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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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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蒼涼,這是褚師於期來到這個地方的第一感受。

不是人煙稀少,而是不存在任何人類。

據說想要來到這裏的正統方法有著十分覆雜的祭祀,入口又恰好在珊瑚宮下方,每天都有上百雙眼睛盯著。但只要有地脈存在的地方,傳送就可以使用。

直接降落在大日禦輿周圍,褚師於期抽出自己的劍曲指在劍身上彈了一下,金屬的嗡鳴聲在元素力的加持下傳出去了很遠。淵下宮裏,許多常世之靈迷茫的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了過去,這一聲嗡鳴直接打破了這裏長久以來的寂靜。

十幾秒後一陣不同的聲波傳來回來,和剛剛褚師於期制造的可以直接聽見的劍鳴不同,傳回來的聲波是人耳聽不見的,但這種頻率會讓普通人感到身體不適,那群沒有實體的常世之靈們是感覺不到也無法得知聲音的來源的。

褚師於期則是在察覺到的時候馬上進行了傳送,位置精準到直拳出擊正好是多托雷那張欠揍的臉,如果不是他躲開的及時,下一秒他就能用自己的腦漿粉刷這裏的墻面了。

大概是因為剛剛還在做實驗,他身上穿著白大褂,臉上沒有帶那張尖嘴面具,在側頭躲避的同時他被逼到徹底靠在了墻上,但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他靠著墻稍微下滑了一些,腿微微彎曲著保持在和褚師於期差不多的高度。

“這可真是熱情的打招呼方式,看來你的身體狀況還不錯?”

褚師於期從墻壁裏拔出了自己的手,在準備收回的時候被多托雷抓住了手腕,雖然下意識的力道有些緊,但他的神色明顯是在通過脈搏探查她的身體狀況。過去他也曾經無數次用儀器檢查過,但這種把脈一樣的方式還是第一次,而好巧不巧的,褚師於期對把脈有點陰影。

啪地一聲,在反應過來之前她已經強行從多托雷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腕,即使多托雷的指甲有修剪過現在也不長,但暴力的反抗還是讓她的手腕上多了幾道沒有出血的紅痕。

多托雷無辜的攤開了自己的雙手,這個動作換做在至冬的那個他來做只會顯得驚悚,但現在眼前的這個切片是不到二十五歲的青年人,一個裝成熟和裝可愛都游刃有餘的年齡。

他似乎把褚師於期剛剛的拒絕當成了防備,從善如流的放棄後操縱了一下一旁的鏡子,幾秒後褚師於期感到鏡子變成了一個連接其他空間的媒介——就像是洞天一樣,是獨立於這個世界存在的一個芥子空間。

多托雷率先走了進去,在整個人已經穿過去後他朝著空間外的褚師於期伸出了自己邀請的手。

握是不可能握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褚師於期跨步跟著走了進去,把多托雷的手晾在了一邊,而他也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收回手後走到了自己的監測儀器前——這裏又被他改造成了一個簡易的實驗室。

隨意的擺弄著,多托雷拿起一根試管晃動了一下,原本像是紅色血霧一樣的顏色迅速變得清澈了起來。

“特地引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讓我看你做實驗?”

背對著褚師於期的多托雷嘴角上揚了一些,晃了幾下手中的試管又重新插回了試管架上,聲音沒有刻意的去營造一些壓迫感,但畢竟還是成年好幾年以後的切片,比起上次在蒙德遇到的那個只有十幾歲的要難看透多了。

“當然不是,只是看你剛剛那麽排斥,我在思考要不要現在邀請你開始檢查——你想知道的事情,檢查的時候我會順便告訴你的。”

褚師於期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實驗床,不出意外多托雷這兩天就是在這個窄窄的床上面休息的。因為一些利益關系,他們之間是存在合作關系的,而這個所謂的合作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項就是褚師於期要作為實驗樣本被多托雷研究。

她的身體素質、元素存量,甚至連壽命都不可思議的在從深淵回來後發生了變化,她到至冬有二十年,多托雷對這種體質的研究就有二十年,某種程度上他是比褚師於期自己更了解這具身體的人。

“長話短說,我趕時間。”

多托雷轉過身來身心愉悅的走到實驗床邊調整了一下角度,讓褚師於期可以靠在上面。

“當然當然,我知道你討厭被無聊的事情浪費時間。”

說著他把一旁儀器的探測頭連接到了褚師於期的手臂和身上,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只透明的藥劑,在她的註視下緩慢的推進了她的身體裏。

“神明的血液——其實最開始我想研究的並不是這個對象,比起這個我對一些只有神明能做到的技術更感興趣,如你所見,那個匣子上的封印才是我的作品。但在一個月前,我的實驗發生了一點意外,這讓我偶然間提取出了一種本身蘊含能量的液體,這就是你手中神明血液的前身。”

