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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道黑影在小花園裏掠過，十分輕盈地落在了資料室的門口。
那黑影警覺地四周打量了一下，回身開鎖，但很快發現這鎖並不好開。
沒過多久，尖銳的警報聲響起。滅神盟的人開始從不同的方向向資料室這邊趕過來。
那黑影雖有不甘，還是放棄了，果斷逃跑。
那黑影十分靈活，一會貓在角落裏，一會兒四肢撐在走廊的天花板上，竟然還躲過了好幾波人。
但是一不留神卻走進了一個死胡同，一群人的腳步聲正在靠近。
正在此時，頭上面的通風口突然從裏面打開了，探出來一個小腦袋，低著道：“快上來！”
那黑影加速幾步，蹬了一下對面的墻，直接飛身躍進了那個通風口。
這個通風口非常狹窄，只能容一個身量不大的人通過，好在這黑衣人身形消瘦，很容易通過。
跟著那個孩子在通風道裏迂回爬行了好一會兒。因為怕驚動別人，兩人都輕手輕腳的，爬得比較慢，終於在一處見到了出口，正是笛卡爾的房間。
“幹媽，這裏暫時還比較安全，你避一避風頭再回房間吧。”
黑影撤掉了面紗，正是吳嵐。
她從懷裏掏出來一件日常穿的衣服，徑直去了洗手間。一會兒換好了，走了出來。
笛卡爾有點出神地看著她。
“喝點水吧。”發現場面有點尷尬，笛卡爾轉而殷勤地給吳嵐倒水，“正好還有幾塊桂花糕，剛才也累了，吃點，歇一歇。”
吳嵐這麽折騰一番，確實也挺消耗體力的，就大口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還把掉在桌子上的渣子拾起來吃。這大喇喇樣子一點都不溫婉可人，卻有一種隨性的可愛。
笛卡爾微笑了一下，繼續欣賞。
吃得差不多了，吳嵐抹了抹嘴，道：“為什麽要幫我？”
“因為你是我媽咪呀！”笛卡爾調皮地笑。
“我是說你是怎麽知道我今天要去資料室的。”吳嵐面無表情。
“你想幹什麽，我都知道。”
唉！這不還是啥也沒說嗎！
“你真的是個孩子嗎？”
“是！”笛卡爾歪了一下頭，“你是來報仇的吧！”
吳嵐一驚，眼風睨向笛卡爾。
“別緊張，”笛卡爾站起來，給吳嵐添水，“你是想去找顏淑的記憶匣吧。”
吳嵐不動聲色。
“徐千裏是你的殺父仇人，但你發現了很多疑點，所以想查清楚一點再說，所以你想找到顏淑的記憶匣，看能不能發現一些線索。”
吳嵐依舊沒什麽反應。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誰告訴你有這個記憶匣的。”
“你......”吳嵐杏眼微狹，警覺地問，“到底是什麽人？”
“你已經知道浩生了吧。”笛卡爾擡眼，“我是他兒子。”
吳嵐撣了撣剛才爬通風道粘在身上的灰塵，“我不信！”
笛卡爾輕笑了一下，沒再解釋，“你不用查了，你想知道什麽，我可以直接告訴你真相。”
吳嵐撣著灰的手突然停了。
“你母親不是你生母，你是克隆人。你其實沒有父親，都是你母親編出來騙你的。只是為了讓你認為徐千裏是你的殺父仇人，訓練你去殺他而已。”笛卡爾水流水帳一樣往外倒。
就這？吳嵐挑了挑眉毛，道：“克隆人這個是有證據的，我是知道的。但是為什麽......”
