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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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來訪
江冉儀皺眉，厭煩於繼續解釋下去。
“我沒有騙你啊，我媽的意思和我的意思有區別嗎？是我不想賣。”
“是你不想賣這棟房子，還是單純地不想把它賣給我？”白小合追問。
“有區別嗎？”江冉儀反問她。
“那棟房子裏有太多回憶，是我小時候的家，即使不住人了，就這樣讓它自然衰敗也挺好的。”
白小合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即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江江，有時候真是搞不懂你。”
榨汁機運作的聲音於此刻停止，鮮榨的果汁看起來格外誘人。
江冉儀正要將機器中的果汁倒入杯裏時，白小合再度開口：“江江啊，你現在不經常來我家了，我都不知道為什麽，是我做了什麽讓你討厭的事了麽？”
“......數都數不清了呢。”江冉儀喃喃自語。
“是因為我搶走了顧諾，所以你到現在還記恨我？”
遠不止這個......
這一瞬間，江冉儀心裏有一場海嘯經過，她想到了父親，可最終，她只是靜靜地將盛滿橙汁的杯子端至白小合身前，什麽話也沒有說。
白小合接過江冉儀遞給她的杯子，嘗了一口新鮮的橙汁，讚嘆：“江江親手為我榨的橙汁就是好喝！”
說著，她又看了一眼她，“好了，江江不要這麽不開心了，咱聊點別的。”
白小合難得學會察言觀色，她拉著江冉儀坐在她身旁。
“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大家都離我越來越遠了。”白小合抱怨。
“誰都離你越來越遠了？”
“江江你啊，還有小遲，顧諾。”與江冉儀一樣，白小合的社交圈並不大，僅僅局限於幾人之間。
“我不是都說了麽，我忙。”江冉儀強行解釋。
“江江，你這個解釋敷衍又蒼白。”白小合白了她一眼，江冉儀也不好再說什麽。
“昨天晚上我跟小遲聊你呢。”
“聊我幹嘛？”聽到這裏，江冉儀緊張了起來。
“聊你們這些有錢人的鄙視鏈啊......”白小合的神情頓時嚴肅了起來。“江江啊，問你一個問題，你跟我實話實說，你們老牌豪門是不是都看不起我們這些暴發戶啊？”
“我沒有這樣想過。”江冉儀否認。
白小合笑了，笑中有一種無力感：“我昨天還跟小遲在聊，記得我小時候第一次去你家，你家有好多漂亮的東西，我見都沒見過。”
“連你家阿姨的吃穿用度，都比我們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還有當時江巖叔叔帶你和我去日料店，讓我尷尬到現在。”
再度聽白小合提起父親，江冉儀心裏很不舒服，像是最柔軟處被人狠狠一剜。
白小合永遠也不會忘記當年江巖帶她和江冉儀去日料店中的情景。
隨著菜品紛紛呈上，白小合發覺這些菜品她從未吃過，也叫不上名字。
當她興致沖沖地拿起筷子，一連加了好幾塊壽司時，才後知後覺地註意到來自周圍人的異樣眼光。
當時的江冉儀暖心做起了示範：“小合，你看，這個江戶前壽司的傳統吃法是要用手的，用筷子很容易夾散。”
“吃完之後要用一個姜片去清一清口腔，這樣就能把上一個壽司的味道給清除掉，接著就可以享用下一個。”
白小合認真觀察著江冉儀的動作，看著她用毛巾擦手，然後拿起壽司，蘸料，放入口中，再用毛巾擦手，吃下薄姜片，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白小合有學有樣地模仿了起來。
可江冉儀身上那種自在從容的優雅氣質，像是與生俱來，她苦苦追尋了這麽多年，卻怎麽也學不來。剛剛目睹江冉儀榨橙汁時，白小合也是同樣的感受。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因為學不來，因為永遠也成為不了江冉儀，所以才會以時間為厚度，疊以經年，愈加癡迷。
此刻，江冉儀被她看得不自在，總覺得她這樣的眼神像貓咪盯著死耗子。
“小合，你幹嘛一直盯著我？”江冉儀不自在地攏了攏頭發。
白小合笑了，她應該不會記錯，一模一樣的話，江冉儀曾經問過。白小合喃喃自語：“江江，你怎麽這麽好，哪裏都好。”
江冉儀詫異地看向她，有的時候，她真的不懂她。
或許白小合也從來不需要她懂。
“江江。”她又開始喚她。
“嗯？”
“我就是覺得小遲有事瞞著我。”
“他能有什麽事瞞著你啊？”江冉儀苦笑。
“那天他回家的時候，手都受傷了，流了好多血，整個人陰沈沈的，我問他怎麽了，他也什麽都不願意跟我講。”白小合無奈地嘆了口氣。
“然後呢？”
“他情緒很低落，拿著醫藥箱就直接進房間了。這幾天他在家吃飯的時候，我看他手上還纏著繃帶，狀態一直不好。”
說到這裏，白小合話鋒一轉：“江江你知道麽，我覺得顧諾也有事瞞著我。”
江冉儀笑了，“他能有什麽事瞞著你。”
