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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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聲細碎清亮，赫蓮覺得越發濕寒，他縮起身體，往裏靠近一些。在磨蹭中撞到她的胳膊，赫蓮的動作頓住了。
他緩緩擡眼，見她神色如常，心裏這才平穩下來。
就在赫蓮猶豫要不要因為這點摩擦向她道歉的時候，魏獻儀動身往旁邊去，給他讓出了半個位置。
赫蓮見狀，楞了下，然後喜不自勝。他緊巴巴地坐了過去，心情異常愉快。
“你、你打算怎麽報答我？”赫蓮勾住座位上鋪設的軟墊子，眼神一晃一晃地望著魏獻儀。
魏獻儀垂著眼，像是在思考該怎麽回覆，而事實上魏獻儀根本沒打算給他回應。
山河圖匯秘境裏，赫蓮以禦妖術抵擋妖獸，但是他當時與她置換的條件是為他解除咒印，好讓他能一直以人身的形態存在。
至於不久前，他“勸離”顧朝祁……
還不是因為他被自己蠢到，困在儲物袋裏出不來向她求救時，魏獻儀提出的條件。
想到這裏，魏獻儀眉頭微皺，她是讓赫蓮勸顧朝祁離開，但他做的事說的話，多少有些偏離她的意思。
不過對顧朝祁，魏獻儀只有一張臉的好感。所以魏獻儀沒有與赫蓮計較這件事，省得他再鬧騰。
因為靠著魏獻儀，赫蓮有點緊張，他時不時地看一眼她，確定她沒將心思落在他身上，赫蓮便一直盯著她看。
不自覺地，離她更近。
狐貍爪子無處安放，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碰上魏獻儀的腰部，她側目看了赫蓮一眼。
赫蓮一下子繃緊身體。
“我是無意的。”
他還望著她，小聲說：“因為你太久沒有理我……不是我得寸進尺。”
魏獻儀聽到他的話，心裏想笑，但面上不顯神色，她一邊撥開狐貍爪子，一邊漫不經心問道：“你想要我怎麽‘回報’你？”
“什麽都可以？”赫蓮立馬問她。
魏獻儀沒有點頭，可是她更沒有搖頭。
赫蓮當即脫口而出：“那我要你親親我。”
幾個字落入耳中，魏獻儀品味出幾分奇異，所以遲遲不給回應。
“怎麽了？”赫蓮雙手撐在坐墊上，朝她歪了歪頭。
魏獻儀還是沒說話。
“……你不願意？”半晌，赫蓮揣測道。
她願不願意，他沒有自知之明嗎？
“那我換一個。”
確定魏獻儀真的不願意後，赫蓮做出讓步，表情有些懨懨的。
沒過多久，他湊上前來，“那你親我一下。”
魏獻儀聽到，看向他的眼神越來越怪，“有什麽區別？”
“之前是親兩下，現在是一下，是耳朵不好用嗎？這都聽不出差別……”赫蓮覺得她莫名其妙，心裏一陣無語。
“不可能。”魏獻儀語氣淡淡的。
“為什麽不可能？”赫蓮疑惑問道，模樣既茫然又無知。
他的目光在她臉上轉了一圈，又掰著手指數他為她做過的事情，“我都這樣幫你了，就親一下！”
魏獻儀再一遍聽完，她註視著赫蓮，字調緩慢，“這樣做很不合適。”
“明明很合適……”
謝琛弱聲反駁她，瞪她一眼，很快埋怨道：“這也不願意，那也不願意，你既然什麽都不願意，還問我想要什麽幹嘛？”
“你逗我玩呢？”不經意間，赫蓮嘀咕這句。
魏獻儀笑了下，向他遞去一眼，“知道就好。”
車輿停住，雨聲似乎也停了一下，魏獻儀拿起置放的雨傘，起身向外走去。
赫蓮見她舉動，哼了聲，聲音很沈，昭示他的不滿。
