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香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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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香新月
塞雅的丫頭小紅眼見一個不明物體向自家主子靠近，情急之下飛身一腳直踹到新月的心窩，只聽‘哎呦！’一聲，新月捂著自己的胸口倒地不起。
“媽呀！怎麽是個乞丐啊？我以為是刺客呢？”小紅一見到新月的臉，嚇了一跳，又看了看她破爛的衣服，只以為是前來乞討的乞丐，不由討好的看著塞雅：“主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是個乞丐啊。”
塞雅平靜了一下被嚇到的心情，然後把孩子遞給小紅讓她抱好，然後彎下身子溫柔的看著新月說：“是我的丫頭莽撞了，你沒事吧？”
新月顧不得什麽疼痛了，一把抓住塞雅的衣擺，“塞雅，是我啊，我是新月啊！”
聽出新月聲音的塞雅楞了一下，還沒等她做出任何反應，旁邊的管事的就不幹了，他一把揪起新月的衣服，和其他幾個強壯的奴仆一起將新月脫離塞雅的身邊。
“少夫人恕罪，這乞丐是個瘋婆子，自以為自己是新月姨娘，已經被咱們趕出去了，不知怎麽的就是賴著不走，奴才們這就打發了她，您先移步回府，免得驚擾到了您和孫小姐。”管事的低下頭不停地磕頭，也不知道今天是撞了哪門子的邪，怎麽被這麽個瘋婆子給禍害上了。
“她以為她是新月姨娘，真是笑話，不說咱們新月姨娘那一身雪白的肌膚，漂亮的臉蛋，就是那行為舉止又有哪點能是你這卑微的乞丐可比擬的，你是能勾引著能做自己父親的人為你拋棄妻子呢，還是能不顧廉恥的私奔戰場，哼！真是可笑啊！”塞雅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踏進了家門。
塞雅笑著從小紅的手裏抱回了妞妞，然後對小紅說：“一會兒去查查看，新月這幾個月都是怎麽過的，還有我要知道那個孩子是生是死。”
沒錯，塞雅聽出了新月的聲音，她也看出來那個像乞丐一樣的女人就是新月，可是她沒有那麽善良那麽大度的迎接一個害的自己受盡痛苦，害的自己兒女百病纏身的兇手回府，反正看樣子就連老夫人也沒相信那個女人就是新月，那她也不需要去說，她只當自己什麽都沒看見，沒有對新月落井下石已經是她最大的寬容了。
“塞雅啊，你可回來了，快讓我看看我們妞妞。”老夫人看到塞雅回來，高興地迎了上去，立刻從塞雅手中接過了妞妞。
如今妞妞的身子已經被調養的好了很多，只要沒有受涼，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在發病，被調養的白白嫩嫩的妞妞更是可愛的讓人打心眼裏喜歡，全家人都圍著她轉，都搶著要抱她，小妞妞自己也愛樂，見人逗她就笑的咯咯咯的，簡直就是個樂娃娃嘛。
“我就知道奶奶一定念叨著妞妞，所以沒敢在娘家多留就立刻趕了回來。”塞雅挽住老夫人的手，看著老夫人懷裏的妞妞，滿足的笑了。
府中的其樂融融更加襯托出新月此時的淒涼，被管事的用大棒子揮打著趕跑的新月，滿身傷痛，加上被小紅重重踹向胸口的那一腳，新月胸悶難受又咳嗽，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裏，怒達海不在京城，沒人告訴她怒達海去了哪裏打仗，塞雅明明認出了她卻無視於她還出言譏諷她，老夫人也不相信她，不願意接她回家，新月覺得自己無家可歸，只能寄希望於怒達海能早日歸來，這樣她才有重新回到將軍府的可能。
新月一路跌跌撞撞的走著，總算是看到了一件可以遮風避雨的破廟，新月舒了一口氣走了進去，廟裏三三兩兩的睡著幾個乞丐，有老的有小的，還有一個瘦弱的女人，似乎是一家子。
新月實在是太難受也太累了，沒有力氣在去管這裏住的是什麽人，她找了塊幹凈一點的地，躺了下來，疲憊的身體已經讓她沒有了挑剔床鋪的心思，只要能擋風遮雨讓她躺著，就是最好的地方了。
新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身體卻一會兒熱一會兒冷的，過了一會兒又隱約的感覺到身上暖和了一些。
