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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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赫蓮的話，魏獻儀掐住他兩頰的手指更用力一些，赫蓮微微張嘴，被迫仰起臉。
魏獻儀註視著他，眼底波瀾不起，但赫蓮卻知道這是魏獻儀對他的審視，魏獻儀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我說的、都是實話……”
意識到這一點後，赫蓮急忙為自己辯解。但因為兩頰受制，吐字含混，說出的話像是含了一團棉絮。
魏獻儀認真看了赫蓮很久，在赫蓮臉上沒有找出任何心虛的表現，過了一會兒，她手指稍微卸力，松開了赫蓮。
赫蓮揉了揉被她掐痛的臉，望著魏獻儀時滿眼期慕，“你、你要與我合靈嗎？”
魏獻儀沒出聲，只是瞥了他兩眼，赫蓮一下子明白她的意思，他垂落手臂，掀起一片水花。
“我究竟哪裏不好，讓你這樣不樂意？”赫蓮望著她，眼中閃動微光。
魏獻儀還是沒說話。
赫蓮心中郁結更深，他不禁抱怨起來：“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了，你想做什麽我也沒有阻攔，你看我這裏、還有這裏……”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頸和臉，上面紅痕點點，都是魏獻儀弄出來的。
“還有合靈……合靈這件事，我本來沒打算告訴你的，是因為你想知道，所以我才跟你說了。”赫蓮越說越委屈，為什麽她要嫌棄他？
聽著赫蓮這些或怨或惱的話，魏獻儀的聲音很淡：“你可以離開了。”
魏獻儀無動於衷，這讓赫蓮既生氣又失落，但一想到魏獻儀會驅趕他離開，赫蓮又不敢在她面前張牙舞爪。
因此長久的沈默後，赫蓮消了惱火向她主動言說：“我能活得長久，跟我在一起，與我合靈修煉，你也能活得更久。你們修士修仙，修的不就是一個壽元嗎？你要的我都有，你幹嘛還不樂意？”
赫蓮語速緩慢地說起他的優點，可他說著說著，心裏卻愈加難過，赫蓮低下頭，看著水波搖晃，再難言語。
魏獻儀看了他一會，完全不明白讓赫蓮覺得委屈的地方在哪裏。她俯身抓住赫蓮的頭發，迫使他與她對視。
赫蓮眼眸濕潤地望著魏獻儀。
“我沒有做錯什麽事吧？”魏獻儀靠近他，近在咫尺，吐息溫和。
赫蓮楞住，許久後才回覆說：“沒、沒有……”
“那你為什麽還要露出這種表情，既奇怪又討厭。”說著，魏獻儀摸到赫蓮的嘴唇，突然一下拉開他的唇角。
赫蓮吃痛，下意識地含住她的手指，微冷，在他溫熱的唇上宛若一點清冰。
魏獻儀沒有在意，還是扯著他的唇角，直至赫蓮自己露出笑來，魏獻儀才將手指移開。
赫蓮眼睫含珠望著她，一動不動，笑得有點蠢，但在魏獻儀看來卻是比之前任何時刻都要順眼。不過順眼對魏獻儀來說毫無用處，她提起落地沾濕的衣袂，轉身往外走去。
沒走兩步，赫蓮從水裏出來，踩著沒在溫湯裏的玉階上岸。
“你別丟我一個人。”赫蓮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魏獻儀慢下腳步，往後看了眼，“這不是你的房間，出去。”
赫蓮不著一物，被她清清淡淡的目光掃過，心中升起羞赧與怯意，他走到屏風後，用彩綢屏風做遮擋。
“那我的房間在哪裏？”赫蓮低著身體，眼神躲閃，不敢與她對望。
他的房間？
魏獻儀皺了下眉，她怎麽知道懷穎有沒有為狐妖準備房間。
赫蓮見她沈默，心裏有些許忐忑，他立刻從屏風後走出來，這時魏獻儀已經走出房間。不等赫蓮追逐而去，房門忽然緊閉，他推不開。
赫蓮不是不能推開，他只是不想用那種方法再度打破魏獻儀的限制，他知道魏獻儀不喜歡心印的存在，所以更不敢叫心印時時刻刻出現在她面前。
一門之隔，她在外面，他在裏面，赫蓮感到手足無措。
“那我……”
他該怎麽辦？
“收拾好再出來。”門外很快傳來魏獻儀的聲音。
赫蓮緊盯著面前閉合的房門，一時不能領會魏獻儀的話意，想了很久，他驀地驚喜說了聲好。
他在浴池的外面找見一個衣櫃，很大，打開之後裏面呈放著許多衣物，都是女款，應是鐘山修士提先為魏獻儀準備好的。
想到魏獻儀，赫蓮不由思考起她離開浴室時穿的是什麽衣服，可他之前都不敢看她，現在當然不可能知道她身上衣物為何。