魏獻儀沒有回頭，推開車門後風雨橫入，門簾上的流蘇飛顫。但魏獻儀不會因為雨勢駭人就駐足不前，她邁出一步，幾乎同時赫蓮撲到她身後。
他捏緊手心，想要捶打魏獻儀的肩膀，還沒落下去就被魏獻儀拍開了手。
“你混蛋。”赫蓮捂著被打疼的手背，氣得渾身直顫，眼睛也紅紅的。
他滿心歡喜，想著討要什麽獎勵，結果她完全在戲耍他。現在的情況更糟糕，外面瓢潑大雨，她拿起傘就要離開，完全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你太過分了！”赫蓮越想，心裏越憋屈，在她耳邊訴說怨念。
懷穎剛要上前接魏獻儀去驛館，就聽到這句怒吼，風雨一過，懷穎的臉頰濕寒一片。她的視線在魏獻儀與赫蓮之間游移不定，仔細考慮過後，懷穎留下一把傘，沒有上前打擾。
被赫蓮一通胡言亂語，魏獻儀耳朵裏亂糟糟的，她擡起傘，傘柄在她手裏，另一端堵住赫蓮的嘴巴。
“閉嘴。”在他掙紮間，魏獻儀冷冷說道。
赫蓮一下子消停了，但他紅著的眼慢慢濕潤起來，可魏獻儀根本不想管他，她很快離開車輿。
魏獻儀走進驛館，在門後見到左右踱步的懷穎，看見魏獻儀，懷穎頓住腳步向她這裏走來。
“師叔……”懷穎望著她，似乎有話要對她說，但是隔了沒多久，懷穎低了眼眸，轉而為她引路。
魏獻儀到院子裏時，雨聲仍未歇。
懷穎向她拜了拜，目送魏獻儀入居室後離開，不過在途中有道小插曲——她親眼看著一只狐貍進去了。
嗯。進魏獻儀的院子。
懷穎擡頭望望天。
開始思考要怎麽回稟師尊。
魏獻儀將褪下的衣服放在雕有蓮花紋樣的屏風上，她伸腳探了下浴池，確定溫度合適後才下去浸著身體。
之前被雨淋濕的時候已經用過一次清潔術了，方才與赫蓮拉扯，沒有來得及禦起靈力，又濕了一身，再用清潔術也不會很舒服。好在懷穎事先準備了一處溫湯。
魏獻儀閉著眼半靠在池壁邊。過了一會兒，屏風後傳出一些異動，她睜開眼，側身看去。
正好望見一只狐貍站在溫湯邊緣，渾身濕粘，它朝魏獻儀叫了一聲，就做出要進池子的動作。
“別動。”魏獻儀揮出一道靈力，纏在狐貍身上。
狐貍嗷嗷叫，沒過一會變作人身，赫蓮身上濕透了，眼裏也濕濕的，溫湯裏熱氣繚繞，熏得他想流眼淚。
“你放開我，你這個壞……”後面的話赫蓮沒有說出口，因為魏獻儀從池子裏站起來了。
雖然只露出脖頸下方一小截，但卻是大片白皙，赫蓮看了一會，以為魏獻儀會向他過來，結果沒有，魏獻儀退到後面離他更遠了。
“出去。”魏獻儀驅趕他，即便她還沒弄清楚赫蓮是怎麽進來的。
赫蓮的心情更差，想要說“不”，但是魏獻儀沒有給他機會，她從水裏擡起一只手，浮於水面的指尖微動，瞬間起了萬千靈線，一路破開飄渺水霧將赫蓮往外面推去。
修為的壓制讓赫蓮不能有分毫動彈，魏獻儀見他被控住，又沈下身體，等著赫蓮被“送”出去。
在等待的期間，她眉心處忽然生出一道灼痛感，魏獻儀下意識的撫上去，與此同時赫蓮解開她的禁錮，從岸上一躍而入池中。
看著在水裏撲騰的赫蓮，魏獻儀臉色一沈。
偏偏赫蓮半張臉浸在水裏，起來之後眼裏水花亂顫，魏獻儀是什麽表情他也看不清。赫蓮被水嗆到了，咳了一會後，他去拉魏獻儀浸在水裏的手。
他沒碰到魏獻儀的手，因為魏獻儀早從水裏抽身，披了件外裳就上岸了，而赫蓮沒有動作，是因為魏獻儀的手落在他脖子上。
赫蓮僵住身體，眼睫胡亂顫動。
“你……你別這樣亂摸。”他語聲艱澀地說出這句話。
魏獻儀的手指抵在他喉結處，“你為什麽總喜歡這樣呢。”他為什麽總要做她不屬意的事情？
赫蓮腦袋暈乎乎的，辨不出魏獻儀的喜怒哀樂，可是……她摸了他，她怎麽可能不高興？