“水，水，好渴，好渴。”新月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覺得全身火辣辣的一樣熱，嘴唇幹裂的像是掉進了沙漠一樣。
“來，孩子，喝吧，喝吧。”
新月被人扶起來，嘴邊是甘甜的清水，新月貪婪的大口喝著，不一會兒就喝光了所有的水。
“咳咳，咳咳。”新月喝的太急了些，一時不慎嗆到了，不停地咳嗽，但她感覺到有人溫柔的拍打著她的脊背，給她順氣，不一會兒她就不咳嗽了，喝了水的新月繼續舒服的躺下睡覺，這一覺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孩子，你醒了？”
新月睜開疲憊的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老婆婆，滿臉褶皺卻有一雙溫柔的眼睛，那雙目慈愛的眼光讓新月想要好好的哭一場。
“不哭不哭，孩子啊，聽婆婆一句話，這世上沒什麽過不去的卡，哭過了就要好好生活，只有活下去一切才能有希望。”
新月撲著哭倒在老婆婆的懷裏，老婆婆的話給了她重新振作的勇氣，是啊，還不到絕望的時候，怒達海沒有回來，如果怒達海回來知道她離開西山沒有回府的話，一定會回來找自己的，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回家了，新月擦幹眼淚，不好意思的坐在老婆婆面前。
“婆婆，真是不好意思，讓您照顧我這麽久，實在是抱歉，等我丈夫回來了我定會讓他好好謝謝您的。”新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薄被和稻草，就知道是老婆婆幫她加的。
“天都快黑了，我女兒做了飯，你也餓了吧，要不要吃一碗？”
新月剛想說不用了，卻被自己咕咕作響的肚子給出賣了，這下新月的臉變得更紅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也餓了，阿華啊，給這位姑娘也舀一碗飯吧。”說完有對新月說：“你也看到了，咱們都是以乞討為生的，沒什麽好東西吃，但今天收獲還不錯，雜七雜八的燴了好一大鍋呢，你要是不嫌棄就嘗嘗看。”
新月實在是餓壞了，雖然前一天在將軍府門口吃了點心卻不頂飽，早就饑腸轆轆了，她接過小婦人遞給她的破碗和木柴棍做的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慢點、慢點吃，別噎著，還多著呢，真是可憐的姑娘啊，別急別急，慢慢吃，有的是，管夠的。”老婆婆看著新月饑餓的模樣自動腦補成了一個姑娘被壞人搶劫外加與家人走散，獨自一人饑寒交迫的場景。
新月喝著她們乞討來的食物燴成的一鍋菜，突然想到了小時候的一個評書，說的是明代的皇帝朱元璋當了皇帝之後一定要喝珍珠翡翠白玉湯的事情，她覺得她終於能體會到當年朱元璋為什麽會覺得用餿白菜和爛豆腐燉出來的一鍋湯讓他記憶那麽多年，原來人在饑餓之極的時候，再簡單的食材對肚子饑餓的人來說都是至尊美味，就像是她手裏的這碗菜湯，若是以前她一定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的，可是如今還不照樣吃的是一滴不剩。
“謝謝婆婆，這碗湯是我喝過最好喝、最美味的一碗湯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味道的。”新月感激的對著老婆婆說，是老婆婆給了她勇氣，讓她有力氣等待著怒達海的歸來。
“孩子啊，我看你是和你丈夫失散了吧，沒關系，你們有緣一定會再見面的，你現在有沒有什麽地方去，要是沒有你可以住在這裏，只要你願意，我們都很歡迎。”老婆婆看新月的樣子就像是無家可歸的人，所以這樣說著。
新月一聽這話眼淚又忍不住的流了下來，“謝謝婆婆，謝謝你，我真的真的謝謝你給了我一個住的地方，我真的是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我保證，等我丈夫回來我一定讓他好好報答你們，他出征去了，不過我想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老婆婆只是哄著新月讓她不要擔心，只管住下，談什麽報不報答的，就這樣新月就算是在這間破廟裏安營紮寨、安家落戶了。
