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君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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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君王（八）
奧維爾一腳踹開了大門，濕漉漉的感覺讓他更加煩躁，沈重的腳步想要跺碎什麽東西，彰顯著他並不美妙的心情。然而偏偏此刻有人不識趣地湊上來觸黴頭，總管一直在外等候，此刻看見奧維爾滿臉欣喜地迎接：“陛下此番沐浴感覺如何？”
這不問還好，一問，奧維爾又一次想到剛剛水中匆匆一瞥的驚嚇。
他積壓在胸口的怒氣仿佛找到了發洩口，一雙銳利的鳳眼盯著滿臉紅光的總管，沈著臉道：“你一直都在這裏？”
總管狗腿地連連點頭：“陛下沐浴，奴婢自然是該在外一直候著。”
一直候著……
那剛剛裏頭那些不堪豈不是一字一句都被聽見了，一瞬間奧維爾覺得渾身的血氣都往臉上湧去，他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
水珠飛濺之中，伴隨著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總管被踢飛出去。
滿口鮮血的總管膽戰心驚地看著一步步朝他走來的奧維爾，他實在不知道自己這番討賞為何變成了懲罰。
難道是那只雄蟲觸犯了陛下？
還是哪裏侍奉不得當？
獻寶不成反被打，他真是要被害死了！
無數想法在腦中飛過，總管慌亂地爬起來跪地求饒，他的帽子滑稽地垂落在肩膀上，脖頸斜斜地被帽繩截斷：“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奧維爾在總管身前停下，看著滿眼驚恐的他冷冷地落下一句話：“我身邊不需要自作主張的家夥。”
聞言，總管的臉色一瞬間變得灰白，就連他的求饒都在此刻失去了力量，他的身體頹然地臥倒，像一只知道即將被送往屠宰場的豬。
然而，下一刻身後的浴池中似乎傳來一聲很輕的腳步聲。
奧維爾像是一只受驚了的兔子，裹緊了身上滴著水的浴帛，下意識就要離開。
才走了一步，他突然又回了頭，視線落在耷拉著腦袋的總管身上，目光好似刀劍一樣射穿他的頭顱。
“不許罰他！”
匆匆留下這一句話，奧維爾離開了。
沒想到竟然能從暴怒的奧維爾手中留下一命，總管絕境逢生軟了雙腿，嘗試了幾次都沒有站起來，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只白凈的手掌。
那手掌溫潤柔和，五指修長線條流暢，看起來就像是珍貴的藏品，優雅的造物，賞心悅目。
總管順著這只漂亮的手尋到了他的主人，是剛剛被他送進去的雄蟲。
這雄蟲已然換回了黑色的奴仆裝束，穿著整齊，一絲不茍，絲毫不露，在豪放的東部他顯得保守地格格不入，唯獨頭發濕潤正往下淌著水，彰顯了他剛剛正在做的事情。
禁欲和綺麗在他身上產生了奇妙的組合。
楚黎勾了勾指尖，笑得謙遜溫良：“總管請起。”
自己如此淒慘，可對方卻好似毫發無傷，總管下意識地就想要怒斥，可下一刻耳邊就出現了剛剛奧維爾最後的話語。
不許罰他！
陛下竟然如此在意這個雄蟲，還關心他是否會受到懲罰？
向來陛下是滿意這個雄蟲。
可既然滿意為何大發雷霆，被楚黎的總管揉著自己疼痛的胸口，視線仔細打量楚黎。
看這雄蟲腰桿筆直元氣依舊的模樣，還有剛剛陛下出來時臉上的怒氣，總管好似突然明白了什麽。
難怪陛下大發雷霆，分明是尚未盡興，也是難怪，這時間才過了多久，東部的雌蟲各個身強體健，開發豪氣，不像西部那些保守的老古板房事對於他們而言甚至是用來彰顯自己強壯的一個標準。
想來是這西部的雄蟲初來乍到不懂得東部的規矩，因此惹怒了陛下，偏偏陛下喜愛他，不肯對他動手，於是自己這個匆匆跑上去討賞的倒黴蛋就成了出氣筒。
想到自己差點沒了小命，總管看著楚黎的眼神中帶著點怨氣：“你是怎麽伺候陛下的？竟然惹得陛下生氣？！”
雖然得了奧維爾的命令不許懲罰楚黎，但是總管這心中的惡氣不消實在難受，折磨又不是只有一種方式，恫嚇從來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他沈著臉，一張臉如同陰森古堡中的幽靈：“陛下對你非常不滿意！你們的“老師”沒有教過你們該如何討得上位者的歡喜嗎？”
他的語調是居高臨下的奚落和嘲諷，像是看著一只在陰溝裏爬行的鼻涕蟲。
楚黎臉上溫良的笑意收斂，他看著總管的目光變得冰涼：“我為什麽要學那些？”
總管嗤笑：“靠著討蟲歡喜茍活的家夥不學手段學什麽，治國理政嗎？那些可不是你們能配的上的東西。”
