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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周四當天，早上去上班之前，黎窈觀察了一下天空，晴空萬裏無雲，她打開手機天氣預報，發現那個下雨的標志已經消失了，改為晴轉多雲。黎窈放下心來，拿了包包出門。
下午基訓課結束，方若榆得知黎窈晚點要去見星耀公司的游戲項目負責人，見她一臉素面朝天的樣子，忙拽著她到更衣間：“這麽重要的場合你怎麽都不知道要化個妝啊？”說著從儲物櫃裏拽出自己的化妝包，讓黎窈在長凳上坐下：“我先來給你化個美美的妝。”
化完了妝她又盯著黎窈的衣服瞧：“你這衣服怎麽回事啊？”方若榆不讚同地看著黎窈身上那件寬寬大大的休閑衛衣和牛仔長褲，雖然黎窈身材纖細修長，款式簡單大方的衛衣穿在她身上很顯青春少女感，但今晚可是要去爭取游戲代言人的呀，穿這麽素怎麽可以？
方若榆一拍腦袋：“你不是六點才出發嗎？先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回我公寓那邊給你帶件裙子來換。”因為舞者的身份，方若榆衣櫃裏還是有幾件高檔精致的小裙子的。
黎窈：“不用這麽麻煩啦，團長說今天就是吃頓飯聊一聊，我穿這樣也可以的。”
方若榆雙手叉腰：“那怎麽行？你都說這次跟你競爭這個代言的是那個娛樂圈小花賀知曉，《水雲訣》前兩年的代言人都是她，人家優勢擺在那裏，你更不能在任何一個細節掉以輕心！”
於是方若榆跑出去掃了輛共享單車騎回公寓，又很快拎了一個衣服袋子回來。
她帶來的是一件紫色絲絨吊帶長裙，裙子掐腰的設計使得黎窈本就纖細的腰肢看起來越加不盈一握，背部是交叉而下的綁帶，在後腰的位置打了個結，綁帶之間若隱若現地露出白皙細膩的皮膚。方若榆還帶了一件米色風衣給她披在外面，這樣一身既不至於太隆重又不會太樸素，方若榆繞著黎窈看了幾圈，覺得十分滿意。
六點半，黎窈準時來到星耀公司約好的餐廳，這是一家環境清靜優雅的高級中餐廳，黎窈根據服務生的指引走過安靜的走廊，推開包廂門時，她看到裏面已經坐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身著深色中式長衫、梳著整齊背頭的四十歲左右男人站了起來，朝黎窈溫和地笑了笑：“是黎老師吧？我是星耀公司《水雲訣》游戲宣傳片的導演，莊策。”他又指了指身側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道，“這是星耀公司的宣傳部經理，司徒興。”
黎窈朝他們點頭致意：“莊導，司徒經理。”
莊導伸手示意了一下：“黎老師先坐，我們還得等一個人。”
黎窈在旁的椅子上坐下，約莫過了二十多分鐘，等的那個人才終於姍姍來到。
包廂門被服務員推開，走進來一個搖曳生姿的身影：“不好意思啊，剛剛節目錄制結束得有點晚，讓幾位久等了。”
黎窈聞身擡起頭，看到眼前的人，目光微微一跳。
賀知曉走到餐桌旁坐下，她剛從錄制現場過來，妝容化得很濃，眼影又深又重，兩道眼線在眼尾處高高翹起，將她的氣質勾勒得極為張揚鋒利。賀知曉將身上的皮草披肩脫下，交給一旁的服務員，視線掃過在場三個人，目光落在黎窈身上時稍稍定了定，繼而不在意地移開：“莊導，咱都老熟人了，應該不介意我的遲到吧？”
莊策溫和地笑笑：“賀老師通告多，能理解。”他告訴服務生：“可以上菜了。”
精致的菜肴一道道端上來，服務生開了一瓶紅酒，給四人的紅酒杯倒上。
莊策給雙方做了介紹後，賀知曉看向黎窈，濃艷紅唇勾出一抹笑：“你就是洛城舞劇團的黎……窈老師是吧？是哪個窈呢？抱歉啊我也是這兩天剛聽說你，還弄不大清楚。”