連著好幾天新月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什麽事都不做，每天睡了醒、醒了吃、吃了接著睡的，漸漸地小婦人不樂意了，每天她們辛辛苦苦的在外風霜雨露，好不容易討來的吃食不夠自己填飽肚子還要分給一個素不相識還什麽都不幹的人吃，換誰都不樂意，慢慢的新月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了，開口說要去找工作補貼她們。
“你說你要去找份活計？你會幹什麽？”老婆婆笑著問道。
“繡花、做衣服算嗎？”新月能想到的只有這個。
“算是算，可是咱們既沒錢買布也沒錢買線，不適合啊。”誰不會做女紅啊，可這年頭布料針線哪個不要大筆的花費，誰也做不起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您看我能做什麽呢？”新月沒做過活，也不知道有什麽是自己可以幹的。
老婆婆想了想，說：“倒是有兩個，就怕你不願意做。”
新月一聽這話立刻擺擺手說：“不會的不會的，只要我會做我都願意做，真的，我也不想一直這樣讓你們破費啊，這樣我於心難安啊。”新月知道每天婆婆他們乞討的飯菜要多分給她一份就會讓婆婆他們自己少吃很多，所以她也很不自在。
“一份呢就是和我們一起去街上乞討，一份呢就是晚上到八大胡同的後院去收夜香，就這兩種，前一種基本能夠你每天的吃喝，第二種雖是累了些臟了些，每天也能掙個兩文錢，你看你想幹哪個呢？”老婆婆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可誰叫她們只是貧窮的乞丐，能接觸的就這兩種活啊。
新月是打死也不願意去乞討的，所以她一咬牙一跺腳選擇了去收夜香，從此開始了她作為夜香新月的全新體驗。
因為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麽其他的能讓新月不餓肚子的活計，想到新月在西山唯一的收獲就是會倒恭桶自己洗恭桶，俗話說一技傍身嘛，新月也要靠這個技術吃飯嘛，總得支撐到怒達海回家，她才能解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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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雅的丫頭小紅眼見一個不明物體向自家主子靠近，情急之下飛身一腳直踹到新月的心窩，只聽‘哎呦！’一聲，新月捂著自己的胸口倒地不起。
“媽呀！怎麽是個乞丐啊？我以為是刺客呢？”小紅一見到新月的臉，嚇了一跳，又看了看她破爛的衣服，只以為是前來乞討的乞丐，不由討好的看著塞雅：“主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是個乞丐啊。”
塞雅平靜了一下被嚇到的心情，然後把孩子遞給小紅讓她抱好，然後彎下身子溫柔的看著新月說：“是我的丫頭莽撞了，你沒事吧？”
新月顧不得什麽疼痛了，一把抓住塞雅的衣擺，“塞雅，是我啊，我是新月啊！”
聽出新月聲音的塞雅楞了一下，還沒等她做出任何反應，旁邊的管事的就不幹了，他一把揪起新月的衣服，和其他幾個強壯的奴仆一起將新月脫離塞雅的身邊。
“少夫人恕罪，這乞丐是個瘋婆子，自以為自己是新月姨娘，已經被咱們趕出去了，不知怎麽的就是賴著不走，奴才們這就打發了她，您先移步回府，免得驚擾到了您和孫小姐。”管事的低下頭不停地磕頭，也不知道今天是撞了哪門子的邪，怎麽被這麽個瘋婆子給禍害上了。
“她以為她是新月姨娘，真是笑話，不說咱們新月姨娘那一身雪白的肌膚，漂亮的臉蛋，就是那行為舉止又有哪點能是你這卑微的乞丐可比擬的，你是能勾引著能做自己父親的人為你拋棄妻子呢，還是能不顧廉恥的私奔戰場，哼！真是可笑啊！”塞雅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踏進了家門。
塞雅笑著從小紅的手裏抱回了妞妞，然後對小紅說：“一會兒去查查看，新月這幾個月都是怎麽過的，還有我要知道那個孩子是生是死。”
