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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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窈走出房間的時候，顧津亭已經坐在客廳沙發上等著了。
他指了指餐桌上的食物，對她說：“菜都是晚上做的，剛剛已經熱過了，去吃吧。”
“哦。”黎窈慢吞吞走到餐桌旁坐下，她一邊吃一邊擡頭看顧津亭，他正靠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刷手機。
她睡了太久，現在剛起來其實並沒有什麽胃口，吃了小半碗飯便停下了筷子。黎窈起身要將碗盤收拾進洗碗機裏，顧津亭敲了敲茶幾：“先別忙，過來談談？”
“……”
黎窈走兩步退一步地蹭過去，在離顧津亭較遠的沙發位置坐下。
“酒醒了？”
“嗯……”
“還記不記得下午發生了什麽？”
“……我去朋友家，吃飯，吃完後大家覺得無聊就開始玩桌游……我輸了幾次，喝了些酒……”
黎窈說到這裏趕緊解釋：“哥哥，我當時給你打電話，是因為玩游戲抽中了大冒險……大家就是鬧著玩開玩笑的而已。”
顧津亭冷著臉：“跟你一起玩的，有幾個男生女生？”
“五個……男的，還有我和方若榆兩個女生。”
顧津亭語氣嚴厲：“社會新聞你平時沒有看嗎？你一個不會喝酒的女孩子，和他們一群男生玩桌游，鬥酒，喝得爛醉，還開那種低級玩笑，你以為是在玩笑，怎麽知道別人是不是別有目的，真要出什麽事，你們兩個女生，能保護自己嗎？”
黎窈解釋：“男生裏面有一個是若榆男朋友，還有淮安師兄，大家都挺熟的，不會發生……你說的那種事。”
“淮安師兄？”顧津亭冷笑一聲，“如果這個師兄真像你說的那麽靠譜，昨天就不應該讓你喝那麽多酒。”
顧津亭此時只要一想到她昨天在車上纏著他說的那種話，胸腔裏就像燒了一團火，他不敢想象，如果昨天黎窈不是上了車，而是上了其他男人的車，會發生什麽後果？
黎窈被說得眼眶發紅，她垂下頭，雙手捏著大腿上的布料，好一會兒才道：“不是他們讓我喝，是我自己要喝的。”
“什麽？”
一顆眼淚無聲滴落，在大腿布料上泅開：“是我自己要喝的，因為我……心情不好。”打那個電話的時候她並不是毫無意識，她其實也抱了僥幸心理，自從那天從唐一聽那邊離開後，她能明顯感覺到顧津亭對她疏遠了一點，他是不是覺得……要跟她更近一步，讓他惡心了……那個電話，是游戲的玩笑，卻也是她酒醉後沖動的試探，她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那麽抵觸，跟她更近一步……
顧津亭想的卻是她昨晚躺在床上說的那句話，不開心是因為，她喜歡了很多年的那個男人？
他眉眼沈了沈：“就算是心裏不痛快，想喝酒就在家裏喝，在家裏隨你怎麽鬧都行，在外面喝醉，不只是對你自己不負責，也會給人造成麻煩……”
黎窈頭低得更低：“對不起……”
“我給你造成麻煩了。”
她無聲地蹭了蹭眼眶，小心翼翼不讓顧津亭發現她的眼淚：“本來這樁婚姻就不是你願意的，是我拜托你幫我的，我結婚後就應該安分守己，不給你造成困擾才對，對不起哥哥，以後不會了。”
黎窈說完這話，便從沙發上起來回了房間。
房門闔上後，顧津亭一個人在客廳坐了好一會兒，他捋了捋額發，自嘲地一笑：這都什麽事？明明是想跟她好好說的，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周一黎窈回到舞劇團上班，方若瑜朝她撲過來：“你怎麽都不回我信息啊？”
黎窈表情茫然：“我不是有回你說我沒什麽事了嗎？”
“我哪是在問這個啊？”方若榆滿眼八卦，“我是想問你那天被你那個哥哥接走之後，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麽？”
黎窈緩緩地“哦”了一聲：“沒，他就是……罵了我幾句而已？”
方若榆驚訝：“他罵你了？”
“嗯，讓我以後不要在外面喝那麽多酒了，給他添麻煩。”
“……”方若榆萬萬沒想到是這個進展，她猶豫了一下，對黎窈道，“窈，要不，咱還是放棄這棵樹了吧？”按這樣看來，那個哥哥應該確實對黎窈沒什麽意思。
連方若榆都這麽說了，黎窈十分沮喪。
方若榆安慰她：“不想這些了，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們窈窈可是洛城舞劇團的主演，你去論壇上看看，喜歡你的粉絲多的是，我還準備給你組建一個後援會呢！”
黎窈被她逗笑：“什麽後援會啊，你很閑啊？你參演的那個舞劇不是過兩天有演出嗎？還不趕緊抓緊時間排練。”
方若榆點頭嘆氣：“我最近天天排練著呢，每天回去腿都要泡冰水，不然兩條小腿都是腫的。”
