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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同行,走出了竹林,沈沫一路與福臨相談甚歡,果然是當今天子,氣度與人不凡。

沈沫忽而想起福臨心愛之人來,董鄂妃。實力羨慕她,能得到順治從一而終的愛。

不對,琴雪說現在是順治幾年來著?十七年!董鄂妃已經離開人世,還有他倆早夭的孩子,現在只剩下形單影只的順治了。

難怪他躲到深山老林,吹笛解憂,還被自己叨擾。罪過罪過!

琴雪一路上,抓耳撓腮,也不知犯什麽毛病,“你孫悟空附身啊!”

“啊?不是,我是覺得那位少華公子好生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沈沫笑她這搭訕方式太土,勸她換個新潮點的。

四人找了家客棧暫且住下,福臨可是大方,將房錢通通付清。

沈沫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他一聲,董鄂妃雖然去世了,也千萬別想不開,去什麽廟裏當和尚!

不過為何一代天子會被一幫黑衣人追殺,難不成是什麽阿哥想謀朝篡位?

“公子,想什麽這麽入神?”琴雪打來一盆洗臉水,打濕布巾,給沈沫擦臉。

“我自己來吧!”沈沫接過,回她道,“我忽然想起我爹爹來,你說那個兵部尚書會不會難為他?”

“這倒是不會,老爺與尚書大人是世交,這點點小事,不會放在心上,小姐您就別擔心了。”琴雪順口,又叫錯了。

沈沫輕打,“還不長記性!你想害死我呀!”

“公子,琴雪錯了,再也不敢喊錯了。”琴雪委屈,這叫了十幾年的小姐,哪兒能說改就改。

晚間,沈沫一人無聊,佇在橋頭,看河水涼涼,月影圓圓的落入河面,偶爾風吹而過,切割的一棱一棱。

“咚”地一聲,被攪得亂七八糟,泛起點小浪花。

壞風景之人,原來是福臨。

“福臨兄,好像心情不太好!”喪子又喪妻,任誰心裏也不痛快,何況還是心愛之人。

“嗯。感情不可強扭,家母就是理不通其中的道理!”果真是為感情之事,家母想必就是孝莊太後,略有耳聞她為順治帝擇妃的故事,皆入不了順治的眼,然而他乃當朝天子,又怎能膝下無子,身邊無後呢!

“其實我同福臨兄所煩惱的事一樣,我今生只求能遇上所愛之人,共度一生,然而家父處處阻攔,還瞞著我訂下與他人婚約。一時沖動,便離家出逃。”沈沫深刻體會福臨的痛處,要不是生於古代,又怎會增添這樣的煩惱呢!

“逃避有用嗎?”

月光樹下,少年天子面露愁容,沈沫心弦一顫,竟想要上前撫平他的苦澀。

“沒用!所以福臨兄應當為之抵抗,不叫別人操縱了你的感情去。”如果今夜的此番話語,能改變福臨看破紅塵,剃度為僧的想法,沈沫願意再多幾句,好讓他徹底斷送那個信念。

天意轉涼,沈沫緊了緊身上的外衣,好巧,許少俠也還未睡,站在客棧門口,看上去在等福臨回來。

“許少俠,回去睡吧!你家公子說,他還想再待會兒。”沈沫拍拍他肩膀,隔著身高差,沈沫得踮起腳才夠得著。

“嗯,我不困,君卿兄先回去睡吧!”許少華心領其好意,給他騰出道兒來。

“君卿兄,”

沈沫回身,“怎麽了?”

“君卿兄可有兄弟姊妹?”

“嗯…”要回什麽?“還有一頑性的妹妹。”實話實說就好。

許少華聽及此,冰山臉瞬間融化,淺笑一聲,似有似無的酒窩若隱若現,還挺好看。

沈沫翻來覆去,腦子裏全是許少俠對她笑的樣子,“啊——啊——”騰的坐起,這覺沒法睡了。

“怎麽了怎麽了?”琴雪睡眼惺忪,又倒頭睡去。

學士府時隔2日,來了位不速之客。十王爺。得知許少華無功而返,十王爺隨即備好迎親隊伍,準備去娶學士府二小姐過門,看這回沈文獻那個老東西拿什麽借口來堵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沈大學士別來無恙啊!”十王爺登門拜訪,倒是反客為主,坐上正中間的主位。

“參見十王爺。”此人囂張跋扈,沈文獻為之鄙夷。

“大學士,不是與本王說,將二小姐許配於尚書府,怎麽,本王近日還未收到喜帖?莫不是無疾而終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十王爺想得手的女人都休想逃過他的手掌心。

沈文獻不喜不怒,慢慢解釋,“是這樣的,十王爺,小女近日感染風寒,外出尋醫醫治,婚約尚在身,婚期只是延遲罷了。還請十王爺到時候定要來喝杯喜酒啊!”

