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夢：是細犬，不是車座子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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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夢：是細犬，不是車座子④
一行人回國以後，斜陽餐廳的生意一直不太好，午餐過後的備菜時段，也不比從前的忙碌，畢靈便想拉著杜檸一起去附近的優圓百貨逛逛。
適逢商場在搞促銷活動，有名工作人員穿了毛茸茸的熊貓人偶服在門口不停擺造型，吸引了不少孩子拉著爸爸媽媽一起去合影，頗為熱鬧。杜檸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憨態可掬的可愛家夥，才繼續往裏走，卻發現畢靈已經看得走不動道了。
“靈子，你也想和熊貓合影麽？我可以給你們拍。”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是小孩子也可以拍呀，那你這……”
“只要人類套上了這層‘皮膚’，就會這麽受歡迎？”
“人類？”
畢靈平時常會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詞，也有不少天馬行空的想法，比如在商場獲得靈感後，她一回去便提出——斜陽餐廳也可以安排某人穿上類似的服裝，幫忙招攬顧客。
湯傳他們聽到了這樣的建議，竟無比默契，齊刷刷地看向百悟。
“為什麽要遮住我的臉啊？”
“小百別誤會，你長得不錯，但玩偶體型大，更醒目，而且‘男女老少通吃’。你想啊，噸噸得在後廚忙吧？”
“而且那樣的衣服，也不一定有我的尺碼。”
沒等湯傳分析完，噸噸就趕緊補上了一句，大家點點頭表示讚同，繼續聽老湯往下說：
“畢靈和杜檸呢，是女孩子，總不能讓她們去吧？還有，就是我……”
之前百悟一直垂著腦袋，只覺得老湯講得都在理，聽到這裏時，趕緊擡起頭盯向對方。
“我的話……年紀大了呀。”
要知道，這大叔平日裏可是最忌諱別人說他老，現在為了逃避穿人偶服，竟主動承認自己年紀大了……真是拿他沒辦法，百悟只好接下了這個任務，後面就該討論選擇哪種玩偶了。
“商場門口的‘大熊貓’就不錯呀，那熊的造型還挺常見的，但會不會太普通了？”
聽到畢靈這麽說，百悟的心裏直打鼓——她還想要自己扮上多離奇的造型啊？
“我查了一下，不少經典的卡通形象，網上都出了同款人偶服，靈子你看看哪種合適？”
杜檸加入討論時，百悟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了什麽：
“反正是偶爾用一下，不用特意去買，武館之前好像就有幾套，我可以去聯系一下。”
***
不知為什麽，百悟給豐館長發消息、打電話，都聯系不到他。
直到傍晚餐廳剛開工那會兒，對方才回了條消息：
“小百你找我？”
百悟看到消息，就將手頭的盤子遞給畢靈，趕緊給豐館長回了個電話，但對方的聲音聽上去迷迷糊糊的，仿佛還沒睡醒。聽說百悟想借人偶服，他很爽快地答應了：
“那些玩意兒當時都沒用過幾次，就堆倉庫裏了，你需要的話，直接送你好了，你要幾個”
“不用不用，我借一個就好，那我明天去武館那兒找您。”
百悟可不想成天套著那樣笨重的人偶服，他還是更願意以真面目示人。
翌日，趁著餐廳未到營業時間，他便早早等在了武館門口，發現那熟悉的玻璃門上果然貼著“旺鋪招租”的小廣告，但卻未能見到豐館長本人。
據說，自從這武館瀕臨倒閉，館長他的作息也亂了，總喜歡熬夜擼串、喝大酒，基本要到第二天的淩晨，他才會睡，當天傍晚才會醒。怪不得百悟昨天聯系他時，也是在晚飯時段才等到了回覆。