沒錯，塞雅聽出了新月的聲音，她也看出來那個像乞丐一樣的女人就是新月，可是她沒有那麽善良那麽大度的迎接一個害的自己受盡痛苦，害的自己兒女百病纏身的兇手回府，反正看樣子就連老夫人也沒相信那個女人就是新月，那她也不需要去說，她只當自己什麽都沒看見，沒有對新月落井下石已經是她最大的寬容了。
“塞雅啊，你可回來了，快讓我看看我們妞妞。”老夫人看到塞雅回來，高興地迎了上去，立刻從塞雅手中接過了妞妞。
如今妞妞的身子已經被調養的好了很多，只要沒有受涼，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在發病，被調養的白白嫩嫩的妞妞更是可愛的讓人打心眼裏喜歡，全家人都圍著她轉，都搶著要抱她，小妞妞自己也愛樂，見人逗她就笑的咯咯咯的，簡直就是個樂娃娃嘛。
“我就知道奶奶一定念叨著妞妞，所以沒敢在娘家多留就立刻趕了回來。”塞雅挽住老夫人的手，看著老夫人懷裏的妞妞，滿足的笑了。
府中的其樂融融更加襯托出新月此時的淒涼，被管事的用大棒子揮打著趕跑的新月，滿身傷痛，加上被小紅重重踹向胸口的那一腳，新月胸悶難受又咳嗽，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裏，怒達海不在京城，沒人告訴她怒達海去了哪裏打仗，塞雅明明認出了她卻無視於她還出言譏諷她，老夫人也不相信她，不願意接她回家，新月覺得自己無家可歸，只能寄希望於怒達海能早日歸來，這樣她才有重新回到將軍府的可能。
新月一路跌跌撞撞的走著，總算是看到了一件可以遮風避雨的破廟，新月舒了一口氣走了進去，廟裏三三兩兩的睡著幾個乞丐，有老的有小的，還有一個瘦弱的女人，似乎是一家子。
新月實在是太難受也太累了，沒有力氣在去管這裏住的是什麽人，她找了塊幹凈一點的地，躺了下來，疲憊的身體已經讓她沒有了挑剔床鋪的心思，只要能擋風遮雨讓她躺著，就是最好的地方了。
新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身體卻一會兒熱一會兒冷的，過了一會兒又隱約的感覺到身上暖和了一些。
“水，水，好渴，好渴。”新月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覺得全身火辣辣的一樣熱，嘴唇幹裂的像是掉進了沙漠一樣。
“來，孩子，喝吧，喝吧。”
新月被人扶起來，嘴邊是甘甜的清水，新月貪婪的大口喝著，不一會兒就喝光了所有的水。
“咳咳，咳咳。”新月喝的太急了些，一時不慎嗆到了，不停地咳嗽，但她感覺到有人溫柔的拍打著她的脊背，給她順氣，不一會兒她就不咳嗽了，喝了水的新月繼續舒服的躺下睡覺，這一覺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孩子，你醒了？”
新月睜開疲憊的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老婆婆，滿臉褶皺卻有一雙溫柔的眼睛，那雙目慈愛的眼光讓新月想要好好的哭一場。
“不哭不哭，孩子啊，聽婆婆一句話，這世上沒什麽過不去的卡，哭過了就要好好生活，只有活下去一切才能有希望。”
新月撲著哭倒在老婆婆的懷裏，老婆婆的話給了她重新振作的勇氣，是啊，還不到絕望的時候，怒達海沒有回來，如果怒達海回來知道她離開西山沒有回府的話，一定會回來找自己的，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回家了，新月擦幹眼淚，不好意思的坐在老婆婆面前。
“婆婆，真是不好意思，讓您照顧我這麽久，實在是抱歉，等我丈夫回來了我定會讓他好好謝謝您的。”新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薄被和稻草，就知道是老婆婆幫她加的。
“天都快黑了，我女兒做了飯，你也餓了吧，要不要吃一碗？”
新月剛想說不用了，卻被自己咕咕作響的肚子給出賣了，這下新月的臉變得更紅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也餓了，阿華啊，給這位姑娘也舀一碗飯吧。”說完有對新月說：“你也看到了，咱們都是以乞討為生的，沒什麽好東西吃，但今天收獲還不錯，雜七雜八的燴了好一大鍋呢，你要是不嫌棄就嘗嘗看。”
