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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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原正嶼沒料到她會問得這般直接，楞了一下，才不由看向原臻。
男人就是這般慵懶坐著，未有只言片語，無形中的壓力亦是清晰地影響著旁人。
原正嶼想撒謊哄騙都不可能，“是。”
“我因承受不住，所以選擇了自殺？”
原正嶼很想說不是，但他也不知道雁歸的自殺到底是因為他還是巫術所害，沒人同他明說。
那抹無形的壓力好似強烈起來，原正嶼心下一凜，認慫道：“是的。”
“你曾經在皇叔面前發過的誓言還記得嗎？”
原正嶼是真的被膈應到了，他又怎麽可能忘記呢，這才過去多久，皇叔還拿這事將她永遠帶走呢。
萬般不願卻也無計可施：“記得，我說過的話，從來都記得。所以……”
沒有所以，雁歸立馬打斷，“你違背了。”
原正嶼深吸口氣，心頭冷笑連連，他就說皇叔帶她來參加喜宴，沒安好心。
更不可能將女孩還給他，這般興師問罪，是打算和他到此為止了吧。
他絕不允許，他拿爵位換來的女孩，他絕不允許被人搶走。
“是，雁兒，但你要知道，當時我為何會那般。”
為何呢？
雁歸難以再相信會親手傷害她的男人，傷害到她要一死了之。
“我不信了，二皇子，今日前來便是要個肯定，既然已經承認，那麽雁歸希望您同我和離了。”
整個前院只剩下雁歸三人，熱鬧的氛圍就連後院便能聽見。
忽然地安靜下來，令林芷婉覺得很奇怪，隨即命樂韻過來瞧個情況。
一來，便讓樂韻看到雁歸正對著原正嶼在面對面說話，還眼送秋波。
樂韻離得遠聽不清，但雁歸的出現讓她很不爽，遂朝後院跑去，告知小姐雁歸來鬧事了。
火紅的紅蓋頭被林芷婉猛地揭下，施了粉黛的嬌顏怒意滿滿。
“好你個賤人，早不來晚不來這時候來，存心來看本小姐笑話呢？呵，很好，既然來了，你也別回去了。”
林芷婉可不會吃醋，更不會因為雁歸來搗亂而生出丈夫要被奪走的不安。
這種時候，她巴不得有人來悔婚，只可惜她期盼的那個人一直未出現。
她忽的咬破食指，在手心畫起古怪的紋路，隨著她邊畫，心頭念念有聲。
那邊提出要和離的雁歸，下一秒就雙目一怔，接著眉目內莫名情感流轉開來，看向原正嶼的眼神也從疏離換成柔和。
腦海裏也出現個聲音同她說，“二皇子為了你連爵位都不要了，甚至面對皇帝的怒火與失望也不動搖，可見他多麽在意你，縱然欺負過你，也是因你先負了他，是你同其他男子有染被他發現，他才會失控地對你動了粗。”
原來事情真相是這樣嗎？
她內疚地朝原正嶼看去，想要將心中疑問出。
忽然，她的眼前開始旋轉起來，很快地人暈了過去。
原臻第一時間將女孩抱住，他沒再看原正嶼一眼，抱著女孩繞她徑直朝朝外走去。
原正嶼望著離開的背影，本要去追，就見薛荀不知何時站到了原臻身側，看向原正嶼的那一眼，充滿了威脅，仿佛在說，來就把你打成殘廢
他霎時頓住腳步，畢竟有皇叔在，他拿這薛荀也沒辦法。
出了院子大門，上了馬車，薛荀才側頭，朝裏頭男人道：“爺，發現了。”
“嗯！”
