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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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龍
側跪在地上的魔修盯著魏獻儀看，他吃吃一笑，“想要破解鬼陣？神女一身靈髓精血，隨便拿出一二自然能破了鬼陣，或者……哼，你們把我放了，然後求我告訴你們……啊！”
然而根本不等他將挑釁之詞說完，遠處傳來一道游龍似的靈波，遏制住他的喉管，劇烈的灼痛感強行讓魔修將沒說出口的話咽回肚子裏去。
“故弄玄虛。”
一道清越的男聲從遠處傳來，隨著光影越來越亮，他的身形模樣也越來越清晰，魏獻儀見到一高一矮兩道身影，矮的那位是魏獻儀安置在某處的淩杳。
原先淩杳的頭發被魏獻儀用一根發帶簡單束起，現在卻被扣上玉簪，梳理整齊，未有分毫淩亂。
她見到淩杳，淩杳也見到她，他對她露出微笑，魏獻儀的視線則從淩杳身上轉到另一邊。
白龍池殊銀發低垂，些許碎發落在他的眼瞼，濃密的睫毛半掩著他的琥珀眸子，視線微微垂落看人時，他的臉上沒有分毫表情。
他朝魏獻儀的方向走去。
在離他們有一段距離時，被白龍扼制命門的魔修掙紮了一下。魏獻儀看到白龍擡了擡手，緊接著一道光影向那魔修劈斬過去，新鮮的且滾燙的血液流向魏獻儀的腳底。
魏獻儀剛剛準備移開腳，白龍落手，所有撲灑到魔修的血液的地方，瞬間凝結成為一片火紅的冰層。
白龍暗藍的下裳很快移來她的眼底，他頓住腳步，目光始終放在魏獻儀身上。
“不知該如何稱呼你？”白龍問。
魏獻儀看他一眼沒有說話。她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人，究竟是幻境中對“她”千依百順的池殊，還是那個誘使她進入幻境的真神白龍。
她沒有回覆白龍，二人之間隱隱流竄著某種詭異的氣息，但好在僵局很快被打破。
淩杳雙手一拍，兩步跑到魏獻儀面前，指著白龍，語氣格外興奮：“小儀姐姐，那是我母親的兄弟。”
魏獻儀勉強對淩杳露出笑意。
“姐姐？”那廂白龍似乎笑了一聲。
魏獻儀聞聲看去時，白龍已別過臉，不再與她多做糾纏。
白龍走到始終靜立在一旁的晏程雲面前，晏程雲對他的到來毫不意外，他面上浮起慣常溫柔的笑容，晏程雲對白龍說：“我們恰巧需要您的幫助。”
接著晏程雲偏過身子，將他身後魔修留下的鬼陣展露在白龍面前，“此陣不除，陣法中的修士遲早會被抽幹靈力，直到他們死去。”
白龍扯了下唇角，走近晏程雲，問：“他們的生死，你在乎？”
晏程雲餘光瞥見魏獻儀正在安撫淩杳，他唇瓣微動：“是，我與你一樣不在意那些人的生死，但是沒辦法，有人在意。”
他在對白龍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仍停留在魏獻儀的身上。他說話時的語氣有多麽冰冷涼薄，看著魏獻儀的眼神就有多麽熾熱滾燙。
“可笑。”
白龍越過晏程雲時留下這麽兩個字。
然而即便他覺得晏程雲的舉動“可笑”，他還是按照晏程雲的意思出手幫助他們破解了鬼陣。
白龍釋放出一道龍息，游龍形狀的靈力緩慢攀巖在陣法的四周，直到來到中央位置的陣眼處。白龍覺得有些受阻，又添了一道力量強悍的龍息，不過須臾，他的龍息將陣眼的魔氣全部吞噬。
陣法才生出裂紋，白龍立即揮袖轉身，一雙星眸含了霜似的看向晏程雲。