因此即便不知道魏獻儀說的“這樣”是哪樣，赫蓮還是很輕地回覆她一句：“當然了。”
然後他稍微過了下腦子，想出兩句好聽的話：“可我不是喜歡做那些事，是我喜歡你，我才願意給你這樣或者那樣。”
說完話，赫蓮自己被自己嚇到，慌忙從水裏抽出手捂上臉頰，他耳根子紅了一片，可他沒有多餘的手去遮掩。
過了一會，魏獻儀還沒回應，赫蓮心裏正波濤滾滾，於是大著膽子睜了睜眼，眸光微動，先見到一片白。不等他見著魏獻儀的神情，就被人按住了後脖頸。
下一瞬，整個頭被按進水裏。魏獻儀冷眼看他掙紮，一點要松手的意思都沒有。
“警告過你不要過來，為什麽還不離開……和之前一樣，沒有一點長進。”一想到赫蓮帶著滿身雨漬過來，魏獻儀就愈加慍恚，手上用力，在赫蓮脖子上留了一片深紅。
赫蓮腦子嗡嗡的，到處都是水，根本聽不清魏獻儀說的話，因此在魏獻儀隨便發洩一通結束後，他從水裏擡起臉，開口第一句就是：“你喜歡玩這個？”
“可是這樣的話我有點難受，我們……”
“啪”地一聲打在赫蓮臉上，一下子把赫蓮打醒了，他掀開眼皮，撞入魏獻儀寒涼一片的眼中。
“你做了什麽？”她問他。
對赫蓮小懲後，魏獻儀想到這個問題，赫蓮究竟做了什麽，才讓她的靈力失效，還有之前她眉心的灼痛，她不信與赫蓮無關。
赫蓮輕快地眨動眼睛，面上一片水色，他動了動唇，然後又咬唇，露出難以啟齒的表情。
“是你對我做了什麽才對……”
他的答案，魏獻儀不滿意。又讓他在水裏折騰了一會，等到赫蓮再起來，魏獻儀指著眉心繼續問：“這裏，你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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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赫蓮猶豫要不要因為這點摩擦向她道歉的時候，魏獻儀動身往旁邊去，給他讓出了半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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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因為他被自己蠢到，困在儲物袋裏出不來向她求救時，魏獻儀提出的條件。
想到這裏，魏獻儀眉頭微皺，她是讓赫蓮勸顧朝祁離開，但他做的事說的話，多少有些偏離她的意思。
不過對顧朝祁，魏獻儀只有一張臉的好感。所以魏獻儀沒有與赫蓮計較這件事，省得他再鬧騰。
因為靠著魏獻儀，赫蓮有點緊張，他時不時地看一眼她，確定她沒將心思落在他身上，赫蓮便一直盯著她看。
不自覺地，離她更近。
狐貍爪子無處安放，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碰上魏獻儀的腰部，她側目看了赫蓮一眼。
赫蓮一下子繃緊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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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望著她，小聲說：“因為你太久沒有理我……不是我得寸進尺。”