話音一落，在場的人皆是一靜，誰都聽出這句話是在嘲諷黎窈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底層舞者。
莊策壓了壓眉，說道：“黎老師是洛城舞劇團新劇《星河令》的主演，這出舞劇是陳清老師歷時五年重新編創的新劇，賀老師竟然不知道，看來確實是演藝事業太忙，不怎麽關註舞蹈圈了。”
賀知曉笑容頓了頓，有些難堪地看向莊策，她沒想到這個合作了數次的導演會為了黎窈，這樣下自己的面子。
黎窈，為什麽又是黎窈？！
但她娛樂圈沈浮多年，還不至於因為這句話失了態，轉眼她又恢覆笑容：“原來黎窈老師的來頭這麽大呀，那還真是失敬了。”
賀知曉說著舉起酒杯：“來，黎老師，敬你一杯。”
黎窈拿起身前的紅酒杯跟她輕輕碰了杯，抿了一口便放下。
“黎老師這是看不起我啊？”
黎窈疏冷地笑了笑：“我不會喝酒。”
司徒興笑道：“紅酒喝不醉人的，既然來了黎老師就喝一點吧。”
黎窈笑容淺淺地回視他，但手卻沒有再碰酒杯一下。
司徒興的臉色頓時變得有點難堪。
莊策對這種酒桌文化沒興趣，他今天來只是一心想挑選合適的舞美代言人：“宣傳片的劇本想必兩位也看過了，不知道你們對這個亡國公主的角色有什麽看法？”
賀知曉率先道：“這個角色和我很契合，莊導你不覺得嗎？公主為了覆仇對新帝王曲盡諂媚，剛好我之前演過的花魁娘子也是類似這樣的角色，表面以色侍人，實則暗藏殺機，這個角色拿捏起來我還是很有經驗的。”
莊策指尖在茶杯邊緣輕敲了幾下：“這個宣傳片主要展現的不只是角色的情感，還有相當覆雜的舞蹈動作，你有把握完成嗎？”賀知曉飾演花魁跳舞的那幾個片段他看過，只有幾個簡單重覆的套路動作，甚至都談不上舞蹈。
賀知曉的笑容僵了一下，她說道：“莊導，您可別忘了，我也是舞蹈學院畢業的，再說前兩年《水雲訣》的舞美代言人不也都是我嗎？反響也挺好的不是嗎？”
“今年的宣傳片首次采用劇情串聯的方式，舞蹈設計上會比之前的宣傳片要覆雜得多，對舞者的舞蹈水平要求也會高很多。”
賀知曉眼神瞥過黎窈，心裏冷笑：她不行，黎窈就可以嗎？
“莊導你放心，即使今年的舞蹈動作難度加大，我也有信心完成。”
莊策看向黎窈：“黎老師呢？你有什麽看法？”
賀知曉也笑吟吟看向黎窈：“是呀，黎窈老師，都說當局者迷，你沒有什麽游戲代言的經驗，說不定反倒能提出些與眾不同的想法呢？”
黎窈垂下眼睛，在腦海中覆習了一遍賀知曉躲在門後一臉畏畏縮縮，被惡毒女配拽出來扇耳光的場景，心緒逐漸穩定下來，她擡眼平靜地朝賀知曉回視過去。
“你那天在舞劇團禮堂的那段舞蹈表演我看過，我覺得單論舞蹈功力而言，你和我之間——”
“沒有任何可比性。”
黎窈說完看向莊策：“莊導，這就是我的看法。”
司徒經理嗆了一口：這……這麽直球的嗎？
莊策還是維持著溫和的笑容：“看來黎窈老師對自己的舞蹈很自信。”
黎窈：“如果連這基本的自信都沒有，那我也沒有資格來爭取這個游戲代言了。”
賀知曉笑容消失：“你什麽意思？”她冷笑著看向莊策，“莊導，這就是你屬意的代言人？毫無經驗大話倒是敢說？”
莊策擡眼觀察黎窈，這女孩天生一雙勾人的狐貍眼，偏偏雙瞳幹凈剔透得跟玻璃珠似的。這種介於純真與嫵媚之間的氣質，是莊策覺得和游戲宣傳片中人物角色最貼的地方，《星河令》的演出視頻他看過，正如黎窈所說，論舞蹈功力而言，賀知曉這種一心紮進娛樂圈疏於練舞的半吊子舞者，自然不能和黎窈專業舞劇主演相比，這也是莊策這次一直在公司高層面前堅持黎窈的原因。但公司顯然更看重賀知曉的知名度。
