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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星盜愛上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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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星盜愛上我(完)

楚黎和阿爾特彌斯乘坐著飛船前往了聯邦帝國,說是投誠實際上是談判,所以楚黎還是帶了一批打手以備不時之需。

阿塞爾和楚黎和阿爾特彌斯一行,一路上他看著後座親昵的兩人好幾次欲言又止。

楚黎:“阿塞爾,你的牙齒好嗎?”

因為心塞剛剛吞下一顆救心丸的阿塞爾朝後視鏡露出了自己的牙齒,他並不明白楚黎為什麽要問他這個問題但還是老實回答了:“回首領的話,用著還行。”

楚黎挑了挑眉:“是挺好,一路上咬牙切齒,我害怕到點了你這一口銀牙都得碎。”

阿塞爾聽出楚黎這是在打趣他,一臉苦相,心中悲嘆:他這都是因為什麽?他的首領被他送上去的俘虜迷惑地送上門投誠,這老家都要被端了,他哪裏能笑得出來?!

“首領,屬下覺得……”

阿塞爾正想冒死勸勸楚黎,就被餵了一嘴狗糧,他面無表情地撤回了自己的眼睛。

楚黎被阿爾特彌斯勾著低頭旁若無人地交換了一個吻,楚黎聽到聲音抽空應了一句,隨即又被纏著拉了回去。

阿塞爾這個大電燈泡此刻是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裏了。

他恨恨地繼續咬牙,餘光忽地從後視鏡之中瞥到了阿爾特彌斯,看清楚阿爾特彌斯的模樣,阿塞爾氣的是渾身發抖。

此刻在後視鏡之中,本該沈迷在楚黎親吻中的阿爾特彌斯並未閉眼或是如何回應,他勾著楚黎的脖子親吻,視線卻借著後試鏡直勾勾地望著阿塞爾,很顯然他的眼神並非友好。

三分涼薄,兩分輕視,一分漫不經心。

阿爾塞咬緊了牙齒。

這只不懷好意、居心剖測的雌蟲!

看著偏頭和阿爾特彌斯私語的楚黎,阿塞爾簡直是悲從中來,頗有自己君王被狐媚子哄得割地賠款眼看著就要亡了國的悲切。

飛船很快到了,楚黎讓大部隊隱身留在外頭,留下三輛主要戰力和他進入關卡。

越過關卡門的那一刻,所有星盜心中難免不緊張忐忑。

就連楚黎和阿爾特彌斯十指相握的雙手也無意識緊了緊,阿爾特彌斯見狀低聲安慰:“我已經安排好了。”

楚黎當時尚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下一刻艙門打開。

兩側那巨大的紅綢緞幾乎要閃瞎一眾星盜的眼睛。

這……這不是迎親才會用到的禮儀隊嗎?

還沒等這群遠道而來心中忐忑的星盜想明白,下一刻耳畔鑼鼓喧天,竟然是皇家禦用的禮儀樂隊,歡快的曲子熟悉讓他們面面相覷。

無他,這是所有蟲耳熟能詳的婚禮曲子,無論東南西北,這首從祖宗那輩傳下來的曲子他們可是倒背如流。

楚黎看到門口那兩排長龍一般的迎賓禮儀,有一瞬間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

他今天來赴的難道不是一場鴻門宴?

眼前這些親切熱情的過了頭的迎賓禮儀是什麽情況?

迎接他一個星盜頭頭,需要把皇帝都搬出來嗎?

這離奇的怪異感讓楚黎感到有些失真,他身側的阿爾特彌斯忽然朝前邁出一步,他下意識地朝他看去。

“雌父,我回來了。”

楚黎聞言,眼睛都睜大了,他看著朝聯邦帝國微微頷首的阿爾特彌斯一臉問號:阿爾特彌斯在說什麽?

他什麽時候成了皇子?

這個故事的主角不就是個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的上校嗎?怎麽現在不僅模樣變了,身份也變了?