“還是爺英明，想到今夜來二皇子府，本來我和趙漾也沒想到真會發生什麽，後來被我們看到林芷婉那丫鬟鬼鬼祟祟地來到前院，接著又鬼鬼祟祟回去，漾哥當時就發現不對勁，我倆上房揭瓦，竟被我們看到林家小姐在手心畫著詭異符文。如此看來，該是她了。”
原臻略一思索，便下了定論，結合上次刺客事件，應是她沒錯了。
林將軍啊！
原臻內心喟嘆一聲，他能有如今聲望，少不了林季伏的教導。那時的他還是個黃口小兒，因崇拜神勇的林將軍，不顧帝後反對小小年紀就跟著他一同上沙場，林季伏也把原臻當成傳人般，毫無保留地教導，二人關系亦師亦友。
如今曜日墜落，林將軍也只在上京坐鎮，但他們之間的羈絆不管過去多少年，即便不再提起，也是難以磨滅的。
這也是為什麽林季伏始終保持中立，他不支持大皇子，也不支持二皇子，他支持的只有原臻，算是他這一生的執念了。
他的內心還盼著有一天，原臻能接下先帝的遺願，坐上那九五之尊位，開疆擴土，統一這中原。
如果不是看在林季伏的面上，林芷婉可能早被原臻找緣由給毀了。
“讓趙漾以後盯著她吧，若再有動作，直接誅殺。”這或許是他最後的寬容。
“是。”
待到雁歸醒來，已是翌日早晨。
寧陌見之，瞬間松了口氣，若還繼續睡下去，他可要被那可怕的男人罰俸祿了。
都說了只是普通的迷藥，就是不信。
明明是他自己要求給雁歸姑娘吃的，最後還成他的錯了。
“寧大夫。”
聽著耳畔軟綿綿的聲音，寧陌趕忙上去詢問情況。
“可是有不舒服的？”
雁歸搖了搖頭，寧陌長了張憨厚老實的臉，給人一種可以信任的錯覺，她沖他問道：“寧大夫對二皇子熟悉嗎？”
“怎麽了？”
“他是怎樣的人呢？”
寧陌給雁歸吃的迷藥其實並不普通，他加了一味定心神的秘藥，雖不能幫雁歸免受巫術侵害，但多少能讓她不會太痛苦繼而自戕。
雁歸現在是茫然的，腦海的回音好似還在回旋，難道真是她對不起他先嗎？
迷茫之際，便聽寧陌道：“反正不是好人。”
“啊？”
“雁姑娘不用‘啊’，能得我們王爺不喜的人，就不是好人。”
“哦？那你們王爺是個很好的人嘍？”談起原臻，雁歸倒是感興趣起來了。
——啊這，雖然這狗男人也不是個好人，但是值得被尊敬的。
“嗯，至少不會欺負女人。”和那二皇子比起來，可壞的光明磊落。
“至少？就這？”
寧陌噎了一口，為什麽感覺自己被輕視了，他“咳”了一聲，努力回想，終於又說了幾條關於原臻的好：“對下人們好，報酬給的多，會幫助弱勢群體，不會因為自己是皇族就瞧不起普通人……”
——當然，這一切得建立在他心情好的份上。
雁歸聽得內心都似乎熱了起來，就像自己相信之人是被他人肯定的欣喜。
“那外面怎麽都那樣亂傳王爺呢？他得多傷心啊！”
切！他才不會傷心，這一切就是他自己傳出去的，免得日日有人來打擾。
“是啊！我們王爺可可憐了。哎！”寧陌嘴上倒黴損他。
雁歸最見不得人可憐，這麽想著，起了身，“你們王爺在哪呢？我去看看他吧！”
這個點，應該在書房處理公務。
寧陌本不想說，但一想對方是雁歸，那狗男人不僅不會覺得打擾，還會暗自樂開花吧！
“書房。”
府院縱深，秋光絢麗。
小步踩在青石板上，朝書房走去。
走到一半，忽覺不妥，雁歸頓時駐足。
——哪有空手去表示關心的？
遂又朝原路折返，出了王府。
街上有家糕點鋪的糕點做得非常好吃，是她外出必買食物之一。
