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夢：千金難買一回頭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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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夢：千金難買一回頭③
斜陽餐廳中，並沒有哪位和庹姐講起過要去清邁旅行的事。
他們之中，就數杜檸和她最熟悉，但自從庹姐到外地工作後，她們之間的聯系也少了很多。後來，因為擔心自己的問候反而是種打擾，杜檸更是主動中止了與對方閑聊的習慣。
況且，餐廳裏的這幾位，都不愛在社交平臺發動態，因而庹姐不可能根據網上的信息了解到他們的近況。
又或者，是肖玉之前有和庹姐提過自己的事？但杜檸很快便否定了這樣的想法。盡管前陣子三人走得很近，但肖玉在陷入抑郁之時，都無心回覆自己的消息，怎麽會事事都去告訴一位新認識的朋友呢？
更何況，庹姐問的那些，還很細節，像是對他們在清邁的行程了如指掌，不止是聽說過“他們外出旅游”這樣簡單。將她發來的信息交給湯傳審閱後，杜檸就下意識想要問問對方是如何了解到這些的，卻被湯傳攔下了。
“小木，先別問了，免得打草驚蛇。你要問的話，她完全可以隨意編一個理由，將你糊弄過去，而且，反而會變得更加警惕。現在怎麽樣，小庹答應來餐廳吃飯了麽？”
“她好像……答應了。”
***
庹姐來斜陽餐廳的那一天，天氣很好，她也很好，看不出任何異樣。
但要說沒有“任何異樣”，恐怕也不夠嚴謹，因為今天的庹姐，還真點了一條魚。
其實，以噸噸的功力，完全可以將這魚做得完全沒有腥味，細嫩爽口，湯鮮味美。但湯傳卻事先關照他：
“今天庹姐點的魚，盡量少處理，越腥越好。”
眾人各司其職，給與今天這位“特殊的客人”充分的重視：噸噸自然是在後廚做菜；杜檸在庹姐來了以後，就暫時放下手頭的事情，專心陪她；畢靈和百悟照常在前廳忙碌，同時，加強了對她們那一桌的觀察；連大米也被放到了院門外，真正履行起了“安保工作”；還有湯傳，則像個總指揮般布局好了一切，但他身邊的青花書燈，卻並沒有亮起來……
“小木啊，你們這餐廳，怎麽想到養狗啦？萬一遇到怕狗的客人怎麽辦？”
杜檸本想說，大米性情溫和，並且，餐廳營業的時間段裏，它一般都在後院玩耍。但又擔心今天這樣特殊的安排，會讓對方起疑心，便試著直接岔開了話題：
“庹姐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呀？”
“也有好一陣子了，就是太忙，一直沒時間出來。對了，肖玉那姑娘最近怎麽樣了，她還好吧？”
聽到對方這麽問，杜檸的心裏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一來是想起了香消玉殞的故人，二來，這也更說明了：庹姐與肖玉並沒有什麽聯系，她知道各位前陣子去清邁旅行的事，就更顯詭異了。
想到這裏，杜檸有點沒掩飾好自己的情緒，因而還沒來得及作答，就被對方察覺到了那種慌亂。
“小木，你怎麽了？看上去臉色不大好啊？”
“啊……庹姐我沒事，可能最近有點累，所以精神不太好，不好意思啊……”
見杜檸如此緊張地為自己的心不在焉而道歉，庹姐便也沒有就著方才的話題追問下去，轉而說了句看似無關緊要，又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沒事啊小木，這個季節，梅花應該都開了……你沒事的時候，可以多去賞賞花，放松一下。可能這樣一來，很多看不清的，想不通的，也就都明白了……”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看似各說各的，偏偏其中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直至畢靈笑意盈盈地端上噸噸為庹姐特制的魚，兩人對話的焦點才又重新回到了面前的食物上：
“庹姐，您快趁熱嘗嘗看吧！”
“噸噸的手藝，一向很好，剛才這些菜，我已經吃了個半飽，還不餓呢。”
“這道魚啊，是餐廳最近剛推出的新菜，大廚也很期待庹姐的評價。”
見杜檸如此熱情，庹姐一時也想不出什麽拒絕的理由，便用筷子夾了一點魚肉，猶猶豫豫地塞進了嘴裏。就在那個瞬間，杜檸捕捉到了對方努力想要克制，卻還是擰作了一團的眉毛和無比抗拒的神情——她果然沒有記錯，庹姐應該是很怕腥味的，但今天為什麽還會主動點這道魚呢？