楚黎來不及繼續怔楞了,因為他被阿爾特彌斯帶到了聯邦帝國皇帝的面前,那是一個長得有些像獅子的一個高大男人:“雌父,這位是我的雄主。”

楚黎扭頭看著阿爾特彌斯,一臉震驚。

他訝異於阿爾特彌斯如此坦率直接,要知道他此刻的身份是一個和聯邦帝國作對的星盜頭目。

聯邦帝國皇帝瞇著眼看了看楚黎,旋即拍手:“好好好,不錯不錯,吾兒果然有眼光!”

聯邦帝國皇帝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掃了兩人交握的雙手,意味深長道:“我看這幾天日子不錯,準備準備婚禮得定下了。”

阿爾特彌斯:“這些聽您安排。”

楚黎睜大眼:什麽??這就定下了?!!

聯邦帝國皇帝非常滿意:“你們舟車勞頓,早些休息。

楚黎:“等等……”

霎時間,達成協定的兩父子同時轉頭望向楚黎,兩雙相似的銀眸直勾勾盯著楚黎。

“咳咳,”聯邦帝國皇帝清了清嗓子:“閣下有何看法?”

楚黎弱弱地說了聲:“會不會太快了些?您還沒有考察我的身份和品性。”

聯邦帝國皇帝大笑一聲:“吾兒看上的自然是雄中翹楚。”

一句話就為這突如其來的醜媳婦見公婆畫上了句號,楚黎被阿爾特彌斯帶進宮殿的時候還感覺自己沒有睡醒。

這和劇情相差的也太大了!

好端端的鴻門宴變成了見家長,少校老婆突然變成皇子殿下,臭名昭著的星盜頭子一躍成為尚公主的駙馬,老丈人還格外放心他,這不跟做夢一樣?

不對,做夢都不敢這樣想!

他剛剛的表現是不是很愚蠢,救命,第一次去老丈人家裏竟然空手!

他拐走了親兒子這麽久,老丈人心裏是咬牙切齒?

不行,他得準備婚禮三件套,可不能在老丈人一再丟臉!

聯邦帝國買鉆戒的地方在哪?

楚黎自顧自思考著,並未發現在身側的不遠處阿爾特彌斯因為他的沈默陷入了胡思亂想。

阿爾特彌斯看著坐在床榻上的楚黎,自從楚黎被他帶進房間之後一直低著頭沈默不語,因為楚黎低著頭碎發的陰影遮住了他的模樣,阿爾特彌斯摸不準他是否生氣了。

想到自己擅自作主將楚黎騙回來結婚,阿爾特彌斯眼中閃過一點無措,他抿了抿唇,靠近了些。

床榻上凹陷一小塊,但是楚黎似乎太過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並未發現。

阿爾特彌斯抿了抿唇,起身走到不遠處的桌子上,那裏放著一壺熱茶,他拎起茶壺朝杯中傾倒,熱氣騰騰的沸水很快就溢出了杯面。

滾燙的茶水將他的手指燙的通紅,阿爾特彌斯指尖輕輕一送,下一刻溢滿茶水的杯子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楚黎循聲望去,就看見阿爾特彌斯拿著低頭看著地上破碎的杯子,懸在空中的手背上一片通紅。

“別動!”

看著阿爾特彌斯蹲下身要去撿碎瓷片,楚黎喊了一聲,一躍而起快步朝阿爾特彌斯走去,拉著他紅腫的手趕緊到水流下沖洗。

楚黎看著那雙漂亮的手覆上一片紅腫,心疼地皺眉:“怎麽會燙到手呢?”

阿爾特彌斯聽著楚黎摻著心疼的嘟囔抱怨,抿緊的唇角緩和,小小的幅度躍上了他的臉頰。

“我帶你回來你不高興嗎?”

“什麽?”