魏獻儀聽到他的話，心裏想笑，但面上不顯神色，她一邊撥開狐貍爪子，一邊漫不經心問道：“你想要我怎麽‘回報’你？”
“什麽都可以？”赫蓮立馬問她。
魏獻儀沒有點頭，可是她更沒有搖頭。
赫蓮當即脫口而出：“那我要你親親我。”
幾個字落入耳中，魏獻儀品味出幾分奇異，所以遲遲不給回應。
“怎麽了？”赫蓮雙手撐在坐墊上，朝她歪了歪頭。
魏獻儀還是沒說話。
“……你不願意？”半晌，赫蓮揣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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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親兩下，現在是一下，是耳朵不好用嗎？這都聽不出差別……”赫蓮覺得她莫名其妙，心裏一陣無語。
“不可能。”魏獻儀語氣淡淡的。
“為什麽不可能？”赫蓮疑惑問道，模樣既茫然又無知。
他的目光在她臉上轉了一圈，又掰著手指數他為她做過的事情，“我都這樣幫你了，就親一下！”
魏獻儀再一遍聽完，她註視著赫蓮，字調緩慢，“這樣做很不合適。”
“明明很合適……”
謝琛弱聲反駁她，瞪她一眼，很快埋怨道：“這也不願意，那也不願意，你既然什麽都不願意，還問我想要什麽幹嘛？”
“你逗我玩呢？”不經意間，赫蓮嘀咕這句。
魏獻儀笑了下，向他遞去一眼，“知道就好。”
車輿停住，雨聲似乎也停了一下，魏獻儀拿起置放的雨傘，起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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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過分了！”赫蓮越想，心裏越憋屈，在她耳邊訴說怨念。
懷穎剛要上前接魏獻儀去驛館，就聽到這句怒吼，風雨一過，懷穎的臉頰濕寒一片。她的視線在魏獻儀與赫蓮之間游移不定，仔細考慮過後，懷穎留下一把傘，沒有上前打擾。
被赫蓮一通胡言亂語，魏獻儀耳朵裏亂糟糟的，她擡起傘，傘柄在她手裏，另一端堵住赫蓮的嘴巴。
“閉嘴。”在他掙紮間，魏獻儀冷冷說道。
赫蓮一下子消停了，但他紅著的眼慢慢濕潤起來，可魏獻儀根本不想管他，她很快離開車輿。
魏獻儀走進驛館，在門後見到左右踱步的懷穎，看見魏獻儀，懷穎頓住腳步向她這裏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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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獻儀到院子裏時，雨聲仍未歇。
懷穎向她拜了拜，目送魏獻儀入居室後離開，不過在途中有道小插曲——她親眼看著一只狐貍進去了。
嗯。進魏獻儀的院子。
懷穎擡頭望望天。
開始思考要怎麽回稟師尊。
魏獻儀將褪下的衣服放在雕有蓮花紋樣的屏風上，她伸腳探了下浴池，確定溫度合適後才下去浸著身體。
之前被雨淋濕的時候已經用過一次清潔術了，方才與赫蓮拉扯，沒有來得及禦起靈力，又濕了一身，再用清潔術也不會很舒服。好在懷穎事先準備了一處溫湯。