“浩生開始造你出來是為了做實驗。”
實驗？
笛卡爾：“他也喜歡顏淑，但顏淑基因有缺陷。不出意外的話，活不過30歲。所以浩生想克隆一個她，看看能否通過改造壽命相關基因來延長壽命。”
“可是這不科學呀！”吳嵐道，“我又不是顏淑，就算活得長和顏淑有什麽關系。”
笛卡爾意味深長地輕笑了一下，“浩生自然是有辦法的。”
這還保密？
“浩生讓你養母，也就是李瑾編造你爹吳富貴被徐千裏殺害，也只是想讓你恨徐千裏而已，畢竟他和顏淑是情敵。”
吳嵐不禁有點黯然。合著自已長這麽大，一切都是謊言。父母都是假的，從生下來就註定被人利用的一生。
看出了吳嵐的傷心，笛卡爾又道：“但李槿，也就是快刀手，後來是為了保護你自殺的。”
吳嵐挑著嘴角苦笑道：“那我還不算太慘！”
笛卡爾表情籠上了一層嚴肅：“一個殺手，一旦有了感情，就有了羈絆，也就有了軟肋。”
“只是後來.......”笛卡爾繼續道，“還是有人發現正好可以利用你對徐千裏的仇恨，去除掉他。”
他頓了頓，又道：“至少可以幹擾他。”
“是不是一個瘦高的黑衣人。”
“嗯！那個人叫盛南天，正是現在神人的頭兒。”
“那浩生為什麽要個殺手來撫養我。”
笛卡爾不語。
吳嵐道：“浩生還是有想過讓我去殺徐千裏的吧。看到愛而不得的人殺了自已的情敵，應該會很開心吧。”
笛卡爾僵住，轉而聳了聳肩膀，“他最初確實沒有這種想法，你不會變成紅眼人，他改造的時候沒有加入紅眼人轉化的基因。只是後來，他嫉妒，覺得讓你殺了徐千裏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後來他......”
“他又不忍心了？”吳嵐輕蔑地笑了一下。
笛卡爾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眉。
“你一個孩子知道這麽多事情，一定很累吧？”
沒想到吳嵐會這麽問，笛卡爾突然有點局促，“我......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抿了抿嘴，低下頭，他又小聲道：“請你相信我。”
吳嵐漫不經心地又咬了一口桂花糕。
“等我，好嗎？”
嗯？吳嵐狐疑地看過來。
“等我長大了，我會保護你的。”
吳嵐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之前門外很嘈雜，士兵們都在試圖抓人。現在安靜了許多，但能聽出來正在挨個房間排查。
“我該回去了。”吳嵐起身，來到窗前，從縫隙裏向外張望。
“你之後有什麽打算嗎？”笛卡爾起身問道。
“還是回老家種地最好！”說著吳嵐向門的方向走去。
“不行！”笛卡爾聲音有點急促，“你不殺徐千裏，對盛南天就沒有利用價值了，他不會放過你的。”
吳嵐剛走到門口，又轉過身來，“我殺了徐千裏，會被滅神盟和盛南天同時追殺。反正是沒有活路唄！”
“所以你......你可以一直留在這裏。”
“留在這裏幹什麽呢！做顏淑的替代品？”
“這亂世活著就已經不易了，所以......”笛卡爾肯切道，“你應該先活下來！”
吳嵐回身面對著門，半晌，才道：“嗯！謝謝你，我會考慮的。”
說完，輕輕開了門。
“你......沒事吧。”笛卡爾關切地問。
吳嵐頭也沒回地輕笑了一下，“沒事！”
她把頭探出門，四下觀望了一會兒，就走了。
#
又過了幾日。
徐千裏一直在糾結一個問題，還是笛卡爾的身份。
他始終不相信笛卡爾是浩生的兒子。
於是他找來了之前所有和浩生有關的材料，這些資料他之前已經看過很多遍了。
會不會是因為一直都在關註一些所謂有價值的資料，而忽略了那些“沒有價值”的資料？
徐千裏就沒有選擇地隨機開始看資料。看了幾天幾夜，累了就直接在材料室裏睡，睡醒了就再看。飯菜什麽的，都是馮苑給端來的。
馮苑和老肖早就放棄他了，任由徐千裏瞎忙活。
幾天下來，徐千裏顯得更加邋遢了。
一日，徐千裏漫無目的地翻看一大堆白陸明生前病人的病歷。其實末世之前已經不使用紙質病歷了，都是電子的。
而這些病歷都是一百年前的，也就是白陸明還不是白陸明的時候產生的。
那時候白陸明應該還是申東升或者申旭，反正就是智因第一或者第二代掌門人。
