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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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孔箜然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見過不少大人物。
然而，如此威儀深重、君威莫測、又如此正氣凜然的，她確實還是第一次見。
對，正氣。皇帝挺拔的身姿，明亮的雙眸，有力而清澈的聲音，都體現出對方光明正大的性格，他本來就少年年歲，青春和權威都在巔峰，耀眼地仿佛一輪朝陽，其中的精神、威勢令人難忘。
——那少年的容貌顯然是俊美而出眾的，可是皇帝就是皇帝，皇帝的氣勢遠比面容更奪目，那雙金色的眼瞳足以讓任何見過的人必生難忘，其中的聖潔與高貴會讓野心者自慚形穢；他如果不是皇帝，也該是一位聖子，但恐怕教皇都會在他面前坐立難安吧。
在少年和老人的眼中，女性Alpha只是短暫地、合乎禮儀地停頓了一小刻，然後對方上前幾步，握住皇帝的手行了吻手禮，舉止優雅地短暫一吻，然後才說：“願您身體康健，陛下。”
皇帝的笑意明顯地加深了，他欣賞地看著孔箜然，一位年輕、出色、又好看的Alpha。皇帝雖然也很年輕，但是他對同樣優秀的年輕人的心情就如收藏家熱愛他收集的珠寶，天下的人才不都是皇帝最珍貴的寶物嗎？
瑟岡親王笑著說：“孔醫生，您一來就奪走我這個侄兒全部的註意力了——他就是喜歡您這樣出色的人物，在您來之前他就拉著我興奮地叨嘮了很久——這該是我們家的遺傳。”
皇家人的通病，或者說在先帝和先帝他爹身上表現得廣為人知的一個特點，他們特別喜歡能幹的臣子，還有點顏控，要是那個人又能做事又長得漂亮，那就不得了了。先帝曾經拉著他特別喜歡的一位臣子夜談數日，激動得眼淚直流，後來還為人家寫了一首長詩來表達自己珍愛對方的心跡——把那個Alpha嚇得夠嗆，那封信件廣為流傳。孔箜然曾經看過，怎麽評價——她收到的情書都沒它肉麻。
先帝的爹，先先帝，那就更不好說，十世皇帝最大的愛好就是集郵，他有一本收集錄，每當他發現一個出色的年輕人，他就要收集人家的各種漂亮照片，然後專門找一頁放進去，再在下面記錄自己與對方君臣相得的崢嶸歲月：今日，某某和朕一同用膳，某某誇獎了朕的新衣服。某日，某某某來找朕玩，朕開心地和他對戰，五勝十六負......某某某真棒！不愧是朕看上的人才！
那本收集錄在十世皇帝去世時已經厚如字典，引發了先帝強烈的羨慕，當然做事最過分的還屬開國皇帝，他直接建了一個蠟像館，把手下最喜歡的臣子的蠟像全部放了進去——真人手辦收集了，而且強烈要求每個人身邊都要放一個他的蠟像，做合照。
基於以上幾代皇帝的光輝事跡，現任的皇帝有點遺傳也很正常。皇帝不好意思地咳嗽一聲說：“因為醫生小姐是很優秀的人，朕很期待和她見面啊，叔叔。”
孔箜然：......她忽然更不擔心自己的命了。
“談不上優秀，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陛下。”
“卿開發的精神力晉升手術成倍地提高了帝國的軍事力量！且給了許多遺憾的人挽回的機會！”皇帝無比真誠、不讚同地看著孔箜然說：“朕一直都記得卿的功績！請卿不要妄自菲薄！”
孔箜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不存在的良心忽然有點痛。
瑟岡親王呵呵笑著說：“孔醫生現在這樣年輕，就已經有如此偉大的創舉，未來肯定可以為帝國做出更多的貢獻——陛下對您的未來充滿期待，陛下，快告訴孔醫生您的想法吧。”
“是的——確實如此。”皇帝站起來，明亮的雙眸直視著孔箜然，“朕想要請卿擔任朕的醫療部部長。”
就算是有一些猜測，孔箜然還是怔了半天。
正如洛伊絲了解到的那些，在醫學界混的孔箜然更清楚，醫療部是個論資排輩的場所。她就算再天才、開發的術式再有能力，在她年紀不夠，履歷不夠的情況下，頂破天就是一個副部長，何況現在的醫療部部長和她老師是死對頭，對方對她也是嚴防死守，杜絕帝國醫院一派沾染醫療部的勢力——而對方這幾年也沒出什麽大岔子。
所以？皇帝為什麽忽然決定換人？又為什麽會提拔她？
孔箜然第一反應是瑞拉，但是據她的了解，黑發Omega只會在他的能力範圍——比如上次的爵位分封中給她幫助，而不會輕易動用他對皇帝的影響力，像這種九部之長的任命，除非皇帝自己鐵了心要做，鐵了心力排眾議，不然誰說都不好使——瑞拉也不會幹涉皇帝的權力中心，這在哪裏都是十分忌諱的。
“冒昧請問，陛下是何種想法，微臣資歷尚淺......”