莊策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既然你們都覺得自己能夠勝任宣傳片中的舞蹈角色，那我們以一月為期，這一個月內，我希望二位能盡量抽出時間，每周一次在大劇院的排練廳進行排練，我會提供給你們宣傳片裏兩段劇情舞蹈編排的相關指導，一個月後，你們需要將這兩段劇情的舞蹈作品發到星耀公司郵箱裏，到時候游戲宣方會將你們的舞蹈作品上傳公司網頁以及官方微博號，由網友進行投票，選擇最合適的代言人。”既然公司更看重代言人知名度，那就讓公眾來選擇他們想要的代言人。
一行人吃完飯出來，黎窈透過走廊半開的窗戶，才知道外面下雨了。她心下一緊，拿出手機想給顧津亭發信息，歐陽興本是走在她身後，見狀慢慢湊近了她：“黎老師可要好好努力啊，我可是很看好你的。”
黎窈疏淡一笑，下意識跟他拉開了一些距離。歐陽興輕挑地收起笑容，跟上前面莊策等人的步伐。
黎窈只顧低頭發信息，冷不防前面幾人突然停了下來。她頓住腳步，擡頭看到莊策和歐陽經理正恭敬地跟一人打招呼：“顧總好——”
“顧總您也來這邊吃飯嗎？”
黎窈一驚，下意識地往旁側的柱子後面躲了一點，走廊內光線昏暗，男人一身挺闊的白色襯衫，手裏銜著根煙，袖口折起挽到手肘的位置，露出一截修長緊實的手臂，他微低著頭，頭頂的橘黃色小燈打在他頭頂，更加顯得他的表情模糊不清。
黎窈看了一眼便低下頭，她垂著腦袋，身子有一半被柱子擋住，也不知道顧津亭有沒有認出她。
此時她聽到賀知曉軟媚酥骨的嗓音響起：“顧總，好久不見啊，別來無恙~”
黎窈躲在柱子後面，看到顧津亭低頭漫不經心地看了賀知曉一眼，然後唇角微扯：“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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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基訓課結束，方若榆得知黎窈晚點要去見星耀公司的游戲項目負責人，見她一臉素面朝天的樣子，忙拽著她到更衣間：“這麽重要的場合你怎麽都不知道要化個妝啊？”說著從儲物櫃裏拽出自己的化妝包，讓黎窈在長凳上坐下：“我先來給你化個美美的妝。”
化完了妝她又盯著黎窈的衣服瞧：“你這衣服怎麽回事啊？”方若榆不讚同地看著黎窈身上那件寬寬大大的休閑衛衣和牛仔長褲，雖然黎窈身材纖細修長，款式簡單大方的衛衣穿在她身上很顯青春少女感，但今晚可是要去爭取游戲代言人的呀，穿這麽素怎麽可以？
方若榆一拍腦袋：“你不是六點才出發嗎？先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回我公寓那邊給你帶件裙子來換。”因為舞者的身份，方若榆衣櫃裏還是有幾件高檔精致的小裙子的。
黎窈：“不用這麽麻煩啦，團長說今天就是吃頓飯聊一聊，我穿這樣也可以的。”
方若榆雙手叉腰：“那怎麽行？你都說這次跟你競爭這個代言的是那個娛樂圈小花賀知曉，《水雲訣》前兩年的代言人都是她，人家優勢擺在那裏，你更不能在任何一個細節掉以輕心！”
於是方若榆跑出去掃了輛共享單車騎回公寓，又很快拎了一個衣服袋子回來。
她帶來的是一件紫色絲絨吊帶長裙，裙子掐腰的設計使得黎窈本就纖細的腰肢看起來越加不盈一握，背部是交叉而下的綁帶，在後腰的位置打了個結，綁帶之間若隱若現地露出白皙細膩的皮膚。方若榆還帶了一件米色風衣給她披在外面，這樣一身既不至於太隆重又不會太樸素，方若榆繞著黎窈看了幾圈，覺得十分滿意。