遠遠地還能看到禦親王府。
那時她才黃髫小兒，聽聞禦親王的英雄事跡後，每每來這，都要好奇地往那邊望一望。
如此，雁歸下意識地——在過了禦王府時——回頭看一眼。
正巧，一串朱紅色風鈴映入眼簾，圓肚子裏綴著一根紅線，紅線下是櫻花長布條，隨風不停搖曳。
“叮叮”腦海猛的劃過一抹熟悉的風鈴聲，和上次在嶼王府時聽到的一樣，她瞳孔微縮，她的風鈴在這，在禦親王這。
所以所以……
可是，為什麽她的記憶裏出現的男人都是原正嶼？
為什麽一點沒有送出風鈴的記憶，思索間，人也到了青竹糕點鋪。
雁歸醒來得晚，已是日曬三竿，糕點鋪已沒晨間人多。
雁歸很快買好幾款她自覺非常好吃的糕點，拎著就要往回走。
她剛轉身，便有人朝她喊了一聲，“站住。”
這聲音，她非常耳熟。
從小到大，聲音的主人沒少欺負她。
潛意識充滿了對她的恨意，即便被林芷婉加深控制力，也沒法完全抹除。
她當作沒聽見般，繼續往回走。
這是第一次雁歸如此不把她的話當回事，至少她連停頓一下都沒有，可是氣著了林芷婉。
她三兩步快速上前將雁歸攔住，垂眸俯視般不客氣道：“你是聾子？”
雁歸被擋了去路，自然也不好再走，不知道還以為她怕她。
手中捏緊包紮繩，往後退了一步，平視道：“那你是瞎子？”
不客氣的話就這般自然而然地冒了出來，雁歸說完後自己都一時楞怔，但也就一時。
對面已是婦人打扮的林芷婉頓時臉色發綠又不住驚訝。
驚訝於這軟綿綿的女孩竟敢當面罵她了，就不怕她揍她嗎？
文武對局，可是文吃虧。
雁歸上去揍她，別怕，有人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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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正嶼沒料到她會問得這般直接，楞了一下，才不由看向原臻。
男人就是這般慵懶坐著，未有只言片語，無形中的壓力亦是清晰地影響著旁人。
原正嶼想撒謊哄騙都不可能，“是。”
“我因承受不住，所以選擇了自殺？”
原正嶼很想說不是，但他也不知道雁歸的自殺到底是因為他還是巫術所害，沒人同他明說。
那抹無形的壓力好似強烈起來，原正嶼心下一凜，認慫道：“是的。”
“你曾經在皇叔面前發過的誓言還記得嗎？”
原正嶼是真的被膈應到了，他又怎麽可能忘記呢，這才過去多久，皇叔還拿這事將她永遠帶走呢。
萬般不願卻也無計可施：“記得，我說過的話，從來都記得。所以……”
沒有所以，雁歸立馬打斷，“你違背了。”
原正嶼深吸口氣，心頭冷笑連連，他就說皇叔帶她來參加喜宴，沒安好心。
更不可能將女孩還給他，這般興師問罪，是打算和他到此為止了吧。
他絕不允許，他拿爵位換來的女孩，他絕不允許被人搶走。
“是，雁兒，但你要知道，當時我為何會那般。”
為何呢？
雁歸難以再相信會親手傷害她的男人，傷害到她要一死了之。
“我不信了，二皇子，今日前來便是要個肯定，既然已經承認，那麽雁歸希望您同我和離了。”
整個前院只剩下雁歸三人，熱鬧的氛圍就連後院便能聽見。
忽然地安靜下來，令林芷婉覺得很奇怪，隨即命樂韻過來瞧個情況。