“冬尼斯多特夫公爵向朕推薦了卿，朕很滿意他的想法。”
孔箜然：......
她頭一次陷入了恍惚，所以那位公爵之前說的賠禮就是這個嗎？合適嗎？
雖然她和瑞拉目前很清白，但是瑞拉對她的心思這些人未必不知道，而皇帝竟然一點都不在意嗎？還興高采烈地提拔她？
她不是很理解這種思維......所以瑞拉當時說“如果我找情人也許那孩子會很高興”是認真的？
皇帝說：“公爵認為醫生小姐是一位出眾的、足以革新醫療部的領導者，而朕在觀察之後十分讚同這點，朕希望朕手下的醫療部更有活力、能開發出更多新的東西，而在直面卿後朕更肯定了這點，無論是從其他人的看法還是個人能力而言，朕都傾向於卿擔任這個位置。”
這是不帶私情、完全出於理智和能力的判斷。皇帝與公爵認可了孔箜然的能力，想要讓她承擔更多的責任，孔箜然聽明白了。
老板給你升職加薪你還能說不？
“臣必竭盡全力。”
皇帝笑得很高興，他滿意地打量他嶄新的、風華正茂且強大的醫療部長，一絲惡作劇的神色忽然閃過了少年的眼眸，他靠近孔箜然低聲說：“而且，皇後也很喜歡卿，對吧？”
孔箜然無言以對：“......冕下是我的病人。”
“朕知道，皇後的身體恢覆都是卿的功勞。”皇帝靠在孔箜然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小聲說，“放心吧，朕不是小心眼愛計較的Alpha，卿如果成為皇後的情人，那代表朕與卿的關系更親密、接近了，愛卿不必擔憂，想做什麽放手去做。”
說完，還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
醫生今日的沈默代表她心中的波濤，她深深認識了皇帝——這正是當代宮廷禮儀傑出Alpha代表、新時代新紳士。看來之前的傳言不是沒有真實性——先帝在宮中撞見寵妃和情夫幽會，道歉之後悄悄退去——正所謂我妻子的情人就是我的間接情人，我們的關系比朋友更親近。
佩服.......只有佩服......
看著兩人有些親密的舉動，瑟岡親王眼神閃了閃，適時地打斷交流，老人說：“那麽按照慣例，醫療部長會擔任陛下的第一禦醫。”
“是的。”皇帝笑著說，“以後朕的身體健康就拜托醫生小姐了。”
“那正好，最近陛下一直沒有進行身體檢查。”瑟岡親王看向孔箜然，“孔醫生可以趁現在為陛下檢查一番嗎？”
這個要求很正當，孔箜然也不認為有什麽問題。於是他們移步到了專用的醫療室，皇帝躺在病床上，等待孔箜然用儀器探查他的身體，順便還記得安慰她：“愛卿不用緊張，按平時的方法來就好。”
孔箜然其實並沒有緊張，她對少年笑了笑，開始探查，瑟岡親王站在不遠處的紗簾外。
第一項檢查，第二項檢查......