就在這時，對方竟然間接給出了答案：
“我已經吃得挺飽的了，這魚，我等下還是打包帶回去吧。”
看來，不管是今天的這道菜，還是先前見她在便利店裏買的小魚幹，應該都不是庹姐給自己準備的。但即便她是有位愛吃魚的家人，或是最近養了一只小貓，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說出來，何必像之前那樣慌張無措呢？
貓？想到這裏，杜檸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不由得向窗外看了看。她發現此時的大米格外負責，不停在門前的院子內走動著，有如巡邏一般，而它的目光，總是朝向斜上方。原本還不太理解這狗子的行為，也沒看出它防備的對象是什麽，如今的杜檸，倒有了些新的想法。
***
庹姐走後的那頓員工餐，盡管噸噸依舊準備得很豐盛，但杜檸卻沒胃口。
倒不是心情不佳的緣故，只是腦海裏線索黏連，心裏頭一團亂麻，好像胃那邊也順道給填滿了一樣，再無食物的空間。
“小木，這魚和剛才上桌的那份不一樣，不腥。”
噸噸還以為她是受到方才特制菜品的影響，才不敢動筷子的，沒想到杜檸卻說：
“我知道，我只是在想——庹姐這事，會不會和‘貓’有關？”
“貓？”
聽到杜檸這麽說，百悟暫停了狼吞虎咽的狀態，擡頭時還沒來得及擦掉臉上的飯粒，於是又遭到了畢靈的嘲笑。但湯傳可沒心思跟著他們一起笑，而是驚嘆於杜檸的觀察力和思考問題時的聯想力：
“小木，不妨說說你的看法。”
“剛才，我就觀察到——庹姐還是很怕魚腥味。所以很明顯，她之前買的小魚幹，還有打包的這道菜，都不是為自己準備的。還有，今天湯老板的書燈一直沒亮，說明有問題的那些角色，並沒有出現，不知是不是和大米留在外頭的院子裏有關系？”
“你分析得很對，‘書中時空’的角色跳躍過來後，也會影響我們所處世界中眾生的命運。盡管現在還沒有明確的證據，但就我們遇到的這些怪事來看，其中的某些角色發展到一定程度，或是和異獸達成合作之後——他們甚至可以主動操控現實中的人和物。”
“您的意思是說——庹姐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控制？”
杜檸聽到這裏，只覺得湯傳的分析，既合理，但又叫人覺得不可思議。只是百悟依舊沒聽出個所以然來，還在懵懵懂懂地問著：
“但這些，和‘貓’又有什麽關系呢？”
畢靈忍不住用墊子拍了下他的後腦勺，提醒他：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就說過：‘聽力好的貓，適合做探子’？說不定操控小庹的角色，可以幻化成貓咪的形態呢？”
“怪不得了……怪不得噸噸今天給了大米這麽多肉骨頭，原來是獎勵這小子的！”
這時，大米仿佛也聽懂了百悟的話似的，起身歪頭看了眼對方，輕輕地“汪”了一小聲，便又回頭繼續啃自己的肉骨頭去了。
“嗐！你罵誰‘傻子’呢？你再這樣，小心我等下不帶你出去散步了啊！”
湯傳知道，這說明百悟又聽懂大米的“語言”了，但這會兒真的沒閑心看他們鬥嘴，便出言制止，並繼續訴說自己的憂慮：
“我們現在可以推測出那異獸的形態，已經是一種進步了，但關鍵還是要看——它背後真正的角色，到底是哪一位。”
“真正的角色？會是……是豐館長麽？”
最近才剛將“螞蟻事件”與豐於淳聯系在一起的百悟，很擔心自己曾經敬重的師父，會是大夥遭遇系列怪事的“幕後黑手”，好在湯傳及時搖了搖頭：
“我覺得不會，首先，異獸的形態沒有那麽多變，之前黑眚的變形也只是個例；另外就是，我總覺得——豐館長這次可能也是被操縱的對象。但目前我說的這些，都還只是猜想。目前我們交手過的角色，最高也只是A級的程度，但若有S級的出現，恐怕我這書燈，都沒辦法直接判斷出來……”
“那樣的話，我們該怎麽辦？”
湯傳擡眼看了一下發問的杜檸，旋即展開緊鎖的雙眉，努力綻出一個釋然的微笑：
“沒關系，我們還是先集中精力解決當下的情況吧。但小庹，既然會這麽爽快答應來餐廳，應該是有她的目的吧。”
“她……她不會在我們這兒裝竊聽器什麽的吧？我趕緊去瞧瞧。”
百悟一邊說，一邊跑去庹姐剛才坐過的位置，東摸摸、西看看，不但沒發現異樣，還被畢靈給數落了幾句：
“小百你是不是諜戰片看多了啊？別老疑神疑鬼的，真是的……”
湯傳也清楚，“書中時空”的角色一般不會使用這樣的手段，他關註的重點在於——
