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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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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玖

有著共同小秘密的空和派蒙都是先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並不知道他們相識的凱亞只是把這句話當成了她隨口講的笑話。接著剛剛的話題他向空做了自我介紹,然後熟練的邀請空到西風騎士團坐一坐。

有褚師於期這種難招待的家夥在,空這種好說話的人確實像是天使一樣,不過……

“騎士團沒有招待我的時間嗎?”從禮儀上講,那位代理團長大人還沒有正式和她見過面呢。

凱亞轉過一半的身體轉了回來,看著褚師於期做出了抱歉的表情。

“招待於期小姐自然不能馬虎,代理團長已經在準備了,而邀請這位旅行者只是代理團長想要當面表示感謝而已。還是說……於期小姐還是想要我陪著你?”

一個晚上,凱亞完成了自己的超進化。

褚師於期帶著笑意的眼睛裏閃過了一絲驚訝,在凱亞不知道是警惕還是邀請的目光下思籌著搖了搖頭。

“白天我不需要你陪。”

換而言之晚上還是需要的。

“那個,空,他們是不是在說什麽很不得了的話?”

空瞥了一眼有所理解後表情羞澀起來的派蒙,擡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派蒙不可以聽哦。”

派蒙刷地飛到了空的身後擋住了自己的身影,“我……我才不會偷聽呢!”

凱亞伸出手臂向空指引了騎士團所在的方向,空和派蒙就自己先往那邊走了過去,最後才動身的凱亞一邊看著褚師於期一邊轉身,擡手道別的姿勢似乎都是刻意設計過的角度。

“那就晚上再見,於期小姐。”

凱亞是一個可以用漂亮來形容的男人,以往因為他的實力和手段往往會讓人忽視這一點,但在實力和主動權都處於下風的時候,這個特點就在不經意間凸顯了出來。

運用自己的外表其實是一種很有力的捷徑,如果真的能達成目的的話他不介意犧牲一下,但關鍵的地方就在於,他並不認為褚師於期會按套路出牌。

在她面前率先放下武器和停止反抗的人只會被她毫無尊嚴的支配,她喜歡看反抗失敗的人的哭泣,但一開始就哭泣的人大概會被她一腳踹開——放棄抵抗是最錯誤的選擇。

看著凱亞帶著空和派蒙離開,褚師於期轉身看向面前的蒙德,那個綠色的身影又一次隱入了人群中。

回到歌德酒店的時候阿琳娜正抱著自己用來煮姜茶的茶壺露出懷疑人生的表情,褚師於期走過去,陰影籠罩在阿琳娜頭上讓她呆呆的擡頭看了過來。

“露出這幅表情是想回去當後勤嗎?”

本來表情呆滯的女孩像炸毛的貓一樣坐直了起來,眼神也瞬間清澈,就仿佛剛剛聽見的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一樣開始拼命補救。

“不是的,於期大人!我這就把它扔掉,只是一個茶壺而已,請務必讓我留在您的身邊!這是我一生一次的願望!”

“如果我要回至冬呢?”

阿琳娜一瞬露出了一個糾結的表情,仿佛用了很大的決心才一字一句的說出自己的承諾。

“即使……即使您要回到至冬,我也會待在您的身邊的……”

褚師於期看了一眼被阿琳娜抱著的茶壺,即使聲音沒有變冷多少,但因為其中蘊含的命令還是讓阿琳娜下意識緊繃了起來,這是所有愚人眾都經歷過的服從訓練,即使是半吊子的阿琳娜也會下意識的服從。

“放下你手裏的東西,比起這個,還是好好開動一下你的腦筋思考一下有什麽可以是自己做的。”

阿琳娜註視著褚師於期的背影在走廊的拐角處消失,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茶壺表情在迷茫和思考之間不停的變換,但同時一種十分耀眼的東西在她眼底閃爍著,恍若即將浮出水面的寶石。

她當然不是只會泡茶這一個技能,不過對一個愚人眾來說大概就是這樣了。

戰鬥能力差到連愚人眾的訓練都過不去,在父母的各種運作下才勉強成為了一名愚人眾,但最後還是因為能力不足被分到了後勤。

於期大人就是在那個時候註意到她的,知道她想要離開父母的羽翼就動用執行官的權利把她要到了身邊。

需要一個泡茶手藝好的隨行,這個理由對於執行官來說並不離譜,因為他們是女皇陛下命令的直接執行者,也是阿琳娜憧憬的對象。

阿琳娜是在父母庇佑下長大的大小姐,愚人眾的戰鬥能力是她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她在過去的十六年中接受了完整的貴族教育。不只是茶,還有插花、詩歌和藝術,更重要的是深入骨髓的禮儀和交往技能。

這些事情……真的是她可以做到的嗎?阿琳娜擡起頭看向了歌德酒店的老板,目光澄澈但卻並不慌張,如果愚人眾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的話大概會驚嘆她現在的表情已經完全不像她自己了。

回到自己房間的褚師於期轉頭就忘記了這件事,在空和騎士團的人進行交談然後被誆著打工的時候,她的身影出現在了摘星崖上,身後是因為語氣囂張剛剛被打飛後重新爬回來的深淵法師。

“所以於期大人,這筆交易在您看來……如何?”