六點半，黎窈準時來到星耀公司約好的餐廳，這是一家環境清靜優雅的高級中餐廳，黎窈根據服務生的指引走過安靜的走廊，推開包廂門時，她看到裏面已經坐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身著深色中式長衫、梳著整齊背頭的四十歲左右男人站了起來，朝黎窈溫和地笑了笑：“是黎老師吧？我是星耀公司《水雲訣》游戲宣傳片的導演，莊策。”他又指了指身側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道，“這是星耀公司的宣傳部經理，司徒興。”
黎窈朝他們點頭致意：“莊導，司徒經理。”
莊導伸手示意了一下：“黎老師先坐，我們還得等一個人。”
黎窈在旁的椅子上坐下，約莫過了二十多分鐘，等的那個人才終於姍姍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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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窈聞身擡起頭，看到眼前的人，目光微微一跳。
賀知曉走到餐桌旁坐下，她剛從錄制現場過來，妝容化得很濃，眼影又深又重，兩道眼線在眼尾處高高翹起，將她的氣質勾勒得極為張揚鋒利。賀知曉將身上的皮草披肩脫下，交給一旁的服務員，視線掃過在場三個人，目光落在黎窈身上時稍稍定了定，繼而不在意地移開：“莊導，咱都老熟人了，應該不介意我的遲到吧？”
莊策溫和地笑笑：“賀老師通告多，能理解。”他告訴服務生：“可以上菜了。”
精致的菜肴一道道端上來，服務生開了一瓶紅酒，給四人的紅酒杯倒上。
莊策給雙方做了介紹後，賀知曉看向黎窈，濃艷紅唇勾出一抹笑：“你就是洛城舞劇團的黎……窈老師是吧？是哪個窈呢？抱歉啊我也是這兩天剛聽說你，還弄不大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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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策壓了壓眉，說道：“黎老師是洛城舞劇團新劇《星河令》的主演，這出舞劇是陳清老師歷時五年重新編創的新劇，賀老師竟然不知道，看來確實是演藝事業太忙，不怎麽關註舞蹈圈了。”
賀知曉笑容頓了頓，有些難堪地看向莊策，她沒想到這個合作了數次的導演會為了黎窈，這樣下自己的面子。
黎窈，為什麽又是黎窈？！
但她娛樂圈沈浮多年，還不至於因為這句話失了態，轉眼她又恢覆笑容：“原來黎窈老師的來頭這麽大呀，那還真是失敬了。”
賀知曉說著舉起酒杯：“來，黎老師，敬你一杯。”
黎窈拿起身前的紅酒杯跟她輕輕碰了杯，抿了一口便放下。
“黎老師這是看不起我啊？”
黎窈疏冷地笑了笑：“我不會喝酒。”
司徒興笑道：“紅酒喝不醉人的，既然來了黎老師就喝一點吧。”
黎窈笑容淺淺地回視他，但手卻沒有再碰酒杯一下。
司徒興的臉色頓時變得有點難堪。
莊策對這種酒桌文化沒興趣，他今天來只是一心想挑選合適的舞美代言人：“宣傳片的劇本想必兩位也看過了，不知道你們對這個亡國公主的角色有什麽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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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策指尖在茶杯邊緣輕敲了幾下：“這個宣傳片主要展現的不只是角色的情感，還有相當覆雜的舞蹈動作，你有把握完成嗎？”賀知曉飾演花魁跳舞的那幾個片段他看過，只有幾個簡單重覆的套路動作，甚至都談不上舞蹈。
