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夢：莫欺少年窮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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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夢：莫欺少年窮③
“我也不能確定，但看這個信息擴散的狀態和速度，可能性很大。”
至於這一切是誰安排的，即便在場的諸位大多與陸深只是初相識，也都能大概猜到個方向。
“看來，這事還真的沒這麽簡單。接下來我們能做些什麽，該怎麽做，還得從長計議……但現在時間不早了，晚上餐廳還得營業，我們得準備起來了。對了，小百，你別忘了去遛大米啊，話說，這家夥今天怎麽這麽安靜啊……”
百悟還想著陸深的事，因而看上去依舊不在狀態，但還是機械地起身朝著後院走去，打算帶大米出去轉轉。一方面，這本身就是他的責任和義務；另一方面，他也想借著這樣的機會出去散散心，消化一下今天的各種消息。
沒想到，不久後，院子裏就傳來百悟慌張的叫聲：
“大米！你在哪兒呢？現在可沒時間和你玩躲貓貓啊！你們有誰看到大米了嗎，它在不在外面啊？”
大夥聽到百悟這麽說，都一起低頭找了起來。只是，大廳、前院後院、樓上的角角落落、包括空中花園都找遍了，仍是不見狗子的身影，這下百悟開始慌了。
為了不驚擾客人，平時他們是將大米養在餐廳後院的，後院的空間不小，又種了不少花花草草，挺適合狗子活動筋骨或是趴著曬曬太陽。雖說大家都不知道大米的具體年齡，但總覺得這狗子看上去就比較“穩重”，不會亂跑；同時，為了讓它過得開心些，就沒有特意用繩子或者籠子將它束縛起來。
後院連著廚房，但那扇門一般是虛掩著的，不過這麽久以來，除非有人喚它，否則大米通常是不會擅自出來的，沒想到今天卻突然跑丟了。
餐廳裏的所有人都非常著急，湯傳甚至又打算將寫著新菜用以招攬顧客的小黑板取回，換上“暫停營業”的字樣，但今晚已有幾桌客人提前打電話來預約好了菜品，眼看著時間都快到了再去通知他們，實在不太厚道。
“要不，今晚就不做新的甜品了，還剩了一些青團，就是樣子不大好看，不知道能不能拿來賣……如果可以的話，我就能騰出空到前廳幫忙，這樣你就可以出去找大米了。”
“我看行，小木做的青團子真的很好吃，就是我中午也吃了不少，剩下的量不多了……要不，就和客人們說是限量供應的吧！”
畢靈一下就認可了杜檸的方案，敲定了之後大家便開始分頭行動：杜檸因為之前的工作經驗而擅長做文案，迅速做出了一份頗具特色的“尋狗啟事”，餐廳裏的其他成員除了噸噸要在廚房做準備工作外，都外出找合適的地方張貼啟事，或是從各個渠道向大家打聽消息。
到了飯點之後，大家得回到餐廳忙碌，百悟便獨自沿著曾經帶著大米走過好多遍的那條道，沿街喚著它的名字，“明國城”裏的熟人，包括路旁那些精品店、熟食店或是彩票店的老板、店員也紛紛上來問他情況，卻都表示今天下午並沒有見過大米。
或許是因為天氣正逐漸轉暖，也可能是因為百悟心裏太著急了，沒過多久，他的腦門上就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這個商圈，包括運河邊他都仔仔細細找過了，一路上看到了不少狗子，但它們都沒有大米那樣修長的四肢和獨特的臉型。
要不是基本每天都在堅持訓練，一般人的體力很難支撐那麽久的運動加呼喊，就算是百悟，也感覺有些疲憊了。更令他難過的是，目前自己已經完全沒了方向，不知該去哪兒尋找心愛的狗子。
“大米你到底去哪兒了呀？難道說，你本來就不是流浪狗，突然想回家了？”
百悟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不信邪地沿著運河步道向更遠處走去，殊不知此時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耳朵尖尖的靈巧黑影，正靜靜地望著他的背影……
***
斜陽餐廳裏各位所見到的網絡八卦帖，當事人自然也會看到。
並且，陸深一下子就猜到了消息的源頭，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自己正考慮著怎樣來走“輿論戰”的路線，還沒收集好資料呢，就被對手搶占了先機。
崔芷也看到了那些消息，身邊人曾對他們的關系有過齟齬，尤其是陸深曾經的那些手下敗將，心裏酸得沒話說時，只會吐槽上幾句：
“當初，這小子還不是靠他老婆？”
但陸深這些年來的能力和努力，包括他所取得的成績，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也就漸漸忘了他曾受過崔芷娘家的提攜，才有機會來到現在的崗位上。