晏程雲會意，朝他頷首。
白龍離開，晏程雲走到沒有完全破除的陣法前，他闔眼凝結咒印，清光環繞在他周圍，他的指尖生出如絲如縷的靈力竄入的縫隙中。
就這樣，白龍將破陣的功勞給了晏程雲。
當道界修士從那吸人靈力的鬼陣中脫身時，他們看向晏程雲的那種眼神，感激、景仰、信奉……最後化為一句：“晏仙友，若非是您，我們恐怕將會盡數殞身在此！晏仙友相救之恩，我等定當感激不盡，沒齒難忘！”
晏程雲背對他們，微微側臉，僅讓他們瞧見他唇緣的淺淡笑意，他大半張臉都隱在他們見不到的地方。
他的語氣低柔：“同為道界修士，本應提攜互助，諸位不必再談恩情與否。更何況此次若非神女對我多加引導扶持，晏某絕無可能為諸位解難，諸位若要感謝，也應先謝過神女才是。”
眾修士聽完晏程雲說的話，一片嘩然，深深撼於晏程雲的施恩不望報的為人，於是眾人心中愈加感動，也願意按照晏程雲的話去對鐘山神女多做感恩。
晏程雲垂眼看著他們從他身邊滿臉動容的走過，每一個人都對他露出由衷的感恩之心，他對每個人都保持著溫和而疏離的距離。
直到他們走去魏獻儀的方向，向魏獻儀訴說謝詞，晏程雲這才徹底冷下神情。
他們總是這樣，謝來謝去。
卻總也記不住教訓，這一次是魔修鬼陣，下一次是什麽？
這一次有真神白龍出手，下一次是否就要旁人為了救他們而舍命了？
“我便知道，神女大人不會拋棄我們。”一個年輕修士在魏獻儀身側滿含淚光地說話。
永遠期待別人朝他們伸出的救援之手。
“神女大人，那些魔修實在可怖，我們一定要將他們一舉殲滅，讓修真界重新回歸道界正統！”另一修士滿腔義憤。
永遠這麽不知所謂，若道界真有大能可以立平魔宗，為何還會有如今正魔兩派於北海對峙數百年的局面？
他冷眼將這些可笑場景收盡眼底，在晏程雲移開視線之前，他見到魏獻儀對他眼中的那些無知幼稚的修士，笑了。
那笑意不帶半分淩然清冷，而是一種由心生出的笑容，如空山月華，點點和光，照拂世人。他一見到，便只覺得心底松軟，有顆種子正遁塵生花。
晏程雲看著魏獻儀神情認真地同那些人說著什麽，然後鼓勵他們振作起來，寬慰他們、 為他們的設想勾繪美好圖景——
“是的，終有一日我們會肅清修真界，到時我們見到的就是一個欣欣向榮、無窮美麗的新世界。但在此之前，我與你們，要一起修行、歷練、破境，要壯大自己，更要堅定道心，至此才不算辜負道界傾力培育我們成才的恩情。”
明明她口中承諾的盛世是他們窮極一生都無法做到的事情，但是她還是堅定又溫柔地告訴那些修士：他們可以。
明明他最厭惡輕信輕諾之人，但是此刻魏獻儀在他眼中，比明珠熠耀，比星辰夢幻。晏程雲在這一剎之間，恍惚身在夢中，眼中已容不下任何人。
她一舉一動，明艷自信，目光流轉間，仿若盛開千樹繁花。這樣的她，才應是真正的鐘山神女，那個心懷蒼生，心存大義的鐘山神女。
忽而一劑絞痛傳來，晏程雲夢中清醒，他背過身，在暗處吐出一口鮮血。因他低下頭，血水順著他的唇緣一路流到下頜，一滴一滴地墜在他的衣上。
他張了張嘴，喉嚨傳來灼痛，大股鮮血流淌而下。
白龍池殊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側，他好心地向晏程雲遞出一塊帕子，卻被晏程雲打落在地。
“滾。”
晏程雲平白對他這般無禮，可白龍並沒生氣。
白龍看著他惱羞成怒，笑出聲來，語氣暢快：“怎麽辦，你沒救了。”
不是每個人生來都能成為修士。
修真世界之外有凡間世界，那裏都是百年一世的凡人。修真世界之內也有天生靈力不濟的普通人，那些人在修士的羽翼下勤勤懇懇度過一生就已算是極好的。