而且白陸明那時候很可能就真的只是個實習醫生。
很偶然的，他在一個病人的病歷中發現了一張舊照片。這張照片放在一大堆病歷中確實很難被發現。
這張照片很古老，上面是一個孩子。
徐千裏拿著浩生的照片，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因為那張照片上面分明就是--笛卡爾。
終於抓到你了，徐千裏表情嚴肅，正準備沖出資料室，就聽馮苑焦急地來報，“吳嵐走了！還留了字條。”
徐千裏嚴肅的表情立刻變得不安。他接過來字條，是幾行歪歪扭扭的字，有的還用的拼音：感謝救命之en，我把我會的都教給你們了，如果還不夠報en的，日後有機會再報。吳嵐，即日。
徐千裏難以置信，“她沒有通行證件，怎麽可能出得去。”
“有人幫了她。”
“誰？”
“肖勝男！她給了吳嵐自已的通行證件。”
“不好，吳嵐有危險。”
齊德康是內奸，而他是肖勝男的心腹，肖勝男自然也是懷疑的對象。而且她對吳嵐充滿了敵意。以徐千裏對肖勝男的了解，即便她不是內奸，也未必不會對吳嵐做出什麽不利的事來。
“有吳嵐的消息嗎？”徐千裏心神已經大亂。
“暫時沒有，已經派人出去找了。”馮苑回道。
#
此時的吳嵐，正坐在肉球對面山上的一片樹林子裏，看著肉球裏的人一波一波地奔出來，應該是找她的。
這個徐千裏還真是情根深種啊，我就是個替身，都這麽大動幹戈地出來找。
“你是不是有尾巴！”一個穿著黑鬥篷的女人走了過來。
“噢，已經被我給處理了。”吳嵐擡起頭來看那女人。
“看來滅神盟裏有人想害你啊！”
“沒事，我都能應付得來。”
“東西拿到了嗎？”
“沒有！”吳嵐絲毫沒有愧疚。
“那為什麽要見我？”
“我覺得除了幫你找那個記憶匣，我應該對你還有更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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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道黑影在小花園裏掠過，十分輕盈地落在了資料室的門口。
那黑影警覺地四周打量了一下，回身開鎖，但很快發現這鎖並不好開。
沒過多久，尖銳的警報聲響起。滅神盟的人開始從不同的方向向資料室這邊趕過來。
那黑影雖有不甘，還是放棄了，果斷逃跑。
那黑影十分靈活，一會貓在角落裏，一會兒四肢撐在走廊的天花板上，竟然還躲過了好幾波人。
但是一不留神卻走進了一個死胡同，一群人的腳步聲正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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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通風口非常狹窄，只能容一個身量不大的人通過，好在這黑衣人身形消瘦，很容易通過。
跟著那個孩子在通風道裏迂回爬行了好一會兒。因為怕驚動別人，兩人都輕手輕腳的，爬得比較慢，終於在一處見到了出口，正是笛卡爾的房間。
“幹媽，這裏暫時還比較安全，你避一避風頭再回房間吧。”
黑影撤掉了面紗，正是吳嵐。
她從懷裏掏出來一件日常穿的衣服，徑直去了洗手間。一會兒換好了，走了出來。
笛卡爾有點出神地看著她。
“喝點水吧。”發現場面有點尷尬，笛卡爾轉而殷勤地給吳嵐倒水，“正好還有幾塊桂花糕，剛才也累了，吃點，歇一歇。”
吳嵐這麽折騰一番，確實也挺消耗體力的，就大口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還把掉在桌子上的渣子拾起來吃。這大喇喇樣子一點都不溫婉可人，卻有一種隨性的可愛。
笛卡爾微笑了一下，繼續欣賞。
吃得差不多了，吳嵐抹了抹嘴，道：“為什麽要幫我？”
“因為你是我媽咪呀！”笛卡爾調皮地笑。
“我是說你是怎麽知道我今天要去資料室的。”吳嵐面無表情。
“你想幹什麽，我都知道。”
唉！這不還是啥也沒說嗎！
“你真的是個孩子嗎？”
“是！”笛卡爾歪了一下頭，“你是來報仇的吧！”