總管的眼中露出幾乎稱得上惡毒的神情，他緩緩湊近了：“我告訴你，你們那些自詡尊貴雄蟲的西部也是一樣，雄蟲不過是雌蟲繁衍生息的物件，脆弱但美麗的物件，除了依附強大的雌蟲還能有什麽作用？我們的東部可不像西部一樣虛偽，我們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交|合就像是吃飯喝水，明碼標價，雌蟲給予雄蟲庇護，雄蟲相應地付出身體，這很公平。這點誠實比起你們西部真的算得上是優點，西部口口聲聲尊重善待珍貴的雄蟲，可據我所知幾乎每個西部的貴族都養著不止一只“尊貴”的雄蟲，難道那些“漂亮的小玩意”不是出賣他的肉體來換得庇護嗎？他們說西部是雄蟲的天堂，可你看看，那些手握權力的哪一個不是雌蟲？”
總管忽地壓低了聲音：“雄蟲為尊？呵，笑話，你們西部把雄蟲捧得高高的，給他們地位，唾手可得的財富和殊榮，讓他們受雌蟲追捧，可這難道不是在把雄蟲養廢，將指尖的財富和特權漏一些給圈養的雄蟲就能換來一個生育工具，反正追捧雄蟲的是底層的平民，至於上等的貴族，他們一開始就在規則之外，他們可是規則的制定者，這是掌權者的陰謀，要知道他們輕易就能收回一切。”
總管陰毒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他看著楚黎咧開嘴：“如果西部真的尊重你們雄蟲，你怎麽會被送到這裏來呢？”
“所以，記住了，從最開始這就是一場交易，你用你身上的生殖功能換來財富和地位，這很公平，不要惹怒陛下，東部的雌蟲可不像西部虛偽的雌蟲那樣會和你和顏悅色的周旋，我們更喜歡直接捏碎你們的頭。”
總管捏碎了一個茶盞，他看著楚黎像是威脅又像是敲打：“我們的陛下是東部最勇猛的戰士，他的怒火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楚黎瞥了眼總管胡須上殘留的血跡，看的出來這位啰嗦的總管在不久前剛剛收到了奧維爾怒火的洗禮，不過他可不是一個眼中能容得下沙子的人。
他就是不喜歡聽別人說奧維爾的壞話。
“總管的意思是陛下殘暴無情隨意殺生？”
一般的雄蟲在自己這番精神打擊下早就被摧毀了三觀崩潰地大哭，可眼前的這個雄蟲卻鎮定自若甚至能挑出他語言上的毛病。
總管確實是想告誡楚黎奧維爾脾氣不好，不要惹他生氣，但是這話只能委婉表達，誰敢有膽子直接開口，嚇得總管立刻左顧右看，沒見到什麽蟲才沒好氣道：“當然不是。”
楚黎笑了一下：“我也這麽覺得，畢竟陛下是如此善良。”
“善良？！”
總管的表情誇張的仿佛楚黎在他面前吃屎，不不不，就算是楚黎當著他的面吃屎的沖擊力也不及他聽到這句話的震驚大。
楚黎彎了彎嘴角，滿臉的理直氣壯：“對啊，陛下可善良了！”
總管看著楚黎的目光仿佛再看一個怪物，他的表情怪異誇張。
楚黎反問：“難道總管覺得陛下殘暴血腥嗎？”
總管哪敢答應，只能昧著良心搖頭：“自然不是。”
看到總管仿佛吃了屎一般的模樣，楚黎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像是一個矜貴的貴公子朝總管禮貌的點頭致禮：“總管，沒什麽事情我就回去了。”
今日他又是搬花盆又是“打水仗”可累壞了，並不想要接受奴隸主無情的摧殘。
總管還沒回答就看見楚黎自顧自的轉過身走了，他被撇下了，總管從未吃過如此大虧，剛想要發怒奧維爾的話就像緊箍咒不合時宜地想起，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氣的他猛地跺腳，這一跺，氣血上湧，直接讓他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一個路過的仆從被嚇得心驚膽戰驚叫出聲。
楚黎緩步回到仆役房甫一進門他就感受到一堆視線迅速地聚集在他身上，楚黎下意識摸了摸纏著黑色絲帶的脖頸，感受到脖頸的傷口仍舊被掩飾的很好，他笑了笑。
奧維爾善良嗎？
他可能算不上善良，但絕對不像其他蟲眼中抑或是他自己口中說的那樣冷血殘暴。
在浴池裏，明明可以掐死他這個冒犯的雄蟲，可他卻沒有用力，一個暴|力國度的最高統治者扭斷一只雄蟲的脖頸輕而易舉。
他也可以冷眼看著他摔入水池嗆水掙紮著死去，可他卻伸手將他撈起，任由自己趴在他的背上喘|息平緩。
他大可以把他丟開，可偏偏要臭著一張臉擺架子，把自己整的兇神惡煞。
其實還有很多蛛絲馬跡也是證據，比如這塞滿雄蟲的仆役房，如果奧維爾真的嗜血好殺，那他大可以直接把這些他厭惡的他國送上來的雄蟲全部殺了，可他偏偏沒有，而是讓他們做些無用的雜活。對於這些心高氣傲的雄蟲，他們所做的微薄的“貢獻”遠遠低於他們帶來的破壞。
可就算是如此麻煩，他也沒有殺了這些雄蟲。
這樣的奧維爾怎麽可能是他口中那個冰冷無情、嗜血好殺的魔鬼？
楚黎抿了抿唇，嘴角的弧度被拉平。