赫蓮有些著急地想見到魏獻儀，但是望著各色衣物，赫蓮犯了難，他倒是想收拾好自己，可這些都是為她準備的衣服，難道、難道他要穿這個？
天色已沈，外面雨聲不休，透過窗戶傳入魏獻儀耳中，密密匝匝，綿綿不絕。
她坐在妝奩前挽發時，赫蓮從浴室裏出來了。他刻意低著身體，魏獻儀看不清他的樣子。
看了看銅鏡前擺放的釵環，魏獻儀最後在一根發帶上落手，她一邊纏發，一邊觀望赫蓮，在他走過來之前，魏獻儀半挽著頭發看向赫蓮。
“誰讓你……進來的……”魏獻儀斥責的話剛說出一半，看到赫蓮的衣著，語聲微滯，緩了片刻才把話說完。
他身上衣物極不合身，衣襟不緊，腰帶堪堪垂在腰肢上，如松弱楊柳，再向下，露出半截白凈的小腿，棗紅色裙擺就落在這處。
赫蓮攏了攏收不緊的衣裳，面露無辜，“我沒有蔽體之物，更沒有容身之處，我一直都是跟著你的，你在哪裏，我就要在哪裏。”
“更何況外面這麽大雨，你就不能收留我渡夜嗎？”說著，赫蓮語氣可憐。
魏獻儀盯著他看了一會，並不說話。
外面一陣雷聲轟鳴，赫蓮畏縮地在她面前蹲下半身，向前一靠，撞在魏獻儀的膝蓋上。
“這太可怕了。”赫蓮閉著眼，伏在她面前。
赫蓮保持著這個姿勢一直到雷聲過去，他睜開眼眸，擡眼就望到魏獻儀，她恰在此時移開目光。
“怕打雷？”魏獻儀從座位上起來，語氣不冷不熱地問了句。
赫蓮連忙點頭，“雷電一閃一閃地很可怕，還有雷聲，光是聽到我就覺得害怕。”
在他說完這句話不久後，魏獻儀朝他伸出手，赫蓮楞了片刻才高高興興地接過她的手。
她拉住赫蓮，赫蓮站穩腳跟，她也沒有松開手，反而握得愈緊，後來魏獻儀兩只手都覆在了他的手上。
“怕打雷，應該這樣。”魏獻儀一邊說，一邊用赫蓮的手捂住赫蓮的耳朵。
赫蓮自己被自己燙到了，著急點點頭應和魏獻儀的話，但是很快他心裏就涼了。
“下次記得捂耳朵。”魏獻儀瞥了他一眼，撥開簾子走到裏間去，剩下赫蓮呆在原地。
剛剛……
他忘記捂耳朵了，是嗎？
室內燈光不顯，只有床尾的小幾上有一盞清燈。光線從淺灰色的燈罩中流溢而出，赫蓮靠著這點光看清了床榻紗幔上勾繪的花木。
“你喜歡海棠嗎？”赫蓮蹲在床邊，向裏面的魏獻儀問道。
魏獻儀沒有回答，不過這在赫蓮的意料之內，他很快兀自說道：“我在魔宗有一處殿閣，裏面有一個園子，海棠花四季盛放，父親總會站在花樹下撫摸一簇花朵，很憐愛……”
“我當然知道我是被父親撿來的，可是父親就是父親，他對我一直都很好，我想要什麽他都給我。”說起極天，赫蓮的語氣既悵惘又生驕氣。
“是嗎？”紗幔內，魏獻儀輕聲。
終於得到她的回應，赫蓮險些就蹦上她的床榻，但是不敢，他眼巴巴地朝聲音的方向看去，見不到魏獻儀的身影，赫蓮低低應了一聲。
“伏靈箭也是你父親給你的寶物？”魏獻儀問道。
赫蓮緊了呼吸，面露難色，“是，是啊。”
他才不會忘記當初他傷她的那一箭。
“現在在哪裏？”魏獻儀繼續問。
聽她問起伏靈箭的下落，赫蓮自然多留心眼，“事情過去那麽久了，你該不會現在想給我一箭吧？”
“不可以？”
“不……可以。”赫蓮改口：“可以是可以，但我是有條件的。”
裏面靜默片刻，魏獻儀道：“說說看。”
“……我可以在你的床榻上說嗎？”赫蓮心有意動，向紗幔內頻頻投去目光。
一直看不到魏獻儀的身影，一直沒得到魏獻儀的應允，赫蓮心裏更亂，他朝面前的床榻探出一只手，動作很小心，豈料下一瞬就被一道力氣攥住，赫蓮整個人被拉到床上去。
他半張臉被按在了柔軟的被褥上，等魏獻儀松了力氣，赫蓮大口呼吸，喘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
有紗幔遮擋，裏面光線更暗，赫蓮只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了一會，他想把趴著的姿勢改成坐著，卻發現自己的雙手不知何時被綁在了床頭，而魏獻儀還在另一側捆他的腳。
赫蓮下掙紮起來，魏獻儀拍了拍他的後腰，似乎是隨口一說：“我喜歡聽話的。”
啊？
赫蓮的身體僵住。
仔細思考過後，赫蓮仍由魏獻儀將他綁住。
魏獻儀做完了手頭的事情，撩開床幔，伸手將床尾的那盞清燈擡了進來。
隨著她的動作，光影起浮，最後一片光亮落在赫蓮的後背。
赫蓮餘光瞥見她的動作，再“聽話地”伸一伸頭，他看見魏獻儀拿下了燈罩。
燈罩滾落床榻，而艷紅燭火在她手中燃燒。
蠟燭……
燈芯跳動的一瞬，赫蓮敏銳地感知到魏獻儀此刻一舉一動的含義。