兩人正說著話，舞劇團的團長走進了練功廳，她徑直走到黎窈面前，拍了拍黎窈的肩膀：“黎窈，你跟我來一下。”
跟方若榆交換了一個茫然的眼神後，黎窈跟著團長走到練功廳外面。
“團長，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團長轉過身來，對她和氣地笑了笑：“是想跟你說個事，星耀科技有限公司你有聽說過嗎？”
黎窈一楞，繼而點了點頭：“聽說過。”
她前幾天剛在賀知曉的百科詞條鏈接上看到這家公司的名字，那好像是……顧氏旗下的子公司。
“他們公司近幾年有一款很火的武俠網絡游戲，叫《水雲訣》，這陣子星耀公司主動和我們舞劇團接洽，說是游戲項目的宣方看過你之前主演的《星河令》的首演舞臺之後，有意向想邀請你擔任《水雲訣》新一年度的舞美代言人，團裏領導商量過了，覺得這對提升舞劇團的知名度、對你的舞者生涯來說都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所以讓我來問問你本人的意見。”
黎窈很驚訝，她猶豫了一下說道：“可是據我所知，這款游戲的舞美代言人，前兩年一直是……賀知曉？”
“這我們也有聽說，論知名度，賀知曉這幾年涉及影視圈，知名度確實要高於你，但要說匹配度，其實你的形象和舞蹈功力要更貼合游戲裏面的角色，但這主要也看星耀公司那邊怎麽決定，目前他們只是先和我們接洽，看看我們這邊的意向，最終代言人人選應該要到最後才會確定下來。”
黎窈想了想，點頭道：“團長，我想接這個舞美代言人。”正如團長所說，這對她來說是一次很好的機會，舞者的舞蹈生涯說長也長，說短也可能很短，只有讓更多人的觀眾看到她，她才有機會站上更大的舞臺，她不想放棄這次機會。
回到練功廳，黎窈跟方若瑜說了這件事，方若瑜激動得差點跳起來：“《水雲訣》這個游戲我身邊好多人在玩的，啊啊啊啊你居然要成《水雲訣》代言人了嗎？”
黎窈：“你先別這麽大聲嘛，還沒確定呢，據說備選的代言人人選有好幾個，星耀公司只是先來接洽而已。”
方若榆握拳：“不行，你的粉絲後援團我得先組建起來……”她一臉幸福地捂臉，“我姐妹要成明星了！！哈哈哈哈我要當後援團團長，不行我得先研究一下微博上怎麽做數據！”
黎窈無奈：“你還是先抓緊排練吧，快十點了，你的排練課要開始了。”
“對哦！”方若榆一拍腦袋，“那我先去排練，後援團的事我中午再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晚上顧津亭九點多才回到家，他進門便看到黎窈穿著一件毛絨絨的小熊睡衣，正窩在客廳沙發裏看電視劇，劇情正演到女演員歇斯底裏地和男主演鬧著分手，尖銳的喊叫聲刺得顧津亭微微皺起了眉。
“怎麽突然喜歡看這些了？”
顧津亭印象中黎窈很少看這類狗血言情劇，大多數時候她愛看的一些驚悚的懸疑電影或者美劇之類。
黎窈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又安靜地回過頭：“就是覺得她哭得好假，隨便看看。”
“……”顧津亭看了電視屏幕一眼，女主演的臉被濾鏡磨得幾乎看不清五官，但哭得確實挺做作的。
顧津亭一下猜出：“你不喜歡這個女演員？”畢竟她性格一向柔軟婉轉，很少直接表示對什麽的厭惡。
黎窈頓了頓，點點頭：“不喜歡。”
顧津亭笑她的小孩子氣：“那就不看，折磨自己眼睛幹嘛？”
黎窈沒有回他，又盯著電視屏幕專心致志地看了起來。
顧津亭心裏微微嘆氣：“晚餐吃的什麽？”
“和若榆一起在附近小吃街吃的。”
“吃得飽嗎？要不要哥哥再給你做點夜宵？”
“不用，不餓。”黎窈將視線轉過來，淡淡地看了顧津亭一眼，“哥哥你不用這樣的。”
“什麽？”
“你不用刻意討好我。”
“……”
“我想明白了，以後我們就恪守本分、盡量不越界地好好相處，我不會煩你，你要是需要我了，我也會幫你，我會盡職地當好你的婚姻合夥人的。”
顧津亭氣笑了：“婚姻合夥人？這就是你看了一晚上狗血言情劇學到的破詞？”
黎窈轉過頭：“不是學到的，是我自己領悟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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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窈走出房間的時候，顧津亭已經坐在客廳沙發上等著了。
他指了指餐桌上的食物，對她說：“菜都是晚上做的，剛剛已經熱過了，去吃吧。”
“哦。”黎窈慢吞吞走到餐桌旁坐下，她一邊吃一邊擡頭看顧津亭，他正靠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刷手機。