十王爺上趕著拎起沈文獻,好在被下人及時制止,“你敢玩本王?你說有婚約就有婚約!本王不信,就要娶沈卿卿為側王妃!”

“十王爺不信,自可以去尚書府問一聲,卿卿是否已是許家的兒媳了。”此等敗類,沈文獻死也不會將卿卿托付於他。

十王爺恐嚇過後,憤憤離去,連帶著數箱黃金白銀的聘禮通通被掃地出門。

沈文獻明白這回是樹敵於朝廷了,心裏盼著卿卿早日回來完婚,這樣一來,也算無牽無掛。至於沈君卿那混小子,隨他去。

沈沫與福臨他們隔日便告了別,決定去投靠自己的兄長,不把那婚事熬過期,她絕不回去。

“君卿,有緣再見。”福臨拱手告辭,許少俠什麽也沒說就走了。

“天大地大,公子你上哪兒找大少爺去啊?”琴雪還沒出過這麽久的遠門,心心念念回學士府待著多好。

沈沫置之不理,既然說她大哥拜師學藝去了,想必是在什麽有名的山上學武術呢?

心靈相通估計是假,沈君卿今天剛得到師傅恩準下山回家了。

“爹,我回來了。”沈君卿把包袱丟給下人。

“你個孽障!還好意思回家來!給我滾!”沈文獻氣的摔碎了飯碗,多少天了,桌上就他一個人吃飯,家裏冷清的緊,還以為這大戶人家是白發人送黑發人,毫無生氣可言。

沈君卿撿起碎片,“哎呀!好說好說,何必動氣呢!卿卿呢?”每次回來沈卿卿都圍著他問東問西,這次安靜的不同尋常。

“你妹妹學你,雲游四海去了!”想起卿卿獨自在外,沈文獻就眼泛紅,怎麽對得起死去的夫人吶。

沈君卿沒想到自己不在的幾個月內,家裏發生如此大的變故,尚書府的婚約,卿卿的離家,十王爺的威脅…

“爹,你放心吧!卿卿聰明伶俐,一定會安全回來的。這不還有琴雪嗎!也有個照應。”

沈君卿沒有從政的意思,自然是什麽也幫不上自己父親,卿卿這人又自我意識強烈,從不信什麽“女子無才便是德”,偷偷扮男裝與他一塊兒上私塾,還好父親深明大義,直接為她請了先生,也不辜負沈文獻期待,吟詩作對,琴棋書畫,卿卿全掌握在身。

這樣一個聰慧之人,出門在外又怎會有風險,即使有也會化險為夷。

“琴雪,你快看,那邊好熱鬧,咱們過去看看。”攀過一座無名山,沒發現有個叫沈君卿的人,沈沫就此打住找那個不靠譜的大哥。

“公子,去不得!那是大賭房。”

賭房?好有趣。會真和電視上一樣,有人出老千贏走所有錢嘛!奔著好奇,琴雪攔不住沈沫拉開簾子走了進去。

這間“天下第一大賭局”規矩挺多,進屋必須頭戴面具,稱是江湖規矩,裏頭贏錢輸錢,出去了形同陌路,不怕各自尋仇。是個保護賭友生命安全的好主意。

琴雪內心小公舉,便挑了個蝴蝶,沈沫沒什麽中意的,胡亂拿了個虎頭面具。

也沒去過什麽澳門賭場,唯一看過的就是周潤發的賭神電影。

“大大大…”

“買定離手了買定離手了!”

“開開開。。。”

莊家吆喝聲一處高過一處,大木桌子挨的近,中間過道也就夠一個人穿梭來去,這房子分兩樓,沈沫張望樓上是什麽風景,遮掩的完美,什麽也看不清。

罷了,盤纏富足,過過癮再說。找了一桌比骰子大小,這個簡單全憑運氣。

沈沫不著急上桌,有個女人倒是引起她的註意,一連輸了好幾場,惱是惱人,始終不肯罷休,典型輸了的想翻盤。

也是,人脖子上瑪瑙項鏈就值五位數,不會在乎這小打小鬧的錢財,怕是為了爭口氣。

誰還不喜歡贏錢的滋味……

“公子,你還玩不玩了?”琴雪摩拳擦掌,也想一試。

“玩啊!不過我總覺得這莊主贏得太玄乎,再看看……”

沈沫細細觀察坐莊之人,手法簡單並不叫人懷疑,就是哪裏怪怪的,說不上來。

“我壓小~”富婆開口。

莊主竊笑,“好嘞~”重重一擲,666

“失禮了!”桌上的銀兩盡數被圈了過去。

“夫人,咱們還是個走吧!”管家替她捏把汗,這魚龍混雜之地不宜久留。

富婆就是說不聽,非要一決高下,不賠的傾家蕩產誓不收手。

“讓開讓開,給本少爺讓開!”沈沫躋身撥開人群,“介不介意加我一個!”

骰子出老千大家了解嘛?

據說是利用什麽物理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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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無能一筆帶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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