當然，陸深和崔芷之間，絕對不是簡單的利益關系，他們曾經有過很深的感情，也曾羨煞旁人。但結婚這麽多年來，感情確實淡了不少，只是她崔芷不是一般人，不會在這種時候給陸深找事兒，或是成天擔心對方會不會在事業有成之後有了外心。
即便他們夫妻間的感情比當初淡了，崔芷心裏確實會有失落感，但她並不會表現得太明顯，而是將精力投在了自己的事業上，並不會過分關註或是擔心陸深對自己態度的變化。
在看到陸深與自己的往事成為S城裏的熱門話題後，崔芷也不會沾沾自喜地借機提醒對方要時刻記得感恩自己，她只是快速地思考了一下整件事的前因後果，然後問了陸深一句：
“那些文章，你應該看到了吧，猜到是誰幹的了麽？”
陸深面對妻子的問題，也只是雲淡風輕地點了點頭。現在的他，也有點看不清自己對崔芷的感情了，好像當初的濃情蜜意，經過時間的滌蕩，確實會往親情那邊靠攏。但對於面前的女人，他心裏一直是有著幾分敬佩的，她總是那麽從容、理智，那雙柔媚的吊梢眼似乎總有能力洞穿這世間的一切。
“那接下來，你想好怎麽做了麽？”
陸深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要說該怎麽做，怎麽對付李逸那頭的勢力，他是已經有了些想法；但落實到具體的行動上，他還沒完全想清楚，便將自己今天聽聞的與李逸有關的那些事，悉數告知了妻子。
崔芷性子直，但並不魯莽，算得上是個有勇有謀的當代獨立女性。想當初，有些連她父親都覺著頭疼的事，也是她出面一起解決的。比如家族裏有些旁枝末節、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方親戚總想著來沾沾光、揩揩油，像是前陣子找到他們且自稱為其表姐的崔花，就是個難纏的角色。
活了這麽幾十年，崔芷還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樣一個面相刻薄、講起話來張牙舞爪的遠方表親。這崔花的年紀應該不小了，但不知用了什麽法子，在老家硬生生將身份證上的年紀改小了好幾歲，以至於後來她還厚著臉皮對外稱自己其實是崔芷的小表妹。
而且崔花因為自己的名字諧音聽著像“翠花”，又嫌再去改一遍身份證信息太麻煩，且有暴露偷改年紀的風險，便沒再折騰，只是見人都讓對方喊自己“阿花”，有時還會將自己的大名寫成“崔華”。
崔花的學歷不行，也沒啥正兒八經的工作經驗，便想著靠偷改年齡的方式占點優勢，三番五次來家裏要求崔芷的父親幫她在S城找個好工作。崔芷恰好認識劇團的陳主任，聽他說起劇團改制成學校後還空了點“生活老師”的崗位，她便順勢找對方幫忙，將這崔花送了進去。
也是這樣的機緣，使她當初就聽過一點肖玉的事。據陳主任說，這姑娘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段有身段，且唱功非常好，人又刻苦，沒想到就因為談了場戀愛，就把自己的事業都給放棄了，真是可惜。
崔芷還曾見過肖玉的照片，其實女孩也很喜歡看美女，尤其是肖玉這種程度的佳麗，光憑照片，對方就給崔芷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只是肖玉越是美好，她的選擇和命運就越是叫人覺得可悲可嘆。
在她出事前，崔芷就曾暗自感嘆道：
“這樣好的姑娘，這麽強的天賦，要是能堅持演下去，前途不可限量啊……可惜偏偏長了個戀愛腦。”
換了她崔芷，遇到心儀的對象，也會陷入感情裏，但並不會迷失自我。如今，有機會聽到肖玉後續的故事，包括她癡戀的男子竟是這樣的“人渣”，她的心裏也多了幾分覆雜的情緒。到了現在，即便不是為了自己的丈夫，哪怕僅僅是想為那傻姑娘出口氣，她也斷然不會放過那個叫李逸的家夥……
***
夜間的斜陽餐廳，依舊忙碌，好在平時只要有空，杜檸也會到前廳幫幫忙，因而做得還算順手。尤其是有機會遇到一些親切的熟客時，她的心情也會變得明媚起來。
比如那位剛來餐廳吃飯的優雅老太太，又穿著一身霧霾藍的套裝獨自前來，還捧場了杜檸做的青團子。
“您好，今天這團子……做得有些匆忙，賣相不太好，味道也有待改進，真是不好意思呢。”
“哪有，妹妹這是你第一次做這個點心嘛？”
熟悉了之後，老太太喜歡喊杜檸“妹妹”或是“囡囡”，江南這邊的長輩有時候會這樣稱呼年輕人，給人一種很有愛的感覺。
見杜檸羞澀地點了點頭，老太太馬上開始誇了起來：
“第一次就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妹妹啊，我看你是真的要更自信一點啊，不過這種青團子的餡裏要放一點豬油，會更香的。對了，平時在店裏幫忙那個小帥哥，就是你那小男朋友，今天怎麽不在呀？”
“男朋友？您在說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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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一切是誰安排的，即便在場的諸位大多與陸深只是初相識，也都能大概猜到個方向。
