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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津亭臉上閃過慌亂無錯，他將黎窈拉起來，抱在懷裏哄：“好了好了，都說了沒事，只是看著嚴重些，其實不疼的。”
黎窈含著眼淚瞪他一眼，不再說話，轉過身拿起手機，她點開外賣軟件，幸好這麽晚了還能找到一家正在營業中的小藥店，黎窈下單買了些繃帶和傷口消毒的藥品。
顧津亭來得倉促，甚至沒有帶上自己換洗的衣服，黎窈記得剛剛進來的時候，有看到民宿旁邊有一家小型生活超市，便拿著手機準備出門給他買套睡衣。
她起身往門口走去，胳膊突然被顧津亭從後拉住，他唇微抿，帶一絲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生氣了？”
以前的顧津亭桀驁姿意，不可一世，哪裏會露出這麽小心卑微的表情，黎窈的心像被突然被紮了一下，又疼又軟，她神色緩和一些，聲線放平道：“我下樓去隔壁商超給你買點洗漱用品。”
顧津亭不放心：“我和你一起……”
黎窈兇巴巴瞪他一眼：“你就在這裏等我！”
十幾分鐘後，黎窈拎著一大袋東西重新回來，此時顧津亭剛好從浴室裏走出來，身上圍著她洗澡時用的淺黃色浴巾，黎窈眉頭一蹙：“你洗澡了？傷口有沒有碰到水？”
“就半擦半沖了一下，放心，沒弄到水。”
黎窈伸手在他上半身胡亂摸了下，見還是幹的，便沒有再說什麽。她坐在床上將超市袋子裏的東西倒出來，挑出一套睡衣和一次性內褲塞給他：“去換上。”
顧津亭挑了挑眉，低聲輕笑：“真想哥哥換上？剛剛摸夠了？”
黎窈耳尖染起一抹紅，但面上依然很嚴肅，她語氣硬邦邦地道：“我現在不是很想跟你說話，換上。”
顧津亭進浴室換衣服的空擋，外賣叫的繃帶和藥送來了。
黎窈等顧津亭出來之後，讓他坐在床上。
然後蹲在他身前，將他腰腹間的繃帶解開，那處刀傷還沒完全愈合，經過了一下午的折騰，又開始出血流膿，黎窈眼睫顫了一下，她從袋子裏拿出棉簽和碘伏，棉簽頭觸上那一處傷口的時候，黎窈能感覺到男人的身體緊繃了一下，她呼吸稍頓，繼而咬唇放緩了動作……處理好傷口，黎窈取了新的繃帶給他纏上。
顧津亭低頭看著她靠在自己胸前毛茸茸的腦袋，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黎窈纏繃帶的動作頓了頓，然後繃著聲音道：“別碰我。”
她纏好繃帶，正欲從他身前離開，顧津亭捏住她的手，晃了晃她兩只胳膊，聲音低軟帶著討好：“怎麽啦？還生哥哥氣呢？”
黎窈掙了掙，掙不開，便低著頭不看他。
顧津亭手指撫上她的下巴，將她的下頜稍稍往上擡起：“氣性這麽大呀？看都不願意看我了？”
目光看過去，卻對上了黎窈盈滿了水汽的眼睛，顧津亭心間一亂，忙托著她的面頰幫她擦眼淚：“怎麽又哭了？”
黎窈抿緊了嘴，想要竭力憋住眼中的潮熱，淚水卻還是如斷了線一般從眼眶滑落：“我不需要……你對我這麽好……”
顧津亭見那眼淚怎麽擦都是流個不停，索性嘆息一聲抱緊了她：“哥哥這輩子就只喜歡你這麽一個女人，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
她在他懷裏掙紮，賭著氣道：“反正我要走了……我不要留在這裏了……”
“走去哪？去美國嗎？”顧津亭聲音苦澀，“真要走？不會……舍不得嗎？”
黎窈流著淚不說話。
顧津亭將臉埋在她頸側：“別走……好不好？你想要什麽，哥哥都給你……”
他沈默了一會兒，問：“你還是……喜歡之前那個人嗎？哥哥在你心裏還是比不上他？”
“……”
顧津亭再次抱緊她，強笑道：“或者，你繼續喜歡他也沒關系，只要你別走，以後……你想見他就去見他，哥哥不會幹涉你，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黎窈心裏酸澀難忍，她猛地推開他，哽聲道：“根本沒有什麽其他人！我喜歡的人，一直是你！”
“你以為我為什麽會答應幫你治療應激癥？我為什麽願意跟你上床？我為什麽那麽介意蘇沐音的存在，因為我喜歡你，我太喜歡你了……所以我受不了你看其他的女人一眼，我受不了你帶她回家，我受不了你和她在廚房玩鬧，每看一眼，我的心就難受得沒有辦法呼吸……”黎窈喉嚨底是極力壓抑住的哭聲，“我那麽……喜歡你，就算是過了三年，再見到你，我還是會難過，我還是會在靠近你的時候忍不住心跳加速，從一開始，我的心裏就沒有過別人……你到底明不明白？”
黎窈捂著眼睛，臉上滿是委屈的淚水：“可是我那麽喜歡你……你卻總是讓我傷心，你總是讓我難受……”
顧津亭似是完全被震撼住，心裏像是被投入一塊巨大的隕石，震得他腦中砰砰巨響……
