚的神態,“蛇哥,他今天在地下室這裏確實沒打過電話,至於在外面,我就不知道了,我可沒一直守著他們……”

猴子附和道:“豬哥一直和我在一起,這報警的肯定不是他。”他的腦子轉得飛快,“再說了,蛇哥您的線人這麽厲害,報警的話肯定瞞不住身份,豬哥不至於找死,肯定是別人……蛇哥,線人怎麽說的?”

猴子對豬哥沒什麽感人的情誼,只是這事說不好會牽連到自己,畢竟他和豬哥一直待在一塊兒。

蛇哥意味不明地看著他們,說道:“線人說值班的警察將你們的談話錄下來了。”

猴子一臉驚恐,“這麽說,我和豬哥的身份暴露了?蛇哥,這正好證明不是豬哥報的警,我覺得像是我們談話時,有人趁機撥了110。”

他的視線忍不住掃向肥羊,這裏就他們三人,叛徒該不會是肥羊吧?

肥羊冷冷地

() 看了他一眼,

就像在看一個白癡,

“豬哥的手機一直在他身上,我又沒碰過,怎麽用他的手機打110?”

猴子趕緊將視線收回來。

這裏面最不可能背叛的就是肥羊,這娘們心胸狹隘還惡毒,若被她嫉恨上,他再精明都討不了好。

反覆翻看豬哥手機的蛇哥眉頭蹙起,實在查不出什麽,他能做的是將手機砸碎,連同芯片一起沖入廁所。

做完這些,他那雙蛇一般狹長的眼睛陰森森地掃過猴子和豬哥,“這件事疑點太多,肥豬先觀察一段時間。猴子,這段時間你盯著他。”

猴子點頭如搗蒜,暗自決定,一定要往死裏盯豬哥,若是他真是叛徒,他肯定饒不了他!

像他們這種作惡多端的惡人,被警察抓住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豬哥捂著疼痛的胸口,不敢露出絲毫怨恨之色,對著蛇哥卑躬屈膝。

蛇哥站起身,吩咐道:“老牛,去將車開過來!”然後又指使其他人,“趕緊將地窖裏的貨提出來,咱們馬上離開這裏。”

條子竟然已經盯上他們,這裏不安全,得馬上轉移。

**

夕陽西下,對於生活在太平盛世的人而言,是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然而對某些人而言,卻是逢魔時刻,一步步邁向地獄。

一輛面包車在山路上疾速奔跑,六個年輕女孩被塞在後面的貨廂裏,她們被綁起來、曲著膝蓋坐在裏面,被綁著的手腳已經麻木。

當藥效過去後,所有女孩都醒過來了,她們被堵住嘴巴,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有眼淚嘩啦啦地流著,沒有停過。

大概走的是小道,山路十分崎嶇,蘇笑笑被顛得東倒西歪,時不時會撞到車廂。

鬼爸爸在她每次要撞車廂時,會下意識的伸出手想幫她擋擋,結果只是徒勞。

見鬼爸爸一臉愧疚焦急的模樣,蘇笑笑只能用眼神安慰他,表示她真的不疼,這點小疼痛比起大冬天時,手上生瘡腫得像蘿蔔,一碰就出血還要給養父母全家做飯洗衣服要輕松多了。

也比養父喝醉酒時的毒打輕松多了。

其實養父喝醉的時候,直接上巴掌還是輕松的。有一年冬天,她和養父母回老家過年,養父又喝醉了,甚至拿著燒火棍打她,她記得自己當時吐了很多血,晚上燒得厲害,迷迷糊糊中,她聽到養父母說,要去山上挖個洞將她埋了。

當時,她覺得真的好冷啊,從身體冷到靈魂。

那時候,她依稀仿佛看到自己被埋在冰冷的泥土裏,身體被蟲子一點點吃光了所有的血肉。

她不想死,最後她掙紮著,拼命地從地獄爬回人間,她不想就這麽默默無聞地死去,她不想別人提起她時,印象是“可憐無用的賠錢貨”。

即使她生來無父無母,無人憐愛,無人對她抱著期待,她還是想在這世上留下自己的痕跡,就算死去,也要在別人的惋惜中死去,像一顆劃破天際的流星,短暫卻璀璨。

“我不疼的。”她很想這麽說。

鬼爸爸看她的眼神是那麽疼惜,恨不得以身相替的模樣,讓她有種錯覺,自己被車廂撞擊得青青紫紫的身體,比差點死去的那年冬天受的傷還要嚴重。

原來這就是有爸爸的感覺嗎?