白小合皺著眉頭向她吐槽：“他經常心不在焉，跟我說話也越來越敷衍，老愛晚上出去夜游，問他去哪，他說飯後散散步，隨便逛逛，可誰知道他到底去幹嘛了？”
“他這個人，不是一直都這樣。”
江冉儀話音剛落，白小合舉杯喝橙汁的動作頓時一滯，她擡眼看向江冉儀，凝視著她，似笑非笑：“江江，你很了解他哦？”
江冉儀一頭霧水，只覺得白小合的語氣與態度轉變得莫名其秒，於是解釋道：“還好，我和他不過是認識得早。”
“哪裏早了，明明是我們兩個認識得更早！”白小合立刻反駁。
她這又是發哪門子脾氣？有其母必有其子，白小合在某些時候真的和顧心遲一樣，情緒極其不穩定，莫名其妙亂發瘋。
江冉儀頓生幾分無奈，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其實她自己也一樣，看似不爭不搶，沈靜自若，實則絕非善類。
江冉儀不想跟她繼續掰扯，只能敷衍地順著她：“對對對，我們兩個認識得更早。”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在敷衍我。”白小合根本不買她的帳，開始沒完沒了地挑刺，又嗆了江冉儀一句。
即使有再好的耐心，江冉儀的臉色也逐漸沈了下來。
白小合見好就收，不再扮綠茶裝可憐，也不再有恃無恐地作妖，她還是怕江冉儀會真的生氣。她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用兩只手搖江冉儀的胳膊撒嬌：“江江不許生我的氣啊～”
“我沒有。”江冉儀將她的手拿開。
白小合踮著腳尖站起，“榨汁機裏還有好多橙汁，我去給江江盛一杯，算作賠罪啦！”說著，她蹦蹦跳跳地來到榨汁機旁，很幸福的樣子。
很快，白小合就將滿滿的一杯橙汁端至她身前：“來，江江公主請喝～”
江冉儀接過，不再說什麽。
一波未平，白小合再度開口：“江江，你說顧諾他該不會是出.軌了吧？”
“咳咳咳......”江冉儀正喝著橙汁直接被嗆到。
“哎呦，江江反應這麽大幹嘛，不會顧諾的出.軌對象就是你吧！”白小合口無遮攔地打趣。
“小合！”
“咦？江江幹嘛突然提高音量啊，兩個原因，要麽是心虛了，要麽是生氣了～”
“江江，你不會真的心虛了吧～”
江冉儀將杯子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認真地看著她：“白小合，我可以發誓，我和顧諾之間，真的什麽都沒有。”
白小合同樣認真地打量了她一眼，然後噗呲笑了。她毫不客氣地上手捏江冉儀的臉頰：“天啊，以前覺得江江是學霸，全世界最聰明，現在覺得江江全世界最可愛，我剛剛開玩笑呢！”
“江江竟然真的當真啦，江江什麽樣，我一清二楚，你根本不是那種會吃回頭草的人。”
果然，跟白小合的對話，總是消耗情緒，消耗能量，徒勞而心累。
“小合，我覺得你真的是太閑了，所以才會整日胡思亂想，要不然你找個工作吧。”江冉儀若無其事地勸說。
“江江啊，你怎麽跟顧諾說的一模一樣，他也是說我胡思亂想，勸我別整日呆在家裏，遲早呆出病來，趕緊出去找個工作，哈哈哈！”
江冉儀不理解這哪裏戳中了白小合的笑點，讓她笑得眼淚快要出來。
可下一秒，白小合的嘴角立刻收住，變臉如此之快，整個人嚴肅了起來，好似方才那個笑到快岔氣的人根本不是她。
“江江，小遲有事瞞著我，顧諾有事瞞著我，連你，也有事瞞著我。”白小合一字一頓，語氣極其肯定。
江冉儀的心猛地一揪，是她發現了什麽嗎？可這根本不可能啊，究竟是哪裏出現了破綻，讓她察覺到了蛛絲馬跡？
或許，她只是在詐她？
江冉儀心一橫，反問她：“那你說，我瞞你什麽了？”
“你有男朋友了？”白小合好整以暇地打探。
“沒有。”江冉儀立刻否認，同時，她的心跳頻率快到讓她窒息。
“哦～”白小合拖著長音，用濃濃的八卦目光將她上下打量。“那他就是炮.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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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冉儀皺眉，厭煩於繼續解釋下去。
“我沒有騙你啊，我媽的意思和我的意思有區別嗎？是我不想賣。”
“是你不想賣這棟房子，還是單純地不想把它賣給我？”白小合追問。
“有區別嗎？”江冉儀反問她。
“那棟房子裏有太多回憶，是我小時候的家，即使不住人了，就這樣讓它自然衰敗也挺好的。”
白小合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即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江江，有時候真是搞不懂你。”
榨汁機運作的聲音於此刻停止，鮮榨的果汁看起來格外誘人。
江冉儀正要將機器中的果汁倒入杯裏時，白小合再度開口：“江江啊，你現在不經常來我家了，我都不知道為什麽，是我做了什麽讓你討厭的事了麽？”
“......數都數不清了呢。”江冉儀喃喃自語。
“是因為我搶走了顧諾，所以你到現在還記恨我？”
遠不止這個......