“小木，你再好好回憶一下，她都對你說了些什麽。如果小庹此行不是來打聽消息的，那麽很有可能——她是來傳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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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陽餐廳中，並沒有哪位和庹姐講起過要去清邁旅行的事。
他們之中，就數杜檸和她最熟悉，但自從庹姐到外地工作後，她們之間的聯系也少了很多。後來，因為擔心自己的問候反而是種打擾，杜檸更是主動中止了與對方閑聊的習慣。
況且，餐廳裏的這幾位，都不愛在社交平臺發動態，因而庹姐不可能根據網上的信息了解到他們的近況。
又或者，是肖玉之前有和庹姐提過自己的事？但杜檸很快便否定了這樣的想法。盡管前陣子三人走得很近，但肖玉在陷入抑郁之時，都無心回覆自己的消息，怎麽會事事都去告訴一位新認識的朋友呢？
更何況，庹姐問的那些，還很細節，像是對他們在清邁的行程了如指掌，不止是聽說過“他們外出旅游”這樣簡單。將她發來的信息交給湯傳審閱後，杜檸就下意識想要問問對方是如何了解到這些的，卻被湯傳攔下了。
“小木，先別問了，免得打草驚蛇。你要問的話，她完全可以隨意編一個理由，將你糊弄過去，而且，反而會變得更加警惕。現在怎麽樣，小庹答應來餐廳吃飯了麽？”
“她好像……答應了。”
***
庹姐來斜陽餐廳的那一天，天氣很好，她也很好，看不出任何異樣。
但要說沒有“任何異樣”，恐怕也不夠嚴謹，因為今天的庹姐，還真點了一條魚。
其實，以噸噸的功力，完全可以將這魚做得完全沒有腥味，細嫩爽口，湯鮮味美。但湯傳卻事先關照他：
“今天庹姐點的魚，盡量少處理，越腥越好。”
眾人各司其職，給與今天這位“特殊的客人”充分的重視：噸噸自然是在後廚做菜；杜檸在庹姐來了以後，就暫時放下手頭的事情，專心陪她；畢靈和百悟照常在前廳忙碌，同時，加強了對她們那一桌的觀察；連大米也被放到了院門外，真正履行起了“安保工作”；還有湯傳，則像個總指揮般布局好了一切，但他身邊的青花書燈，卻並沒有亮起來……
“小木啊，你們這餐廳，怎麽想到養狗啦？萬一遇到怕狗的客人怎麽辦？”
杜檸本想說，大米性情溫和，並且，餐廳營業的時間段裏，它一般都在後院玩耍。但又擔心今天這樣特殊的安排，會讓對方起疑心，便試著直接岔開了話題：
“庹姐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呀？”
“也有好一陣子了，就是太忙，一直沒時間出來。對了，肖玉那姑娘最近怎麽樣了，她還好吧？”
聽到對方這麽問，杜檸的心裏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一來是想起了香消玉殞的故人，二來，這也更說明了：庹姐與肖玉並沒有什麽聯系，她知道各位前陣子去清邁旅行的事，就更顯詭異了。
想到這裏，杜檸有點沒掩飾好自己的情緒，因而還沒來得及作答，就被對方察覺到了那種慌亂。
“小木，你怎麽了？看上去臉色不大好啊？”
“啊……庹姐我沒事，可能最近有點累，所以精神不太好，不好意思啊……”
見杜檸如此緊張地為自己的心不在焉而道歉，庹姐便也沒有就著方才的話題追問下去，轉而說了句看似無關緊要，又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沒事啊小木，這個季節，梅花應該都開了……你沒事的時候，可以多去賞賞花，放松一下。可能這樣一來，很多看不清的，想不通的，也就都明白了……”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看似各說各的，偏偏其中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直至畢靈笑意盈盈地端上噸噸為庹姐特制的魚，兩人對話的焦點才又重新回到了面前的食物上：
“庹姐，您快趁熱嘗嘗看吧！”
“噸噸的手藝，一向很好，剛才這些菜，我已經吃了個半飽，還不餓呢。”
“這道魚啊，是餐廳最近剛推出的新菜，大廚也很期待庹姐的評價。”
見杜檸如此熱情，庹姐一時也想不出什麽拒絕的理由，便用筷子夾了一點魚肉，猶猶豫豫地塞進了嘴裏。就在那個瞬間，杜檸捕捉到了對方努力想要克制，卻還是擰作了一團的眉毛和無比抗拒的神情——她果然沒有記錯，庹姐應該是很怕腥味的，但今天為什麽還會主動點這道魚呢？
就在這時，對方竟然間接給出了答案：
“我已經吃得挺飽的了，這魚，我等下還是打包帶回去吧。”
