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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疾上校(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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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疾上校(四十)

楚黎的手指虛虛點了點面前所有的蟲,語氣涼涼:“別狗咬狗了,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楚黎毫不在意痛哭流涕的雌蟲,有些時候眼淚並不代表真心悔過,他靜靜地看著突然感受到衣角處細微的扯動,他偏頭看去。

“請您不要為我大動幹戈。”

戴維斯說道,他金色的眼眸中一派淡然。

“為什麽?他們剛剛那樣詆毀你!”如果不是自己來的湊巧,誰知道這些自詡清高的貴族會如何欺侮戴維斯!

戴維斯看清楚黎眼中的打抱不平心中一軟,低聲道:“這是宮宴。”

楚黎一頓,心下明白戴維斯的意思——這是宮宴,鬧出太大動靜不好,但他心中依舊忿忿不平:“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嗎?”

雄蟲的詢問已經說明他的動搖,戴維斯的視線落在他抓著雄蟲衣角的手上,昂貴的西服就連輕微的觸碰都會帶來褶皺,破壞了精心裝飾的完美。

“戴維斯,你想如何?”

雄蟲在詢問他,看著雄蟲的墨如曜石的眼眸,戴維斯恍然有一種錯覺——雄蟲會同意他的任何決定,只要他說。他的手心被攤開輕輕地放入了珍貴的審判權,他告訴他隨心所欲地去做你想做的,別怕,別忌諱,去做就好。

心臟開始狂跳,這種無條件的包容和維護讓他的靈魂dou\'xiang

雄蟲對他的容忍度有多高?他想。

心跳倏忽漏了一拍,他抿著唇像是貓兒試探一般小心翼翼、一點一點地攀上楚黎的衣角,放柔了聲線:“您放過他們吧,好嗎?”

帶著軟意,像是貓兒收斂尖爪用粉嫩的肉掌輕輕地蹭著,眨巴著大眼睛把尾巴悄悄纏上你的手指,楚黎只覺得喉嚨發燙,一時間不知天南地北只知道看著戴維斯一張一合的嘴唇。

“您會答應我的,對嗎?”

戴維斯不太熟練地輕輕晃了晃楚黎的衣袖,手指狀若無意地碰了碰楚黎的指尖。

一股電流似乎從小拇指竄入直擊天靈蓋,他想抽出手渾身卻像是被抽了骨頭一般沒有力氣,他的眼睛像是黏在了戴維斯的唇上,只知道怔怔地點頭。

“對。”

牽著雄蟲離開樹林,戴維斯冷冷地朝後方看了一眼,他才不會讓這些雌蟲臟了雄蟲的眼和手,他們連雄蟲目光一刻的停留都不配。

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身側安靜的雄蟲,戴維斯輕輕吐出一口氣,他金色的眼眸中此刻一片暗沈。

他想,他要獨占這只雄蟲。

無論付出何種代價。

被留在身後的雌蟲都是一臉得救了的表情,然而辛瑞拉和諾亞此刻卻面色扭曲,那只賤雌叫那位閣下什麽?

雄主?!

宴會上主角西蒙早已出場,此時正在和一位高貴的貴族雌蟲跳開場舞,普賴德不知道去了哪裏,宴會上觥籌交錯,戴著標準假面的貴族高談闊論。

雄蟲在哪都是焦點,眾蟲看見神秘的黑發雄蟲離開片刻後回來時身後竟然跟了一個雌蟲,看樣子還是軍雌。心中一動,打量戴維斯的同時內心也默默對比自家雌子。

金發軍雌模樣上等,身姿挺拔,肩寬腰細,雙腿修長而筆直,普普通通的軍裝在他身上就好似有了靈魂。更讓蟲在意的是他的一張臉,刀削鬢裁、冷若冰霜,通身的氣質比起含著金湯勺出身的貴族也毫不遜色,他默默地站在雄蟲身後像是一把守護的劍,毫不突兀。

年輕雌子默默攥緊了手中的絲帕,心中咬牙切齒。

怎麽現在軍雌的標準也如此卷了?軍雌不都是粗鄙不堪虎背熊腰的莽夫嗎,什麽時候還要求一張色若春花的漂亮臉蛋了?!

貴族A:“閣下,您真是青年才俊。”

楚黎仰頭喝酒。

貴族B:“閣下,我家那孩子喜歡您,您看看……”

嬌羞的漂亮雌蟲上前端著就被媚眼如絲。

楚黎仰頭喝酒。

貴族C:“閣下可是商賈,我名下產業甚多,其中有一處風景甚好,閣下可曾有意?”

