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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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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這二人無厘頭的滿街亂竄,逢人就問,問了一圈下來都沒能找到自己所尋之人,兩人都有些垂頭喪氣。

這一幕都被初陽盡收眼底,她將南呂輕輕放下,讓她靠在橋上,自己則準備抽身離開。

“姐,別走,我想你了。”喝醉了的女孩子喃喃道,這聲音不輕不重,卻每一個字都穿破了初陽的耳膜。

就在南呂準備離開前,突然她的手被醉酒的南呂給拉住了,她回頭看了南呂一眼,心下五味雜陳,這一聲姐,給了她堅定的勇氣以及久違的溫暖。

然,她還是要走的,她們到底是不同路了,以後再也不會同路了!

她猛力扒開南呂緊緊攥著她骨節分明的手,頭也不回轉身湧入了人群。

另一邊還在找人的柴道煌,尋了一圈後終於看到橋上的南呂,他飛快地沖上橋。

“謝天謝地,我終於找到你了。”

第一眼看到南呂靠在橋上時他擔心得緊,以為南呂遭了意外,被奸人所害,當他走近時發現這丫頭只是醉酒睡著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他寵溺一笑,將她從地上抱起,往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看到東無,又看了自己懷中的醉意甚濃的南呂,溫柔苛責道,“想喝酒就不知道叫上我,你說你這麽漂亮的一個姑娘,若被奸人給害了,後悔都來不及。”

“暖陽真好喝,還要喝,再喝,幹杯,敬蒼生……姐,你去哪兒了啊?……”

喝醉的南呂說了很多胡話,可這每一句柴道煌都聽了進去,他把南呂往上顛了顛,“別亂動,等下掉地上了。”

明明已經告訴這丫頭別亂動,可這丫頭反而不聽話,動得越厲害,像只饞了的小貓咪,一個勁在柴道煌的脖子處亂蹭。

溫熱的氣息於柴道煌的脖領處流動著,呼出的熱氣是如此暧昧又羞赧。

倏爾,柴道煌紅到了耳根,一路狂飆將南呂送回了義薄客棧,南呂醉得太厲害,整個人意識模糊不清。

柴道煌將她輕輕放在床上,給她輕輕脫下靴子,準備去打盆水給她擦下臉時,卻被她緊緊摟住脖子,“你別走,我害怕一個人。你不要走好不好?”

“好,我不走,你先放開我,不然我怕忍不住……”

此時的柴道煌幾乎壓在南呂身上,他用另外一只手撐起身子,盡量與南呂保持著一定距離。

“柴道煌,別走!不要走!”南呂一個翻身就將腿搭拉在柴道煌身上,隨後柴道煌重心不穩,重重的壓了下去,他們二人的距離如此地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與呼吸。

“南兒,你在做什麽!南兒,快停下。”當柴道煌回過神來,發現南呂竟將外袍給脫了,露出修長略顯紅潤的脖領,細膩光滑的肌膚,讓人垂涎欲滴。

柴道煌的喉結動了動,咽下大口的口水,他別過頭去不敢看南呂。

“熱,我好熱……”南呂並沒發現柴道煌的異常,瞬間外衣已被她脫個幹凈,只剩下單薄的裏衣。

“你先把我放開,我現在去給你倒水。”柴道煌急了,他扒拉開南呂圈著他腰身的雙腿,可這丫頭力氣怎麽這麽大,柴道煌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

他的忍耐也是有極限的!

他用眼神警告南呂,若再不把他放開,保不住會在此處與她合修。

可醉酒的南呂哪裏還看得懂他警示的眼神,只是顧自又湊了上來,把頭埋在柴道煌的脖子深處,沒多久竟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於他懷裏,她睡得如此安穩。

他合衣躺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將這個磨人的妖精圈在懷中,讓她好睡的更安穩些。

他看著她的臉,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終於低頭在她額前落下一吻。

誰知才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到有人急切的敲門,“神君,神君,不好了,東無醫官受傷了。”

柴道煌趕忙起身,“發生就何事?東無他怎麽了?”

姮娥擔憂道,“具體我也不清楚,只是他被人送回來時,宛如丟了半條命,星君快去看看他吧?”

柴道煌點點頭囑咐姮娥,“神君她喝了不少酒,去煮點醒酒湯過來,餵她喝點。”

“哦。”姮娥滿臉都是疑惑,“我家神君喝多了,你怎麽會在這兒!你該不會是趁人之危對我家神君做了什麽吧?”

