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祭羊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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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祭羊羔（十二）
回到主屋，推門而入的楚黎楞住了。
“維納……？”
房間整理地溫馨宜居，煥然一新，然而本該呆在房中等他的維納卻不見了。
將時間倒退到半小時前。
雖然得到了楚黎的特許無需出門用飯，但呆在房間裏的維納也並不舒坦，一顆心上上下下。
明明他是來伺候伯爵的，可卻一直是伯爵體諒他，時時刻刻顧及他的心情好壞。
什麽時候他變得如此嬌氣了？
維納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不該，糾結許久還是決定前去和楚黎一同用飯。
維納對著鏡子整理了儀容，露出一個漂亮的笑容，握緊拳頭為自己打氣。
他不害怕，因為伯爵說過會護著他。
按捺著不安的心，維納一步一步朝曾經畏懼害怕的居所走去，才到拐角就看見了守在門口的烏默茲村長，身體下意識躲藏起來。
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他努力平息急促的呼吸。
沒事的，他不害怕，他不是從前的維納，現在的他不能給伯爵丟臉！
好不容易平覆起伏的心，維納打氣加油擠出來的笑容還未派上用場就在下一秒破碎。
“感謝蟲神，伯爵竟然如此垂愛阿塔莎，點名要阿塔莎伺候為食，真是祖上有德子孫有福報，阿塔莎若是能跟了伯爵真是他天大的福氣！”
“這頓飯怕是得晚些吃了，我得多少些熱水！”
烏默茲村長的腳步聲逐漸遠去，藏在拐角處捂著嘴的維納垂下眼，他的視線落在因為下意識躲藏弄臟的衣袍上。
素白的衣袍上那塊暈染開的墨痕突兀明顯。
“衣服臟了。”
他忘記了這裏不是纖塵不染的山莊，而是貧瘠骯臟的米西西裏村。
他覺得心口很難受，他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只是覺得難受。
他並非什麽都不懂，自然知道烏默茲村長口中垂憐和燒熱水代表著什麽。
原來伯爵也喜歡阿塔莎啊……
村裏所有的雄蟲都喜歡阿塔莎。阿塔莎像是天生帶著耀眼的光圈，他熱情漂亮，伯爵沒有理由不喜歡他。
本來這個機會就是阿塔莎不要才輪到他。
能夠成為伯爵的祭品，並享受伯爵這段時間溫柔的照顧，已經是天大的福氣。
現在阿塔莎要拿回本就屬於他的東西，而他這個小心翼翼掩藏的小偷也應該學會知足默默離開。
這些天在古堡的快樂時光是維納這輩子都不敢想的奢望。
“維納，”維納低著頭一遍遍對著自己說：“你要知足。”
維納捂住胸口，細瘦的指節緊緊攥著衣襟，像是抓著一顆心。
為什麽他會如此難過？
眼前土黃的地面變得模糊泥濘。
維納後知後覺地摸上自己的臉，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維納，你要學會知足。”
“維納，你該離開了。”
他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朝前走去。
一直帶著的暗衛在此刻派上了用場，快如疾風的他們迅速搜尋維納的蹤跡，最後在村裏的天地裏發現了維納的身影。
得知維納身在何處，楚黎心中松了一口氣。