魏獻儀當然知道道界修士的劣性。少歷練，習慣依附宗門，道心不定，好高騖遠，等等。
但是沒有辦法，這些能夠站在魏獻儀眼前的修士，已經是修真世界能夠給予道界的最好的修士了。
每一個修士的背後都有無數無法入道的人，所以每一個修士都代表著一星希望，將所有希望凝結，這就是道界的未來。
他們終將會成為道界與魔宗抗衡的重要力量，所以在這之前，誰也不能放棄誰，否則道界不存，修士危矣。
當然，晏程雲是不會想到這些的，因為他致使一路走來的“道”並非如此。
解決魔修鬼陣後，就是要破除北海結界。
原本他們停留在北海是為尋寶尋機緣，但是經過魔修的這一遭打擊，大多數修士都喪了興致，更何況他們根本沒人從北海中尋到任何寶物。
眾人一致決定破海。
但新的問題出現又將他們難住了。
北海之外有異常強大的結界，並非他們齊心協力就能解決。
這時魏獻儀想到結界以及整個北海的來歷，她主動找到白龍池殊。
白龍早在等她找來。
他拿出一柄劍，正是當日魏獻儀身在幻境時從狐妖心竅處取出的鎮海神劍。
“用它，劈開結界。”白龍言簡意賅。
鎮海神劍神光四溢，引來無數目光。魏獻儀不由問他，“此劍出世，必不太平，還有其它辦法嗎？”
白龍看了看那些生出貪念的修士，淡淡說道：“你所擔心之事，我自不會讓他們發生，等到你們走出北海，自然就會忘記我與淩杳的存在，也會忘記這把劍的存在。”
他將鎮海神劍放到魏獻儀的手中。鎮海神劍一如幻境中那樣光彩四溢，魏獻儀準備註入靈力時，白龍伸手攔住她。
“若非劍修，使不出此劍最大的威力。”白龍看著她說：“你去找那個叫陳九辭的修士，他是劍修，也對神劍多有研究，他知道該怎麽使出神劍的最大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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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清越的男聲從遠處傳來，隨著光影越來越亮，他的身形模樣也越來越清晰，魏獻儀見到一高一矮兩道身影，矮的那位是魏獻儀安置在某處的淩杳。
原先淩杳的頭發被魏獻儀用一根發帶簡單束起，現在卻被扣上玉簪，梳理整齊，未有分毫淩亂。
她見到淩杳，淩杳也見到她，他對她露出微笑，魏獻儀的視線則從淩杳身上轉到另一邊。
白龍池殊銀發低垂，些許碎發落在他的眼瞼，濃密的睫毛半掩著他的琥珀眸子，視線微微垂落看人時，他的臉上沒有分毫表情。
他朝魏獻儀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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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獻儀剛剛準備移開腳，白龍落手，所有撲灑到魔修的血液的地方，瞬間凝結成為一片火紅的冰層。
白龍暗藍的下裳很快移來她的眼底，他頓住腳步，目光始終放在魏獻儀身上。
“不知該如何稱呼你？”白龍問。
魏獻儀看他一眼沒有說話。她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人，究竟是幻境中對“她”千依百順的池殊，還是那個誘使她進入幻境的真神白龍。