“你在想什麽呢!我是那種人嘛!”柴道煌說完頭也不回去了東無房間。

心想,幸好姮娥來得及時,要不然吃幹抹凈的估計就是他了。可如果真合修了,那也是一件美事,畢竟那是他心愛的女子。

東無的屋子裏一半酒味一半藥味,味道極大又十分刺鼻。

“你這都是啥味?姮娥說你丟了半條命,這不好好的嘛,除了滿身酒氣!”柴道煌將屋內的橫七豎八的酒盞重新收拾好,順帶給屋子通通風,還給東無倒了杯濃茶。

“我好像見到她了!”東無眼神皆是傷情,此刻宛如一具行屍走肉,沒有靈魂。

“你見到誰了?是被誰揍了嗎?”這是柴道煌從沒見過的東無,不免懷疑他是不是出門撞邪了,原本兩人一起去找南呂,可找到南呂後,他看了下沒發現東無,就先將南呂給帶了回來,本打算再去找東無的,誰知東無竟然自己跑了回來。

還渾身帶著酒勁,喝得醉醺醺的,身上有多處淤傷。

“我跟你說,我真的見到她了,可是她推開了我了我, 就這樣跑了!”東無越想越難過,竟拉著柴道煌嚶嚶哭了起來。

“你,你別哭啊……一個男人,哭什麽啊!”這一哭讓柴道煌有些不知所措,若是女孩子倒還好,被一大男人抱著哭,實在是有失風雅。

原來晚上他們原本是一起去找南呂的,可是在找南呂的路上,他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子急匆匆的走了。

那女子的背影是那麽落寞,但又是那麽熟悉,他像瘋了一樣沖上去,他扯開嗓子大喊初陽,可那女子都未曾回頭看他一眼,但他仍不死心繼續追了上去。

終於在一個簪花店門追上了,“初陽,是你嗎?”

東無輕輕地拍了一下穿白衣女子的肩膀,他很期待她能回頭卻又害怕她回頭。

“公子,我不是初陽,你認錯人了!”那白衣女子微微回頭,沖東無致歉道。

可這幾句卻像是一盆冷水澆了下來,淋得東無透心涼。

“是東無唐突了,還請姑娘見諒!”他垂喪至極,於東城買了十多壇酒將自己喝得爛醉,踉踉蹌蹌回到了客棧,也摔得自己一身傷。

這一切初陽都看在眼裏,可她什麽都做不了,若不是化作別人模樣,她甚至連與他說上幾句話都是奢望......

次日醒來南呂只覺全身疼痛無比,身上有多處淤青,而昨日所發生之事,全然忘個幹幹凈。當然忘了也就忘了,他人也不會故意提醒。

一早大會兒就下樓吃早餐,可唯獨少了東無,東無經受此打擊後更是一蹶不振,再者又喝了不少酒,一覺睡得天光都沒醒。

“你們說昨兒究竟是誰冒充太陰神君的?可又看清那人的面目?”姮娥問道,她昨日未曾到場,更不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麽。

只是好奇而已,一行人浩浩湯湯的出門,竟回來兩個醉鬼。

“未曾看清。”南呂言簡意賅直抒胸臆,繼續低頭喝了口稀飯,這稀飯甜甜的,感覺還不錯,於是又問了店家要了一碗。

柴道煌看了南呂一眼,憑南呂的修為不可能沒看清那假冒之人是誰,再者今日的南呂實則有點反常,如此一來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南呂在刻意隱瞞,當然他並不想當場拆穿,只因他也猜到了那人是誰而已。

“可惜了,若是我在場,肯定會將她揪出來,再狠狠的揍她一頓,在把她丟入畜生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冒充我家神君。”姮娥一臉認真,她沖南呂道,“你說是不?神君。”

“夠了,吃早飯吧!”南呂微微不悅,但又不好多說什麽,只是催促著大夥兒快點用早飯。

可就在這時,門口有一小廝敲著銅鼓跑了進來,“店家在嗎?讓店家出來見我!”

經此多年這離洛城經濟越發富足,便推選了一方城主,而這小廝便是城主堡的下人,旁人見了他自然也是客客氣氣的。

“不知陳總管找我有何事?”沈崛畢恭畢敬的出來點頭哈腰著,那陳總管遞過一張告示,“這是城主大人讓你張貼的告示,命你三天內找幾個玄學修士去一趟城主堡共商大計。”

“是,小的記住了。”沈崛戰戰兢兢接過告示,出了一身冷汗,他這裏除了開酒樓外就是經營一些藥材生意,自然接觸的人也要多些,城主將這活計給他倒也無可厚非,可要短短三日之後找幾個玄學修士,也不是件容易之事。

當然這雖不算什麽機密要事,倒也不能大張旗鼓的宣揚,此事還得秘密進行,於是沈崛將店內信得過的夥伴都召集起來,給她們分配任務,如此一來說不定會有所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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