指尖有些發冷,褚師於期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皺了皺眉,她對大部分的毒素都具有抗性,多托雷也不是沒有試探過她對毒素的承受能力,但感受著現在手指尖的微涼,她突然感到一種不踏實的感覺籠罩上了心臟。

多托雷握住她的手擡了擡,在他觸碰到自己的時候褚師於期甚至感覺他的體溫有些發燙,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那事實就應該是她的體溫正在驟降。

刷地看向彎腰註視著自己的多托雷,他一側微長的頭發垂了下來,褚師於期的手臂猛地用力想要拉住他的衣領,但下一秒就被多托雷強硬的按下去快速地用皮帶綁在了床邊上。

而褚師於期卻因為剛剛的那一下用力突然感到了一陣頭暈,剛剛還停留在指尖的冰涼也瞬間蔓延到了後背和全身。眼前有一瞬的發黑,褚師於期搖了搖頭試圖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多托雷,但他的身影在她的眼中居然出現了強烈的重影。

“多托雷!!”

褚師於期的瞳孔有些發散的看著眼前的人,在她極其憤怒的吼聲響起的時候,多托雷那對她來說有些燙的手指移到了她的臉上。

“不用這麽驚訝,你今天不也是沖著殺我來的嗎?我親愛的小白兔?”

他的聲音裏瞬間多了一些癲狂,這反倒讓他更像多托雷了一些,剛剛那個清新又禮貌的人現在想起來簡直不對勁極了!

頭暈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手部已經冷到有些失去直覺,試圖彎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下一秒她聽見了熟悉的碎冰的聲音。

餘光朝著自己的手上看了一眼,從指尖開始已經凝結成了她熟悉的冰。

“只是一點擾亂元素力的藥劑而已,只是你本身的冰元素力更加強大,照現在這個速度洩露下去,也需要一個月左右才能徹底釋放完,當然,那個時候你清不清醒還不一定,但活肯定還是可以活著的。”

“於期,”他饒有興致的叫著褚師於期的名字,“你知道我為什麽會選做檢查這個借口嗎?”

不清楚的身影這樣問道,而這個問題自然的將她的回憶拉到了過去的某一個片段,此時此刻的狀況恰好與那時有些許的重疊。

她的手瞬間握緊,本來因為低溫已經應該已經斷裂的皮帶此時卻依舊發揮著作用。

她無力的手臂上出現了用力調動肌肉的跡象,在強行爆發繃斷束縛的皮帶後,她瞬間暴起掐住了多托雷的脖子,而此時的多托雷不躲反進,胸前和她的距離越來越小,一只手壓制著她阻止她起身,在她已經意識到要發生什麽進行躲避的時候,多托雷滾燙的唇和她重合了。

如同烈焰一般,他先是好奇中帶著試探地輕輕接觸了一下,而後馬上就如同野火燎原一般發展成了與十九年前一致的情況。

壓制、掠奪、探索,失溫、頭暈、目眩,他在刻意的與褚師於期搶奪呼吸,越是掙紮就越是讓他興奮,也越是換來深度的侵略。

褚師於期松開了自己的手,原本憤怒而怨恨的眼睛閉了上去,體內的元素力依舊在飛速的流失,她幹脆放棄了控制,轉而集中註意力驅動了隱藏在體內的另一種力量。

刷地睜開眼,擡臂阻隔多托雷胸膛的同時直接擡腳朝著他踹了過去,這一下結結實實的踹在了他的腹部,讓他倒飛著撞碎了一面墻壁之後,腳下滑行了六七米才徹底停了下來。

褚師於期後知後覺感到嘴裏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不出意外看向多托雷的時候他正伸手按著自己的嘴唇,在察覺到褚師於期的目光時他放下手看了過來,嘴唇上沒有出血點,被咬到的地方應該是舌尖。

“你的反應如我想象中一般可愛,我們在這方面的愛好還是很相似的不是嗎?”

褚師於期的回答是抽出了自己的銀刺薔薇,使用並不完美適配的力量壓縮在劍身之中,在多托雷露出警惕的表情閃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她劍身上的光芒消失了一瞬,下一秒就如同跳躍了空間一樣直接延伸出去擊穿了多托雷的左胸。

“還好……做了一點準備。”

低下頭的多托雷嘴角溢出了鮮血,手腕反轉之間一顆水系邪眼出現在了他的掌心,那是他剛剛從褚師於期的身上順出來的,但心臟被破壞可不是……嗯?

多托雷正在被治愈的左邊胸膛裏並沒有心臟的身影,在褚師於期意識到他做了什麽的時候想要將劍橫掃的時候,多托雷直接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又直接消失在了淵下宮裏。

相似的愛好指惡趣味,以及都喜歡看別人掙紮,但對A總是難以和諧相處,免不了一些雞飛狗跳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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