會為孩子遮風擋雨,即便是毛毛細雨,也舍不得讓孩子淋到。

蘇笑笑覺得口水又要從眼睛裏流出來了,即使是鬼,她也覺得有爸爸真好啊。

此時沒人留意蘇笑笑的異樣,因為車廂裏別的女孩都在哭,她如果不哭才是異類。

“笑笑別怕。”鬼爸爸在她耳邊輕聲說,“鎮上的警察若是找不到你們,爸爸就去找縣裏的,縣裏的不管,爸爸就找省裏的……爸爸現在是幽靈,鉆進手機裏非常容易,爸爸一定會救你的。”

蘇笑笑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和車廂裏那幾個害怕哭泣的女孩不一樣,有爸爸在身邊,她覺得很有安全感。

鬼爸爸心疼地伸出手,想為她拭去眼淚,那淚珠穿過他的手落到地上,讓他氣悶不已。

“系統,找到金手指了嗎?”

系統趕緊道:“宿主,你不是說金手指太貴劃不來,都是自己修煉的嗎?你當過鬼修應該不難……”

江河頓時大怒:“我有時間慢慢修煉嗎?我閨女就要被賣掉了!這些人販子我越看越氣,老子要讓他們好看!”

非常時期就要使用非常手段,他就算是個吝嗇鬼,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吝嗇。

系統心裏呵呵,它覺得自己不如改名為養崽系統算了,反正宿主不管到哪個世界,都會下意識地去養孩子,見不得孩子受苦受難。

系統不敢再拖延,一邊在商城裏找,一邊問:“宿主,鬼氣吸收器要嗎?這次任務積分的一半就能買一個……”

江河想也不想地說:“快給我裝備上!”

他現在只想幹他丫的,管它是什麽,絕對給他安裝上。

剛裝備上神級道具,江河就明顯感覺到從四面八方飄來的鬼氣。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不妙,這具身體是新鬼,脆皮得很,鬼氣那麽多,要消化不良了。

生怕發生什麽意外,他忙對閨女說:“笑笑,爸爸到車頂去修煉!你別怕啊,等爸爸修煉成鬼王,就能碰到實物,到時給你報仇!”

就在這時,車輪碾過路上的一顆石頭,整個車子一顛,被捆綁起來的女孩們像簸箕裏的花生,紛紛向上拋然後又落下去。

一個女孩的身子一歪,直接倒向蘇笑笑。

江河忙往旁邊一躲,他現在是鬼,又裝備了道具,身上的鬼氣更濃了,活人若是沾染上鬼氣會生病的。

蘇笑笑眨了眨眼,表示明白。

從車廂透氣孔滲進來的微光告訴她,太陽快要下山了,這讓她更安心,她一直害怕太陽會將她的鬼爸爸曬得魂飛魄散。

一輛平凡無奇的面包車在鄉間的道路奔弛著,後面的車廂塞滿了女人,前面擠著五個人販子。

太陽終於下山,最後一絲光亮消失在山間。

面包車前面的夜燈亮起來,開車的牛叔手很穩,眼睛很尖,仿佛車輪子底下不是山路,而是最平整的水泥路,車速飛快。

矮胖女人肥羊靠著車窗睡著了,豬哥應該是傷到肺,捂著胸口時不時咳上幾聲,聲音悶悶的。

蛇哥掃了他一眼,面上沒有絲毫的愧疚。

猴子不敢說話,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蛇哥,又看了看牛叔的後腦勺,他現在還是摸不著頭腦,到底是誰在他們眼皮底下偷了豬哥的手機報警。

不久後,蛇哥突然接了個電話,面色鐵青,“掉頭,換條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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