她睡了太久，現在剛起來其實並沒有什麽胃口，吃了小半碗飯便停下了筷子。黎窈起身要將碗盤收拾進洗碗機裏，顧津亭敲了敲茶幾：“先別忙，過來談談？”
“……”
黎窈走兩步退一步地蹭過去，在離顧津亭較遠的沙發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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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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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朋友家，吃飯，吃完後大家覺得無聊就開始玩桌游……我輸了幾次，喝了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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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津亭冷著臉：“跟你一起玩的，有幾個男生女生？”
“五個……男的，還有我和方若榆兩個女生。”
顧津亭語氣嚴厲：“社會新聞你平時沒有看嗎？你一個不會喝酒的女孩子，和他們一群男生玩桌游，鬥酒，喝得爛醉，還開那種低級玩笑，你以為是在玩笑，怎麽知道別人是不是別有目的，真要出什麽事，你們兩個女生，能保護自己嗎？”
黎窈解釋：“男生裏面有一個是若榆男朋友，還有淮安師兄，大家都挺熟的，不會發生……你說的那種事。”
“淮安師兄？”顧津亭冷笑一聲，“如果這個師兄真像你說的那麽靠譜，昨天就不應該讓你喝那麽多酒。”
顧津亭此時只要一想到她昨天在車上纏著他說的那種話，胸腔裏就像燒了一團火，他不敢想象，如果昨天黎窈不是上了車，而是上了其他男人的車，會發生什麽後果？
黎窈被說得眼眶發紅，她垂下頭，雙手捏著大腿上的布料，好一會兒才道：“不是他們讓我喝，是我自己要喝的。”
“什麽？”
一顆眼淚無聲滴落，在大腿布料上泅開：“是我自己要喝的，因為我……心情不好。”打那個電話的時候她並不是毫無意識，她其實也抱了僥幸心理，自從那天從唐一聽那邊離開後，她能明顯感覺到顧津亭對她疏遠了一點，他是不是覺得……要跟她更近一步，讓他惡心了……那個電話，是游戲的玩笑，卻也是她酒醉後沖動的試探，她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那麽抵觸，跟她更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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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眼沈了沈：“就算是心裏不痛快，想喝酒就在家裏喝，在家裏隨你怎麽鬧都行，在外面喝醉，不只是對你自己不負責，也會給人造成麻煩……”
黎窈頭低得更低：“對不起……”
“我給你造成麻煩了。”
她無聲地蹭了蹭眼眶，小心翼翼不讓顧津亭發現她的眼淚：“本來這樁婚姻就不是你願意的，是我拜托你幫我的，我結婚後就應該安分守己，不給你造成困擾才對，對不起哥哥，以後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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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闔上後，顧津亭一個人在客廳坐了好一會兒，他捋了捋額發，自嘲地一笑：這都什麽事？明明是想跟她好好說的，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周一黎窈回到舞劇團上班，方若瑜朝她撲過來：“你怎麽都不回我信息啊？”
黎窈表情茫然：“我不是有回你說我沒什麽事了嗎？”
“我哪是在問這個啊？”方若榆滿眼八卦，“我是想問你那天被你那個哥哥接走之後，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麽？”
黎窈緩緩地“哦”了一聲：“沒，他就是……罵了我幾句而已？”
方若榆驚訝：“他罵你了？”
“嗯，讓我以後不要在外面喝那麽多酒了，給他添麻煩。”