她沒有回覆白龍，二人之間隱隱流竄著某種詭異的氣息，但好在僵局很快被打破。
淩杳雙手一拍，兩步跑到魏獻儀面前，指著白龍，語氣格外興奮：“小儀姐姐，那是我母親的兄弟。”
魏獻儀勉強對淩杳露出笑意。
“姐姐？”那廂白龍似乎笑了一聲。
魏獻儀聞聲看去時，白龍已別過臉，不再與她多做糾纏。
白龍走到始終靜立在一旁的晏程雲面前，晏程雲對他的到來毫不意外，他面上浮起慣常溫柔的笑容，晏程雲對白龍說：“我們恰巧需要您的幫助。”
接著晏程雲偏過身子，將他身後魔修留下的鬼陣展露在白龍面前，“此陣不除，陣法中的修士遲早會被抽幹靈力，直到他們死去。”
白龍扯了下唇角，走近晏程雲，問：“他們的生死，你在乎？”
晏程雲餘光瞥見魏獻儀正在安撫淩杳，他唇瓣微動：“是，我與你一樣不在意那些人的生死，但是沒辦法，有人在意。”
他在對白龍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仍停留在魏獻儀的身上。他說話時的語氣有多麽冰冷涼薄，看著魏獻儀的眼神就有多麽熾熱滾燙。
“可笑。”
白龍越過晏程雲時留下這麽兩個字。
然而即便他覺得晏程雲的舉動“可笑”，他還是按照晏程雲的意思出手幫助他們破解了鬼陣。
白龍釋放出一道龍息，游龍形狀的靈力緩慢攀巖在陣法的四周，直到來到中央位置的陣眼處。白龍覺得有些受阻，又添了一道力量強悍的龍息，不過須臾，他的龍息將陣眼的魔氣全部吞噬。
陣法才生出裂紋，白龍立即揮袖轉身，一雙星眸含了霜似的看向晏程雲。
晏程雲會意，朝他頷首。
白龍離開，晏程雲走到沒有完全破除的陣法前，他闔眼凝結咒印，清光環繞在他周圍，他的指尖生出如絲如縷的靈力竄入的縫隙中。
就這樣，白龍將破陣的功勞給了晏程雲。
當道界修士從那吸人靈力的鬼陣中脫身時，他們看向晏程雲的那種眼神，感激、景仰、信奉……最後化為一句：“晏仙友，若非是您，我們恐怕將會盡數殞身在此！晏仙友相救之恩，我等定當感激不盡，沒齒難忘！”
晏程雲背對他們，微微側臉，僅讓他們瞧見他唇緣的淺淡笑意，他大半張臉都隱在他們見不到的地方。
他的語氣低柔：“同為道界修士，本應提攜互助，諸位不必再談恩情與否。更何況此次若非神女對我多加引導扶持，晏某絕無可能為諸位解難，諸位若要感謝，也應先謝過神女才是。”
眾修士聽完晏程雲說的話，一片嘩然，深深撼於晏程雲的施恩不望報的為人，於是眾人心中愈加感動，也願意按照晏程雲的話去對鐘山神女多做感恩。
晏程雲垂眼看著他們從他身邊滿臉動容的走過，每一個人都對他露出由衷的感恩之心，他對每個人都保持著溫和而疏離的距離。
直到他們走去魏獻儀的方向，向魏獻儀訴說謝詞，晏程雲這才徹底冷下神情。
他們總是這樣，謝來謝去。
卻總也記不住教訓，這一次是魔修鬼陣，下一次是什麽？
這一次有真神白龍出手，下一次是否就要旁人為了救他們而舍命了？
“我便知道，神女大人不會拋棄我們。”一個年輕修士在魏獻儀身側滿含淚光地說話。
永遠期待別人朝他們伸出的救援之手。
“神女大人，那些魔修實在可怖，我們一定要將他們一舉殲滅，讓修真界重新回歸道界正統！”另一修士滿腔義憤。
永遠這麽不知所謂，若道界真有大能可以立平魔宗，為何還會有如今正魔兩派於北海對峙數百年的局面？
他冷眼將這些可笑場景收盡眼底，在晏程雲移開視線之前，他見到魏獻儀對他眼中的那些無知幼稚的修士，笑了。
那笑意不帶半分淩然清冷，而是一種由心生出的笑容，如空山月華，點點和光，照拂世人。他一見到，便只覺得心底松軟，有顆種子正遁塵生花。
