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君王（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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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君王（三十七）
奧維爾罷免兩大家族首長之職的命令讓朝野震動，如日中天的四大家族突然失了君心，一時間人心惶惶。與此同時半日之後追來的聖旨竟然延長了正在荒原星受罰的雌子們的期限，奧維爾此舉更是引得蟲蟲自危。
朝野之中寂然鴉雀，可流言卻甚囂塵上。
一是說奧維爾被美色迷了眼昏了頭，不理朝政。那個西部來的雄蟲不知給陛下吹了什麽風竟然讓陛下為了他冷落懲罰四大家族！
與此同時，一個更為離譜的流言傳出，說是奧維爾病了，而且時日無多。
這些流言傳得沸沸揚揚，短短幾日就傳遍了東部朝野，甚至連街頭小販都能道聽途說。
流言發酵，經過無數張口，添油加醋，到了最後不知為何成了魅惑君主的狐貍精預謀亡國，身為明賢理當不懼安危清君側！
似乎本就是多事之秋，在這氣氛不安的時刻，突然傳來了一個慘痛的消息：荒原星暴亂造成大片傷亡，其中還有東部四大家族和其他士族的雌子！
這個消息在朝野上下引起軒然大|波，痛失愛子的家族首長們此刻是痛心疾首，鬧地天翻地覆，五日之後看著護衛隊帶回來他們雌子的遺物，這些高級將領幾乎是崩潰痛哭。
生則需見蟲，死則當見屍，落葉得歸根，入土才為安。
然而他們卻連自己孩子的屍體都見不到，只能尋得孩子曾用過的物件遺物。
護衛隊染著血腥的土氣歸國之時，下了場大雨，似乎是在預示著不詳的征兆，雨水似乎要將整個東部倒灌淹沒。
在這個瓢潑的大雨之夜，那些痛失愛子的將領見到了西西弗斯。
西西弗斯站在屋檐下，瓢潑大雨在他身後嘩啦嘩啦地落下，電閃雷鳴之中他朝那些痛失愛子失魂落魄的將領們吐出了邪惡誘惑的話語。
這一切都是奧維爾的錯。
若不是奧維爾出爾反爾，若是他手下留情收回成命早些放他們的雌子歸家，他們的雌子就不會死。
他們為東部犧牲無數到頭來他們的陛下卻失信於他們，害死了他們的愛子，這樣的陛下不配他們的忠誠。
東部的天該換一換了。
像是想要將天撕裂一般，閃電在空中劃出一道巨大的裂縫，玻璃窗前倒映出一個紅發金眸的身影，奧維爾坐在椅子上，他看著窗外電閃雷鳴，忽地手腕震動，他低頭看了眼光腦，是安東尼奧發來的消息。
上面寫著，西西弗斯已經蠱惑了“痛失愛子”的四大家族首長。
看著那一行簡明到極致的短訊，奧維爾的眸色越發寒涼深沈，明明是在溫暖幹燥的室內，可他卻仿佛置身於潮濕冰冷的雨夜，森寒之氣似乎將他裹挾。
“在想什麽？”
玻璃窗前忽地多出一個身影，他端著一杯熱奶朝奧維爾靠近。
楚黎走的近了，視線自然而然落在奧維爾手中緊握的光腦上，光腦的屏幕尚未熄滅，他看清了上頭的內容，楚黎微微頓了頓，將手中準備的熱奶擱在一側的桌子上。
楚黎伸手握住了奧維爾的手指，被指腹感受到的涼意惹得皺了皺眉頭：“手怎麽涼了？”
奧維爾的臉色再看到楚黎之後有了片刻緩和，但依舊寒涼陰沈，他並沒有打算刻意隱瞞西西弗斯叛亂，他看著皺著眉幫他暖手的楚黎，忽然冷不丁地開口：“你說四大家族有多少蟲會背叛我？”
楚黎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他擡起頭看著奧維爾，因為半蹲的姿勢此刻的他比奧維爾低了半個頭：“無論如何，我一定會留在陛下身邊。”
