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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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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刺血

以防意外,魏玉跟蘇昭寧在月瑰院隔離了七日,確保沒被感染後才被放了出來。

蘇父抱著蘇昭寧激動得哭泣,王氏也在一旁搓手看著魏玉,眼中的激動無以言表。

王氏抓住她的手,她渾身僵硬,有些不自在,卻也沒掙開。

見她沒反抗,王氏像是得了準許似的在她身上摸,一會兒摸摸額頭,一會兒摸摸脖子,確認身上沒損傷後才放心。

魏玉見他檢查完,不經意間抽出手,問:“外頭如何了?”

蘇青荔蹙眉道:“城中還好,感染的已經關到隔離點,但城外已有上百的流民聚集,他們聽說成州糧食充足,鼠疫得到控制,便不遠千裏趕過來,雖每日也會送些粥食出去,但無濟於事,他們數量越來越多,病死餓死後又會有新的流民繼續趕來。”

蘇母嘆氣:“咱們積攢的糧食本就不多,這樣下去不知道要折騰到什麽時候去。”

蘇青荔神色凝重:“我們醫館藥局商定,明日開始不僅熬藥,還會通過刺血法進行治療,城中已經有數位患者通過這個方法好轉了。”

實際上這個方法是蘇青荔提出的,但她上世並不是專業的中醫,來到大興朝後才開始從頭開始學中醫,碰到這次的鼠疫,也正是因為明末時期那場鼠疫太過有名,她在了解時才知道刺血法的存在。

針刺放血法操作簡便,可迅速緩解癥狀,防止疫毒深入臟腑,利於急救。輕者一陣便痊愈,重者癥狀也會有好轉,特別實用於忽然爆發的疫情。

但問題是她並未去了解刺血法到底針刺的哪些穴位,所以在得知要幹旱後她便一直在確認穴位。

直到前兩日她才試了出來,根據患者的病情輕重來選擇尺澤、委中、少商、十宣、十二井穴及肘彎、腿彎、大血管等穴位便能夠將鼠疫患者拯救回來。

蘇父在一旁極力反對,外頭是人間煉獄,他怎能讓自己的女兒置於水深火熱中,搖頭道:“不,你不能去,你、你還這樣年輕,要去也是你們醫館其他老大夫去。”

蘇青荔覺得她爹覺悟不高,耐心解釋道:“爹,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這個刺血法是我試出來的,醫館的其他大夫雖然也懂一二,但我去了就是給他們吃一劑定心丸,他們若是遇到什麽緊急情況也好來問我,你放心,我自己是大夫肯定知道防護的。”

蘇昭寧也想到自己曾經做過的那個夢,十分害怕道:“我覺得爹說得對,你要不就在城中救治下隔離點的那些病人,外頭的太嚇人了,咱們還是不冒這個險吧。”

魏玉看了蘇昭寧一眼,看來他已經夢到蘇青荔的結局,她只知道蘇青荔上輩子死於意外,但不知道是死於幹旱還是鼠疫,亦或是後續的災害中。

蘇母在一旁沈默,蘇父拉著她想讓她勸導一下,但蘇母最終凜然正氣道:“我蘇家的女兒就是該心懷天下,我讚成青荔出城救濟,這事關黎民蒼生,在這樣的大是大非前,我們應該先考慮大家再考慮小家。”

蘇青荔向母親投去讚賞的目光,繼續撫慰父親與哥哥:“你們放心,我自己是大夫,何況現在我已經破解出如何治療鼠疫的法子,就算是感染了,我也能治好自己的,別擔心了。”

楚慈忽然拉了拉蘇昭寧的衣袖,模樣有些驕傲:“昭寧哥記得之前那個害你差點感染上鼠疫的孕夫麽?前兩日便是青荔將他治好的呢。”

蘇青荔看了眼他,重點放在他的稱呼上,這孩子近日逐漸大膽了起來,只喊蘇昭寧哥哥,卻不喊她姐姐。

蘇昭寧驚喜道:“當真?”

這事就發生在昨晚,蘇青荔還未來得及向家人說,也不知道楚慈從哪兒打聽的消息。

她點頭道:“那位孕夫情況比較嚴重,但自從放血後就有了很明顯的好轉,其他幾個輕癥幾乎好得差不多了,所以你們不用擔心。”

蘇青荔的心意已決,再加上蘇母的認同,家中沒人再反駁。

晚上時,為了慶祝蘇昭寧與魏玉隔離結束,蘇父專門命廚房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

夜晚,躺在床上,蘇昭寧自從上次發熱後得知魏玉不同房的用意後,心裏困擾去了一大半,在床上也表現得主動熱情些。

他吻著魏玉的眉骨,又撫摸了一番,感嘆道:“你的眉骨生得真好,若是高一分便顯得瘦骨嶙峋,矮一分就沒了這種崢嶸英氣。”

魏玉被他弄得麻酥酥的,但她今日還有話要問,所以適時捏住他作亂的手,問:“在你的夢中,青荔因什麽而死?”