嘩啦啦的水流聲一時間模糊了阿爾特彌斯的聲音,楚黎擡頭看見阿爾特彌斯的模樣就知道他又又在胡思亂想了,正好也沖的差不多了,楚黎關掉水龍頭,小心用毛巾裹住了阿爾特彌斯的手,和他一起在一側坐下。

阿爾特彌斯燙傷的手背沒有很紅,說明並不嚴重,楚黎這才擡眸,看著如同染上陰影郁氣的阿爾特彌斯問道:“在想什麽?”

阿爾特彌斯抿唇:“因為我隱瞞婚禮你生氣了嗎?”

楚黎挑眉,不知道阿爾特彌斯的想法怎麽會歪得如此離譜:“你怎麽會這麽想?”

阿爾特彌斯低著頭,看起來像一只委屈的貓:“你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我。”

楚黎有些哭笑不得:“我剛剛是在想去哪裏可以買到鮮花鉆石。”

阿爾特彌斯猛地擡頭,眼睛浮現亮光:“你不生氣我隱瞞你騙你回來結婚?”

“別胡思亂想,”楚黎摸了摸他柔順的長發,他想到自己剛剛在外頭極差的表現,承認:“生氣不至於,不過驚訝倒是真的。”

阿爾特彌斯直到楚黎並未生氣之後,立刻放開了手腳,極其自然地黏到楚黎身上。

楚黎將鉆進自己懷中的阿爾特彌斯撈出來,頗有點興師問罪的模樣:“你怎麽變成皇子了?還偷偷弄這一出?”

似乎是有些不滿自己離開了懷抱,阿爾特彌斯抿唇,把臉側到楚黎的肩膀上悶聲道:“本來就是皇子,是你沒問。”

罕見的聽到阿爾特彌斯反駁,楚黎感到新奇:“主系統給我的劇本裏你是一個上校來著。”

再一次窩進楚黎懷抱裏的阿爾特彌斯動了動腦袋,沒有說話,他在用撒嬌逃避問題。

楚黎皺眉:“難道系統這麽不靠譜,又出問題了?”

這下阿爾特彌斯輕聲哼了哼,像是應和楚黎的觀點。

很快楚黎不再糾結系統是否出了問題,他的註意力被懷中作亂的阿爾特彌斯徹底吸引。

阿爾特彌斯在楚黎耳畔吐出粘膩暧昧的音符,銀色的眼眸之中浮現點點亮光,他輕聲哼了哼。

能配得上楚黎的怎麽能只是一個小小的上校,他必然得有與之相配的尊貴。

楚黎和阿爾特彌斯的婚禮是在一個艷陽高照的晴天舉行的。

那天他們所見全然是鮮花錦緞,耳中所聞全然是祝福和歡歌,姹紫嫣紅、歡聲笑語、喜氣洋洋。

在禮成的高聲宣揚中,他們相視一笑,流光溢彩的金色羽翼劃破天空,揚起的金色羽翼在空中盤旋了許久、許久。

他們不知道,在此後的數年,金色的羽翼成為珍貴愛情的象征。

讓人期待的總是熱情的蜜月,在萬物繁盛的春天,一切似乎更加微妙。

星盜所在的大本營變成了楚黎的封地,依舊歸楚黎管理,只不過待遇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那也是他們度蜜月的最後一站。

楚黎和阿爾特彌斯回來時已經是暖春,生機勃勃,一片俏生生的綠意,渲染的夕陽將吐蕊伸展的草木染上橘紅。

紅霞染金。

楚黎和阿爾特彌斯坐在屋檐之上看著落日沈進黑山。

在最後一縷橙光泯滅之際,阿爾特彌斯轉身抱住楚黎,輕輕說了一聲:“童話也不總是騙人,王子和公主在一起了。”

楚黎微微怔了怔,他沒說話也沒低頭,只是加深這個懷抱。

他們伸出手朝夕陽探去,

沒想成打碎了夕陽,霞光散了滿天落在身旁。

攜著絲絲追憶的片片金光,

看到了萬年前他們的模樣,

一如初見、亦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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