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屍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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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屍案1
好在因為今天調查的事情涉及卡特莊園園主隱私，現場只有鐘離，其他卡特莊園的居民都不在。
徐遠征讓徐千裏先把冷凍黨向陽的冷庫門關好。
鐘離正渾身發抖癱坐在一旁，“我真的，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她呼吸急促，頭上冒著大顆的汗珠。
“之前這裏應該是有兩具屍體，前天晚上後半夜其中的一具屍體被拋屍在明真立交的下面。”肖勝看著鐘離說。
徐千裏眉稍一挑，“難怪沒拍到那個黑衣人，卡特莊園就在明真立交五公裏的範圍內，這個範圍除了那個立交附近的監控鏡頭再沒有其它的監控了。所以......“徐千裏也看向了鐘離，”卡特莊園內部的監控我們可以查一查。”
鐘離一見徐千裏等人似乎對屍體的來歷了然於胸，心情也平靜了下來，“好的，監控都是張苗苗負責的，我現在把她叫過來。”
楊銘心年紀大心也細：“叫她一個人就好了，這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鐘離垂眸道：“好的，我明白。”
監控室裏張苗苗神色緊張地調出卡特莊園的監控視頻。
徐千裏指著監控的畫面對張苗苗說：“從前天後半夜兩點之前的監控開始，逆時向前查看。”
後半夜零點至一點監控視頻已經全部被刪掉了，而之前一周的監控都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進出。
徐遠征兩手抱在胸前，“前天淩晨兩點拋屍，而這裏十二點至一點的視頻被刪除。看來主要的線索已經被嫌疑人給銷毀了。”
徐千裏皺著眉頭看向鐘離，“看來你們這個園子裏的人並不幹凈。”
“不可能，他們在外面都是無親無故的，只認識這園子裏的人。連手機也只有苗苗和古田才有，也只是為了聯系業務。”鐘離慌忙地解釋，“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給外人開門的。”
徐千裏不急不緩地說：“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就是進來的這個人，這園子裏面的人是認識的，而且這個人還有這把冷庫的鑰匙。”
鐘離如雷轟頂，倒抽了一口冷氣，支支吾吾地說：“你，你指的是園主嗎？”
徐千裏兩手一攤，“那你再給我一個更合理的解釋看看。”
鐘離的舌頭打了結：“可是，可是園主的翡翠鑰匙已經沒有了呀？”
徐千裏聳了聳肩，微微一笑，“所以說是園子裏面的人給她開的門呀！”
他又擡頭看了一眼樓上，“把楚天開叫來問問吧！他這會兒指不定在哪個角落裏偷聽我們談話呢！”
鐘離也明白了徐千裏的意思，幽幽地對張苗苗說：“去把老楚叫來。”
“不必了。”徐遠征那粗重的大手擋在了張苗苗面前，“老人家年紀大了，我們還是親自上樓去問問他吧。”
*
六樓天臺上，徐遠征、徐千裏、鐘離和張苗苗四人和楚天開圍坐在一張石桌旁。徐遠征上樓前安排肖勝和楊銘心守著冷庫，同時聯系局裏來車把屍體接回去，還囑咐不要讓莊園的其它人知道，以免引起恐慌。
“兩位警官，不知你們找我有什麽事？”楚天開如坐針氈，目光旁落，一直滑向桌子下面。
徐遠征看他這副模樣，輕笑了一聲，“老楚，我想這個你已經很清楚了吧，剛才不是一直都在聽我們說話的嗎？”
楚天開擦了擦額頭的薄汗，“沒，沒有啊！”
徐千裏把手機遞到了楚天開的跟前，裏面是一段幾分鐘前在監控室翻錄的視頻，只見楚天開站在六樓走廊裏，並沒有戴耳塞，看似靜靜地站著，實際在豎著耳朵傾聽。