她說，根本沒有什麽其他喜歡的人，她喜歡的人，至始至終都是他……
半晌，他擡頭看向她，眼睛像覆上了一層晦暗不明的濃霧，他手上微微用力，將黎窈扯坐到自己腿上，然後不容掙紮地抓住她的雙手往她身後束縛住。
他的聲音夾雜著顫抖的喜悅和怒意：“就算這麽喜歡哥哥了，也還是要離開嗎？”
“……”
顧津亭箍著她的下巴往上擡，逼迫她和自己對視：“你以為說了這些話後，我還會放你走嗎？”
黎窈晶瑩剔透的眼中蓄滿了淚水，她可憐又委屈地看著他，男人似是無法忍受她這樣的目光，他單手捂住她的眼睛，低頭朝她吻去。
兩唇相觸，黎窈的身體似乎瑟縮了一下，又被顧津亭撈住腰往胸前壓，他貼著她的唇低聲呢喃：“哥哥好久沒有親親你了，好想你……讓我親一親，好不好？”
趁著黎窈身子變軟的片刻，他張開嘴，伸出舌頭探入她甜潤的口腔內，肆意汲取著她的甘蜜……似乎覺得這個姿勢不夠親密，他抱著黎窈轉了個身，雙手扣住她的膝蓋下方，將她擺成分腿坐在自己兩側的姿勢，然後摁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繼續貪婪地吸吮著她的唇舌……
處理完傷口之後，他上衣的扣子還未來得及扣上，黎窈被按在他炙熱的懷裏，渾身的溫度也開始變得滾燙……
許久，顧津亭微微放開她，他低眸和她相視，指尖揉搓著她微腫的紅唇，發出的聲音性感喑啞：“還走嗎？”
黎窈負氣地瞪向他，只是因為眼裏尚氤氳著霧氣，這瞪視便顯得軟綿綿的，沒有什麽威懾力，她張口道：“不用你管……”話音剛落男人的唇又吻上來，這回比剛剛要兇狠許多，他扯住她的舌根，啃咬她軟嫩的舌尖，不容她有絲毫退卻，牙尖碾過她的唇舌，又蔓延向她的面頰，她的脖頸，在上面留下一串串噬咬的痕跡……
黎窈側仰著頭，眉尖微蹙，因為疼痛發出輕輕的嚶聲。
顧津亭低喃著問她：“走嗎……”
黎窈已經說不出話來，她急劇地喘息，雙手在男人身後的襯衣布料上抓出激烈的褶皺……許久，顧津亭用濕潤粘膩的手指抵在她的唇側：“還走嗎？”
黎窈雙眼失神，迷迷糊糊在他手指上舔了一口，男人的呼吸陡沈，掐住她的腰將她提起來。
黎窈有些失措地抵住他的肩膀，搖頭道：“你的傷口……”
顧津亭在她唇邊吻了一口：“你乖乖聽話，哥哥就不會弄到傷口。”
懷裏的姑娘果然乖軟下去，顧津亭抽走纏落在兩人中間的布料，抱起她，走到梳妝臺的鏡子前。他的手指插入黎窈的發根，揉弄著她一頭烏黑的長發，聲音帶一絲不懷好意：“寶寶，你瞧瞧你，頭發都濕了……”
黎窈眼神渙散地望向鏡子，她的頭發太長了，在半空中像匹波動的黑色綢緞般一蕩一蕩，白皙的肌膚像被覆在綢緞之下的耀眼白雪，一只手穿過綢緞，揉著白雪，指間若隱若現一點紅……
黎窈回過頭，將腦袋埋進顧津亭的頸窩中：“你別……欺負我……”
……
後半夜，黎窈趴伏在床上，民宿的床單略有些粗糙，將她臉頰的皮膚一前一後磨得生疼，她像一個只知道被擠壓著出氣的布偶娃娃，懶懨懨的，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床頭的燈光晃動得越來越厲害，終於，她張嘴咬住指節，渾身軟了下來。
這一晚黎窈幾乎沒有睡，最後一次，她雙腿懸空在床尾，眼波搖晃，濕潤的眼角浸滿了緋色，纖白的腳背不自禁繃直，帶著哭腔回應：“不走……不走了……”
……
再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黎窈感覺床邊塌陷了一下，男人帶著滿身水氣靠過來，親吻著她的耳朵：“醒了？”
黎窈下意識地去觸摸他傷口的位置，紗布是幹的，沒有碰水。
顧津亭帶著氣音在她耳邊笑：“還沒夠啊？”
黎窈推開他，不想跟他說話。
顧津亭挑了挑眉，從床頭櫃上拿過手機，點下錄音播放——
手機裏傳來女人顫抖的嗚咽聲：“嗚……別……別按那裏了……”
男人呼吸深沈，重重地問她：“還走嗎？”
“不走……不走了……”
黎窈氣憤地回過頭，瞪著他手裏的手機，顧津亭勾卷著她淩亂的長發，輕輕一扯，在她仰頭的瞬間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他笑道：“哥哥可是都錄音了，你可不能睡醒了後就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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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津亭來得倉促，甚至沒有帶上自己換洗的衣服，黎窈記得剛剛進來的時候，有看到民宿旁邊有一家小型生活超市，便拿著手機準備出門給他買套睡衣。
