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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弦[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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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衷家裏鬧了兩個小時,時間不早,大家也就自覺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可此時,裴閆的最後狂歡派對還在繼續。

他從精英的包廂出來,掉頭進入公子爺的包廂,坐到正中央的位置。小吳看著眼色,自然地貼到他身上,他皺了皺眉,卻沒有推開。

“小吳你楞著幹嘛?給你閆哥倒酒啊。”

小吳低下頭做嬌羞狀,動作又輕又軟,像是被幾個人勉強一般。

“閆哥…喝酒。”

小吳這聲閆哥叫的千回百轉,在坐的幾個大老爺們聽著心裏酥酥麻麻,都快繃不住了,笑得意味深長,讓裴閆趕緊喝。

裴閆不想接,這種主題的狂歡,他又是主角,酒裏肯定加了藥,這種老套路他一清二楚。

無意間一瞥,他發現小吳的右手虎口處有一個痣,小小的一顆,跟白皙的肌膚對比很明顯。

他記得,阮拾月的手上有一模一樣的一顆。

他不自覺的,手伸向那顆痣,大拇指腹輕輕搓了搓,沒擦掉,看樣子是真的。

小吳被男人的溫熱的指腹搓的臉頰通紅,微微粗糙,像被太陽曬熱的石塊。斐哥從來不會這麽溫柔的把玩她的手。

“閆哥…”

裴閆猛地回過神,自覺失態,奪過小吳手裏的酒,也不管裏面到底有沒有藥,一飲而盡。

眾人起哄,讓小吳又倒了一杯,小吳順了順自己的頭發,聽話。

“光喝多沒意思,這樣,我們閆哥喝一瓶,咱們小吳就要脫一件衣服,好不好?”

這是斐哥提出來的。

“好!”

立刻有人響應,聲音激動像國足贏了世界杯。

小吳頓時臉燒得更紅,卻多了一些慌張的神色。她雖然是被斐哥養著的,可她從來沒有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幹這種露骨的事。她是他的情人,又不是夜店的小姐,脫衣服這種游戲,她覺得太沒尊嚴,不想玩。

可她又看到了裴閆,他隨意的靠在沙發上,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卻沒露出太多,有些神秘的味道。他漫不經心的笑著,不知道在想寫什麽。

他家的裴氏,可比斐哥家裏的企業,大的不止一丁半點。

斐哥見她半天沒有動靜,把頭靠到她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聽話,明天帶你去買包。”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才過了兩個多小時,她已經完全無法忍受斐哥的尖嘴猴腮樣,咬了咬牙,她一定要到那個男人的身邊去。

她點了點頭,給裴閆倒了一杯酒。

裴閆沒接,不想玩這種幼稚的游戲。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又開了,門口站著的女人,穿著白色的裙子,畫著清爽的淡妝。清純與小吳五五開,可恬淡寧靜的氣質小吳絲毫沒有。

裴閆覺得眼熟,但沒認出來,皺眉。

有人認識她,叫到:“秋吟姐?”

好看了,裴閆的未婚妻來了,可人家正和妹子玩的開心呢。

認出她的人立刻招呼她坐下一起玩,安秋吟笑笑,小聲說了聲謝謝。

原來她就是安秋吟,裴閆挑了挑眉。

他的未婚妻,長的,還挺漂亮,娶回去,不算吃虧。

他突然改變了主意,接過了小吳手裏的酒,還示意小吳交杯,一飲而盡。

小吳不知道剛來的女人就是裴閆的正牌未婚妻,玩得投入。

“脫!脫!脫!”

那幾個公子哥本來因為安秋吟來了還有所顧及,現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又激動得上竄下跳。

小吳笑得羞澀而嬌柔,正欲解自己胸口的扣子。

面前的男人寬大的手覆上那顆小巧精致的紐扣,纖長的手指靈巧一動,紐扣就開了。大手驅車直下,連開了所有紐扣。沒了紐扣的束縛,裙子很容易落下,小吳配合得站起來,裴閆把她的領口扯到肩膀以下,裙子就如雪花一般,飄搖著落了下來。

小吳只剩一套黑色的內衣,白花花的身體毫不掩飾的展露在一間的男人的面前,尤其是離她最近的裴閆面前。有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小吳被這麽多人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坐下紅著臉縮到了裴閆的懷裏,裴閆沒摟住也沒推開她,只是氣定神閑的看著對面的未婚妻。

安秋吟也正看著他,目光坦蕩而清亮,沒有他想象中的無措或是燥怒。

身體裏無由來起了一團火,不是被懷裏衣服少的可憐的女人,而是因為對面女人的眼神,明明平靜的什麽內容也沒有,可他覺得,太他麽勾人了。

他突然沒了玩下去的心情,一把推開了懷裏的女人。

小吳的臉一下子由紅轉白,還沒弄清楚什麽情況就看見裴閆把邁巴赫的鑰匙扔進那中途進來的女人的懷裏了,說到:“帶我回家,老婆。”

老婆這兩個字,裴閆著重咬到,為的就是看那女人像小吳一樣臉紅。

可她沒有,臉色如常,溫聲細語地和在座的人告別。

“誒不是吧。閆哥妻管嚴啊。”

“單身夜也要和老婆一起過嗎閆哥?”