楚黎仰頭喝酒。

黑發雄蟲坐在沙發上,來往攀談的賓客眾多,他來者不拒總是端著酒杯一飲而盡,仿佛他喝的不是酒而是水一般,如此老神在在,軟硬不吃的模樣硬是讓圓滑世故的貴族們知難而退了。

二樓高處的拉斐爾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當他看見楚黎桌前的空杯時目中微露詫異,然而在看清楚黎手中的動作時笑了。

他還以為楚黎的酒量有多好,沒想到早就醉了只不過醉酒的模樣正經唬蟲得很。

他笑著捏了捏尤西裏的手,指了指楚黎和戴維斯:“把他們帶到二樓的休息廳。”

戴維斯看著楚黎一杯接一杯的酒水下肚目露擔憂,於是當侍者再次端上香檳時他果斷地攔住了,在侍者震驚地目光中,他輕輕握住了楚黎想要拿酒杯的手。

“雄主,您已經喝了許多了,喝酒傷身。”

楚黎沒動他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戴維斯按在他的手,而後慢慢擡起頭沈默不語。

可能是因為喝了酒,楚黎的眼眸此刻黑沈如墨色,被這樣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然而戴維斯卻沒有動搖,他半跪在楚黎面前:“您真的不能再喝了。”

就在兩方對峙時,沈默的雄蟲突然一巴掌排上了戴維斯的臉蛋,使勁一捏,像是覺得手下的觸感軟乎乎的好玩,忍不住又捏了捏。

“你是……”

他瞇起眼睛湊近仔細一看,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是……戴維斯。”

雄蟲不說話還好,此時開了口戴維斯哪還不知道雄蟲已經醉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地點頭道:“是我,是戴維斯。”

聽到肯定的答覆楚黎像是突然放松了心神,剛剛還坐的端端正正的身形突然一軟,戴維斯瞳孔一縮趕緊伸手扶住。

接了個滿懷,戴維斯的身形都僵硬了,雄蟲此刻仰著頭呼出的酒氣灑在他的喉結上,並不難聞,反而帶著種蠱惑的香氣。

“好硬。”

楚黎撞到緊繃的骨頭上被磕得難受,嘟囔似的抱怨了一句。

戴維斯趕緊放松身體讓雄蟲靠的舒服些。

“硬的。”楚黎摸了摸戴維斯的肩膀,順著向下摸了摸,回應他的是戴維斯猛地緊繃的身形。

他突然稀奇得咦了一聲:“剛剛還是軟的怎麽突然硬了?”

“是我捏疼你了嗎,對不起,我幫你揉一揉。”

大庭廣眾之下,背後全是探究和羨慕的打量,戴維斯攬著楚黎被又捏又揉地幾乎說不出話來。就在此時,侍者傳話陛下讓他們上二樓休息室。戴維斯聽到這話猛地松了口氣,他攬著醉醺醺的楚黎輕聲到:“雄、雄主,您醉了,我扶您上去休息。”

然而楚黎卻像是怕被奪走心愛的玩具一般不僅沒松手反而捏緊了,捏的戴維斯直接忍不住悶哼出聲。

比刺痛更多的是刺|激。

“我不!”

被捏著,戴維斯又害怕楚黎一個激動做出其他舉動來,他耐著刺|激溫聲勸道:“好,您繼續、繼續玩,我帶您上樓好不好?”

像是被哄著睡覺的小孩,楚黎睜著好似懵懂的眼:“上樓就能繼續玩了嗎?那……我能慢慢玩嗎?我好喜歡它。”

戴維斯深吸一口氣:“是,上樓後您想怎麽……玩,都行。”

楚黎像是非常高興,他把頭靠在戴維斯肩膀上,手中仍不松開,口中嘀咕道:“我喜歡捏捏,還想要親親,只給我玩好不好?”

回應他的是戴維斯加快的腳步。

半哄半騙總算把楚黎帶進了休息室,空曠的休息室裏只有他們。

戴維斯把楚黎放到床上想要給他倒杯水,沒想到醉酒的雄蟲以為他要失言逃跑,手中的力氣加重虛虛的捏變成了掐,直接把戴維斯掐的坐了回去。

而雄蟲也像是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犯了錯,他沾了酒氣濕潤潤的眼睛努力睜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捏疼了嗎?”

戴維斯喘著氣控制呼吸,他不明白明明戰鬥時斷裂手足的疼痛都不足以讓他吭一聲,怎麽雄蟲不輕不重地一捏就讓他方寸大失?!

一聲不吭,身體還緊繃顫抖,楚黎更加確定自己傷到了心愛的玩具。他板正著臉,努力坐直身體想要靠近,可惜不甚酒力暈乎乎的大腦不聽他使喚他整個人都掛在戴維斯身上,而後神色認真地開始解扣子。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突然發現自己的軍裝外套已經被解開了,而雄蟲此刻正跨坐在他身上努力地和他的襯衫扣子作鬥爭。

“雄主,您在做什麽?”

戴維斯沙啞出聲,然後他放在著床單的手指突然攥緊了。

雄蟲他竟然……上嘴咬。

嫌棄雙手不聽話半天解不開扣子,楚黎氣地上嘴咬。可恨這襯衫料子太過滑溜,扣子還沒咬開幾個口水就已經沾濕了大半,白色的襯衫變得透明,濕濕的黏在身上露出麥色的肌膚,莫名顯出幾分色|氣的模樣。

“雄主,您、您松開,我來!”

戴維斯的話戛然而止,因為雄蟲突然舔上了剛剛他捏過的地方,濕潤潤的觸感似乎通了電一下子擊穿他的四肢百駭。

楚黎的想法很簡單,從前他受傷時就會吹吹,吹一吹舔一舔,痛痛自然就飛走了。

楚黎努力地彌補過錯,而戴維斯攥在床單上的手指也越發用力,他像是再忍受著一場心甘情願承受的酷刑。

戴維斯:雄主會容忍我嗎?

楚黎:戴、戴維斯撒嬌好可愛~想要捏一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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