“看來，這事還真的沒這麽簡單。接下來我們能做些什麽，該怎麽做，還得從長計議……但現在時間不早了，晚上餐廳還得營業，我們得準備起來了。對了，小百，你別忘了去遛大米啊，話說，這家夥今天怎麽這麽安靜啊……”
百悟還想著陸深的事，因而看上去依舊不在狀態，但還是機械地起身朝著後院走去，打算帶大米出去轉轉。一方面，這本身就是他的責任和義務；另一方面，他也想借著這樣的機會出去散散心，消化一下今天的各種消息。
沒想到，不久後，院子裏就傳來百悟慌張的叫聲：
“大米！你在哪兒呢？現在可沒時間和你玩躲貓貓啊！你們有誰看到大米了嗎，它在不在外面啊？”
大夥聽到百悟這麽說，都一起低頭找了起來。只是，大廳、前院後院、樓上的角角落落、包括空中花園都找遍了，仍是不見狗子的身影，這下百悟開始慌了。
為了不驚擾客人，平時他們是將大米養在餐廳後院的，後院的空間不小，又種了不少花花草草，挺適合狗子活動筋骨或是趴著曬曬太陽。雖說大家都不知道大米的具體年齡，但總覺得這狗子看上去就比較“穩重”，不會亂跑；同時，為了讓它過得開心些，就沒有特意用繩子或者籠子將它束縛起來。
後院連著廚房，但那扇門一般是虛掩著的，不過這麽久以來，除非有人喚它，否則大米通常是不會擅自出來的，沒想到今天卻突然跑丟了。
餐廳裏的所有人都非常著急，湯傳甚至又打算將寫著新菜用以招攬顧客的小黑板取回，換上“暫停營業”的字樣，但今晚已有幾桌客人提前打電話來預約好了菜品，眼看著時間都快到了再去通知他們，實在不太厚道。
“要不，今晚就不做新的甜品了，還剩了一些青團，就是樣子不大好看，不知道能不能拿來賣……如果可以的話，我就能騰出空到前廳幫忙，這樣你就可以出去找大米了。”
“我看行，小木做的青團子真的很好吃，就是我中午也吃了不少，剩下的量不多了……要不，就和客人們說是限量供應的吧！”
畢靈一下就認可了杜檸的方案，敲定了之後大家便開始分頭行動：杜檸因為之前的工作經驗而擅長做文案，迅速做出了一份頗具特色的“尋狗啟事”，餐廳裏的其他成員除了噸噸要在廚房做準備工作外，都外出找合適的地方張貼啟事，或是從各個渠道向大家打聽消息。
到了飯點之後，大家得回到餐廳忙碌，百悟便獨自沿著曾經帶著大米走過好多遍的那條道，沿街喚著它的名字，“明國城”裏的熟人，包括路旁那些精品店、熟食店或是彩票店的老板、店員也紛紛上來問他情況，卻都表示今天下午並沒有見過大米。
或許是因為天氣正逐漸轉暖，也可能是因為百悟心裏太著急了，沒過多久，他的腦門上就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這個商圈，包括運河邊他都仔仔細細找過了，一路上看到了不少狗子，但它們都沒有大米那樣修長的四肢和獨特的臉型。
要不是基本每天都在堅持訓練，一般人的體力很難支撐那麽久的運動加呼喊，就算是百悟，也感覺有些疲憊了。更令他難過的是，目前自己已經完全沒了方向，不知該去哪兒尋找心愛的狗子。
“大米你到底去哪兒了呀？難道說，你本來就不是流浪狗，突然想回家了？”
百悟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不信邪地沿著運河步道向更遠處走去，殊不知此時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耳朵尖尖的靈巧黑影，正靜靜地望著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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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陽餐廳裏各位所見到的網絡八卦帖，當事人自然也會看到。
並且，陸深一下子就猜到了消息的源頭，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自己正考慮著怎樣來走“輿論戰”的路線，還沒收集好資料呢，就被對手搶占了先機。
崔芷也看到了那些消息，身邊人曾對他們的關系有過齟齬，尤其是陸深曾經的那些手下敗將，心裏酸得沒話說時，只會吐槽上幾句：
“當初，這小子還不是靠他老婆？”
但陸深這些年來的能力和努力，包括他所取得的成績，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也就漸漸忘了他曾受過崔芷娘家的提攜，才有機會來到現在的崗位上。
當然，陸深和崔芷之間，絕對不是簡單的利益關系，他們曾經有過很深的感情，也曾羨煞旁人。但結婚這麽多年來，感情確實淡了不少，只是她崔芷不是一般人，不會在這種時候給陸深找事兒，或是成天擔心對方會不會在事業有成之後有了外心。