這一瞬間，江冉儀心裏有一場海嘯經過，她想到了父親，可最終，她只是靜靜地將盛滿橙汁的杯子端至白小合身前，什麽話也沒有說。
白小合接過江冉儀遞給她的杯子，嘗了一口新鮮的橙汁，讚嘆：“江江親手為我榨的橙汁就是好喝！”
說著，她又看了一眼她，“好了，江江不要這麽不開心了，咱聊點別的。”
白小合難得學會察言觀色，她拉著江冉儀坐在她身旁。
“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大家都離我越來越遠了。”白小合抱怨。
“誰都離你越來越遠了？”
“江江你啊，還有小遲，顧諾。”與江冉儀一樣，白小合的社交圈並不大，僅僅局限於幾人之間。
“我不是都說了麽，我忙。”江冉儀強行解釋。
“江江，你這個解釋敷衍又蒼白。”白小合白了她一眼，江冉儀也不好再說什麽。
“昨天晚上我跟小遲聊你呢。”
“聊我幹嘛？”聽到這裏，江冉儀緊張了起來。
“聊你們這些有錢人的鄙視鏈啊......”白小合的神情頓時嚴肅了起來。“江江啊，問你一個問題，你跟我實話實說，你們老牌豪門是不是都看不起我們這些暴發戶啊？”
“我沒有這樣想過。”江冉儀否認。
白小合笑了，笑中有一種無力感：“我昨天還跟小遲在聊，記得我小時候第一次去你家，你家有好多漂亮的東西，我見都沒見過。”
“連你家阿姨的吃穿用度，都比我們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還有當時江巖叔叔帶你和我去日料店，讓我尷尬到現在。”
再度聽白小合提起父親，江冉儀心裏很不舒服，像是最柔軟處被人狠狠一剜。
白小合永遠也不會忘記當年江巖帶她和江冉儀去日料店中的情景。
隨著菜品紛紛呈上，白小合發覺這些菜品她從未吃過，也叫不上名字。
當她興致沖沖地拿起筷子，一連加了好幾塊壽司時，才後知後覺地註意到來自周圍人的異樣眼光。
當時的江冉儀暖心做起了示範：“小合，你看，這個江戶前壽司的傳統吃法是要用手的，用筷子很容易夾散。”
“吃完之後要用一個姜片去清一清口腔，這樣就能把上一個壽司的味道給清除掉，接著就可以享用下一個。”
白小合認真觀察著江冉儀的動作，看著她用毛巾擦手，然後拿起壽司，蘸料，放入口中，再用毛巾擦手，吃下薄姜片，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白小合有學有樣地模仿了起來。
可江冉儀身上那種自在從容的優雅氣質，像是與生俱來，她苦苦追尋了這麽多年，卻怎麽也學不來。剛剛目睹江冉儀榨橙汁時，白小合也是同樣的感受。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因為學不來，因為永遠也成為不了江冉儀，所以才會以時間為厚度，疊以經年，愈加癡迷。
此刻，江冉儀被她看得不自在，總覺得她這樣的眼神像貓咪盯著死耗子。
“小合，你幹嘛一直盯著我？”江冉儀不自在地攏了攏頭發。
白小合笑了，她應該不會記錯，一模一樣的話，江冉儀曾經問過。白小合喃喃自語：“江江，你怎麽這麽好，哪裏都好。”
江冉儀詫異地看向她，有的時候，她真的不懂她。
或許白小合也從來不需要她懂。
“江江。”她又開始喚她。
“嗯？”
“我就是覺得小遲有事瞞著我。”
“他能有什麽事瞞著你啊？”江冉儀苦笑。
“那天他回家的時候，手都受傷了，流了好多血，整個人陰沈沈的，我問他怎麽了，他也什麽都不願意跟我講。”白小合無奈地嘆了口氣。
“然後呢？”
“他情緒很低落，拿著醫藥箱就直接進房間了。這幾天他在家吃飯的時候，我看他手上還纏著繃帶，狀態一直不好。”
說到這裏，白小合話鋒一轉：“江江你知道麽，我覺得顧諾也有事瞞著我。”
江冉儀笑了，“他能有什麽事瞞著你。”
白小合皺著眉頭向她吐槽：“他經常心不在焉，跟我說話也越來越敷衍，老愛晚上出去夜游，問他去哪，他說飯後散散步，隨便逛逛，可誰知道他到底去幹嘛了？”