晏程雲看著魏獻儀神情認真地同那些人說著什麽，然後鼓勵他們振作起來，寬慰他們、 為他們的設想勾繪美好圖景——
“是的，終有一日我們會肅清修真界，到時我們見到的就是一個欣欣向榮、無窮美麗的新世界。但在此之前，我與你們，要一起修行、歷練、破境，要壯大自己，更要堅定道心，至此才不算辜負道界傾力培育我們成才的恩情。”
明明她口中承諾的盛世是他們窮極一生都無法做到的事情，但是她還是堅定又溫柔地告訴那些修士：他們可以。
明明他最厭惡輕信輕諾之人，但是此刻魏獻儀在他眼中，比明珠熠耀，比星辰夢幻。晏程雲在這一剎之間，恍惚身在夢中，眼中已容不下任何人。
她一舉一動，明艷自信，目光流轉間，仿若盛開千樹繁花。這樣的她，才應是真正的鐘山神女，那個心懷蒼生，心存大義的鐘山神女。
忽而一劑絞痛傳來，晏程雲夢中清醒，他背過身，在暗處吐出一口鮮血。因他低下頭，血水順著他的唇緣一路流到下頜，一滴一滴地墜在他的衣上。
他張了張嘴，喉嚨傳來灼痛，大股鮮血流淌而下。
白龍池殊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側，他好心地向晏程雲遞出一塊帕子，卻被晏程雲打落在地。
“滾。”
晏程雲平白對他這般無禮，可白龍並沒生氣。
白龍看著他惱羞成怒，笑出聲來，語氣暢快：“怎麽辦，你沒救了。”
不是每個人生來都能成為修士。
修真世界之外有凡間世界，那裏都是百年一世的凡人。修真世界之內也有天生靈力不濟的普通人，那些人在修士的羽翼下勤勤懇懇度過一生就已算是極好的。
魏獻儀當然知道道界修士的劣性。少歷練，習慣依附宗門，道心不定，好高騖遠，等等。
但是沒有辦法，這些能夠站在魏獻儀眼前的修士，已經是修真世界能夠給予道界的最好的修士了。
每一個修士的背後都有無數無法入道的人，所以每一個修士都代表著一星希望，將所有希望凝結，這就是道界的未來。
他們終將會成為道界與魔宗抗衡的重要力量，所以在這之前，誰也不能放棄誰，否則道界不存，修士危矣。
當然，晏程雲是不會想到這些的，因為他致使一路走來的“道”並非如此。
解決魔修鬼陣後，就是要破除北海結界。
原本他們停留在北海是為尋寶尋機緣，但是經過魔修的這一遭打擊，大多數修士都喪了興致，更何況他們根本沒人從北海中尋到任何寶物。
眾人一致決定破海。
但新的問題出現又將他們難住了。
北海之外有異常強大的結界，並非他們齊心協力就能解決。
這時魏獻儀想到結界以及整個北海的來歷，她主動找到白龍池殊。
白龍早在等她找來。
他拿出一柄劍，正是當日魏獻儀身在幻境時從狐妖心竅處取出的鎮海神劍。
“用它，劈開結界。”白龍言簡意賅。
鎮海神劍神光四溢，引來無數目光。魏獻儀不由問他，“此劍出世，必不太平，還有其它辦法嗎？”
白龍看了看那些生出貪念的修士，淡淡說道：“你所擔心之事，我自不會讓他們發生，等到你們走出北海，自然就會忘記我與淩杳的存在，也會忘記這把劍的存在。”
他將鎮海神劍放到魏獻儀的手中。鎮海神劍一如幻境中那樣光彩四溢，魏獻儀準備註入靈力時，白龍伸手攔住她。
“若非劍修，使不出此劍最大的威力。”白龍看著她說：“你去找那個叫陳九辭的修士，他是劍修，也對神劍多有研究，他知道該怎麽使出神劍的最大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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