賀知曉的笑容僵了一下，她說道：“莊導，您可別忘了，我也是舞蹈學院畢業的，再說前兩年《水雲訣》的舞美代言人不也都是我嗎？反響也挺好的不是嗎？”
“今年的宣傳片首次采用劇情串聯的方式，舞蹈設計上會比之前的宣傳片要覆雜得多，對舞者的舞蹈水平要求也會高很多。”
賀知曉眼神瞥過黎窈，心裏冷笑：她不行，黎窈就可以嗎？
“莊導你放心，即使今年的舞蹈動作難度加大，我也有信心完成。”
莊策看向黎窈：“黎老師呢？你有什麽看法？”
賀知曉也笑吟吟看向黎窈：“是呀，黎窈老師，都說當局者迷，你沒有什麽游戲代言的經驗，說不定反倒能提出些與眾不同的想法呢？”
黎窈垂下眼睛，在腦海中覆習了一遍賀知曉躲在門後一臉畏畏縮縮，被惡毒女配拽出來扇耳光的場景，心緒逐漸穩定下來，她擡眼平靜地朝賀知曉回視過去。
“你那天在舞劇團禮堂的那段舞蹈表演我看過，我覺得單論舞蹈功力而言，你和我之間——”
“沒有任何可比性。”
黎窈說完看向莊策：“莊導，這就是我的看法。”
司徒經理嗆了一口：這……這麽直球的嗎？
莊策還是維持著溫和的笑容：“看來黎窈老師對自己的舞蹈很自信。”
黎窈：“如果連這基本的自信都沒有，那我也沒有資格來爭取這個游戲代言了。”
賀知曉笑容消失：“你什麽意思？”她冷笑著看向莊策，“莊導，這就是你屬意的代言人？毫無經驗大話倒是敢說？”
莊策擡眼觀察黎窈，這女孩天生一雙勾人的狐貍眼，偏偏雙瞳幹凈剔透得跟玻璃珠似的。這種介於純真與嫵媚之間的氣質，是莊策覺得和游戲宣傳片中人物角色最貼的地方，《星河令》的演出視頻他看過，正如黎窈所說，論舞蹈功力而言，賀知曉這種一心紮進娛樂圈疏於練舞的半吊子舞者，自然不能和黎窈專業舞劇主演相比，這也是莊策這次一直在公司高層面前堅持黎窈的原因。但公司顯然更看重賀知曉的知名度。
莊策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既然你們都覺得自己能夠勝任宣傳片中的舞蹈角色，那我們以一月為期，這一個月內，我希望二位能盡量抽出時間，每周一次在大劇院的排練廳進行排練，我會提供給你們宣傳片裏兩段劇情舞蹈編排的相關指導，一個月後，你們需要將這兩段劇情的舞蹈作品發到星耀公司郵箱裏，到時候游戲宣方會將你們的舞蹈作品上傳公司網頁以及官方微博號，由網友進行投票，選擇最合適的代言人。”既然公司更看重代言人知名度，那就讓公眾來選擇他們想要的代言人。
一行人吃完飯出來，黎窈透過走廊半開的窗戶，才知道外面下雨了。她心下一緊，拿出手機想給顧津亭發信息，歐陽興本是走在她身後，見狀慢慢湊近了她：“黎老師可要好好努力啊，我可是很看好你的。”
黎窈疏淡一笑，下意識跟他拉開了一些距離。歐陽興輕挑地收起笑容，跟上前面莊策等人的步伐。
黎窈只顧低頭發信息，冷不防前面幾人突然停了下來。她頓住腳步，擡頭看到莊策和歐陽經理正恭敬地跟一人打招呼：“顧總好——”
“顧總您也來這邊吃飯嗎？”
黎窈一驚，下意識地往旁側的柱子後面躲了一點，走廊內光線昏暗，男人一身挺闊的白色襯衫，手裏銜著根煙，袖口折起挽到手肘的位置，露出一截修長緊實的手臂，他微低著頭，頭頂的橘黃色小燈打在他頭頂，更加顯得他的表情模糊不清。
黎窈看了一眼便低下頭，她垂著腦袋，身子有一半被柱子擋住，也不知道顧津亭有沒有認出她。
此時她聽到賀知曉軟媚酥骨的嗓音響起：“顧總，好久不見啊，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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