經歷了種種，他學會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善待每一個生命，用自己的心去了解他們，他們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生靈，他已經為他的傲慢付出了代價，這一次他不能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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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維爾一腳踹開了大門，濕漉漉的感覺讓他更加煩躁，沈重的腳步想要跺碎什麽東西，彰顯著他並不美妙的心情。然而偏偏此刻有人不識趣地湊上來觸黴頭，總管一直在外等候，此刻看見奧維爾滿臉欣喜地迎接：“陛下此番沐浴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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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總管的臉色一瞬間變得灰白，就連他的求饒都在此刻失去了力量，他的身體頹然地臥倒，像一只知道即將被送往屠宰場的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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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維爾像是一只受驚了的兔子，裹緊了身上滴著水的浴帛，下意識就要離開。
才走了一步，他突然又回了頭，視線落在耷拉著腦袋的總管身上，目光好似刀劍一樣射穿他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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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竟然能從暴怒的奧維爾手中留下一命，總管絕境逢生軟了雙腿，嘗試了幾次都沒有站起來，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只白凈的手掌。
那手掌溫潤柔和，五指修長線條流暢，看起來就像是珍貴的藏品，優雅的造物，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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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黎勾了勾指尖，笑得謙遜溫良：“總管請起。”
自己如此淒慘，可對方卻好似毫發無傷，總管下意識地就想要怒斥，可下一刻耳邊就出現了剛剛奧維爾最後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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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竟然如此在意這個雄蟲，還關心他是否會受到懲罰？
向來陛下是滿意這個雄蟲。
可既然滿意為何大發雷霆，被楚黎的總管揉著自己疼痛的胸口，視線仔細打量楚黎。
看這雄蟲腰桿筆直元氣依舊的模樣，還有剛剛陛下出來時臉上的怒氣，總管好似突然明白了什麽。
難怪陛下大發雷霆，分明是尚未盡興，也是難怪，這時間才過了多久，東部的雌蟲各個身強體健，開發豪氣，不像西部那些保守的老古板房事對於他們而言甚至是用來彰顯自己強壯的一個標準。
想來是這西部的雄蟲初來乍到不懂得東部的規矩，因此惹怒了陛下，偏偏陛下喜愛他，不肯對他動手，於是自己這個匆匆跑上去討賞的倒黴蛋就成了出氣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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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沈著臉，一張臉如同陰森古堡中的幽靈：“陛下對你非常不滿意！你們的“老師”沒有教過你們該如何討得上位者的歡喜嗎？”
他的語調是居高臨下的奚落和嘲諷，像是看著一只在陰溝裏爬行的鼻涕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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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管忽地壓低了聲音：“雄蟲為尊？呵，笑話，你們西部把雄蟲捧得高高的，給他們地位，唾手可得的財富和殊榮，讓他們受雌蟲追捧，可這難道不是在把雄蟲養廢，將指尖的財富和特權漏一些給圈養的雄蟲就能換來一個生育工具，反正追捧雄蟲的是底層的平民，至於上等的貴族，他們一開始就在規則之外，他們可是規則的制定者，這是掌權者的陰謀，要知道他們輕易就能收回一切。”