“閆哥和嫂子繼續玩啊!”

在眾人起哄中,裴閆拉著安秋吟出了包廂,只留下小吳在原地久久緩不過神。

原本因為阮拾月心情不好的裴閆,現在卻輕松地吹著口哨,突然覺得,阮拾月好像也就那麽一回事兒,沒什麽大不了放不下的。

安秋吟就這麽靜靜地跟在後面,絲毫不像剛剛未婚夫在包廂裏給別的女人脫裙子。

進了車,踩下油門,她還是一聲不發,仿佛只是一個被叫過來的代駕。

裴閆覺得她這副樣子很有趣,幹脆側著身子盯著她。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玩?”

他問。

“朋友圈看到的,本來不想管你,但是裏面有我認識的人,你玩太脫兒我挺沒面子的,所以就過來了。”

她一口氣,直接回答了怎麽知道和為什麽過來兩個問題。

“你怎麽知道,我就一定能跟你走?”

“我有讓你跟著我走嗎?”

安秋吟反問,裴閆沒了聲音。

她還蠻酷的。

見裴閆沒了聲,她繼續說到:“其實你怎麽玩無所謂,你剛剛把那姑娘的bra解了我都不會多說一句話,但你別在我認識的人邊上,互相留點面子,維持一下表面的恩愛才能各自安好。”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軟妹,像風吹過雲一般無痕。

裴閆嘴上帶了淡淡的笑意。

到了紅綠燈,安秋吟緩緩把車停下,動作又穩又優雅。

裴閆坐著也比她高,側身能從她的領口處窺探到一點點下面的風光,真的就一點點的起伏。可能是酒裏的藥起了效果,裴閆對著這麽點保守的玩意兒就起了反應,渾身燥熱,又解了一顆襯衫的扣子。

“餵,我的未婚妻。”

他喊了她一聲。

安秋吟不知道他又要幹什麽,轉頭看他,等待下文。

“今晚,做嗎?”

阮拾月回到家,把今晚的發生的事告訴了章衡一。

章衡一也很激動,追著她問細節,阮拾月想了想,正要回覆,程衷的微信過來了。

【你送的禮物,哪個?】

他們之前因為時間不早,都走的匆忙,禮物都直接放在桌子上就走了,所以乍一看分辨不出都是誰送的。

【Eone的手表.】

【OK.】

【還有一個,你要不要?】

【什麽?】

【一個女朋友。】

【勉勉強強。】

嘁 ,也不知道是誰把自己按到墻上吻的。

阮拾月不滿,卻忍不住帶了笑。

第二天程衷到醫院上班,發現除了昨天晚上在家裏的同事之外,其它人看他也是目光幽深,令他頭皮發麻,打聽了才知道,陸錚那個煞筆昨天一離開家就把在程衷家撞見的激情一幕繪聲繪色得在同事群裏轉播了,美名其曰:“幫真理宣誓主權。”

我給你一拳。

安秋吟從酒店醒來之後楞了楞,很快神色恢覆如常,沒見到那人,松了口氣。她忍著痛感,緩緩下床,撿自己做完散落一地的衣服,被人從身後抱住,像是帶有懲罰性質的咬了咬她的耳朵,低吟:

“我怎麽還讓你下得了床?嗯?”

安秋吟一個晚上強裝的淡定此刻也有些瓦解,耳根一下從下到上變得通紅。

不知道為什麽那人吃錯藥會問她那種問題,也不知道自己腦子昏過去了一般答應了他。

一定只是自己到了年紀需要一個男人了,嗯。

她原本以為自己和這個之前從未見過面的未婚夫就將一直維護著純潔的床上關系,沒想到今天他還在,根本沒有要先走的意思,還問她這種羞恥的問題。

“今天晚上去我家裏吃飯。關於我的過去,你有想知道的現在可以問我,我會回答。”

安秋吟楞了楞,沒想到他還一本正經。

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過去有什麽重要得,一切都是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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