她起身往門口走去，胳膊突然被顧津亭從後拉住，他唇微抿，帶一絲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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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津亭不放心：“我和你一起……”
黎窈兇巴巴瞪他一眼：“你就在這裏等我！”
十幾分鐘後，黎窈拎著一大袋東西重新回來，此時顧津亭剛好從浴室裏走出來，身上圍著她洗澡時用的淺黃色浴巾，黎窈眉頭一蹙：“你洗澡了？傷口有沒有碰到水？”
“就半擦半沖了一下，放心，沒弄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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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津亭進浴室換衣服的空擋，外賣叫的繃帶和藥送來了。
黎窈等顧津亭出來之後，讓他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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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津亭低頭看著她靠在自己胸前毛茸茸的腦袋，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黎窈纏繃帶的動作頓了頓，然後繃著聲音道：“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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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津亭見那眼淚怎麽擦都是流個不停，索性嘆息一聲抱緊了她：“哥哥這輩子就只喜歡你這麽一個女人，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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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窈流著淚不說話。
顧津亭將臉埋在她頸側：“別走……好不好？你想要什麽，哥哥都給你……”
他沈默了一會兒，問：“你還是……喜歡之前那個人嗎？哥哥在你心裏還是比不上他？”
“……”
顧津亭再次抱緊她，強笑道：“或者，你繼續喜歡他也沒關系，只要你別走，以後……你想見他就去見他，哥哥不會幹涉你，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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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為什麽會答應幫你治療應激癥？我為什麽願意跟你上床？我為什麽那麽介意蘇沐音的存在，因為我喜歡你，我太喜歡你了……所以我受不了你看其他的女人一眼，我受不了你帶她回家，我受不了你和她在廚房玩鬧，每看一眼，我的心就難受得沒有辦法呼吸……”黎窈喉嚨底是極力壓抑住的哭聲，“我那麽……喜歡你，就算是過了三年，再見到你，我還是會難過，我還是會在靠近你的時候忍不住心跳加速，從一開始，我的心裏就沒有過別人……你到底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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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根本沒有什麽其他喜歡的人，她喜歡的人，至始至終都是他……
半晌，他擡頭看向她，眼睛像覆上了一層晦暗不明的濃霧，他手上微微用力，將黎窈扯坐到自己腿上，然後不容掙紮地抓住她的雙手往她身後束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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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窈晶瑩剔透的眼中蓄滿了淚水，她可憐又委屈地看著他，男人似是無法忍受她這樣的目光，他單手捂住她的眼睛，低頭朝她吻去。