突然他猛地戴上耳塞，快步走到了天臺上，假裝在看風景活動筋骨。而時間顯示的是五分鐘前，正是徐遠征他們四人談話剛結束的時間。
楚天開看完視頻直接變成了一座僵化的石膏像。
徐千裏直接對著石膏像本尊說：“楚老，現在涉及幾個基因改造人的案子，我們也不想跟你玩什麽貓鼠游戲。前天是不是你們園主來過，你幫她開了門，協助她取走了一具冷庫裏的屍體，還刪掉了有她影像的視頻。而她聯系你的方式就是利用你異常敏銳的聽覺。她應該是站在大門外輕聲地呼喊你的名字，然後你聽到了，給她開了大門是嗎？”
盡管全身已經僵硬，楚天開還想再掙紮一下，“我晚上都是戴著耳塞睡覺的，根本聽不到那麽遠有人叫我。”
徐千裏右手抵在了下巴上，“你怎麽知道是晚上呢？我剛才並沒有提到過園主來莊園的時間呀？”
楚天開臉瞬間蒙上了一層菜色，“這……園主怕人發現，肯定不會大白天來的。”
徐千裏又說：“我剛才說園主取走了一具‘屍體’，你為什麽一點也不驚訝，一般人可不是你這個反應啊！”
“我剛才不是偷聽了你們的談話了嗎？所以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都知道，所以......不驚訝。”
“那我們就好好聊聊你為什麽要偷聽我們談話吧！”徐千裏輕飄飄地說出了這句話。
楚天開瞪著雙眼，嘴巴翕動著，一時說不出話來。因為自己這是承認了在偷聽談話，反正是和這個案子脫不了幹系了。
“還是別浪費時間了，現在涉及謀殺、拋屍和藏屍，你這樣不配合，只能說明你和你們的園主都有嫌疑。”徐遠征配合著徐千裏唱黑臉。
楚天開慌張地不停地擺手，“沒有，我們都沒有殺人！”
“那你就是知道很多內情了？”徐千裏窮追猛打。
“也不……不知道。”楚天開本來年紀就一大把了，此時已經是大汗淋漓。張苗苗趕緊給他遞過來紙巾，他接過來毫無章法地在臉上亂抹一通，粘得滿臉都是紙屑。
“老楚，那這麽說園主她還活著，沒有性命之憂。”鐘離最關心的還是園主的安危，也跟著一起問起話來。
“嗯！”楚天開抿著嘴，半晌終於擠出了一個字。
“那你是怎麽確實來的一定是你們園主？上回快刀手就冒充過她。”徐千裏繼續追問。
楚天開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張苗苗見狀，替他回答道：“老楚的耳朵不僅靈敏，分辨率還很高。只要是他聽過的人聲，之後再聽到就能分辨出來這個人是誰。”
鐘離一見園主終於有了消息，一時淚眼婆娑，“那園主她還好嗎？”
楚天開有點難過地擡起頭來，“不，不太好。”
鐘離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怎麽啦？她受傷了嗎？”
“沒，沒有。”楚天開的舌頭估計一時半會是捋不直了，“她，她‘聽’起來很難過。”
“是和以前一樣嗎？”鐘離已經快掉下淚來了。
楚天開眼角也流下細細的一行濁淚，顫抖地說：“是的。”
徐千裏看到楚天開和鐘離兩個人在這種傷春悲秋的氛圍裏互相說著暗語似的，不知道是應該讓他倆先平覆一下情緒還是繼續問案子，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好在徐遠征還在，他引著兩個人繼續把話說下去，“兩位都是這園子裏的老人了，你們園主，哎呀，她老人家就沒個名字什麽的嗎？老叫‘園主’也太別扭了。”
“有！”鐘離幹脆地回答，“我們園主有名字。”
鐘離看了看張苗苗，道：“只是除了我和老楚，其它人都不知道罷了。上次是我不想說，是因為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名字什麽的本來也就沒有什麽意義。但是現在不同了，我們有了身份，名字可以代表我們了。”
“這麽說，你們園主也是基因改造人了？”徐千裏嘴角一挑，心想這老徐還挺會套話的嘛，之前魔人沒身份也是因為他們是基因改造人，既然園主沒身份，就和魔人的情況一樣了。
鐘離一驚，全身繃緊，發現自己不經意地又洩露了園主的秘密，不過接著她聳起的雙肩又放松了下來，嘆了一口氣。是呀，都這個時候了，還保守什麽秘密呢，還園主和卡特莊園的清白才是最重要的。