即便他們夫妻間的感情比當初淡了，崔芷心裏確實會有失落感，但她並不會表現得太明顯，而是將精力投在了自己的事業上，並不會過分關註或是擔心陸深對自己態度的變化。
在看到陸深與自己的往事成為S城裏的熱門話題後，崔芷也不會沾沾自喜地借機提醒對方要時刻記得感恩自己，她只是快速地思考了一下整件事的前因後果，然後問了陸深一句：
“那些文章，你應該看到了吧，猜到是誰幹的了麽？”
陸深面對妻子的問題，也只是雲淡風輕地點了點頭。現在的他，也有點看不清自己對崔芷的感情了，好像當初的濃情蜜意，經過時間的滌蕩，確實會往親情那邊靠攏。但對於面前的女人，他心裏一直是有著幾分敬佩的，她總是那麽從容、理智，那雙柔媚的吊梢眼似乎總有能力洞穿這世間的一切。
“那接下來，你想好怎麽做了麽？”
陸深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要說該怎麽做，怎麽對付李逸那頭的勢力，他是已經有了些想法；但落實到具體的行動上，他還沒完全想清楚，便將自己今天聽聞的與李逸有關的那些事，悉數告知了妻子。
崔芷性子直，但並不魯莽，算得上是個有勇有謀的當代獨立女性。想當初，有些連她父親都覺著頭疼的事，也是她出面一起解決的。比如家族裏有些旁枝末節、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方親戚總想著來沾沾光、揩揩油，像是前陣子找到他們且自稱為其表姐的崔花，就是個難纏的角色。
活了這麽幾十年，崔芷還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樣一個面相刻薄、講起話來張牙舞爪的遠方表親。這崔花的年紀應該不小了，但不知用了什麽法子，在老家硬生生將身份證上的年紀改小了好幾歲，以至於後來她還厚著臉皮對外稱自己其實是崔芷的小表妹。
而且崔花因為自己的名字諧音聽著像“翠花”，又嫌再去改一遍身份證信息太麻煩，且有暴露偷改年紀的風險，便沒再折騰，只是見人都讓對方喊自己“阿花”，有時還會將自己的大名寫成“崔華”。
崔花的學歷不行，也沒啥正兒八經的工作經驗，便想著靠偷改年齡的方式占點優勢，三番五次來家裏要求崔芷的父親幫她在S城找個好工作。崔芷恰好認識劇團的陳主任，聽他說起劇團改制成學校後還空了點“生活老師”的崗位，她便順勢找對方幫忙，將這崔花送了進去。
也是這樣的機緣，使她當初就聽過一點肖玉的事。據陳主任說，這姑娘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段有身段，且唱功非常好，人又刻苦，沒想到就因為談了場戀愛，就把自己的事業都給放棄了，真是可惜。
崔芷還曾見過肖玉的照片，其實女孩也很喜歡看美女，尤其是肖玉這種程度的佳麗，光憑照片，對方就給崔芷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只是肖玉越是美好，她的選擇和命運就越是叫人覺得可悲可嘆。
在她出事前，崔芷就曾暗自感嘆道：
“這樣好的姑娘，這麽強的天賦，要是能堅持演下去，前途不可限量啊……可惜偏偏長了個戀愛腦。”
換了她崔芷，遇到心儀的對象，也會陷入感情裏，但並不會迷失自我。如今，有機會聽到肖玉後續的故事，包括她癡戀的男子竟是這樣的“人渣”，她的心裏也多了幾分覆雜的情緒。到了現在，即便不是為了自己的丈夫，哪怕僅僅是想為那傻姑娘出口氣，她也斷然不會放過那個叫李逸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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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的斜陽餐廳，依舊忙碌，好在平時只要有空，杜檸也會到前廳幫幫忙，因而做得還算順手。尤其是有機會遇到一些親切的熟客時，她的心情也會變得明媚起來。
比如那位剛來餐廳吃飯的優雅老太太，又穿著一身霧霾藍的套裝獨自前來，還捧場了杜檸做的青團子。
“您好，今天這團子……做得有些匆忙，賣相不太好，味道也有待改進，真是不好意思呢。”
“哪有，妹妹這是你第一次做這個點心嘛？”
熟悉了之後，老太太喜歡喊杜檸“妹妹”或是“囡囡”，江南這邊的長輩有時候會這樣稱呼年輕人，給人一種很有愛的感覺。
見杜檸羞澀地點了點頭，老太太馬上開始誇了起來：
“第一次就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妹妹啊，我看你是真的要更自信一點啊，不過這種青團子的餡裏要放一點豬油，會更香的。對了，平時在店裏幫忙那個小帥哥，就是你那小男朋友，今天怎麽不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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