漸漸的，女人嘴角的笑意變得凝固，孔箜然低下頭，因為距離很近，她能清晰地聞到皇帝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是黃金、海潮、暖洋洋的太陽的氣味。
是典型的Alpha信息素的氣味。
在她手下，少年優美挺拔的身體展開，四肢都有流暢的薄肌肉線條，他微闔雙目，面容依然威嚴又年輕俊美，纖長的黑色睫毛和烏黑的長發顯示著他的王族血脈。他如此年輕，卻已經是人們交口稱讚的優秀君王。
但是。
但是。
孔箜然賭上她的職業素養、對天發誓，這個肌肉結構、這個人體構造......她只在一種人身上看見過。
感受到了她的沈默，皇帝睜開眼睛，有些迷惑地問：“醫生小姐，有什麽問題嗎？”
他的疑惑發自內心，和他說“朕是Alpha”時一樣真誠、不作偽。
孔箜然沈默了一會兒。
“陛下，您最近有哪裏不適嗎？”
“後頸偶爾會有些酸痛。”皇帝回答道，“身體會時不時發熱......朕想可能是伏案工作太久的緣故吧。”
皇帝的後頸被遮蓋在長發之下，孔箜然冷靜地用儀器探查了一下，果不其然，她發現那裏有一塊熟悉的結構。
給洛伊絲標記的時候，她見到過很多次這種結構。
後頸酸痛、身體發熱。
如果放在那個性別身上，是不是一切都說得通了？
孔箜然閉上了眼睛，她終於把遺失的那一環補上了，瑞拉憤怒的神情、紅夫人欲蓋彌彰的態度、公爵親自下場編織的巨大謊言......
——皇帝是個Omega。
皇室之中、Omega沒有繼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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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箜然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見過不少大人物。
然而，如此威儀深重、君威莫測、又如此正氣凜然的，她確實還是第一次見。
對，正氣。皇帝挺拔的身姿，明亮的雙眸，有力而清澈的聲音，都體現出對方光明正大的性格，他本來就少年年歲，青春和權威都在巔峰，耀眼地仿佛一輪朝陽，其中的精神、威勢令人難忘。
——那少年的容貌顯然是俊美而出眾的，可是皇帝就是皇帝，皇帝的氣勢遠比面容更奪目，那雙金色的眼瞳足以讓任何見過的人必生難忘，其中的聖潔與高貴會讓野心者自慚形穢；他如果不是皇帝，也該是一位聖子，但恐怕教皇都會在他面前坐立難安吧。
在少年和老人的眼中，女性Alpha只是短暫地、合乎禮儀地停頓了一小刻，然後對方上前幾步，握住皇帝的手行了吻手禮，舉止優雅地短暫一吻，然後才說：“願您身體康健，陛下。”
皇帝的笑意明顯地加深了，他欣賞地看著孔箜然，一位年輕、出色、又好看的Alpha。皇帝雖然也很年輕，但是他對同樣優秀的年輕人的心情就如收藏家熱愛他收集的珠寶，天下的人才不都是皇帝最珍貴的寶物嗎？
瑟岡親王笑著說：“孔醫生，您一來就奪走我這個侄兒全部的註意力了——他就是喜歡您這樣出色的人物，在您來之前他就拉著我興奮地叨嘮了很久——這該是我們家的遺傳。”