“園主的名字叫冥幽。”鐘離並沒有直接回答徐千裏的問題，但似乎也不用再回答了，“冥是‘冥冥之中’的冥，幽是‘幽靜’的幽。”
徐千裏一聽這名字，心裏就真犯嘀咕，怎麽會有人給自己起這麽個名字呢？這冥字就不是什麽好字吧。他趕緊拿出手機查了一下，“冥”還有幽暗的意思，他之前就知道“幽”有昏暗的意思，這敢情這“冥”和“幽”兩個字取得是一個意思，就是“暗”。
徐千裏轉向張苗苗：“上回我們來的時候，你說你們住的那座城堡原來叫‘幽樓’，應該就是你們園主從自己名字裏取的字命名的吧。”
張苗苗撓著頭：“這個……”
“是的，但是這是很早的事了，苗苗並不知情。”鐘離擡起那三只眼回答。
徐遠征眉頭擰在了一起，“這個名字不是你們園主自己起的吧？誰會給自己取這麽個名字。”
“確實不是，但是誰起的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之前園主並不喜歡她這個名字，但是後來又說這個名字很適合她。”
適合她？徐千裏擡起頭看向鐘離，“是因為她總在暗處嗎？”
鐘離撇嘴回答：“是的，她說至少她的名字和她本人的命契合得很好，比有些人要強些。”
徐千裏抓住鐘離的話頭繼續問道：“那這麽說‘有些人’的名字是與自己的‘命’契合得不好的？”
楚天開和鐘離同時又是一驚，五只眼睛瞪得老大，只有張苗苗還在一旁一頭霧水。看來這些都一些很久遠的事了，只有楚天開和鐘離這樣的老人才知道，張苗苗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徐遠征慢慢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煙盒，拿出一根根攥在手裏，“那你們是打算先說說這個名字和自己‘命’契合得不好的‘人’，還是先交代這個冷庫藏屍是怎麽回事呢？”
楚天開和鐘離面面相覷，一股涼氣已經順著後脖頸抓到了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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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遠征讓徐千裏先把冷凍黨向陽的冷庫門關好。
鐘離正渾身發抖癱坐在一旁，“我真的，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她呼吸急促，頭上冒著大顆的汗珠。
“之前這裏應該是有兩具屍體，前天晚上後半夜其中的一具屍體被拋屍在明真立交的下面。”肖勝看著鐘離說。
徐千裏眉稍一挑，“難怪沒拍到那個黑衣人，卡特莊園就在明真立交五公裏的範圍內，這個範圍除了那個立交附近的監控鏡頭再沒有其它的監控了。所以......“徐千裏也看向了鐘離，”卡特莊園內部的監控我們可以查一查。”
鐘離一見徐千裏等人似乎對屍體的來歷了然於胸，心情也平靜了下來，“好的，監控都是張苗苗負責的，我現在把她叫過來。”
楊銘心年紀大心也細：“叫她一個人就好了，這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鐘離垂眸道：“好的，我明白。”
監控室裏張苗苗神色緊張地調出卡特莊園的監控視頻。
徐千裏指著監控的畫面對張苗苗說：“從前天後半夜兩點之前的監控開始，逆時向前查看。”
後半夜零點至一點監控視頻已經全部被刪掉了，而之前一周的監控都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進出。
徐遠征兩手抱在胸前，“前天淩晨兩點拋屍，而這裏十二點至一點的視頻被刪除。看來主要的線索已經被嫌疑人給銷毀了。”
徐千裏皺著眉頭看向鐘離，“看來你們這個園子裏的人並不幹凈。”
“不可能，他們在外面都是無親無故的，只認識這園子裏的人。連手機也只有苗苗和古田才有，也只是為了聯系業務。”鐘離慌忙地解釋，“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給外人開門的。”