他想可能是因為回到米西西裏村勾起維納從前不愉快的回憶，因此他才有了未曾報備就擅自離開的反常舉動。
可是是想去透透氣吧。
遠遠的在田間，楚黎看見陽光下一個身影蹲在地上，他的臉頰白到發光。
“維納，你來這裏做什麽？”
“看。”
維納擡手指了指前方。
楚黎循著維納所指的方向看去，那裏只有一垛垛枯死的草堆散亂地攤放在狹小的稻田邊，灰沈的天空連著無邊的黃土，已經進入深秋的米西西裏村貧瘠而荒涼。
“看什麽？”
少年血色的眼睛在陽光下恍惚之間仿佛血液其中流動，他仰著頭目視遠方，像是林間豎起耳朵的小鹿。
“那裏有什麽？”
楚黎仔細又順著維納手指的方向掃視了一圈，並未發現什麽，深秋的村裏連只鳥都看不見，低矮扭曲的樹木如同遲暮的老人光禿禿沒了葉子。
這是入冬的肅殺。
“他們來了。”
像是看見了什麽恐怖的東西，維納的眼睛睜的格外大，四周的眼白都全然顯露。
楚黎敏銳地發現了維納的異常：“他們是誰？”
“他們……”
維納的臉上滿是驚恐，漂亮如紅寶石的眼中密密麻麻浮現出紅色的蛛網：“他們是恐怖、罪惡、是邪惡的化身，他們要滅亡這片土地，必須阻止……呃！”
維納突然一翻白眼，渾身抽搐起來。
“維納！維納你怎麽了？！”
楚黎摟著維納不停抽搐的身體，第六感告訴他立刻帶維納離開這處詭異的地方。他目光沈沈看了眼那塊灰沈如鉛色的天空，轉身迅速離開。
偏屋。
“嗚嗚嗚——”
“我要殺了那個該死的小賤蟲，一定是他對著伯爵說了我很多壞話，否則伯爵怎麽會動我動手！”
“我要把他的頭發一縷一縷拔光，扯下他的頭皮，伯爵看到他那種醜陋的模樣還會喜歡他嗎？”
“嗚嗚，我要去殺了他！殺了他！！”
“閉嘴！”烏默茲村長狠狠一跺拐杖，又哭又鬧的阿塔莎終於安靜下來。
“他現在是伯爵身邊的蟲，你算是什麽，你去殺了他？你是想要讓我們全村都給你陪葬嗎？”
阿塔莎看著面前大吼的雄父，紅腫的眼睛又掉下淚來：“嗚嗚，那怎麽辦，我受了這麽多委屈，我的頭發都被燒光了，難道我就什麽都不做嗎？”
阿塔莎引以為傲的金發已經化為烏有，他的頭皮上一片烏焦，黏在頭皮上像是大火之後枯死的樹皮，密密麻麻結成一塊。
“如今這副局面，怪得了誰？！”
“當初這個機會本就是你的，是你害怕說伯爵又老又醜是個吃血的怪物，才讓那個小畜生替代你，如今倒好了！”
“現在他成了伯爵身邊的貼心蟲，一個枕邊風就把你弄成這副鬼樣子！你還是保佑保佑那小畜生還沒亂嚼舌根，要是伯爵真把他放心上了，他胡言亂語添油加醋，到時候我們就等著死吧！”
“這些年能留著他一條命他不知道感恩戴德，現在反而要當白眼狼了？！早知道當年就該掐死他！”
阿塔莎扭曲的面容猛地變得驚恐，他一把扯住烏默茲村長的手：“雄父，我們該怎麽辦？”
看著現在才知道害怕的阿塔莎，烏默茲村長嘆了口氣，有些頹然地坐回椅子上。他的目光沈沈，像是藏著無數鬼魅，許久他拍了拍抓著他褲腿發抖的阿塔莎：“沒事，別自己嚇自己，那個小畜生應該還沒來得及告密。”
烏默茲村長記得他出門時在拐角看見的一晃而過的白影，穿白衣的只有跟在伯爵身側的那個災星。所以他故意一臉欣喜地誇讚阿塔莎機靈聰敏得到了伯爵的喜愛，還假裝派蟲去準備洗澡水。
果不其然在他說完話後，拐角的白影消失了。
堅不可摧的城墻中如果埋下了懷疑的種子，潰敗坍圮只是時間問題。
烏默茲村長看著一頭烏焦傷痕的阿塔莎，眼中浮現痛惜，那頭金發是阿塔莎躋身貴族的資本，如今卻付之一炬：“阿塔莎，你喜歡伯爵嗎？”
頭頂傳來的燒傷感仿佛在提醒阿塔莎楚黎的恐怖，但他抹幹了臉上的淚痕恢覆了從前的高高在上：“雄父，喜歡這種東西可沒有絲毫用處，只要他是伯爵就足夠了。”