皇家人的通病，或者說在先帝和先帝他爹身上表現得廣為人知的一個特點，他們特別喜歡能幹的臣子，還有點顏控，要是那個人又能做事又長得漂亮，那就不得了了。先帝曾經拉著他特別喜歡的一位臣子夜談數日，激動得眼淚直流，後來還為人家寫了一首長詩來表達自己珍愛對方的心跡——把那個Alpha嚇得夠嗆，那封信件廣為流傳。孔箜然曾經看過，怎麽評價——她收到的情書都沒它肉麻。
先帝的爹，先先帝，那就更不好說，十世皇帝最大的愛好就是集郵，他有一本收集錄，每當他發現一個出色的年輕人，他就要收集人家的各種漂亮照片，然後專門找一頁放進去，再在下面記錄自己與對方君臣相得的崢嶸歲月：今日，某某和朕一同用膳，某某誇獎了朕的新衣服。某日，某某某來找朕玩，朕開心地和他對戰，五勝十六負......某某某真棒！不愧是朕看上的人才！
那本收集錄在十世皇帝去世時已經厚如字典，引發了先帝強烈的羨慕，當然做事最過分的還屬開國皇帝，他直接建了一個蠟像館，把手下最喜歡的臣子的蠟像全部放了進去——真人手辦收集了，而且強烈要求每個人身邊都要放一個他的蠟像，做合照。
基於以上幾代皇帝的光輝事跡，現任的皇帝有點遺傳也很正常。皇帝不好意思地咳嗽一聲說：“因為醫生小姐是很優秀的人，朕很期待和她見面啊，叔叔。”
孔箜然：......她忽然更不擔心自己的命了。
“談不上優秀，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陛下。”
“卿開發的精神力晉升手術成倍地提高了帝國的軍事力量！且給了許多遺憾的人挽回的機會！”皇帝無比真誠、不讚同地看著孔箜然說：“朕一直都記得卿的功績！請卿不要妄自菲薄！”
孔箜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不存在的良心忽然有點痛。
瑟岡親王呵呵笑著說：“孔醫生現在這樣年輕，就已經有如此偉大的創舉，未來肯定可以為帝國做出更多的貢獻——陛下對您的未來充滿期待，陛下，快告訴孔醫生您的想法吧。”
“是的——確實如此。”皇帝站起來，明亮的雙眸直視著孔箜然，“朕想要請卿擔任朕的醫療部部長。”
就算是有一些猜測，孔箜然還是怔了半天。
正如洛伊絲了解到的那些，在醫學界混的孔箜然更清楚，醫療部是個論資排輩的場所。她就算再天才、開發的術式再有能力，在她年紀不夠，履歷不夠的情況下，頂破天就是一個副部長，何況現在的醫療部部長和她老師是死對頭，對方對她也是嚴防死守，杜絕帝國醫院一派沾染醫療部的勢力——而對方這幾年也沒出什麽大岔子。
所以？皇帝為什麽忽然決定換人？又為什麽會提拔她？
孔箜然第一反應是瑞拉，但是據她的了解，黑發Omega只會在他的能力範圍——比如上次的爵位分封中給她幫助，而不會輕易動用他對皇帝的影響力，像這種九部之長的任命，除非皇帝自己鐵了心要做，鐵了心力排眾議，不然誰說都不好使——瑞拉也不會幹涉皇帝的權力中心，這在哪裏都是十分忌諱的。
“冒昧請問，陛下是何種想法，微臣資歷尚淺......”
“冬尼斯多特夫公爵向朕推薦了卿，朕很滿意他的想法。”
孔箜然：......