楚黎沒有回答奧維爾的問題，因為在原本的世界之中，奧維爾的身邊只留下了安東尼奧一蟲，楚黎覺得驕傲自負的奧維爾不會願意接受這個結局。
不過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樣。
這一次奧維爾並沒有為了那只狼心狗肺的雄蟲失智，也沒有讓荒原星的暴亂真正發生。
是的，那些沸反盈天的流言是奧維爾親自放出去的。那些被丟去荒原星的雌蟲早就被奧維爾派蟲提前轉移悄悄送回了東部，至於所謂的因為平亂營救損失大半的皇家護衛隊實際上根本沒有出發，這些都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為的就是讓西西弗斯露出他的狐貍尾巴。
西西弗斯也卻是忍不住放棄這個天大的好機會，如他們所預料的那般咬鉤了。
這一切都一切極少有蟲知道，除了安東尼奧，奧維爾直屬的皇家護衛隊，四大家族其二的卡塔西和孟德加斯他們的雌父上將並無任何蟲得知。
至於其他兩大家族和士族，全然蒙在鼓裏，這是奧維爾對他們的一次考驗，毒瘤不拔，晚期只會痛不欲生。
楚黎看著面色冷冷的奧維爾，想到他剛剛進門時看見那望著窗戶顯得有些孤獨淒涼的背影忽地有幾分心疼。
就算外表看上去在冷硬，手段狠辣殺伐決斷，但是奧維爾內心也會感到悲涼吧？畢竟那些曾是跟著他打天下守天下的戰友，是能將後背交付的親信，是有著血緣關系千分信任的兄弟。
楚黎想著，忽地揉了揉奧維爾的手指，半蹲的姿勢化為單膝跪下：“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陪著陛下。”
奧維爾狹長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暗芒，他瞥了眼楚黎，視線落在他身後那飄著熱氣的牛奶上，思緒忽然有些縹緲。
好像從他們在別墅同居後，雄蟲就一直給他準備熱奶，早晚各一杯，雷打不動。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習慣了這個味道，就好似雄蟲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浸透了他的生活。
奧維爾閉了閉眼，再一次睜開之際，眼中那半掩的脆弱和落寞徹底消失不見，玻璃窗上映出他倨傲的臉，和從前無數次一樣這位認定自己必能凱旋的常勝將軍朝楚黎擡了擡下巴：“楚黎，你的選擇是對的，等我回來。”
楚黎仰視著奧維爾，他站起身，像是一個和丈夫臨走前告別的妻子那般，伸出手指撫平奧維爾肩膀上並不存在的褶皺，他笑著：“陛下，我可不是柔弱不能自理的雄蟲，我和您一起。”
奧維爾眉心挑了挑，有些不想聽楚黎接下來的話語，他開口打斷：“不行，兵變不是小事，我會派蟲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在那裏乖乖等我。”
楚黎的眼神固執地可怕：“陛下可以給我一把防身的武器。”
奧維爾的太陽穴抽了抽，感到頭疼，他沒想到楚黎竟然會在這件事上如此固執，張口正想要一言堂時左手卻被抓住了，手腕傳來的力氣不大但是卻莫名讓他的話語噎在口中。
他看著固執的楚黎，像是妥協了一般右手探向腰間將從不離身的黑槍拔了下來，放在楚黎的手中，目光深深：“會開槍吧？”
手上一重，楚黎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微微一楞，他知道這是奧維爾隨身攜帶的配槍，威力大射程遠，他陪伴著奧維爾度過無數次巨大的險情，它是奧維爾最親密的戰友夥伴，他見證了奧維爾的功成名就，從某種程度來說，這配槍幾乎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奧維爾這是得有多信任他？