“我不玩這個，你別燙我，會疼的。”赫蓮拔高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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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這一點後，赫蓮急忙為自己辯解。但因為兩頰受制，吐字含混，說出的話像是含了一團棉絮。
魏獻儀認真看了赫蓮很久，在赫蓮臉上沒有找出任何心虛的表現，過了一會兒，她手指稍微卸力，松開了赫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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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獻儀沒出聲，只是瞥了他兩眼，赫蓮一下子明白她的意思，他垂落手臂，掀起一片水花。
“我究竟哪裏不好，讓你這樣不樂意？”赫蓮望著她，眼中閃動微光。
魏獻儀還是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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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合靈……合靈這件事，我本來沒打算告訴你的，是因為你想知道，所以我才跟你說了。”赫蓮越說越委屈，為什麽她要嫌棄他？
聽著赫蓮這些或怨或惱的話，魏獻儀的聲音很淡：“你可以離開了。”
魏獻儀無動於衷，這讓赫蓮既生氣又失落，但一想到魏獻儀會驅趕他離開，赫蓮又不敢在她面前張牙舞爪。
因此長久的沈默後，赫蓮消了惱火向她主動言說：“我能活得長久，跟我在一起，與我合靈修煉，你也能活得更久。你們修士修仙，修的不就是一個壽元嗎？你要的我都有，你幹嘛還不樂意？”
赫蓮語速緩慢地說起他的優點，可他說著說著，心裏卻愈加難過，赫蓮低下頭，看著水波搖晃，再難言語。
魏獻儀看了他一會，完全不明白讓赫蓮覺得委屈的地方在哪裏。她俯身抓住赫蓮的頭發，迫使他與她對視。
赫蓮眼眸濕潤地望著魏獻儀。
“我沒有做錯什麽事吧？”魏獻儀靠近他，近在咫尺，吐息溫和。
赫蓮楞住，許久後才回覆說：“沒、沒有……”
“那你為什麽還要露出這種表情，既奇怪又討厭。”說著，魏獻儀摸到赫蓮的嘴唇，突然一下拉開他的唇角。
赫蓮吃痛，下意識地含住她的手指，微冷，在他溫熱的唇上宛若一點清冰。
魏獻儀沒有在意，還是扯著他的唇角，直至赫蓮自己露出笑來，魏獻儀才將手指移開。
赫蓮眼睫含珠望著她，一動不動，笑得有點蠢，但在魏獻儀看來卻是比之前任何時刻都要順眼。不過順眼對魏獻儀來說毫無用處，她提起落地沾濕的衣袂，轉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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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獻儀慢下腳步，往後看了眼，“這不是你的房間，出去。”
赫蓮不著一物，被她清清淡淡的目光掃過，心中升起羞赧與怯意，他走到屏風後，用彩綢屏風做遮擋。
“那我的房間在哪裏？”赫蓮低著身體，眼神躲閃，不敢與她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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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獻儀皺了下眉，她怎麽知道懷穎有沒有為狐妖準備房間。
赫蓮見她沈默，心裏有些許忐忑，他立刻從屏風後走出來，這時魏獻儀已經走出房間。不等赫蓮追逐而去，房門忽然緊閉，他推不開。