一來，便讓樂韻看到雁歸正對著原正嶼在面對面說話，還眼送秋波。
樂韻離得遠聽不清，但雁歸的出現讓她很不爽，遂朝後院跑去，告知小姐雁歸來鬧事了。
火紅的紅蓋頭被林芷婉猛地揭下，施了粉黛的嬌顏怒意滿滿。
“好你個賤人，早不來晚不來這時候來，存心來看本小姐笑話呢？呵，很好，既然來了，你也別回去了。”
林芷婉可不會吃醋，更不會因為雁歸來搗亂而生出丈夫要被奪走的不安。
這種時候，她巴不得有人來悔婚，只可惜她期盼的那個人一直未出現。
她忽的咬破食指，在手心畫起古怪的紋路，隨著她邊畫，心頭念念有聲。
那邊提出要和離的雁歸，下一秒就雙目一怔，接著眉目內莫名情感流轉開來，看向原正嶼的眼神也從疏離換成柔和。
腦海裏也出現個聲音同她說，“二皇子為了你連爵位都不要了，甚至面對皇帝的怒火與失望也不動搖，可見他多麽在意你，縱然欺負過你，也是因你先負了他，是你同其他男子有染被他發現，他才會失控地對你動了粗。”
原來事情真相是這樣嗎？
她內疚地朝原正嶼看去，想要將心中疑問出。
忽然，她的眼前開始旋轉起來，很快地人暈了過去。
原臻第一時間將女孩抱住，他沒再看原正嶼一眼，抱著女孩繞她徑直朝朝外走去。
原正嶼望著離開的背影，本要去追，就見薛荀不知何時站到了原臻身側，看向原正嶼的那一眼，充滿了威脅，仿佛在說，來就把你打成殘廢
他霎時頓住腳步，畢竟有皇叔在，他拿這薛荀也沒辦法。
出了院子大門，上了馬車，薛荀才側頭，朝裏頭男人道：“爺，發現了。”
“嗯！”
“還是爺英明，想到今夜來二皇子府，本來我和趙漾也沒想到真會發生什麽，後來被我們看到林芷婉那丫鬟鬼鬼祟祟地來到前院，接著又鬼鬼祟祟回去，漾哥當時就發現不對勁，我倆上房揭瓦，竟被我們看到林家小姐在手心畫著詭異符文。如此看來，該是她了。”
原臻略一思索，便下了定論，結合上次刺客事件，應是她沒錯了。
林將軍啊！
原臻內心喟嘆一聲，他能有如今聲望，少不了林季伏的教導。那時的他還是個黃口小兒，因崇拜神勇的林將軍，不顧帝後反對小小年紀就跟著他一同上沙場，林季伏也把原臻當成傳人般，毫無保留地教導，二人關系亦師亦友。
如今曜日墜落，林將軍也只在上京坐鎮，但他們之間的羈絆不管過去多少年，即便不再提起，也是難以磨滅的。
這也是為什麽林季伏始終保持中立，他不支持大皇子，也不支持二皇子，他支持的只有原臻，算是他這一生的執念了。
他的內心還盼著有一天，原臻能接下先帝的遺願，坐上那九五之尊位，開疆擴土，統一這中原。
如果不是看在林季伏的面上，林芷婉可能早被原臻找緣由給毀了。
“讓趙漾以後盯著她吧，若再有動作，直接誅殺。”這或許是他最後的寬容。
“是。”
待到雁歸醒來，已是翌日早晨。
寧陌見之，瞬間松了口氣，若還繼續睡下去，他可要被那可怕的男人罰俸祿了。
都說了只是普通的迷藥，就是不信。
明明是他自己要求給雁歸姑娘吃的，最後還成他的錯了。
“寧大夫。”
聽著耳畔軟綿綿的聲音，寧陌趕忙上去詢問情況。
“可是有不舒服的？”
雁歸搖了搖頭，寧陌長了張憨厚老實的臉，給人一種可以信任的錯覺，她沖他問道：“寧大夫對二皇子熟悉嗎？”
“怎麽了？”
“他是怎樣的人呢？”
寧陌給雁歸吃的迷藥其實並不普通，他加了一味定心神的秘藥，雖不能幫雁歸免受巫術侵害，但多少能讓她不會太痛苦繼而自戕。