“他這個人，不是一直都這樣。”
江冉儀話音剛落，白小合舉杯喝橙汁的動作頓時一滯，她擡眼看向江冉儀，凝視著她，似笑非笑：“江江，你很了解他哦？”
江冉儀一頭霧水，只覺得白小合的語氣與態度轉變得莫名其秒，於是解釋道：“還好，我和他不過是認識得早。”
“哪裏早了，明明是我們兩個認識得更早！”白小合立刻反駁。
她這又是發哪門子脾氣？有其母必有其子，白小合在某些時候真的和顧心遲一樣，情緒極其不穩定，莫名其妙亂發瘋。
江冉儀頓生幾分無奈，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其實她自己也一樣，看似不爭不搶，沈靜自若，實則絕非善類。
江冉儀不想跟她繼續掰扯，只能敷衍地順著她：“對對對，我們兩個認識得更早。”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在敷衍我。”白小合根本不買她的帳，開始沒完沒了地挑刺，又嗆了江冉儀一句。
即使有再好的耐心，江冉儀的臉色也逐漸沈了下來。
白小合見好就收，不再扮綠茶裝可憐，也不再有恃無恐地作妖，她還是怕江冉儀會真的生氣。她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用兩只手搖江冉儀的胳膊撒嬌：“江江不許生我的氣啊～”
“我沒有。”江冉儀將她的手拿開。
白小合踮著腳尖站起，“榨汁機裏還有好多橙汁，我去給江江盛一杯，算作賠罪啦！”說著，她蹦蹦跳跳地來到榨汁機旁，很幸福的樣子。
很快，白小合就將滿滿的一杯橙汁端至她身前：“來，江江公主請喝～”
江冉儀接過，不再說什麽。
一波未平，白小合再度開口：“江江，你說顧諾他該不會是出.軌了吧？”
“咳咳咳......”江冉儀正喝著橙汁直接被嗆到。
“哎呦，江江反應這麽大幹嘛，不會顧諾的出.軌對象就是你吧！”白小合口無遮攔地打趣。
“小合！”
“咦？江江幹嘛突然提高音量啊，兩個原因，要麽是心虛了，要麽是生氣了～”
“江江，你不會真的心虛了吧～”
江冉儀將杯子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認真地看著她：“白小合，我可以發誓，我和顧諾之間，真的什麽都沒有。”
白小合同樣認真地打量了她一眼，然後噗呲笑了。她毫不客氣地上手捏江冉儀的臉頰：“天啊，以前覺得江江是學霸，全世界最聰明，現在覺得江江全世界最可愛，我剛剛開玩笑呢！”
“江江竟然真的當真啦，江江什麽樣，我一清二楚，你根本不是那種會吃回頭草的人。”
果然，跟白小合的對話，總是消耗情緒，消耗能量，徒勞而心累。
“小合，我覺得你真的是太閑了，所以才會整日胡思亂想，要不然你找個工作吧。”江冉儀若無其事地勸說。
“江江啊，你怎麽跟顧諾說的一模一樣，他也是說我胡思亂想，勸我別整日呆在家裏，遲早呆出病來，趕緊出去找個工作，哈哈哈！”
江冉儀不理解這哪裏戳中了白小合的笑點，讓她笑得眼淚快要出來。
可下一秒，白小合的嘴角立刻收住，變臉如此之快，整個人嚴肅了起來，好似方才那個笑到快岔氣的人根本不是她。
“江江，小遲有事瞞著我，顧諾有事瞞著我，連你，也有事瞞著我。”白小合一字一頓，語氣極其肯定。
江冉儀的心猛地一揪，是她發現了什麽嗎？可這根本不可能啊，究竟是哪裏出現了破綻，讓她察覺到了蛛絲馬跡？
或許，她只是在詐她？
江冉儀心一橫，反問她：“那你說，我瞞你什麽了？”
“你有男朋友了？”白小合好整以暇地打探。
“沒有。”江冉儀立刻否認，同時，她的心跳頻率快到讓她窒息。
“哦～”白小合拖著長音，用濃濃的八卦目光將她上下打量。“那他就是炮.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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