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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君王(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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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君王(二十)

清晨醒的那一刻,昨晚一切紛繁交雜的畫面全部湧入腦海,奧維爾沒喝酒自然不會酒後失憶,他睜著眼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不知在想什麽,下一刻手臂往身側一摸。

空的,沒有溫度,顯然雄蟲已經離開了許久。

奧維爾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他撐著身體坐起來,低著頭碎發遮住了他的眼睛,按在被單上的拳頭青筋暴起。

該死的雄蟲。

吃了就走,當他是什麽?!

然而下一刻,他聽到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奧維爾循聲望去,楚黎從拐角處走入,他手中拎著一個簍筐,正彎腰撿地上散落的衣服。他穿著一身白襯衫,襯衫底部收進黑褲之中,被一條皮帶挽住,彎腰時襯衫被拉緊映出漂亮的腰線,肉色的肌肉若隱若現。

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像是田螺姑娘,不過是一個身高一米八帶著肌肉能把對象壓倒的田螺姑娘。

奧維爾口中即將噴湧而出的怒火硬生生噎在口中,他瞇著眼盯著彎腰撿衣服的楚黎。

楚黎又不是死人,被他這好似帶激光的視線盯著還能無知無覺,下一刻他擡起頭,望著醒來的奧維爾臉上適當地露出一點驚喜的模樣:“陛下,您醒了,身體好些了嗎?”

楚黎不提還好,一提奧維爾整個人都不好了。

此刻他身上那些酸軟疼痛像是被重新激活,疼的他皺起眉頭,因此他看著楚黎的目光愈發深沈,目光掃過楚黎溫柔的臉龐,心中不爽腹誹。

能好嗎?他渾身都疼的要死。

雄蟲幹幹凈凈沒事人樣,反倒是他半死不活倒在床上,站不直,坐不穩。

然而奧維爾的自尊並不允許他將這些話告知,於是乎他盯著楚黎面色越發低沈,他抱著雙臂坐在那裏,裸|露在外的脖頸和胸膛上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尤其是胸口,一碰就疼,這也是奧維爾並沒有扣上扣子的原因。

那是楚黎對奧維爾將他丟在維納斯酒店一個月不管不顧的報覆,昨晚他摁著奧維爾又咬又吮,發洩這些天暗暗滋長的怨恨。

奧維爾直勾勾盯著楚黎不說話,房間內的氛圍逐漸變得凝滯。

楚黎的視線掃過奧維爾的胸口,他微微垂下眼,遮住眼底的深色,拿著手中的簍筐再次彎下腰,他將地上那些散亂的不成模樣的衣服一一撿起放進簍筐。

奧維爾的視線隨著楚黎移動,他看著對方撿起那些破損的衣服,腦海中那些畫面再次浮現,他的臉色變得有些僵硬,從這些衣服上就能窺探到昨晚他們之間到底是多麽激烈,此刻他身上穿著的還是楚黎的外套。

奧維爾只穿了一身衣服,而那一身衣服此刻已經成為簍筐中的破爛布條。

沒了衣服,奧維爾想走也走不了,況且就算有,他也沒法穿,此刻他的胸前高高腫起,連碰一下都疼,衣服布料的摩擦讓他忍不住地皺眉,只能敞開在空氣之中。

看著那些象征著他們之間不可言說的破爛布條被楚黎一點點收起來,奧維爾莫名感受到一種不爽,就仿佛他就是這些不能見人的破爛布條被遮掩著丟入垃圾箱內。

這種糟糕的感覺讓他身上的不適變得更加鮮明,他一言不發,渾身冷氣更重。

楚黎收好了散亂的衣物,擡腳打算離開。

見楚黎要走,一直沈默地奧維爾終於控制不住地喊出了聲:“你要去哪?”

他看著楚黎的模樣像是一匹受傷了的狼,雖然虛弱但是只要獵物稍有反抗,他就要一躍而起咬斷他的脖頸。

楚黎停住腳步,簍筐掛在他的手上,他語氣似平靜又摻雜著些委屈:“陛下想我離開,我自然不能多留。”

奧維爾被這沒頭沒腦的話惹得皺眉:“我什麽時候說叫你離開了?”

楚黎:“陛下一見我就皺眉,神情不虞,不正是厭棄我不願意見到我嗎?”

奧維爾沈默了,這話著實不好回答,若是他說沒有,那豈不是好似他上趕著想雄蟲留下?

奧維爾咬著牙,嘴唇抿得死緊,他沒有說話。

楚黎本來就沒有打算離開,不過是搶占先機逗逗奧維爾,緩解一下他們之間的氣氛,把奧維爾弄的惱羞成怒可不是他願意見到的場景。

楚黎知道自己已經占了便宜,不能再裝傻充楞地賣乖,就不強迫奧維爾說出挽留,只要這只口是心非的雌蟲能在床上的時候乖乖低頭就好了。

楚黎隨手將簍筐放在椅子上,湊到奧維爾身前:“我不走了,陛下不願我走。”

奧維爾看著突然放大的俊臉,偏頭皺眉,沒好氣:“誰想你留下了?好不要臉。”

楚黎瞥了眼奧維爾眉間那抹略微放松的褶皺,微微勾唇:“是我,是我想留下,只要陛下不趕我走,我自然要死皮賴臉地纏著陛下。”

楚黎低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呼吸微微灑在臉頰上,周身都是他的味道,奧維爾的臉泛起了紅,羞惱地推開了楚黎的臉:“只會耍嘴皮子的家夥!離我遠點!”