吳嵐一驚，眼風睨向笛卡爾。
“別緊張，”笛卡爾站起來，給吳嵐添水，“你是想去找顏淑的記憶匣吧。”
吳嵐不動聲色。
“徐千裏是你的殺父仇人，但你發現了很多疑點，所以想查清楚一點再說，所以你想找到顏淑的記憶匣，看能不能發現一些線索。”
吳嵐依舊沒什麽反應。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誰告訴你有這個記憶匣的。”
“你......”吳嵐杏眼微狹，警覺地問，“到底是什麽人？”
“你已經知道浩生了吧。”笛卡爾擡眼，“我是他兒子。”
吳嵐撣了撣剛才爬通風道粘在身上的灰塵，“我不信！”
笛卡爾輕笑了一下，沒再解釋，“你不用查了，你想知道什麽，我可以直接告訴你真相。”
吳嵐撣著灰的手突然停了。
“你母親不是你生母，你是克隆人。你其實沒有父親，都是你母親編出來騙你的。只是為了讓你認為徐千裏是你的殺父仇人，訓練你去殺他而已。”笛卡爾水流水帳一樣往外倒。
就這？吳嵐挑了挑眉毛，道：“克隆人這個是有證據的，我是知道的。但是為什麽......”
“浩生開始造你出來是為了做實驗。”
實驗？
笛卡爾：“他也喜歡顏淑，但顏淑基因有缺陷。不出意外的話，活不過30歲。所以浩生想克隆一個她，看看能否通過改造壽命相關基因來延長壽命。”
“可是這不科學呀！”吳嵐道，“我又不是顏淑，就算活得長和顏淑有什麽關系。”
笛卡爾意味深長地輕笑了一下，“浩生自然是有辦法的。”
這還保密？
“浩生讓你養母，也就是李瑾編造你爹吳富貴被徐千裏殺害，也只是想讓你恨徐千裏而已，畢竟他和顏淑是情敵。”
吳嵐不禁有點黯然。合著自已長這麽大，一切都是謊言。父母都是假的，從生下來就註定被人利用的一生。
看出了吳嵐的傷心，笛卡爾又道：“但李槿，也就是快刀手，後來是為了保護你自殺的。”
吳嵐挑著嘴角苦笑道：“那我還不算太慘！”
笛卡爾表情籠上了一層嚴肅：“一個殺手，一旦有了感情，就有了羈絆，也就有了軟肋。”
“只是後來.......”笛卡爾繼續道，“還是有人發現正好可以利用你對徐千裏的仇恨，去除掉他。”
他頓了頓，又道：“至少可以幹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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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卡爾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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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卡爾僵住，轉而聳了聳肩膀，“他最初確實沒有這種想法，你不會變成紅眼人，他改造的時候沒有加入紅眼人轉化的基因。只是後來，他嫉妒，覺得讓你殺了徐千裏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後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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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吳嵐會這麽問，笛卡爾突然有點局促，“我......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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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嵐漫不經心地又咬了一口桂花糕。
“等我，好嗎？”
嗯？吳嵐狐疑地看過來。
“等我長大了，我會保護你的。”