楚黎的怔楞在奧韋爾眼中就是並不熟練開槍，他眉頭皺的更緊，幾乎是立刻就想收回剛剛說的話，一個不會開槍的雄蟲在兵變之中那就是板上魚肉。
楚黎點頭：“我會開槍。”
他不單會開槍，還開得很好。
奧維爾聞言有些狐疑地看了楚黎一眼，似乎在質疑他的話語：“真的？”
楚黎微微一笑：“當然。”
從某個層面上說，他的槍技還是奧維爾親手教的。
奧維爾雙手抱胸，似乎還是不太放心，他挑了挑眉：“來一個我看看。”
楚黎望著奧維爾，忽然手指紛飛幾乎是瞬間他就把奧維爾的黑槍拆卸，奧維爾眼眸之中劃過一絲詫異，他訝異楚黎不經會耍槍而且耍的還非常好。
楚黎朝奧維爾露出一個淺淺笑容，手指再次舞動，被拆卸成零件的黑槍被重新組合，確認子彈，上膛，一氣呵成。
楚黎拿著黑槍再次看向奧維爾，似乎是在向他證明：你看，我說我會的，現在相信了吧？
奧維爾看著眼前槍管對著他，而槍口對著自己的楚黎眼中暗芒閃過，嗓音低沈：“你剛剛浪費了一非常好的機會……”
楚黎有些不懂奧維爾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什麽機會？”
奧維爾看著微微怔楞的楚黎嘴角扯出一個弧度，不再說話，他看起來似乎有些高興，擡手將楚黎先前端來放在桌上的牛奶一飲而盡，時間有些久，牛奶溫了，但是並不妨礙他的口感。
奧維爾將空了的杯子往桌上一放，瞥了眼楚黎，朝外走去。
將黑槍別在腰間用風衣遮住，楚黎看著奧維爾放在桌上殘留著半邊唇印的杯子眨了眨眼，輕輕在心底說了聲稍等，他大步追上奧維爾的腳步。
他讓杯子等等，等他們回來，等他們回來讓廚房飄出煙火，等他回來在睡前為奧維爾遞上一杯熱奶。
等他們攜手度過他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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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維爾罷免兩大家族首長之職的命令讓朝野震動，如日中天的四大家族突然失了君心，一時間人心惶惶。與此同時半日之後追來的聖旨竟然延長了正在荒原星受罰的雌子們的期限，奧維爾此舉更是引得蟲蟲自危。
朝野之中寂然鴉雀，可流言卻甚囂塵上。
一是說奧維爾被美色迷了眼昏了頭，不理朝政。那個西部來的雄蟲不知給陛下吹了什麽風竟然讓陛下為了他冷落懲罰四大家族！
與此同時，一個更為離譜的流言傳出，說是奧維爾病了，而且時日無多。
這些流言傳得沸沸揚揚，短短幾日就傳遍了東部朝野，甚至連街頭小販都能道聽途說。
流言發酵，經過無數張口，添油加醋，到了最後不知為何成了魅惑君主的狐貍精預謀亡國，身為明賢理當不懼安危清君側！
似乎本就是多事之秋，在這氣氛不安的時刻，突然傳來了一個慘痛的消息：荒原星暴亂造成大片傷亡，其中還有東部四大家族和其他士族的雌子！
這個消息在朝野上下引起軒然大|波，痛失愛子的家族首長們此刻是痛心疾首，鬧地天翻地覆，五日之後看著護衛隊帶回來他們雌子的遺物，這些高級將領幾乎是崩潰痛哭。
生則需見蟲，死則當見屍，落葉得歸根，入土才為安。
然而他們卻連自己孩子的屍體都見不到，只能尋得孩子曾用過的物件遺物。
護衛隊染著血腥的土氣歸國之時，下了場大雨，似乎是在預示著不詳的征兆，雨水似乎要將整個東部倒灌淹沒。
在這個瓢潑的大雨之夜，那些痛失愛子的將領見到了西西弗斯。
西西弗斯站在屋檐下，瓢潑大雨在他身後嘩啦嘩啦地落下，電閃雷鳴之中他朝那些痛失愛子失魂落魄的將領們吐出了邪惡誘惑的話語。