今天，豐館長喊了個小兄弟過來幫百悟找衣服，來人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模樣，圓頭圓腦，眼睛漆黑，看著就很機靈。百悟之前沒見過他，估計是個剛來不久的學徒，關於武館行將破產的事，也不知道能不能問他。就在百悟猶豫的時候，小兄弟倒先開口了：
“哥，他們都說：我們的武館要倒閉，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都說我運氣不好，剛入行沒多久就遇到了這種事。但我總覺得，都會好起來的。”
百悟不清楚在他走了之後，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但之前聽別的教練說起過——豐館長不知到底經歷了什麽，突然像變了人似的，完全無心經營，才導致武館陷入了混亂。而就在武館的總店鋪面都開始招租的時候，他還有閑情出國旅游，摟著性別不明的歌舞演員合影……
也不知這小兄弟什麽來頭，又為何這麽樂觀，只見他一邊領著百悟到二樓的倉庫裏，翻出看上去相對較新的一套人偶服，一邊訴說著自己有多喜歡這家武館，有多相信豐館長……
***
要穿上這套衣服，可費了大家不少功夫，只是最後的成品……呃……怎麽說呢……
“這是……橙色的豬？但它沒有那種鼻子啊？”
畢靈湊近觀察了一下“變身”後的百悟，依舊沒看出來這身人偶服扮的是什麽造型。
“那就用排除法吧：沒翅膀，應該不是天上飛的；也不像水裏游的，但海鮮的品種那麽多……”
噸噸邊說邊開始回想自己接觸過的各類食材，但依舊沒什麽頭緒。
“你們就別猜啦！管它是啥呢，我得盡快出發了，爭取早去早回！不過我記得，之前豐館長好像說武館的吉祥物是螞蟻吧，取那個‘蚍蜉撼大樹’的意思。”
百悟那麽一說，大家再看面前那通體橙黃，長著誇張大眼睛和微笑唇的人偶服，才算看出些端倪：
“很多小朋友畫畫的時候，是會把螞蟻畫成這樣的兩節，其實是不止的。還有這大腦袋頂上耷拉下來的兩團，原來是觸角啊？我還以為是它的耳朵。”
杜檸確認人偶的身份時，湯傳正忙著扒拉百悟的四肢，指導他等下多擺幾個造型，並且，他還自告奮勇要作為引導員，陪百悟一起出去做宣傳。
出門前，大家一起幫著整理之前印好的宣傳單，那是杜檸幫忙設計的，和餐廳裏的菜單一樣做成了信箋的樣式，古典又簡潔。湯傳不經意間說了句：
“看來那豐館長，和‘螞蟻’還真是有緣。”
此時的百悟被困在橙色螞蟻玩偶的大腦袋裏，沒聽清他的話，且這造型又憨又抽象，叫人實在無法將它與清邁遇見的那只聯系在一起。眾人便也沒當回事，一心期待著大家的努力能換來餐廳生意的回暖，只有噸噸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湯傳……
***
百悟的新造型確實紮眼，剛走出去沒多久就引來了不少孩子。
但和商場門口那只大熊貓的待遇不同，沒有人想過來求個抱抱，而是將它看作醜醜的大怪獸，甚至有幾個膽大的孩子還跑上去揍他，幸好百悟是專業的，所以每次都能及時躲閃。
“盡管和預想的效果不大一樣，但還真發出去不少宣傳單。”
湯傳發完手頭的最後一張，看到立在“螞蟻小百”跟前的那個孩子，竟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逃也似的跑走了。
“是啊，聽說一開始，豐館長是親自穿著這身人偶服去給武館招新的，當時也有孩子上去打他，他就一邊防守一邊展示自己的身手，還真有不少學生就是這時候被吸引，再去館裏報名學功夫的呢。”
“小百你剛不也挺機靈的？那些小朋友問你怎麽這麽厲害，你說是因為吃了咱們餐廳的菜，哈哈！噸噸的手藝都快被你吹成‘大力水手的菠菜’了！真沒想到你們穿著這樣的服裝，還能這麽靈活。”