楚黎輕笑出聲,在奧維爾發怒之前退開一步:“陛下,您看這樣如何?”

奧維爾捂著耳朵,剛剛楚黎離開時發絲蹭到了他的耳朵:“滾遠些。”

楚黎往後又退了一步,隨後無論無何都不動了,他墨色的眼瞳在燈光下閃著亮晶晶的微光:“我退開兩步了,不能再退了,陛下您可憐可憐我,我可離不開您,若是再遠些我就要心絞痛死掉了。”

雄蟲西子捧心捂著胸口將眉頭皺成一條蜈蚣模樣,可眼角眉梢卻藏著淺笑,奧維爾只覺得耳朵更加燙了,他別開了眼,算是默認。

楚黎見狀,忽地湊過去在奧維爾泛紅的耳朵尖上親了一口,趁奧維爾尚未反應過來,留下一句話就像一只兔子一樣快速溜走:“陛下您等我會兒。”

奧維爾擡頭就見一抹燦爛的笑顏,像是煙花一般消失在拐角處,雄蟲溜走了,順便帶走了放在椅子上簍筐裏的臟衣服。

奧維爾看著在空中晃動的珠簾,那跳躍的弧度像是在洋溢著歡樂,他不只是氣還是惱,最後在床板上捶了一下,只不過這一次明顯沒帶什麽力氣。

楚黎將簍筐裏的衣物裝進黑色塑料袋然後丟進了洗衣房的角落,他知道奧維爾心高氣傲絕對不會想讓其他蟲見到這些證明他們昨晚火熱之夜的證據,因此他直接就處理了。

他先前離開房間是去找尋食材,他打算給奧維爾弄一點清淡易消化的食物,聽說那次之後奧維爾高燒了三天,很顯然對方並沒有好好照顧自己。雌蟲第一次被深度標記會進入虛弱期,這時候的他們會失去強健的體魄,堅不可摧的身體會感染那些從前從不會在意的小病。因此,這一次楚黎打算讓奧維爾體驗一波什麽是真正的男友力。

不過他的雄心壯志在看清冰箱裏的物件時破滅了,裏頭除了酒水還是酒水,楚黎最後在冰箱的底部找到了一個雞蛋,和一小把蔫巴了的綠色蔬菜,於是乎,他拿著這微薄食材做了一道簡單至極的食物——蔬菜蛋花粥。

當楚黎端著這碗蔬菜蛋花粥進入房間時,奧維爾正靠在床上閉目養神,聽到聲響他睜開眼睛,目光露出一絲困惑,他的眼神先是望著楚黎,再轉向他手中端著的那碗熱粥。

楚黎端著熱氣騰騰的粥走到奧維爾面前,碗中飄著一層色澤漂亮的蛋花,翠綠的蔬菜葉子和鵝黃色的蛋花互相襯托相得益彰:“陛下您等久了,我熬了粥。”

奧維爾聞言似乎有些震驚,他沒有說話,視線在帶著油花的粥面上停留許久,疏忽擡眸琥珀色的眼眸盯著楚黎,似乎想要看透對方心裏到底藏著什麽。

他原本以為楚黎是跑了,在他虛弱的時候悄悄逃走了,奧維爾想著給雄蟲一個機會吧,讓他逃吧。

畢竟說到底,楚黎什麽都不欠他,如果說那一次在浴場的欺騙讓他感到屈辱,那也是因為他見色起意,居心不純。

想到昨晚意識朦朧時,雄蟲趴在他耳邊低聲輕語,他說他也是第一次,這話解開了奧維爾的心結,那因為被欺騙奪走初次的屈辱感似乎減輕了不少,他想,他們都是對方第一次,那麽也還算公平。

況且這一次楚黎的到來在某種程度上算是救了他一次,奧維爾心裏清楚如果不是楚黎他絕對不能渡過這次發|情期。他會成為史上第一個被情|欲逼瘋的君王,沒有死在戰場之中卻死在基因的缺陷之下。

可楚黎竟然沒有逃跑,他竟然還去燒了飯?!

一只會燒飯的雄蟲?!還是一只純血!!

楚黎見奧維爾只是盯著看並沒有任何動作,他以為奧維爾是覺得這粥寒磣,他好言好語地解釋道:“冰箱裏沒什麽食材,只能先將就一下,我還會做挺多東西,以後都燒給陛下吃。”

奧維爾的視線落在楚黎端著碗發紅的指尖上,他終於擡手接過了碗,碗璧有些燙手,他喝了一口,出乎意料的好喝。

饑腸轆轆的胃在此刻發出了饑餓的呼喊,奧維爾端著碗咕嚕咕嚕幾下就把粥全部喝完了。

更新粘貼錯版本了,今早起來檢查才發現只發了一千多,我震驚,現在補救,大家重新看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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