雁歸現在是茫然的，腦海的回音好似還在回旋，難道真是她對不起他先嗎？
迷茫之際，便聽寧陌道：“反正不是好人。”
“啊？”
“雁姑娘不用‘啊’，能得我們王爺不喜的人，就不是好人。”
“哦？那你們王爺是個很好的人嘍？”談起原臻，雁歸倒是感興趣起來了。
——啊這，雖然這狗男人也不是個好人，但是值得被尊敬的。
“嗯，至少不會欺負女人。”和那二皇子比起來，可壞的光明磊落。
“至少？就這？”
寧陌噎了一口，為什麽感覺自己被輕視了，他“咳”了一聲，努力回想，終於又說了幾條關於原臻的好：“對下人們好，報酬給的多，會幫助弱勢群體，不會因為自己是皇族就瞧不起普通人……”
——當然，這一切得建立在他心情好的份上。
雁歸聽得內心都似乎熱了起來，就像自己相信之人是被他人肯定的欣喜。
“那外面怎麽都那樣亂傳王爺呢？他得多傷心啊！”
切！他才不會傷心，這一切就是他自己傳出去的，免得日日有人來打擾。
“是啊！我們王爺可可憐了。哎！”寧陌嘴上倒黴損他。
雁歸最見不得人可憐，這麽想著，起了身，“你們王爺在哪呢？我去看看他吧！”
這個點，應該在書房處理公務。
寧陌本不想說，但一想對方是雁歸，那狗男人不僅不會覺得打擾，還會暗自樂開花吧！
“書房。”
府院縱深，秋光絢麗。
小步踩在青石板上，朝書房走去。
走到一半，忽覺不妥，雁歸頓時駐足。
——哪有空手去表示關心的？
遂又朝原路折返，出了王府。
街上有家糕點鋪的糕點做得非常好吃，是她外出必買食物之一。
遠遠地還能看到禦親王府。
那時她才黃髫小兒，聽聞禦親王的英雄事跡後，每每來這，都要好奇地往那邊望一望。
如此，雁歸下意識地——在過了禦王府時——回頭看一眼。
正巧，一串朱紅色風鈴映入眼簾，圓肚子裏綴著一根紅線，紅線下是櫻花長布條，隨風不停搖曳。
“叮叮”腦海猛的劃過一抹熟悉的風鈴聲，和上次在嶼王府時聽到的一樣，她瞳孔微縮，她的風鈴在這，在禦親王這。
所以所以……
可是，為什麽她的記憶裏出現的男人都是原正嶼？
為什麽一點沒有送出風鈴的記憶，思索間，人也到了青竹糕點鋪。
雁歸醒來得晚，已是日曬三竿，糕點鋪已沒晨間人多。
雁歸很快買好幾款她自覺非常好吃的糕點，拎著就要往回走。
她剛轉身，便有人朝她喊了一聲，“站住。”
這聲音，她非常耳熟。
從小到大，聲音的主人沒少欺負她。
潛意識充滿了對她的恨意，即便被林芷婉加深控制力，也沒法完全抹除。
她當作沒聽見般，繼續往回走。
這是第一次雁歸如此不把她的話當回事，至少她連停頓一下都沒有，可是氣著了林芷婉。
她三兩步快速上前將雁歸攔住，垂眸俯視般不客氣道：“你是聾子？”
雁歸被擋了去路，自然也不好再走，不知道還以為她怕她。
手中捏緊包紮繩，往後退了一步，平視道：“那你是瞎子？”
不客氣的話就這般自然而然地冒了出來，雁歸說完後自己都一時楞怔，但也就一時。
對面已是婦人打扮的林芷婉頓時臉色發綠又不住驚訝。
驚訝於這軟綿綿的女孩竟敢當面罵她了，就不怕她揍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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