“畢竟我們都練了這麽多年了，湯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哎！是它！”
還沒等百悟正式邀請湯老板跟著自己練武，他的註意力就被之前頻頻出現的米黃色大狗給吸引走了，趕忙追了上去，盡管套著這身笨重的玩偶服，視線不佳、行動不便，但他跑起來的速度，還是令長期缺乏鍛煉的湯傳追得有些吃力：
“小百，你別跑啊，小心摔著！你冷靜一點啊！”
於是，當日經過“明國城”的人們，基本都會看到：一人追著一只樣貌奇怪的橙色玩偶，玩偶又追趕著一條大狗……場面看著頗為滑稽。
叫人想不到的是：這場莫名其妙的追逐，倒成為了斜陽餐廳“翻身”的關鍵。
路過的人們紛紛打聽——這個活寶組合到底什麽來頭？拿到過宣傳單的食客，重新翻開了險些隨手丟棄的廣告紙；沒拿到宣傳單的那些，也能從眼前閃過的人偶身上看到餐廳的名字（原本螞蟻身前是繡著武館信息的，目前被湯傳手寫的大字給覆蓋住了）。
盡管百悟還是沒能追到狗子，卻憑借穿著人偶服依舊健步如飛的那段視頻，成為了火熱一時的神秘網紅。
“你們看，都過去一個禮拜了吧，還有人在傳小百的那個視頻。湯團你跑太慢了，後面那些視頻裏都看不到你的影子了。”
自從百悟火了以後，他就再也不願意穿著那身人偶服出去發傳單了，準備過些日子就給豐館長送回去。斜陽餐廳的生意好了以後，大家又都忙了起來，但就算是飯後的午休間隙，畢靈仍不忘重播一下視頻，調侃一下百悟。
“網友的評論都好有意思啊，你們看，有人說：‘要我是那狗，我也跑！’，他們真的太逗了吧，哈哈！”
噸噸本來就愛笑，這樣的視頻他是看一次笑一次。作為當事人的百悟，以及半個當事人的湯傳，理解不了他們的笑點，但看到餐廳再度熱鬧了起來，他們也挺開心的。只有杜檸，她在最忙碌的時候仍會試著聯系肖玉，但對方匆匆赴美後，就基本沒了音訊。
心情煩悶時，杜檸就喜歡遠離眾人，獨自到後廚的花窗邊安靜地坐坐。此時的她看到——窗外的那株梅樹，總算有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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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逢商場在搞促銷活動，有名工作人員穿了毛茸茸的熊貓人偶服在門口不停擺造型，吸引了不少孩子拉著爸爸媽媽一起去合影，頗為熱鬧。杜檸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憨態可掬的可愛家夥，才繼續往裏走，卻發現畢靈已經看得走不動道了。
“靈子，你也想和熊貓合影麽？我可以給你們拍。”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是小孩子也可以拍呀，那你這……”
“只要人類套上了這層‘皮膚’，就會這麽受歡迎？”
“人類？”
畢靈平時常會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詞，也有不少天馬行空的想法，比如在商場獲得靈感後，她一回去便提出——斜陽餐廳也可以安排某人穿上類似的服裝，幫忙招攬顧客。
湯傳他們聽到了這樣的建議，竟無比默契，齊刷刷地看向百悟。
“為什麽要遮住我的臉啊？”
“小百別誤會，你長得不錯，但玩偶體型大，更醒目，而且‘男女老少通吃’。你想啊，噸噸得在後廚忙吧？”
“而且那樣的衣服，也不一定有我的尺碼。”
沒等湯傳分析完，噸噸就趕緊補上了一句，大家點點頭表示讚同，繼續聽老湯往下說：
“畢靈和杜檸呢，是女孩子，總不能讓她們去吧？還有，就是我……”
之前百悟一直垂著腦袋，只覺得老湯講得都在理，聽到這裏時，趕緊擡起頭盯向對方。