烏默茲欣慰地摸了摸阿塔莎的臉蛋：“好孩子，不愧是我的種！”
阿塔莎不愧是烏默茲的雌子，無需多言就明白後者有了辦法：“雄父，您可是有了主意？”
烏默茲村長端了杯茶一飲而盡，目光森寒：“你說得對，那小畜生確實該殺，讓他活了這些年也算得上是感謝蟲神了，到時候你就是伯爵身邊唯一的貼心蟲！”
“還記得，巫師大蟲曾告訴我們有一種秘果……”
片刻後，阿塔莎和烏默茲村長對視一笑，阿塔莎臉上恢覆了往日的高傲：“雄父您就等著瞧吧，等我成了伯爵的雌侍，到時候生下雄子，滔天的富貴榮華讓您臉上有光！”
烏默茲笑了笑，倒了杯茶桌上遞給阿塔莎：“有志氣！雄父等著你！”
阿塔莎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唇齒之中清香四溢，阿塔莎皺起的眉頭舒展：“誒，這茶不錯，回味甘甜，主屋那茶當漱口水我都嫌，雄父您怎麽不用好差招待伯爵？”
烏默茲笑著點了點阿塔莎的臉，一臉高深莫測地抿了口茶：“你不懂，這叫財不可外露！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村長，米西西裏村也只是一個偏僻的窮村子。”
阿塔莎哦了一聲：“所以雄父您特意把主屋騰出來給伯爵，但是卻把屋內的紅珊瑚珍珠之類的收起來。”
烏默茲村長捧著茶點了點頭：“聰明。”
阿塔莎有些奇怪問道：“要是您想哭窮，為什麽不把偏房整理出來，那樣也不用費力。”
烏默茲村長搖了搖頭：“剛剛才說你聰明又犯蠢了，伯爵如此尊貴的身份住在偏屋，那豈不得治我一個大不敬的罪名？！”
阿塔莎啊了一聲，一臉虛心受教：“還是雄父考慮周全。”
烏默茲村長瞇著眼咂了口茶：“姜還是老的辣，你要學的還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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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納……？”
房間整理地溫馨宜居，煥然一新，然而本該呆在房中等他的維納卻不見了。
將時間倒退到半小時前。
雖然得到了楚黎的特許無需出門用飯，但呆在房間裏的維納也並不舒坦，一顆心上上下下。
明明他是來伺候伯爵的，可卻一直是伯爵體諒他，時時刻刻顧及他的心情好壞。
什麽時候他變得如此嬌氣了？
維納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不該，糾結許久還是決定前去和楚黎一同用飯。
維納對著鏡子整理了儀容，露出一個漂亮的笑容，握緊拳頭為自己打氣。
他不害怕，因為伯爵說過會護著他。
按捺著不安的心，維納一步一步朝曾經畏懼害怕的居所走去，才到拐角就看見了守在門口的烏默茲村長，身體下意識躲藏起來。
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他努力平息急促的呼吸。
沒事的，他不害怕，他不是從前的維納，現在的他不能給伯爵丟臉！
好不容易平覆起伏的心，維納打氣加油擠出來的笑容還未派上用場就在下一秒破碎。
“感謝蟲神，伯爵竟然如此垂愛阿塔莎，點名要阿塔莎伺候為食，真是祖上有德子孫有福報，阿塔莎若是能跟了伯爵真是他天大的福氣！”
“這頓飯怕是得晚些吃了，我得多少些熱水！”
烏默茲村長的腳步聲逐漸遠去，藏在拐角處捂著嘴的維納垂下眼，他的視線落在因為下意識躲藏弄臟的衣袍上。