徐千裏不急不緩地說：“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就是進來的這個人，這園子裏面的人是認識的，而且這個人還有這把冷庫的鑰匙。”
鐘離如雷轟頂，倒抽了一口冷氣，支支吾吾地說：“你，你指的是園主嗎？”
徐千裏兩手一攤，“那你再給我一個更合理的解釋看看。”
鐘離的舌頭打了結：“可是，可是園主的翡翠鑰匙已經沒有了呀？”
徐千裏聳了聳肩，微微一笑，“所以說是園子裏面的人給她開的門呀！”
他又擡頭看了一眼樓上，“把楚天開叫來問問吧！他這會兒指不定在哪個角落裏偷聽我們談話呢！”
鐘離也明白了徐千裏的意思，幽幽地對張苗苗說：“去把老楚叫來。”
“不必了。”徐遠征那粗重的大手擋在了張苗苗面前，“老人家年紀大了，我們還是親自上樓去問問他吧。”
*
六樓天臺上，徐遠征、徐千裏、鐘離和張苗苗四人和楚天開圍坐在一張石桌旁。徐遠征上樓前安排肖勝和楊銘心守著冷庫，同時聯系局裏來車把屍體接回去，還囑咐不要讓莊園的其它人知道，以免引起恐慌。
“兩位警官，不知你們找我有什麽事？”楚天開如坐針氈，目光旁落，一直滑向桌子下面。
徐遠征看他這副模樣，輕笑了一聲，“老楚，我想這個你已經很清楚了吧，剛才不是一直都在聽我們說話的嗎？”
楚天開擦了擦額頭的薄汗，“沒，沒有啊！”
徐千裏把手機遞到了楚天開的跟前，裏面是一段幾分鐘前在監控室翻錄的視頻，只見楚天開站在六樓走廊裏，並沒有戴耳塞，看似靜靜地站著，實際在豎著耳朵傾聽。
突然他猛地戴上耳塞，快步走到了天臺上，假裝在看風景活動筋骨。而時間顯示的是五分鐘前，正是徐遠征他們四人談話剛結束的時間。
楚天開看完視頻直接變成了一座僵化的石膏像。
徐千裏直接對著石膏像本尊說：“楚老，現在涉及幾個基因改造人的案子，我們也不想跟你玩什麽貓鼠游戲。前天是不是你們園主來過，你幫她開了門，協助她取走了一具冷庫裏的屍體，還刪掉了有她影像的視頻。而她聯系你的方式就是利用你異常敏銳的聽覺。她應該是站在大門外輕聲地呼喊你的名字，然後你聽到了，給她開了大門是嗎？”
盡管全身已經僵硬，楚天開還想再掙紮一下，“我晚上都是戴著耳塞睡覺的，根本聽不到那麽遠有人叫我。”
徐千裏右手抵在了下巴上，“你怎麽知道是晚上呢？我剛才並沒有提到過園主來莊園的時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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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千裏又說：“我剛才說園主取走了一具‘屍體’，你為什麽一點也不驚訝，一般人可不是你這個反應啊！”
“我剛才不是偷聽了你們的談話了嗎？所以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都知道，所以......不驚訝。”
“那我們就好好聊聊你為什麽要偷聽我們談話吧！”徐千裏輕飄飄地說出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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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是知道很多內情了？”徐千裏窮追猛打。
“也不……不知道。”楚天開本來年紀就一大把了，此時已經是大汗淋漓。張苗苗趕緊給他遞過來紙巾，他接過來毫無章法地在臉上亂抹一通，粘得滿臉都是紙屑。
“老楚，那這麽說園主她還活著，沒有性命之憂。”鐘離最關心的還是園主的安危，也跟著一起問起話來。
“嗯！”楚天開抿著嘴，半晌終於擠出了一個字。
“那你是怎麽確實來的一定是你們園主？上回快刀手就冒充過她。”徐千裏繼續追問。
