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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事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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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事敗

沒有人知道那一天雲娃和老夫人到底說了些什麽,只知道老夫人當時很是氣憤的讓帳房支了上千兩的銀子,然後讓她滾出將軍府,雲娃走後不久,老夫人就叫來四個強壯的護院,讓他們把新月押到後院祠堂。

“你們要幹嘛!放開我,你們這群狗奴才,放開我!”一路上新月哭著喊著的被四個護院強拉硬拽的拉到了後院祠堂。

“閉嘴!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哪裏容得你如此放肆!”

聽到老夫人的聲音,新月這才擡頭,迎面立著數十個靈位,老夫人背對著她,跪在蒲團上很是虔誠的樣子,新月顯得有些茫然,不知道老夫人為什麽要讓人把她帶到這裏來。

“額娘,不知新月做錯了什麽,您為什麽要讓他們把我帶到這裏?”新月被護院拉扯著胳膊,面對著這些死人的靈位,越發覺得這屋子陰森恐怖,真是一時半刻都不願意呆在這裏。

老夫人站起來轉過身子看著新月說:“你問我你做錯了什麽,你居然有臉問我,我還想問問你,你到底做對過什麽?自從你來到咱們將軍府的第一天起,咱們府上就沒有過過一天安生日子,你先是害的雁姬和努達海二十多年夫妻失和,又讓驥遠以為你對他有意,差點讓他們父子反目,後來又搞出什麽豬肝粥讓賽雅差點流產,害的我的曾孫女如今還要於藥石相伴,現在我就當著這些祖宗牌位的面,將你逐出家門,以後你是生是死,是好是歹都與我將軍府無關!”

新月聽完老夫人的話,立刻如晴空霹靂一般不敢相信。

“不!額娘,您不能這樣對我,不可以,您無權趕我出門,努達海不會答應的,他離不開我的,額娘,您這樣做,只會傷了您和努達海之間的母子之情啊!”新月一邊哭著一邊說。

“努達海離不開你,你是指你從雲娃那裏買的什麽回心散嗎?你真的相信那是讓男人回心轉意永不變心的神藥,哈!哈!你真是太天真了,你真以為雲娃還是以前的雲娃,你還是她舍命相護的主子,她早就背叛你了,在她失去孩子,失去生育能力的那一天起,她就恨死你了,不止恨你還狠努達海恨咱們整個將軍府。”老夫人一想起雲娃給她說的話就難過的想哭,她的努達海就這麽被這對主仆給毀了啊。

“不會的,額娘,雲娃不是這種人,她不會騙我的,她不會,回心散是真的有效的,雲娃不會背叛我,她永遠不會怪我的,不信,您讓她過來,我們當面和您說。”新月怎麽都不肯相信老夫人說的話,一個勁兒的反駁。

“哼!既然你不信,那你看看這是什麽東西,你不會不認識吧!”老夫人從懷裏掏出一沓欠條,這些欠條都是當初新月寫給雲娃的字據,“雲娃今早拿著這些字據來向我要錢,並且說了給你的回心散就是阿芙蓉,你恐怕還不知道阿芙蓉是什麽東西吧,我告訴你,阿芙蓉原本是藥品,是止痛的藥,可是後來就有大夫發現阿芙蓉用的多了會讓人上癮,從此便離不了身,以至於用它的人會越來越以來它,直至茶飯不思、面黃肌瘦,最終一命嗚呼,而你給努達海吃的回心散就是這狠毒的阿芙蓉,你還想把努達海害到什麽程度才肯罷手!”

“額娘,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雲娃她怎麽可以這樣,就算她恨我,這一切和努達海沒有關系,她怎麽可以這麽狠毒,額娘,我求求您,努達海如今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我更不可以離開他,我要陪著他,求求您了,即便您不看在努達海和我的情分上,也好歹看在我也曾為努達海生過一個孩子的份上,讓我留下,陪著他吧,就請您看在我和努達海夭折的孩兒面上讓我留在努達海身邊吧。”新月一邊掙紮著跪下一邊哭著對老夫人磕頭。

“夠了!”老夫人越聽越生氣,順手拿著一個茶杯沖著新月就砸了過去“你不提孩子到罷,你既然自己提了,我就要你當著列祖列宗的靈位面前,給我一句實話,那個孩子果真是努達海的骨肉嗎?”

新月捂著被茶杯劃破的額頭,心猛地停跳一聲,老夫人的話讓她不知所措,不知是老夫人有意為之還是無心之語。

“當......當然是努達海的,您怎麽能這樣懷疑我,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努達海的事情啊,額娘,您這樣說,是逼我去死啊!”新月低著頭一邊垂淚一邊哭道,好像老夫人給了她多大的委屈似的。

“哼!事到如今你還不從實招來,你這眼淚實在是太厲害了,要不是我知道實情,恐怕也要被你這副表情給哄騙了,收起你這副可憐兮兮委委屈屈的樣子吧,努達海早在幾年前就因重傷而喪失了生育能力,而此事只有我一人知道,就連努達海都不知道這件事,試問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男人是怎麽讓你懷孕的啊!”老夫人一臉輕蔑的看著新月。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新月不敢相信的重覆低喃著。

‘砰!’的一聲,門被努達海一腳踹開。

努達海走到新月面前擡手甩了她一個大耳光,罵了聲“賤人!”正欲轉身離開,卻被新月一把抓住了衣擺,緊緊地揪住。

“努達海,你聽我解釋啊,事情不是你心裏想的那個樣子,我沒有騙你,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會進入軍營的帳篷的,我的眼睛被他蒙住了,我以為是你的,可等我看到的時候才發現一切都晚了,我當時好害怕、好痛苦,恨不得馬上結束自己的生命,可就在那時,你負傷歸來,我擔心你所以才沒有了斷自己,你一定要相信我啊,等咱們從戰場回來以後,知道我有了身孕,我也不確定那孩子是誰的,可是你是那麽的高興,那麽的歡喜,我怎麽敢告訴你,反正那孩子已經死了,你就不要因為這個生我的氣了,好不好,努達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愛你的,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新月的辯解不僅沒有使努達海的怒火平息,反而讓努達海越聽越憤怒。

努達海等著雙眼一腳踹開了新月,開口罵到:“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你再怎麽狡辯怎麽解釋也掩蓋不了你背叛我的事實,我算是看清楚你了,掛著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你欺騙了我的感情欺騙了我的內心,虧我當初在西山還為你辯解認為你是失去孩子傷心過度才會失手打碎骨灰壇,可實際上你就是知道那是個野種才迫不及待的毀屍滅跡吧,像你這麽水性楊花的女人,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在騙我,什麽要奔赴戰場和我生死與共,我看你根本就是找我做冤大頭吧,誰知道你是不是從荊州出來就已經失身了,虧我以為你冰清玉潔。美麗高貴,實際上你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努達海的話字字句句想把尖刀戳進新月的胸膛,“不是,不是這樣的,努達海你怎麽可以這樣說我,你怎麽可以這樣冤枉我!”

努達海看都不看新月一眼,轉過身對老夫人說“額娘,這個女人就交給我吧,我是不會讓她這麽容易走出將軍府的!”說完,努達海就拉著新月的頭發將她揪著拖出了祠堂。

老夫人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只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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