這一切都是奧維爾的錯。
若不是奧維爾出爾反爾，若是他手下留情收回成命早些放他們的雌子歸家，他們的雌子就不會死。
他們為東部犧牲無數到頭來他們的陛下卻失信於他們，害死了他們的愛子，這樣的陛下不配他們的忠誠。
東部的天該換一換了。
像是想要將天撕裂一般，閃電在空中劃出一道巨大的裂縫，玻璃窗前倒映出一個紅發金眸的身影，奧維爾坐在椅子上，他看著窗外電閃雷鳴，忽地手腕震動，他低頭看了眼光腦，是安東尼奧發來的消息。
上面寫著，西西弗斯已經蠱惑了“痛失愛子”的四大家族首長。
看著那一行簡明到極致的短訊，奧維爾的眸色越發寒涼深沈，明明是在溫暖幹燥的室內，可他卻仿佛置身於潮濕冰冷的雨夜，森寒之氣似乎將他裹挾。
“在想什麽？”
玻璃窗前忽地多出一個身影，他端著一杯熱奶朝奧維爾靠近。
楚黎走的近了，視線自然而然落在奧維爾手中緊握的光腦上，光腦的屏幕尚未熄滅，他看清了上頭的內容，楚黎微微頓了頓，將手中準備的熱奶擱在一側的桌子上。
楚黎伸手握住了奧維爾的手指，被指腹感受到的涼意惹得皺了皺眉頭：“手怎麽涼了？”
奧維爾的臉色再看到楚黎之後有了片刻緩和，但依舊寒涼陰沈，他並沒有打算刻意隱瞞西西弗斯叛亂，他看著皺著眉幫他暖手的楚黎，忽然冷不丁地開口：“你說四大家族有多少蟲會背叛我？”
楚黎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他擡起頭看著奧維爾，因為半蹲的姿勢此刻的他比奧維爾低了半個頭：“無論如何，我一定會留在陛下身邊。”
楚黎沒有回答奧維爾的問題，因為在原本的世界之中，奧維爾的身邊只留下了安東尼奧一蟲，楚黎覺得驕傲自負的奧維爾不會願意接受這個結局。
不過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樣。
這一次奧維爾並沒有為了那只狼心狗肺的雄蟲失智，也沒有讓荒原星的暴亂真正發生。
是的，那些沸反盈天的流言是奧維爾親自放出去的。那些被丟去荒原星的雌蟲早就被奧維爾派蟲提前轉移悄悄送回了東部，至於所謂的因為平亂營救損失大半的皇家護衛隊實際上根本沒有出發，這些都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為的就是讓西西弗斯露出他的狐貍尾巴。
西西弗斯也卻是忍不住放棄這個天大的好機會，如他們所預料的那般咬鉤了。
這一切都一切極少有蟲知道，除了安東尼奧，奧維爾直屬的皇家護衛隊，四大家族其二的卡塔西和孟德加斯他們的雌父上將並無任何蟲得知。
至於其他兩大家族和士族，全然蒙在鼓裏，這是奧維爾對他們的一次考驗，毒瘤不拔，晚期只會痛不欲生。
楚黎看著面色冷冷的奧維爾，想到他剛剛進門時看見那望著窗戶顯得有些孤獨淒涼的背影忽地有幾分心疼。
就算外表看上去在冷硬，手段狠辣殺伐決斷，但是奧維爾內心也會感到悲涼吧？畢竟那些曾是跟著他打天下守天下的戰友，是能將後背交付的親信，是有著血緣關系千分信任的兄弟。
楚黎想著，忽地揉了揉奧維爾的手指，半蹲的姿勢化為單膝跪下：“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陪著陛下。”
奧維爾狹長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暗芒，他瞥了眼楚黎，視線落在他身後那飄著熱氣的牛奶上，思緒忽然有些縹緲。
好像從他們在別墅同居後，雄蟲就一直給他準備熱奶，早晚各一杯，雷打不動。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習慣了這個味道，就好似雄蟲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浸透了他的生活。