魏獻儀閉著眼半靠在池壁邊。過了一會兒，屏風後傳出一些異動，她睜開眼，側身看去。
正好望見一只狐貍站在溫湯邊緣，渾身濕粘，它朝魏獻儀叫了一聲，就做出要進池子的動作。
“別動。”魏獻儀揮出一道靈力，纏在狐貍身上。
狐貍嗷嗷叫，沒過一會變作人身，赫蓮身上濕透了，眼裏也濕濕的，溫湯裏熱氣繚繞，熏得他想流眼淚。
“你放開我，你這個壞……”後面的話赫蓮沒有說出口，因為魏獻儀從池子裏站起來了。
雖然只露出脖頸下方一小截，但卻是大片白皙，赫蓮看了一會，以為魏獻儀會向他過來，結果沒有，魏獻儀退到後面離他更遠了。
“出去。”魏獻儀驅趕他，即便她還沒弄清楚赫蓮是怎麽進來的。
赫蓮的心情更差，想要說“不”，但是魏獻儀沒有給他機會，她從水裏擡起一只手，浮於水面的指尖微動，瞬間起了萬千靈線，一路破開飄渺水霧將赫蓮往外面推去。
修為的壓制讓赫蓮不能有分毫動彈，魏獻儀見他被控住，又沈下身體，等著赫蓮被“送”出去。
在等待的期間，她眉心處忽然生出一道灼痛感，魏獻儀下意識的撫上去，與此同時赫蓮解開她的禁錮，從岸上一躍而入池中。
看著在水裏撲騰的赫蓮，魏獻儀臉色一沈。
偏偏赫蓮半張臉浸在水裏，起來之後眼裏水花亂顫，魏獻儀是什麽表情他也看不清。赫蓮被水嗆到了，咳了一會後，他去拉魏獻儀浸在水裏的手。
他沒碰到魏獻儀的手，因為魏獻儀早從水裏抽身，披了件外裳就上岸了，而赫蓮沒有動作，是因為魏獻儀的手落在他脖子上。
赫蓮僵住身體，眼睫胡亂顫動。
“你……你別這樣亂摸。”他語聲艱澀地說出這句話。
魏獻儀的手指抵在他喉結處，“你為什麽總喜歡這樣呢。”他為什麽總要做她不屬意的事情？
赫蓮腦袋暈乎乎的，辨不出魏獻儀的喜怒哀樂，可是……她摸了他，她怎麽可能不高興？
因此即便不知道魏獻儀說的“這樣”是哪樣，赫蓮還是很輕地回覆她一句：“當然了。”
然後他稍微過了下腦子，想出兩句好聽的話：“可我不是喜歡做那些事，是我喜歡你，我才願意給你這樣或者那樣。”
說完話，赫蓮自己被自己嚇到，慌忙從水裏抽出手捂上臉頰，他耳根子紅了一片，可他沒有多餘的手去遮掩。
過了一會，魏獻儀還沒回應，赫蓮心裏正波濤滾滾，於是大著膽子睜了睜眼，眸光微動，先見到一片白。不等他見著魏獻儀的神情，就被人按住了後脖頸。
下一瞬，整個頭被按進水裏。魏獻儀冷眼看他掙紮，一點要松手的意思都沒有。
“警告過你不要過來，為什麽還不離開……和之前一樣，沒有一點長進。”一想到赫蓮帶著滿身雨漬過來，魏獻儀就愈加慍恚，手上用力，在赫蓮脖子上留了一片深紅。
赫蓮腦子嗡嗡的，到處都是水，根本聽不清魏獻儀說的話，因此在魏獻儀隨便發洩一通結束後，他從水裏擡起臉，開口第一句就是：“你喜歡玩這個？”
“可是這樣的話我有點難受，我們……”
“啪”地一聲打在赫蓮臉上，一下子把赫蓮打醒了，他掀開眼皮，撞入魏獻儀寒涼一片的眼中。
“你做了什麽？”她問他。
對赫蓮小懲後，魏獻儀想到這個問題，赫蓮究竟做了什麽，才讓她的靈力失效，還有之前她眉心的灼痛，她不信與赫蓮無關。
赫蓮輕快地眨動眼睛，面上一片水色，他動了動唇，然後又咬唇，露出難以啟齒的表情。
“是你對我做了什麽才對……”
他的答案，魏獻儀不滿意。又讓他在水裏折騰了一會，等到赫蓮再起來，魏獻儀指著眉心繼續問：“這裏，你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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