她頭一次陷入了恍惚，所以那位公爵之前說的賠禮就是這個嗎？合適嗎？
雖然她和瑞拉目前很清白，但是瑞拉對她的心思這些人未必不知道，而皇帝竟然一點都不在意嗎？還興高采烈地提拔她？
她不是很理解這種思維......所以瑞拉當時說“如果我找情人也許那孩子會很高興”是認真的？
皇帝說：“公爵認為醫生小姐是一位出眾的、足以革新醫療部的領導者，而朕在觀察之後十分讚同這點，朕希望朕手下的醫療部更有活力、能開發出更多新的東西，而在直面卿後朕更肯定了這點，無論是從其他人的看法還是個人能力而言，朕都傾向於卿擔任這個位置。”
這是不帶私情、完全出於理智和能力的判斷。皇帝與公爵認可了孔箜然的能力，想要讓她承擔更多的責任，孔箜然聽明白了。
老板給你升職加薪你還能說不？
“臣必竭盡全力。”
皇帝笑得很高興，他滿意地打量他嶄新的、風華正茂且強大的醫療部長，一絲惡作劇的神色忽然閃過了少年的眼眸，他靠近孔箜然低聲說：“而且，皇後也很喜歡卿，對吧？”
孔箜然無言以對：“......冕下是我的病人。”
“朕知道，皇後的身體恢覆都是卿的功勞。”皇帝靠在孔箜然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小聲說，“放心吧，朕不是小心眼愛計較的Alpha，卿如果成為皇後的情人，那代表朕與卿的關系更親密、接近了，愛卿不必擔憂，想做什麽放手去做。”
說完，還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
醫生今日的沈默代表她心中的波濤，她深深認識了皇帝——這正是當代宮廷禮儀傑出Alpha代表、新時代新紳士。看來之前的傳言不是沒有真實性——先帝在宮中撞見寵妃和情夫幽會，道歉之後悄悄退去——正所謂我妻子的情人就是我的間接情人，我們的關系比朋友更親近。
佩服.......只有佩服......
看著兩人有些親密的舉動，瑟岡親王眼神閃了閃，適時地打斷交流，老人說：“那麽按照慣例，醫療部長會擔任陛下的第一禦醫。”
“是的。”皇帝笑著說，“以後朕的身體健康就拜托醫生小姐了。”
“那正好，最近陛下一直沒有進行身體檢查。”瑟岡親王看向孔箜然，“孔醫生可以趁現在為陛下檢查一番嗎？”
這個要求很正當，孔箜然也不認為有什麽問題。於是他們移步到了專用的醫療室，皇帝躺在病床上，等待孔箜然用儀器探查他的身體，順便還記得安慰她：“愛卿不用緊張，按平時的方法來就好。”
孔箜然其實並沒有緊張，她對少年笑了笑，開始探查，瑟岡親王站在不遠處的紗簾外。
第一項檢查，第二項檢查......
漸漸的，女人嘴角的笑意變得凝固，孔箜然低下頭，因為距離很近，她能清晰地聞到皇帝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是黃金、海潮、暖洋洋的太陽的氣味。
是典型的Alpha信息素的氣味。
在她手下，少年優美挺拔的身體展開，四肢都有流暢的薄肌肉線條，他微闔雙目，面容依然威嚴又年輕俊美，纖長的黑色睫毛和烏黑的長發顯示著他的王族血脈。他如此年輕，卻已經是人們交口稱讚的優秀君王。
但是。
但是。
孔箜然賭上她的職業素養、對天發誓，這個肌肉結構、這個人體構造......她只在一種人身上看見過。
感受到了她的沈默，皇帝睜開眼睛，有些迷惑地問：“醫生小姐，有什麽問題嗎？”
他的疑惑發自內心，和他說“朕是Alpha”時一樣真誠、不作偽。
孔箜然沈默了一會兒。
“陛下，您最近有哪裏不適嗎？”
“後頸偶爾會有些酸痛。”皇帝回答道，“身體會時不時發熱......朕想可能是伏案工作太久的緣故吧。”
皇帝的後頸被遮蓋在長發之下，孔箜然冷靜地用儀器探查了一下，果不其然，她發現那裏有一塊熟悉的結構。
給洛伊絲標記的時候，她見到過很多次這種結構。
後頸酸痛、身體發熱。
如果放在那個性別身上，是不是一切都說得通了？
孔箜然閉上了眼睛，她終於把遺失的那一環補上了，瑞拉憤怒的神情、紅夫人欲蓋彌彰的態度、公爵親自下場編織的巨大謊言......
——皇帝是個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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