赫蓮不是不能推開，他只是不想用那種方法再度打破魏獻儀的限制，他知道魏獻儀不喜歡心印的存在，所以更不敢叫心印時時刻刻出現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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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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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再出來。”門外很快傳來魏獻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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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蓮攏了攏收不緊的衣裳，面露無辜，“我沒有蔽體之物，更沒有容身之處，我一直都是跟著你的，你在哪裏，我就要在哪裏。”
“更何況外面這麽大雨，你就不能收留我渡夜嗎？”說著，赫蓮語氣可憐。
魏獻儀盯著他看了一會，並不說話。
外面一陣雷聲轟鳴，赫蓮畏縮地在她面前蹲下半身，向前一靠，撞在魏獻儀的膝蓋上。
“這太可怕了。”赫蓮閉著眼，伏在她面前。
赫蓮保持著這個姿勢一直到雷聲過去，他睜開眼眸，擡眼就望到魏獻儀，她恰在此時移開目光。
“怕打雷？”魏獻儀從座位上起來，語氣不冷不熱地問了句。
赫蓮連忙點頭，“雷電一閃一閃地很可怕，還有雷聲，光是聽到我就覺得害怕。”
在他說完這句話不久後，魏獻儀朝他伸出手，赫蓮楞了片刻才高高興興地接過她的手。
她拉住赫蓮，赫蓮站穩腳跟，她也沒有松開手，反而握得愈緊，後來魏獻儀兩只手都覆在了他的手上。
“怕打雷，應該這樣。”魏獻儀一邊說，一邊用赫蓮的手捂住赫蓮的耳朵。
赫蓮自己被自己燙到了，著急點點頭應和魏獻儀的話，但是很快他心裏就涼了。
“下次記得捂耳朵。”魏獻儀瞥了他一眼，撥開簾子走到裏間去，剩下赫蓮呆在原地。
剛剛……
他忘記捂耳朵了，是嗎？
室內燈光不顯，只有床尾的小幾上有一盞清燈。光線從淺灰色的燈罩中流溢而出，赫蓮靠著這點光看清了床榻紗幔上勾繪的花木。
“你喜歡海棠嗎？”赫蓮蹲在床邊，向裏面的魏獻儀問道。
魏獻儀沒有回答，不過這在赫蓮的意料之內，他很快兀自說道：“我在魔宗有一處殿閣，裏面有一個園子，海棠花四季盛放，父親總會站在花樹下撫摸一簇花朵，很憐愛……”
“我當然知道我是被父親撿來的，可是父親就是父親，他對我一直都很好，我想要什麽他都給我。”說起極天，赫蓮的語氣既悵惘又生驕氣。
“是嗎？”紗幔內，魏獻儀輕聲。
終於得到她的回應，赫蓮險些就蹦上她的床榻，但是不敢，他眼巴巴地朝聲音的方向看去，見不到魏獻儀的身影，赫蓮低低應了一聲。
“伏靈箭也是你父親給你的寶物？”魏獻儀問道。
赫蓮緊了呼吸，面露難色，“是，是啊。”
他才不會忘記當初他傷她的那一箭。
“現在在哪裏？”魏獻儀繼續問。
聽她問起伏靈箭的下落，赫蓮自然多留心眼，“事情過去那麽久了，你該不會現在想給我一箭吧？”
“不可以？”
“不……可以。”赫蓮改口：“可以是可以，但我是有條件的。”
裏面靜默片刻，魏獻儀道：“說說看。”
“……我可以在你的床榻上說嗎？”赫蓮心有意動，向紗幔內頻頻投去目光。
一直看不到魏獻儀的身影，一直沒得到魏獻儀的應允，赫蓮心裏更亂，他朝面前的床榻探出一只手，動作很小心，豈料下一瞬就被一道力氣攥住，赫蓮整個人被拉到床上去。
他半張臉被按在了柔軟的被褥上，等魏獻儀松了力氣，赫蓮大口呼吸，喘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
有紗幔遮擋，裏面光線更暗，赫蓮只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了一會，他想把趴著的姿勢改成坐著，卻發現自己的雙手不知何時被綁在了床頭，而魏獻儀還在另一側捆他的腳。
赫蓮下掙紮起來，魏獻儀拍了拍他的後腰，似乎是隨口一說：“我喜歡聽話的。”
啊？
赫蓮的身體僵住。
仔細思考過後，赫蓮仍由魏獻儀將他綁住。
魏獻儀做完了手頭的事情，撩開床幔，伸手將床尾的那盞清燈擡了進來。
隨著她的動作，光影起浮，最後一片光亮落在赫蓮的後背。
赫蓮餘光瞥見她的動作，再“聽話地”伸一伸頭，他看見魏獻儀拿下了燈罩。
燈罩滾落床榻，而艷紅燭火在她手中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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