總管陰毒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他看著楚黎咧開嘴：“如果西部真的尊重你們雄蟲，你怎麽會被送到這裏來呢？”
“所以，記住了，從最開始這就是一場交易，你用你身上的生殖功能換來財富和地位，這很公平，不要惹怒陛下，東部的雌蟲可不像西部虛偽的雌蟲那樣會和你和顏悅色的周旋，我們更喜歡直接捏碎你們的頭。”
總管捏碎了一個茶盞，他看著楚黎像是威脅又像是敲打：“我們的陛下是東部最勇猛的戰士，他的怒火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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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不喜歡聽別人說奧維爾的壞話。
“總管的意思是陛下殘暴無情隨意殺生？”
一般的雄蟲在自己這番精神打擊下早就被摧毀了三觀崩潰地大哭，可眼前的這個雄蟲卻鎮定自若甚至能挑出他語言上的毛病。
總管確實是想告誡楚黎奧維爾脾氣不好，不要惹他生氣，但是這話只能委婉表達，誰敢有膽子直接開口，嚇得總管立刻左顧右看，沒見到什麽蟲才沒好氣道：“當然不是。”
楚黎笑了一下：“我也這麽覺得，畢竟陛下是如此善良。”
“善良？！”
總管的表情誇張的仿佛楚黎在他面前吃屎，不不不，就算是楚黎當著他的面吃屎的沖擊力也不及他聽到這句話的震驚大。
楚黎彎了彎嘴角，滿臉的理直氣壯：“對啊，陛下可善良了！”
總管看著楚黎的目光仿佛再看一個怪物，他的表情怪異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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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管哪敢答應，只能昧著良心搖頭：“自然不是。”
看到總管仿佛吃了屎一般的模樣，楚黎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像是一個矜貴的貴公子朝總管禮貌的點頭致禮：“總管，沒什麽事情我就回去了。”
今日他又是搬花盆又是“打水仗”可累壞了，並不想要接受奴隸主無情的摧殘。
總管還沒回答就看見楚黎自顧自的轉過身走了，他被撇下了，總管從未吃過如此大虧，剛想要發怒奧維爾的話就像緊箍咒不合時宜地想起，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氣的他猛地跺腳，這一跺，氣血上湧，直接讓他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一個路過的仆從被嚇得心驚膽戰驚叫出聲。
楚黎緩步回到仆役房甫一進門他就感受到一堆視線迅速地聚集在他身上，楚黎下意識摸了摸纏著黑色絲帶的脖頸，感受到脖頸的傷口仍舊被掩飾的很好，他笑了笑。
奧維爾善良嗎？
他可能算不上善良，但絕對不像其他蟲眼中抑或是他自己口中說的那樣冷血殘暴。
在浴池裏，明明可以掐死他這個冒犯的雄蟲，可他卻沒有用力，一個暴|力國度的最高統治者扭斷一只雄蟲的脖頸輕而易舉。
他也可以冷眼看著他摔入水池嗆水掙紮著死去，可他卻伸手將他撈起，任由自己趴在他的背上喘|息平緩。
他大可以把他丟開，可偏偏要臭著一張臉擺架子，把自己整的兇神惡煞。
其實還有很多蛛絲馬跡也是證據，比如這塞滿雄蟲的仆役房，如果奧維爾真的嗜血好殺，那他大可以直接把這些他厭惡的他國送上來的雄蟲全部殺了，可他偏偏沒有，而是讓他們做些無用的雜活。對於這些心高氣傲的雄蟲，他們所做的微薄的“貢獻”遠遠低於他們帶來的破壞。
可就算是如此麻煩，他也沒有殺了這些雄蟲。
這樣的奧維爾怎麽可能是他口中那個冰冷無情、嗜血好殺的魔鬼？
楚黎抿了抿唇，嘴角的弧度被拉平。
經歷了種種，他學會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善待每一個生命，用自己的心去了解他們，他們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生靈，他已經為他的傲慢付出了代價，這一次他不能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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