素白的衣袍上那塊暈染開的墨痕突兀明顯。
“衣服臟了。”
他忘記了這裏不是纖塵不染的山莊，而是貧瘠骯臟的米西西裏村。
他覺得心口很難受，他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只是覺得難受。
他並非什麽都不懂，自然知道烏默茲村長口中垂憐和燒熱水代表著什麽。
原來伯爵也喜歡阿塔莎啊……
村裏所有的雄蟲都喜歡阿塔莎。阿塔莎像是天生帶著耀眼的光圈，他熱情漂亮，伯爵沒有理由不喜歡他。
本來這個機會就是阿塔莎不要才輪到他。
能夠成為伯爵的祭品，並享受伯爵這段時間溫柔的照顧，已經是天大的福氣。
現在阿塔莎要拿回本就屬於他的東西，而他這個小心翼翼掩藏的小偷也應該學會知足默默離開。
這些天在古堡的快樂時光是維納這輩子都不敢想的奢望。
“維納，”維納低著頭一遍遍對著自己說：“你要知足。”
維納捂住胸口，細瘦的指節緊緊攥著衣襟，像是抓著一顆心。
為什麽他會如此難過？
眼前土黃的地面變得模糊泥濘。
維納後知後覺地摸上自己的臉，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維納，你要學會知足。”
“維納，你該離開了。”
他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朝前走去。
一直帶著的暗衛在此刻派上了用場，快如疾風的他們迅速搜尋維納的蹤跡，最後在村裏的天地裏發現了維納的身影。
得知維納身在何處，楚黎心中松了一口氣。
他想可能是因為回到米西西裏村勾起維納從前不愉快的回憶，因此他才有了未曾報備就擅自離開的反常舉動。
可是是想去透透氣吧。
遠遠的在田間，楚黎看見陽光下一個身影蹲在地上，他的臉頰白到發光。
“維納，你來這裏做什麽？”
“看。”
維納擡手指了指前方。
楚黎循著維納所指的方向看去，那裏只有一垛垛枯死的草堆散亂地攤放在狹小的稻田邊，灰沈的天空連著無邊的黃土，已經進入深秋的米西西裏村貧瘠而荒涼。
“看什麽？”
少年血色的眼睛在陽光下恍惚之間仿佛血液其中流動，他仰著頭目視遠方，像是林間豎起耳朵的小鹿。
“那裏有什麽？”
楚黎仔細又順著維納手指的方向掃視了一圈，並未發現什麽，深秋的村裏連只鳥都看不見，低矮扭曲的樹木如同遲暮的老人光禿禿沒了葉子。
這是入冬的肅殺。
“他們來了。”
像是看見了什麽恐怖的東西，維納的眼睛睜的格外大，四周的眼白都全然顯露。
楚黎敏銳地發現了維納的異常：“他們是誰？”
“他們……”
維納的臉上滿是驚恐，漂亮如紅寶石的眼中密密麻麻浮現出紅色的蛛網：“他們是恐怖、罪惡、是邪惡的化身，他們要滅亡這片土地，必須阻止……呃！”
維納突然一翻白眼，渾身抽搐起來。
“維納！維納你怎麽了？！”
楚黎摟著維納不停抽搐的身體，第六感告訴他立刻帶維納離開這處詭異的地方。他目光沈沈看了眼那塊灰沈如鉛色的天空，轉身迅速離開。
偏屋。
“嗚嗚嗚——”
“我要殺了那個該死的小賤蟲，一定是他對著伯爵說了我很多壞話，否則伯爵怎麽會動我動手！”
“我要把他的頭發一縷一縷拔光，扯下他的頭皮，伯爵看到他那種醜陋的模樣還會喜歡他嗎？”
“嗚嗚，我要去殺了他！殺了他！！”
“閉嘴！”烏默茲村長狠狠一跺拐杖，又哭又鬧的阿塔莎終於安靜下來。
“他現在是伯爵身邊的蟲，你算是什麽，你去殺了他？你是想要讓我們全村都給你陪葬嗎？”
阿塔莎看著面前大吼的雄父，紅腫的眼睛又掉下淚來：“嗚嗚，那怎麽辦，我受了這麽多委屈，我的頭發都被燒光了，難道我就什麽都不做嗎？”