楚天開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張苗苗見狀，替他回答道：“老楚的耳朵不僅靈敏，分辨率還很高。只要是他聽過的人聲，之後再聽到就能分辨出來這個人是誰。”
鐘離一見園主終於有了消息，一時淚眼婆娑，“那園主她還好嗎？”
楚天開有點難過地擡起頭來，“不，不太好。”
鐘離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怎麽啦？她受傷了嗎？”
“沒，沒有。”楚天開的舌頭估計一時半會是捋不直了，“她，她‘聽’起來很難過。”
“是和以前一樣嗎？”鐘離已經快掉下淚來了。
楚天開眼角也流下細細的一行濁淚，顫抖地說：“是的。”
徐千裏看到楚天開和鐘離兩個人在這種傷春悲秋的氛圍裏互相說著暗語似的，不知道是應該讓他倆先平覆一下情緒還是繼續問案子，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好在徐遠征還在，他引著兩個人繼續把話說下去，“兩位都是這園子裏的老人了，你們園主，哎呀，她老人家就沒個名字什麽的嗎？老叫‘園主’也太別扭了。”
“有！”鐘離幹脆地回答，“我們園主有名字。”
鐘離看了看張苗苗，道：“只是除了我和老楚，其它人都不知道罷了。上次是我不想說，是因為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名字什麽的本來也就沒有什麽意義。但是現在不同了，我們有了身份，名字可以代表我們了。”
“這麽說，你們園主也是基因改造人了？”徐千裏嘴角一挑，心想這老徐還挺會套話的嘛，之前魔人沒身份也是因為他們是基因改造人，既然園主沒身份，就和魔人的情況一樣了。
鐘離一驚，全身繃緊，發現自己不經意地又洩露了園主的秘密，不過接著她聳起的雙肩又放松了下來，嘆了一口氣。是呀，都這個時候了，還保守什麽秘密呢，還園主和卡特莊園的清白才是最重要的。
“園主的名字叫冥幽。”鐘離並沒有直接回答徐千裏的問題，但似乎也不用再回答了，“冥是‘冥冥之中’的冥，幽是‘幽靜’的幽。”
徐千裏一聽這名字，心裏就真犯嘀咕，怎麽會有人給自己起這麽個名字呢？這冥字就不是什麽好字吧。他趕緊拿出手機查了一下，“冥”還有幽暗的意思，他之前就知道“幽”有昏暗的意思，這敢情這“冥”和“幽”兩個字取得是一個意思，就是“暗”。
徐千裏轉向張苗苗：“上回我們來的時候，你說你們住的那座城堡原來叫‘幽樓’，應該就是你們園主從自己名字裏取的字命名的吧。”
張苗苗撓著頭：“這個……”
“是的，但是這是很早的事了，苗苗並不知情。”鐘離擡起那三只眼回答。
徐遠征眉頭擰在了一起，“這個名字不是你們園主自己起的吧？誰會給自己取這麽個名字。”
“確實不是，但是誰起的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之前園主並不喜歡她這個名字，但是後來又說這個名字很適合她。”
適合她？徐千裏擡起頭看向鐘離，“是因為她總在暗處嗎？”
鐘離撇嘴回答：“是的，她說至少她的名字和她本人的命契合得很好，比有些人要強些。”
徐千裏抓住鐘離的話頭繼續問道：“那這麽說‘有些人’的名字是與自己的‘命’契合得不好的？”
楚天開和鐘離同時又是一驚，五只眼睛瞪得老大，只有張苗苗還在一旁一頭霧水。看來這些都一些很久遠的事了，只有楚天開和鐘離這樣的老人才知道，張苗苗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徐遠征慢慢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煙盒，拿出一根根攥在手裏，“那你們是打算先說說這個名字和自己‘命’契合得不好的‘人’，還是先交代這個冷庫藏屍是怎麽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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