“交易不錯。”褚師於期回頭俯視著矮子一樣的魔物,原本安分下來的深淵法師在她的註視下再次露出了警惕和驚恐的表情,風中逸散著她低沈的笑聲。

“露出這樣表情的你們是怎麽有膽量提出這個交易的?我說了,交易不錯,但最起碼需要你們的公主殿下親自到我面前來。”

深淵法師刷的消失在了原地,而它剛剛站的地方半米前突然被吹過的風揚起了塵沙。原本生機勃勃的草地已經完全退化,幹枯的塞西莉亞花趴在土地上稍稍用力觸碰就會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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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從騎士團出來以後就在蒙德城看見了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小綠人,不僅口口聲聲說著特瓦林是自己的朋友,身上還有濃厚的風元素力。善良的旅行者沒有多做糾纏,直接一個陳述句把小綠人嗆到咳嗽不止。

“你就是風神巴巴托斯吧。”

“噗咳咳,你在說什麽呢,就算巴巴托斯是風神,我還是更喜歡蒙德城最好的吟游詩人這個名頭。”

“好吧,你說不是就不是吧,那你怎麽稱呼?”派蒙不知道學習了誰,一副無奈的表情說著我滿足你這樣子的話,直接讓小綠人咳嗽x2

巴巴托斯撓著自己的後腦勺,這時候說不是也不對,說是更奇怪,最後也只能無奈的攤開了手。

“你們可以叫我溫迪。那麽,如黃金般閃耀的少年,請問你們願意幫助一個守護蒙德至今卻被毒血汙染的天空之王嗎?”

派蒙和空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同時露出了我就知道的表情。

“好啦,連程序都不用走了,直接說你需要什麽吧。”

溫迪眼睛亮晶晶的朝兩個人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旅行者!要做的事情很簡單,我們只需要一件道具——原本這個道具拿起來還會有些麻煩,現在反而輕松多了。”

“那這究竟是什麽道具?”派蒙攤開了手。

巴巴托斯一臉笑意,“只是一把巴巴托斯曾經使用過的木琴。”

“哦,那它現在在哪裏?”

“在你們的朋友也是愚人眾的執行官褚師於期手裏。”

“愚人眾?!”這下空和派蒙驚訝的聲音重合在了一起。

“原來你們……不知道啊。”巴巴托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空和派蒙一起探索的時候就曾經數次遇見過愚人眾,他們和丘丘人一樣無處不在也和魔物一樣看見人就會攻擊上來。

剛剛和琴在一起的時候也見證了蒙德愚人眾的高傲嘴臉,還通過她了解到了一些至冬國的作風,但是……為什麽那個褚師於期會是愚人眾的執行官啊?!

她不是只是有點毒舌,有點討人厭……好吧,這樣看來確實和愚人眾有點像,但是她也是派蒙和空在提瓦特最先遇見的朋友啊……

知道兩個人的註意力估計已經被褚師於期吸引,溫迪貼心的給了他們消化的時間。

“琴的去向已經知道了,而褚師於期大概率只會出現在歌德酒店,如果連歌德酒店都找不到她的話,可以傍晚的時候去找騎兵隊長凱亞~”

少年揮著手倒著跑開,派蒙轉身無奈的看向了空。

“接下來要怎麽辦?去質問她嗎?”

空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並且隨之聯想到了在蒙德城見面時她的那段有關正派和反派的言論。他在第一次見到褚師於期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她對自己似乎有一種超出正常人的期待和試探。

能夠猜出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並不意外,畢竟他們相遇的時候空連自己所在的地方叫做蒙德都不知道,但她因此誕生出的熱情卻讓人有些難以招架。

那個劍穗上的紅色寶石,據她所說可以用來操縱元素力的工具——空在看到的時候就大概能理解這是什麽性質的東西。過於強大也過於危險,他確實能夠操控也不至於讓自己受到永久性的傷害,但主動提出要送給他的褚師於期是抱有什麽樣的心思就不清楚了。

即使當初做的是可能傷害到他的事情,空也不得不說她當時的表情是好奇大於惡意的。正因為了解她的這種秉性,現在空對她的一些行為並沒有多少驚訝,而他們的這種友情大概也能維持到她真正做出不可原諒的事情那天吧。

正如溫迪所說的,她現在確實不在歌德酒店。城中龍暴過去後還在恢覆期,空趁機在冒險家協會接了一些任務來賺取摩拉。

在和蒙德城的居民交流中,空甚至了解到了四年前另一位愚人眾執行官和蒙德的恩怨,但因為對方知道的情報並沒有多少,空對於內情依舊一無所知,而就在他和蒙德城的居民談話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耳熟的聲音。

“呦,這不是旅行者嗎?怎麽,你們對蒙德的歷史也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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