“我的話……年紀大了呀。”
要知道，這大叔平日裏可是最忌諱別人說他老，現在為了逃避穿人偶服，竟主動承認自己年紀大了……真是拿他沒辦法，百悟只好接下了這個任務，後面就該討論選擇哪種玩偶了。
“商場門口的‘大熊貓’就不錯呀，那熊的造型還挺常見的，但會不會太普通了？”
聽到畢靈這麽說，百悟的心裏直打鼓——她還想要自己扮上多離奇的造型啊？
“我查了一下，不少經典的卡通形象，網上都出了同款人偶服，靈子你看看哪種合適？”
杜檸加入討論時，百悟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了什麽：
“反正是偶爾用一下，不用特意去買，武館之前好像就有幾套，我可以去聯系一下。”
***
不知為什麽，百悟給豐館長發消息、打電話，都聯系不到他。
直到傍晚餐廳剛開工那會兒，對方才回了條消息：
“小百你找我？”
百悟看到消息，就將手頭的盤子遞給畢靈，趕緊給豐館長回了個電話，但對方的聲音聽上去迷迷糊糊的，仿佛還沒睡醒。聽說百悟想借人偶服，他很爽快地答應了：
“那些玩意兒當時都沒用過幾次，就堆倉庫裏了，你需要的話，直接送你好了，你要幾個”
“不用不用，我借一個就好，那我明天去武館那兒找您。”
百悟可不想成天套著那樣笨重的人偶服，他還是更願意以真面目示人。
翌日，趁著餐廳未到營業時間，他便早早等在了武館門口，發現那熟悉的玻璃門上果然貼著“旺鋪招租”的小廣告，但卻未能見到豐館長本人。
據說，自從這武館瀕臨倒閉，館長他的作息也亂了，總喜歡熬夜擼串、喝大酒，基本要到第二天的淩晨，他才會睡，當天傍晚才會醒。怪不得百悟昨天聯系他時，也是在晚飯時段才等到了回覆。
今天，豐館長喊了個小兄弟過來幫百悟找衣服，來人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模樣，圓頭圓腦，眼睛漆黑，看著就很機靈。百悟之前沒見過他，估計是個剛來不久的學徒，關於武館行將破產的事，也不知道能不能問他。就在百悟猶豫的時候，小兄弟倒先開口了：
“哥，他們都說：我們的武館要倒閉，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都說我運氣不好，剛入行沒多久就遇到了這種事。但我總覺得，都會好起來的。”
百悟不清楚在他走了之後，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但之前聽別的教練說起過——豐館長不知到底經歷了什麽，突然像變了人似的，完全無心經營，才導致武館陷入了混亂。而就在武館的總店鋪面都開始招租的時候，他還有閑情出國旅游，摟著性別不明的歌舞演員合影……
也不知這小兄弟什麽來頭，又為何這麽樂觀，只見他一邊領著百悟到二樓的倉庫裏，翻出看上去相對較新的一套人偶服，一邊訴說著自己有多喜歡這家武館，有多相信豐館長……
***
要穿上這套衣服，可費了大家不少功夫，只是最後的成品……呃……怎麽說呢……
“這是……橙色的豬？但它沒有那種鼻子啊？”
畢靈湊近觀察了一下“變身”後的百悟，依舊沒看出來這身人偶服扮的是什麽造型。
“那就用排除法吧：沒翅膀，應該不是天上飛的；也不像水裏游的，但海鮮的品種那麽多……”
噸噸邊說邊開始回想自己接觸過的各類食材，但依舊沒什麽頭緒。
“你們就別猜啦！管它是啥呢，我得盡快出發了，爭取早去早回！不過我記得，之前豐館長好像說武館的吉祥物是螞蟻吧，取那個‘蚍蜉撼大樹’的意思。”
百悟那麽一說，大家再看面前那通體橙黃，長著誇張大眼睛和微笑唇的人偶服，才算看出些端倪：
“很多小朋友畫畫的時候，是會把螞蟻畫成這樣的兩節，其實是不止的。還有這大腦袋頂上耷拉下來的兩團，原來是觸角啊？我還以為是它的耳朵。”
杜檸確認人偶的身份時，湯傳正忙著扒拉百悟的四肢，指導他等下多擺幾個造型，並且，他還自告奮勇要作為引導員，陪百悟一起出去做宣傳。