兩唇相觸，黎窈的身體似乎瑟縮了一下，又被顧津亭撈住腰往胸前壓，他貼著她的唇低聲呢喃：“哥哥好久沒有親親你了，好想你……讓我親一親，好不好？”
趁著黎窈身子變軟的片刻，他張開嘴，伸出舌頭探入她甜潤的口腔內，肆意汲取著她的甘蜜……似乎覺得這個姿勢不夠親密，他抱著黎窈轉了個身，雙手扣住她的膝蓋下方，將她擺成分腿坐在自己兩側的姿勢，然後摁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繼續貪婪地吸吮著她的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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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顧津亭微微放開她，他低眸和她相視，指尖揉搓著她微腫的紅唇，發出的聲音性感喑啞：“還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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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窈側仰著頭，眉尖微蹙，因為疼痛發出輕輕的嚶聲。
顧津亭低喃著問她：“走嗎……”
黎窈已經說不出話來，她急劇地喘息，雙手在男人身後的襯衣布料上抓出激烈的褶皺……許久，顧津亭用濕潤粘膩的手指抵在她的唇側：“還走嗎？”
黎窈雙眼失神，迷迷糊糊在他手指上舔了一口，男人的呼吸陡沈，掐住她的腰將她提起來。
黎窈有些失措地抵住他的肩膀，搖頭道：“你的傷口……”
顧津亭在她唇邊吻了一口：“你乖乖聽話，哥哥就不會弄到傷口。”
懷裏的姑娘果然乖軟下去，顧津亭抽走纏落在兩人中間的布料，抱起她，走到梳妝臺的鏡子前。他的手指插入黎窈的發根，揉弄著她一頭烏黑的長發，聲音帶一絲不懷好意：“寶寶，你瞧瞧你，頭發都濕了……”
黎窈眼神渙散地望向鏡子，她的頭發太長了，在半空中像匹波動的黑色綢緞般一蕩一蕩，白皙的肌膚像被覆在綢緞之下的耀眼白雪，一只手穿過綢緞，揉著白雪，指間若隱若現一點紅……
黎窈回過頭，將腦袋埋進顧津亭的頸窩中：“你別……欺負我……”
……
後半夜，黎窈趴伏在床上，民宿的床單略有些粗糙，將她臉頰的皮膚一前一後磨得生疼，她像一個只知道被擠壓著出氣的布偶娃娃，懶懨懨的，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床頭的燈光晃動得越來越厲害，終於，她張嘴咬住指節，渾身軟了下來。
這一晚黎窈幾乎沒有睡，最後一次，她雙腿懸空在床尾，眼波搖晃，濕潤的眼角浸滿了緋色，纖白的腳背不自禁繃直，帶著哭腔回應：“不走……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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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黎窈感覺床邊塌陷了一下，男人帶著滿身水氣靠過來，親吻著她的耳朵：“醒了？”
黎窈下意識地去觸摸他傷口的位置，紗布是幹的，沒有碰水。
顧津亭帶著氣音在她耳邊笑：“還沒夠啊？”
黎窈推開他，不想跟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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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呼吸深沈，重重地問她：“還走嗎？”
“不走……不走了……”
黎窈氣憤地回過頭，瞪著他手裏的手機，顧津亭勾卷著她淩亂的長發，輕輕一扯，在她仰頭的瞬間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他笑道：“哥哥可是都錄音了，你可不能睡醒了後就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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