阿塔莎引以為傲的金發已經化為烏有，他的頭皮上一片烏焦，黏在頭皮上像是大火之後枯死的樹皮，密密麻麻結成一塊。
“如今這副局面，怪得了誰？！”
“當初這個機會本就是你的，是你害怕說伯爵又老又醜是個吃血的怪物，才讓那個小畜生替代你，如今倒好了！”
“現在他成了伯爵身邊的貼心蟲，一個枕邊風就把你弄成這副鬼樣子！你還是保佑保佑那小畜生還沒亂嚼舌根，要是伯爵真把他放心上了，他胡言亂語添油加醋，到時候我們就等著死吧！”
“這些年能留著他一條命他不知道感恩戴德，現在反而要當白眼狼了？！早知道當年就該掐死他！”
阿塔莎扭曲的面容猛地變得驚恐，他一把扯住烏默茲村長的手：“雄父，我們該怎麽辦？”
看著現在才知道害怕的阿塔莎，烏默茲村長嘆了口氣，有些頹然地坐回椅子上。他的目光沈沈，像是藏著無數鬼魅，許久他拍了拍抓著他褲腿發抖的阿塔莎：“沒事，別自己嚇自己，那個小畜生應該還沒來得及告密。”
烏默茲村長記得他出門時在拐角看見的一晃而過的白影，穿白衣的只有跟在伯爵身側的那個災星。所以他故意一臉欣喜地誇讚阿塔莎機靈聰敏得到了伯爵的喜愛，還假裝派蟲去準備洗澡水。
果不其然在他說完話後，拐角的白影消失了。
堅不可摧的城墻中如果埋下了懷疑的種子，潰敗坍圮只是時間問題。
烏默茲村長看著一頭烏焦傷痕的阿塔莎，眼中浮現痛惜，那頭金發是阿塔莎躋身貴族的資本，如今卻付之一炬：“阿塔莎，你喜歡伯爵嗎？”
頭頂傳來的燒傷感仿佛在提醒阿塔莎楚黎的恐怖，但他抹幹了臉上的淚痕恢覆了從前的高高在上：“雄父，喜歡這種東西可沒有絲毫用處，只要他是伯爵就足夠了。”
烏默茲欣慰地摸了摸阿塔莎的臉蛋：“好孩子，不愧是我的種！”
阿塔莎不愧是烏默茲的雌子，無需多言就明白後者有了辦法：“雄父，您可是有了主意？”
烏默茲村長端了杯茶一飲而盡，目光森寒：“你說得對，那小畜生確實該殺，讓他活了這些年也算得上是感謝蟲神了，到時候你就是伯爵身邊唯一的貼心蟲！”
“還記得，巫師大蟲曾告訴我們有一種秘果……”
片刻後，阿塔莎和烏默茲村長對視一笑，阿塔莎臉上恢覆了往日的高傲：“雄父您就等著瞧吧，等我成了伯爵的雌侍，到時候生下雄子，滔天的富貴榮華讓您臉上有光！”
烏默茲笑了笑，倒了杯茶桌上遞給阿塔莎：“有志氣！雄父等著你！”
阿塔莎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唇齒之中清香四溢，阿塔莎皺起的眉頭舒展：“誒，這茶不錯，回味甘甜，主屋那茶當漱口水我都嫌，雄父您怎麽不用好差招待伯爵？”
烏默茲笑著點了點阿塔莎的臉，一臉高深莫測地抿了口茶：“你不懂，這叫財不可外露！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村長，米西西裏村也只是一個偏僻的窮村子。”
阿塔莎哦了一聲：“所以雄父您特意把主屋騰出來給伯爵，但是卻把屋內的紅珊瑚珍珠之類的收起來。”
烏默茲村長捧著茶點了點頭：“聰明。”
阿塔莎有些奇怪問道：“要是您想哭窮，為什麽不把偏房整理出來，那樣也不用費力。”
烏默茲村長搖了搖頭：“剛剛才說你聰明又犯蠢了，伯爵如此尊貴的身份住在偏屋，那豈不得治我一個大不敬的罪名？！”
阿塔莎啊了一聲，一臉虛心受教：“還是雄父考慮周全。”
烏默茲村長瞇著眼咂了口茶：“姜還是老的辣，你要學的還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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