吳嵐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之前門外很嘈雜，士兵們都在試圖抓人。現在安靜了許多，但能聽出來正在挨個房間排查。
“我該回去了。”吳嵐起身，來到窗前，從縫隙裏向外張望。
“你之後有什麽打算嗎？”笛卡爾起身問道。
“還是回老家種地最好！”說著吳嵐向門的方向走去。
“不行！”笛卡爾聲音有點急促，“你不殺徐千裏，對盛南天就沒有利用價值了，他不會放過你的。”
吳嵐剛走到門口，又轉過身來，“我殺了徐千裏，會被滅神盟和盛南天同時追殺。反正是沒有活路唄！”
“所以你......你可以一直留在這裏。”
“留在這裏幹什麽呢！做顏淑的替代品？”
“這亂世活著就已經不易了，所以......”笛卡爾肯切道，“你應該先活下來！”
吳嵐回身面對著門，半晌，才道：“嗯！謝謝你，我會考慮的。”
說完，輕輕開了門。
“你......沒事吧。”笛卡爾關切地問。
吳嵐頭也沒回地輕笑了一下，“沒事！”
她把頭探出門，四下觀望了一會兒，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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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
徐千裏一直在糾結一個問題，還是笛卡爾的身份。
他始終不相信笛卡爾是浩生的兒子。
於是他找來了之前所有和浩生有關的材料，這些資料他之前已經看過很多遍了。
會不會是因為一直都在關註一些所謂有價值的資料，而忽略了那些“沒有價值”的資料？
徐千裏就沒有選擇地隨機開始看資料。看了幾天幾夜，累了就直接在材料室裏睡，睡醒了就再看。飯菜什麽的，都是馮苑給端來的。
馮苑和老肖早就放棄他了，任由徐千裏瞎忙活。
幾天下來，徐千裏顯得更加邋遢了。
一日，徐千裏漫無目的地翻看一大堆白陸明生前病人的病歷。其實末世之前已經不使用紙質病歷了，都是電子的。
而這些病歷都是一百年前的，也就是白陸明還不是白陸明的時候產生的。
那時候白陸明應該還是申東升或者申旭，反正就是智因第一或者第二代掌門人。
而且白陸明那時候很可能就真的只是個實習醫生。
很偶然的，他在一個病人的病歷中發現了一張舊照片。這張照片放在一大堆病歷中確實很難被發現。
這張照片很古老，上面是一個孩子。
徐千裏拿著浩生的照片，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因為那張照片上面分明就是--笛卡爾。
終於抓到你了，徐千裏表情嚴肅，正準備沖出資料室，就聽馮苑焦急地來報，“吳嵐走了！還留了字條。”
徐千裏嚴肅的表情立刻變得不安。他接過來字條，是幾行歪歪扭扭的字，有的還用的拼音：感謝救命之en，我把我會的都教給你們了，如果還不夠報en的，日後有機會再報。吳嵐，即日。
徐千裏難以置信，“她沒有通行證件，怎麽可能出得去。”
“有人幫了她。”
“誰？”
“肖勝男！她給了吳嵐自已的通行證件。”
“不好，吳嵐有危險。”
齊德康是內奸，而他是肖勝男的心腹，肖勝男自然也是懷疑的對象。而且她對吳嵐充滿了敵意。以徐千裏對肖勝男的了解，即便她不是內奸，也未必不會對吳嵐做出什麽不利的事來。
“有吳嵐的消息嗎？”徐千裏心神已經大亂。
“暫時沒有，已經派人出去找了。”馮苑回道。
#
此時的吳嵐，正坐在肉球對面山上的一片樹林子裏，看著肉球裏的人一波一波地奔出來，應該是找她的。
這個徐千裏還真是情根深種啊，我就是個替身，都這麽大動幹戈地出來找。
“你是不是有尾巴！”一個穿著黑鬥篷的女人走了過來。
“噢，已經被我給處理了。”吳嵐擡起頭來看那女人。
“看來滅神盟裏有人想害你啊！”
“沒事，我都能應付得來。”
“東西拿到了嗎？”
“沒有！”吳嵐絲毫沒有愧疚。
“那為什麽要見我？”
“我覺得除了幫你找那個記憶匣，我應該對你還有更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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