奧維爾閉了閉眼，再一次睜開之際，眼中那半掩的脆弱和落寞徹底消失不見，玻璃窗上映出他倨傲的臉，和從前無數次一樣這位認定自己必能凱旋的常勝將軍朝楚黎擡了擡下巴：“楚黎，你的選擇是對的，等我回來。”
楚黎仰視著奧維爾，他站起身，像是一個和丈夫臨走前告別的妻子那般，伸出手指撫平奧維爾肩膀上並不存在的褶皺，他笑著：“陛下，我可不是柔弱不能自理的雄蟲，我和您一起。”
奧維爾眉心挑了挑，有些不想聽楚黎接下來的話語，他開口打斷：“不行，兵變不是小事，我會派蟲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在那裏乖乖等我。”
楚黎的眼神固執地可怕：“陛下可以給我一把防身的武器。”
奧維爾的太陽穴抽了抽，感到頭疼，他沒想到楚黎竟然會在這件事上如此固執，張口正想要一言堂時左手卻被抓住了，手腕傳來的力氣不大但是卻莫名讓他的話語噎在口中。
他看著固執的楚黎，像是妥協了一般右手探向腰間將從不離身的黑槍拔了下來，放在楚黎的手中，目光深深：“會開槍吧？”
手上一重，楚黎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微微一楞，他知道這是奧維爾隨身攜帶的配槍，威力大射程遠，他陪伴著奧維爾度過無數次巨大的險情，它是奧維爾最親密的戰友夥伴，他見證了奧維爾的功成名就，從某種程度來說，這配槍幾乎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奧維爾這是得有多信任他？
楚黎的怔楞在奧韋爾眼中就是並不熟練開槍，他眉頭皺的更緊，幾乎是立刻就想收回剛剛說的話，一個不會開槍的雄蟲在兵變之中那就是板上魚肉。
楚黎點頭：“我會開槍。”
他不單會開槍，還開得很好。
奧維爾聞言有些狐疑地看了楚黎一眼，似乎在質疑他的話語：“真的？”
楚黎微微一笑：“當然。”
從某個層面上說，他的槍技還是奧維爾親手教的。
奧維爾雙手抱胸，似乎還是不太放心，他挑了挑眉：“來一個我看看。”
楚黎望著奧維爾，忽然手指紛飛幾乎是瞬間他就把奧維爾的黑槍拆卸，奧維爾眼眸之中劃過一絲詫異，他訝異楚黎不經會耍槍而且耍的還非常好。
楚黎朝奧維爾露出一個淺淺笑容，手指再次舞動，被拆卸成零件的黑槍被重新組合，確認子彈，上膛，一氣呵成。
楚黎拿著黑槍再次看向奧維爾，似乎是在向他證明：你看，我說我會的，現在相信了吧？
奧維爾看著眼前槍管對著他，而槍口對著自己的楚黎眼中暗芒閃過，嗓音低沈：“你剛剛浪費了一非常好的機會……”
楚黎有些不懂奧維爾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什麽機會？”
奧維爾看著微微怔楞的楚黎嘴角扯出一個弧度，不再說話，他看起來似乎有些高興，擡手將楚黎先前端來放在桌上的牛奶一飲而盡，時間有些久，牛奶溫了，但是並不妨礙他的口感。
奧維爾將空了的杯子往桌上一放，瞥了眼楚黎，朝外走去。
將黑槍別在腰間用風衣遮住，楚黎看著奧維爾放在桌上殘留著半邊唇印的杯子眨了眨眼，輕輕在心底說了聲稍等，他大步追上奧維爾的腳步。
他讓杯子等等，等他們回來，等他們回來讓廚房飄出煙火，等他回來在睡前為奧維爾遞上一杯熱奶。
等他們攜手度過他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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