新月實在是餓壞了，雖然前一天在將軍府門口吃了點心卻不頂飽，早就饑腸轆轆了，她接過小婦人遞給她的破碗和木柴棍做的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慢點、慢點吃，別噎著，還多著呢，真是可憐的姑娘啊，別急別急，慢慢吃，有的是，管夠的。”老婆婆看著新月饑餓的模樣自動腦補成了一個姑娘被壞人搶劫外加與家人走散，獨自一人饑寒交迫的場景。
新月喝著她們乞討來的食物燴成的一鍋菜，突然想到了小時候的一個評書，說的是明代的皇帝朱元璋當了皇帝之後一定要喝珍珠翡翠白玉湯的事情，她覺得她終於能體會到當年朱元璋為什麽會覺得用餿白菜和爛豆腐燉出來的一鍋湯讓他記憶那麽多年，原來人在饑餓之極的時候，再簡單的食材對肚子饑餓的人來說都是至尊美味，就像是她手裏的這碗菜湯，若是以前她一定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的，可是如今還不照樣吃的是一滴不剩。
“謝謝婆婆，這碗湯是我喝過最好喝、最美味的一碗湯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味道的。”新月感激的對著老婆婆說，是老婆婆給了她勇氣，讓她有力氣等待著怒達海的歸來。
“孩子啊，我看你是和你丈夫失散了吧，沒關系，你們有緣一定會再見面的，你現在有沒有什麽地方去，要是沒有你可以住在這裏，只要你願意，我們都很歡迎。”老婆婆看新月的樣子就像是無家可歸的人，所以這樣說著。
新月一聽這話眼淚又忍不住的流了下來，“謝謝婆婆，謝謝你，我真的真的謝謝你給了我一個住的地方，我真的是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我保證，等我丈夫回來我一定讓他好好報答你們，他出征去了，不過我想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老婆婆只是哄著新月讓她不要擔心，只管住下，談什麽報不報答的，就這樣新月就算是在這間破廟裏安營紮寨、安家落戶了。
連著好幾天新月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什麽事都不做，每天睡了醒、醒了吃、吃了接著睡的，漸漸地小婦人不樂意了，每天她們辛辛苦苦的在外風霜雨露，好不容易討來的吃食不夠自己填飽肚子還要分給一個素不相識還什麽都不幹的人吃，換誰都不樂意，慢慢的新月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了，開口說要去找工作補貼她們。
“你說你要去找份活計？你會幹什麽？”老婆婆笑著問道。
“繡花、做衣服算嗎？”新月能想到的只有這個。
“算是算，可是咱們既沒錢買布也沒錢買線，不適合啊。”誰不會做女紅啊，可這年頭布料針線哪個不要大筆的花費，誰也做不起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您看我能做什麽呢？”新月沒做過活，也不知道有什麽是自己可以幹的。
老婆婆想了想，說：“倒是有兩個，就怕你不願意做。”
新月一聽這話立刻擺擺手說：“不會的不會的，只要我會做我都願意做，真的，我也不想一直這樣讓你們破費啊，這樣我於心難安啊。”新月知道每天婆婆他們乞討的飯菜要多分給她一份就會讓婆婆他們自己少吃很多，所以她也很不自在。
“一份呢就是和我們一起去街上乞討，一份呢就是晚上到八大胡同的後院去收夜香，就這兩種，前一種基本能夠你每天的吃喝，第二種雖是累了些臟了些，每天也能掙個兩文錢，你看你想幹哪個呢？”老婆婆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可誰叫她們只是貧窮的乞丐，能接觸的就這兩種活啊。
新月是打死也不願意去乞討的，所以她一咬牙一跺腳選擇了去收夜香，從此開始了她作為夜香新月的全新體驗。
因為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麽其他的能讓新月不餓肚子的活計，想到新月在西山唯一的收獲就是會倒恭桶自己洗恭桶，俗話說一技傍身嘛，新月也要靠這個技術吃飯嘛，總得支撐到怒達海回家，她才能解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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