看來，不管是今天的這道菜，還是先前見她在便利店裏買的小魚幹，應該都不是庹姐給自己準備的。但即便她是有位愛吃魚的家人，或是最近養了一只小貓，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說出來，何必像之前那樣慌張無措呢？
貓？想到這裏，杜檸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不由得向窗外看了看。她發現此時的大米格外負責，不停在門前的院子內走動著，有如巡邏一般，而它的目光，總是朝向斜上方。原本還不太理解這狗子的行為，也沒看出它防備的對象是什麽，如今的杜檸，倒有了些新的想法。
***
庹姐走後的那頓員工餐，盡管噸噸依舊準備得很豐盛，但杜檸卻沒胃口。
倒不是心情不佳的緣故，只是腦海裏線索黏連，心裏頭一團亂麻，好像胃那邊也順道給填滿了一樣，再無食物的空間。
“小木，這魚和剛才上桌的那份不一樣，不腥。”
噸噸還以為她是受到方才特制菜品的影響，才不敢動筷子的，沒想到杜檸卻說：
“我知道，我只是在想——庹姐這事，會不會和‘貓’有關？”
“貓？”
聽到杜檸這麽說，百悟暫停了狼吞虎咽的狀態，擡頭時還沒來得及擦掉臉上的飯粒，於是又遭到了畢靈的嘲笑。但湯傳可沒心思跟著他們一起笑，而是驚嘆於杜檸的觀察力和思考問題時的聯想力：
“小木，不妨說說你的看法。”
“剛才，我就觀察到——庹姐還是很怕魚腥味。所以很明顯，她之前買的小魚幹，還有打包的這道菜，都不是為自己準備的。還有，今天湯老板的書燈一直沒亮，說明有問題的那些角色，並沒有出現，不知是不是和大米留在外頭的院子裏有關系？”
“你分析得很對，‘書中時空’的角色跳躍過來後，也會影響我們所處世界中眾生的命運。盡管現在還沒有明確的證據，但就我們遇到的這些怪事來看，其中的某些角色發展到一定程度，或是和異獸達成合作之後——他們甚至可以主動操控現實中的人和物。”
“您的意思是說——庹姐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控制？”
杜檸聽到這裏，只覺得湯傳的分析，既合理，但又叫人覺得不可思議。只是百悟依舊沒聽出個所以然來，還在懵懵懂懂地問著：
“但這些，和‘貓’又有什麽關系呢？”
畢靈忍不住用墊子拍了下他的後腦勺，提醒他：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就說過：‘聽力好的貓，適合做探子’？說不定操控小庹的角色，可以幻化成貓咪的形態呢？”
“怪不得了……怪不得噸噸今天給了大米這麽多肉骨頭，原來是獎勵這小子的！”
這時，大米仿佛也聽懂了百悟的話似的，起身歪頭看了眼對方，輕輕地“汪”了一小聲，便又回頭繼續啃自己的肉骨頭去了。
“嗐！你罵誰‘傻子’呢？你再這樣，小心我等下不帶你出去散步了啊！”
湯傳知道，這說明百悟又聽懂大米的“語言”了，但這會兒真的沒閑心看他們鬥嘴，便出言制止，並繼續訴說自己的憂慮：
“我們現在可以推測出那異獸的形態，已經是一種進步了，但關鍵還是要看——它背後真正的角色，到底是哪一位。”
“真正的角色？會是……是豐館長麽？”
最近才剛將“螞蟻事件”與豐於淳聯系在一起的百悟，很擔心自己曾經敬重的師父，會是大夥遭遇系列怪事的“幕後黑手”，好在湯傳及時搖了搖頭：
“我覺得不會，首先，異獸的形態沒有那麽多變，之前黑眚的變形也只是個例；另外就是，我總覺得——豐館長這次可能也是被操縱的對象。但目前我說的這些，都還只是猜想。目前我們交手過的角色，最高也只是A級的程度，但若有S級的出現，恐怕我這書燈，都沒辦法直接判斷出來……”
“那樣的話，我們該怎麽辦？”
湯傳擡眼看了一下發問的杜檸，旋即展開緊鎖的雙眉，努力綻出一個釋然的微笑：
“沒關系，我們還是先集中精力解決當下的情況吧。但小庹，既然會這麽爽快答應來餐廳，應該是有她的目的吧。”
“她……她不會在我們這兒裝竊聽器什麽的吧？我趕緊去瞧瞧。”
百悟一邊說，一邊跑去庹姐剛才坐過的位置，東摸摸、西看看，不但沒發現異樣，還被畢靈給數落了幾句：
“小百你是不是諜戰片看多了啊？別老疑神疑鬼的，真是的……”
湯傳也清楚，“書中時空”的角色一般不會使用這樣的手段，他關註的重點在於——
“小木，你再好好回憶一下，她都對你說了些什麽。如果小庹此行不是來打聽消息的，那麽很有可能——她是來傳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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