蘇昭寧怔楞了下,縮回手指依偎到她的身上,聲音有些低落:“我只夢到母親重病臥床,在得知青荔去世的消息後也跟著去了,你說那個夢真的是真的嗎?”

那這意思是青荔死在蘇母前頭,但仍是不知道死因。

魏玉沈默地想,上輩子的昭寧不知會不會也會告訴他這是他上世的經歷,按照他的性子,告訴了她,想必也會告訴這一世的自己。

蘇昭寧十分疑惑道:“總覺得這個夢似真似假的,誒對了,你是怎麽分辨那些預知夢是真的呢?”

這下把魏玉給問得更沈默了,她不準備回他,將他掛在自己身上的半邊身子往床上一推,便俯身貼了上去。

這幾日隔離,兩人按部就班地生活,聽從醫囑,除了簡單的親吻,並未有什麽親密的舉動。

蘇昭寧怕熱,夏日的寢衣都是極為輕薄的冰蠶絲面料,他雙手勾著她的脖子,一條腿屈起時寢褲滑到膝蓋處,似有若無地剮蹭撩撥著魏玉的腿側。

這場景忽然讓魏玉想起兩人這世在橋前相遇時,蘇昭寧應是將自己當成了水鬼,當時害怕得要命卻還是願意將他救起,雖然是用的腿。

她輕笑出聲,一把抓住他的腳踝。

他的腳踝纖細,一手正好環住,白皙的腳背上磨蹭得有些粉,腳趾白皙圓潤,在第二根腳趾的趾骨上有一粒黑痣,在白皙的肌膚上尤為亮眼。

魏玉沒有怪癖,但也不可制止地看著那粒痣。

蘇昭寧不知她在笑什麽,腳趾蜷了蜷,用力想要從她的手中掙脫出來。

魏玉看了會兒便將他的腳放至自己的腰間,俯身在他耳旁說了句話,蘇昭寧的臉瞬間燒得火紅。

完事後,魏玉將手心滑膩的精油擦去,蘇昭寧蜷縮著身子靜靜看她,忽然道:“離那日我給你按摩已經過去半年,你想再來一次麽?”

魏玉對上他羞澀的眼,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他又說:“這次不抹精油,我去洗手。”

說著他便起身下床,哪知腿發軟,一屁.股又坐回了床上,魏玉又笑了。

蘇昭寧心裏頭有些惱火,她又在笑自己了,這次勢必要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

凈完手回來,魏玉已經清理完畢雙手枕頭躺在床上。

蘇昭寧看著她一副看好戲的狀態,一時氣不過,從床後直接鉆到她的兩腿間。

她往腿間看過來,眼眸微闔,此刻溫和得像一潭水,又散懶地似一只貓。

蘇昭寧又有些慫,他摸著她的褲腰,請示道:“我先幫你把褲子脫了。”

魏玉沒說話,就將他看著。

他動作輕緩地將褲子脫了下來,臉紅地看著腿間。

冬日按摩時在漆黑的被子裏頭,他除了鼻子靈敏外什麽也沒感受到,這次有明亮的燈燭照著,他看清楚了女子的構造。

也不知當時魏玉看到自己身子時會不會覺得驚奇。

半年的時間,他未曾提過自己要幫她這事,只因他痛定思痛一直在學習,他翻看了畫冊又找來話本子,總算了解到些技法。

原來這世間不僅僅是男子的身子能讓女子滿足,還有好多稀奇古怪的方式,但總歸來說要動作輕緩,技巧得當。

而他今日要用的也是最樸實無華的技法。

他看向窗外的山澗,覺得此刻無比舒暢自由。

還記得黛山麽?那裏的峽谷中迎來了溫和的季風,潺潺溪流帶起絲絲裊裊的水霧,他閉著眼縱身躍入,像條游魚徜徉在清溪中,從山峰穿掠而過,掠過寂靜的平原,掠過少許丘壑。感受著凜冽中的溫熱,溫和中的激烈。

魚兒擺動著尾翼,暢游在溪流中。

蘇昭寧站在山巔,望著起伏的曠野,自豪道:“阿玉,怎麽樣?領略到此間的美麗了麽?”

魏玉緩緩睜開眼,伸手摸了摸他的鬢邊,薄唇輕啟:“繼續。”

蘇昭寧得到了肯定十分開心。

......魏玉深喘了口氣將他從深淵中拉上來。

“你做什麽?”

蘇昭寧這才看清她額間與脖頸處因為隱忍而凸起的青筋。

蘇昭寧鼻尖有水光,他雙眼星星點點,笑起來隱約看見梨渦:“只要是阿玉的我都喜歡。”

像白雪覆身的松柏,像初春破冰的溪流。

魏玉撫了撫他鬢邊洇濕的頭發,兩人在床上靜靜地躺了會兒。

蘇昭寧像個要糖吃的孩子,十分主動道:“阿玉,你剛剛舒服麽,我說得沒錯吧,我也能學會。”

魏玉輕笑著刮了刮他的鼻尖,同以往一樣讚賞道:“昭寧真棒。”

好好好,鎖文能手,全部意識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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