“……”方若榆萬萬沒想到是這個進展，她猶豫了一下，對黎窈道，“窈，要不，咱還是放棄這棵樹了吧？”按這樣看來，那個哥哥應該確實對黎窈沒什麽意思。
連方若榆都這麽說了，黎窈十分沮喪。
方若榆安慰她：“不想這些了，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們窈窈可是洛城舞劇團的主演，你去論壇上看看，喜歡你的粉絲多的是，我還準備給你組建一個後援會呢！”
黎窈被她逗笑：“什麽後援會啊，你很閑啊？你參演的那個舞劇不是過兩天有演出嗎？還不趕緊抓緊時間排練。”
方若榆點頭嘆氣：“我最近天天排練著呢，每天回去腿都要泡冰水，不然兩條小腿都是腫的。”
兩人正說著話，舞劇團的團長走進了練功廳，她徑直走到黎窈面前，拍了拍黎窈的肩膀：“黎窈，你跟我來一下。”
跟方若榆交換了一個茫然的眼神後，黎窈跟著團長走到練功廳外面。
“團長，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團長轉過身來，對她和氣地笑了笑：“是想跟你說個事，星耀科技有限公司你有聽說過嗎？”
黎窈一楞，繼而點了點頭：“聽說過。”
她前幾天剛在賀知曉的百科詞條鏈接上看到這家公司的名字，那好像是……顧氏旗下的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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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窈很驚訝，她猶豫了一下說道：“可是據我所知，這款游戲的舞美代言人，前兩年一直是……賀知曉？”
“這我們也有聽說，論知名度，賀知曉這幾年涉及影視圈，知名度確實要高於你，但要說匹配度，其實你的形象和舞蹈功力要更貼合游戲裏面的角色，但這主要也看星耀公司那邊怎麽決定，目前他們只是先和我們接洽，看看我們這邊的意向，最終代言人人選應該要到最後才會確定下來。”
黎窈想了想，點頭道：“團長，我想接這個舞美代言人。”正如團長所說，這對她來說是一次很好的機會，舞者的舞蹈生涯說長也長，說短也可能很短，只有讓更多人的觀眾看到她，她才有機會站上更大的舞臺，她不想放棄這次機會。
回到練功廳，黎窈跟方若瑜說了這件事，方若瑜激動得差點跳起來：“《水雲訣》這個游戲我身邊好多人在玩的，啊啊啊啊你居然要成《水雲訣》代言人了嗎？”
黎窈：“你先別這麽大聲嘛，還沒確定呢，據說備選的代言人人選有好幾個，星耀公司只是先來接洽而已。”
方若榆握拳：“不行，你的粉絲後援團我得先組建起來……”她一臉幸福地捂臉，“我姐妹要成明星了！！哈哈哈哈我要當後援團團長，不行我得先研究一下微博上怎麽做數據！”
黎窈無奈：“你還是先抓緊排練吧，快十點了，你的排練課要開始了。”
“對哦！”方若榆一拍腦袋，“那我先去排練，後援團的事我中午再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晚上顧津亭九點多才回到家，他進門便看到黎窈穿著一件毛絨絨的小熊睡衣，正窩在客廳沙發裏看電視劇，劇情正演到女演員歇斯底裏地和男主演鬧著分手，尖銳的喊叫聲刺得顧津亭微微皺起了眉。
“怎麽突然喜歡看這些了？”
顧津亭印象中黎窈很少看這類狗血言情劇，大多數時候她愛看的一些驚悚的懸疑電影或者美劇之類。
黎窈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又安靜地回過頭：“就是覺得她哭得好假，隨便看看。”
“……”顧津亭看了電視屏幕一眼，女主演的臉被濾鏡磨得幾乎看不清五官，但哭得確實挺做作的。
顧津亭一下猜出：“你不喜歡這個女演員？”畢竟她性格一向柔軟婉轉，很少直接表示對什麽的厭惡。
黎窈頓了頓，點點頭：“不喜歡。”
顧津亭笑她的小孩子氣：“那就不看，折磨自己眼睛幹嘛？”
黎窈沒有回他，又盯著電視屏幕專心致志地看了起來。
顧津亭心裏微微嘆氣：“晚餐吃的什麽？”
“和若榆一起在附近小吃街吃的。”
“吃得飽嗎？要不要哥哥再給你做點夜宵？”
“不用，不餓。”黎窈將視線轉過來，淡淡地看了顧津亭一眼，“哥哥你不用這樣的。”
“什麽？”
“你不用刻意討好我。”
“……”
“我想明白了，以後我們就恪守本分、盡量不越界地好好相處，我不會煩你，你要是需要我了，我也會幫你，我會盡職地當好你的婚姻合夥人的。”
顧津亭氣笑了：“婚姻合夥人？這就是你看了一晚上狗血言情劇學到的破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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