出門前，大家一起幫著整理之前印好的宣傳單，那是杜檸幫忙設計的，和餐廳裏的菜單一樣做成了信箋的樣式，古典又簡潔。湯傳不經意間說了句：
“看來那豐館長，和‘螞蟻’還真是有緣。”
此時的百悟被困在橙色螞蟻玩偶的大腦袋裏，沒聽清他的話，且這造型又憨又抽象，叫人實在無法將它與清邁遇見的那只聯系在一起。眾人便也沒當回事，一心期待著大家的努力能換來餐廳生意的回暖，只有噸噸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湯傳……
***
百悟的新造型確實紮眼，剛走出去沒多久就引來了不少孩子。
但和商場門口那只大熊貓的待遇不同，沒有人想過來求個抱抱，而是將它看作醜醜的大怪獸，甚至有幾個膽大的孩子還跑上去揍他，幸好百悟是專業的，所以每次都能及時躲閃。
“盡管和預想的效果不大一樣，但還真發出去不少宣傳單。”
湯傳發完手頭的最後一張，看到立在“螞蟻小百”跟前的那個孩子，竟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逃也似的跑走了。
“是啊，聽說一開始，豐館長是親自穿著這身人偶服去給武館招新的，當時也有孩子上去打他，他就一邊防守一邊展示自己的身手，還真有不少學生就是這時候被吸引，再去館裏報名學功夫的呢。”
“小百你剛不也挺機靈的？那些小朋友問你怎麽這麽厲害，你說是因為吃了咱們餐廳的菜，哈哈！噸噸的手藝都快被你吹成‘大力水手的菠菜’了！真沒想到你們穿著這樣的服裝，還能這麽靈活。”
“畢竟我們都練了這麽多年了，湯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哎！是它！”
還沒等百悟正式邀請湯老板跟著自己練武，他的註意力就被之前頻頻出現的米黃色大狗給吸引走了，趕忙追了上去，盡管套著這身笨重的玩偶服，視線不佳、行動不便，但他跑起來的速度，還是令長期缺乏鍛煉的湯傳追得有些吃力：
“小百，你別跑啊，小心摔著！你冷靜一點啊！”
於是，當日經過“明國城”的人們，基本都會看到：一人追著一只樣貌奇怪的橙色玩偶，玩偶又追趕著一條大狗……場面看著頗為滑稽。
叫人想不到的是：這場莫名其妙的追逐，倒成為了斜陽餐廳“翻身”的關鍵。
路過的人們紛紛打聽——這個活寶組合到底什麽來頭？拿到過宣傳單的食客，重新翻開了險些隨手丟棄的廣告紙；沒拿到宣傳單的那些，也能從眼前閃過的人偶身上看到餐廳的名字（原本螞蟻身前是繡著武館信息的，目前被湯傳手寫的大字給覆蓋住了）。
盡管百悟還是沒能追到狗子，卻憑借穿著人偶服依舊健步如飛的那段視頻，成為了火熱一時的神秘網紅。
“你們看，都過去一個禮拜了吧，還有人在傳小百的那個視頻。湯團你跑太慢了，後面那些視頻裏都看不到你的影子了。”
自從百悟火了以後，他就再也不願意穿著那身人偶服出去發傳單了，準備過些日子就給豐館長送回去。斜陽餐廳的生意好了以後，大家又都忙了起來，但就算是飯後的午休間隙，畢靈仍不忘重播一下視頻，調侃一下百悟。
“網友的評論都好有意思啊，你們看，有人說：‘要我是那狗，我也跑！’，他們真的太逗了吧，哈哈！”
噸噸本來就愛笑，這樣的視頻他是看一次笑一次。作為當事人的百悟，以及半個當事人的湯傳，理解不了他們的笑點，但看到餐廳再度熱鬧了起來，他們也挺開心的。只有杜檸，她在最忙碌的時候仍會試著聯系肖玉，但對方匆匆赴美後，就基本沒了音訊。
心情煩悶時，杜檸就喜歡遠離眾人，獨自到後廚的花窗邊安靜地坐坐。此時的她看到——窗外的那株梅樹，總算有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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