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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津亭看了看時間，問她：“你們聚餐大概幾點結束？”
“快吃好了，大概八點的時候吧。”
“行。”顧津亭指了指對面，“我就在對面那家中式餐館用餐，大概也快結束了，你等下在門口等我，我載你回去。”
黎窈回到包廂，大家都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十幾個人收拾了東西往包廂外走。方若榆問黎窈：“窈窈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走啊？”
“嗯，我有個……”黎窈頓了頓，想著怎麽界定顧津亭的身份，她從來沒在舞劇團裏說過自己家裏的情況，自然也沒提過顧津亭這個丈夫的存在。
“有個朋友的哥哥剛好在附近吃飯，等下他會送我回去的。”
“那行，你自己小心，我們就先回去了啊。”
“黎窈我們先走了，今天的海鮮大餐謝啦，明天見昂！”
黎窈笑著和他們擺手：“明天見。”
黎窈站在西泰園餐廳門口等了一會兒，顧津亭就從對面餐廳出來了，他和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握了握手，送他們上車，臉上的表情輕松從容，游刃有餘，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
可黎窈看著這樣的他，腦海裏浮現的卻是他剛剛站在路邊那道有些孤獨寂寥的身影。
她捏了捏手指，她想再努力一點，趕快變得更強大、更討人喜歡一點，等到有一天她優秀得能和他比肩，這樣他會不會也慢慢喜歡上她，會不會就不那麽孤獨了呢？
轉眼顧津亭的車已經開到了她面前。
黎窈下意識地想從後車門上車，顧津亭坐在駕駛座上敲了敲方向盤：“真把哥哥當司機了啊？”
“……”黎窈關上後車門，走到副駕駛座旁，她拉開車門，看到車座上的文件已經收拾掉了，座椅上放了一只毛茸茸的倉鼠抱枕。
黎窈坐進去，將倉鼠抱枕放在懷裏捏了捏：“哥哥，這是你買的嗎？”
“哦。”顧津亭扯唇笑了笑，“怕我們窈窈坐哥哥的車無聊，給你買了放在車上玩。”
車窗外的霓虹燈一閃而過，車窗玻璃上映出黎窈一張呆呆發笑的臉。
她捏了捏倉鼠公仔胖乎乎的臉，努力瞪圓眼睛：矜持點，黎窈，不就是一個……公仔嗎？
又很快破防，狐貍眼瞇成兩瓣彎月牙：可是真的忍不住，好喜歡他啊。
第二天早上，黎窈嚴肅地要求顧津亭將三塊面餅的量減成兩塊。
顧津亭煎著蛋，回頭看她一眼，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胖了嗎？我瞧著還行呀。”
“萬一到時在臺上，師兄托不起我就不好了。”
顧津亭又回頭看她，很慢地，他“哦”了一聲：“那是你師兄不行吧。”
“……”
下午洛城舞劇團，黎窈剛做完訓練正在放松肌肉，方若榆蹭過來抱住黎窈的胳膊：“窈窈你幫我個忙行不行~”
黎窈順便讓她趴下，幫她拉伸著肩背，問：“什麽事啊？”
方若榆肩上“卡蹦”一聲，臉上露出痛苦又酸爽的表情，一邊回頭道：“就是我之前不是在有做一份舞蹈家教兼職嘛，我才去上了三次課，然後這兩周周末一直遇到有事，請了兩次假沒去了，這周我初中同學過來，約好了一起去南城玩兩天，我不好意思再請假了，你替我去行不行？到時候我結兩節課的工資給你。”
黎窈有點猶豫：“可是我沒什麽上舞蹈課的經驗……”
“該上的課程內容安排我都做了文檔，都是一些基礎課程，到時我發給你，你照著教就行，那小孩才七歲，挺聽話，很好教的……”方若榆坐起來，晃著黎窈的手，“窈窈……你就幫幫我嘛好不好，拜托拜托啦……”
黎窈被她晃得頭暈，只好點頭道：“行吧。”
周六下午，黎窈按著方若瑜給的地址，打車到了家教小孩的家。出租車在一個獨棟花園別墅前停下來。門開著，黎窈拿出手機核對了一下地址，才走進去。
花園裏坐落這一棟雙層白色建築，大片的落地窗反射著陽光，黎窈看到一樓的大門敞著，便走了進去：“你好……”
前臺有個長相甜美的女生擡起頭：“你好，請問是來進行心理咨詢的嗎？”
黎窈楞了楞，再次確定了一下手機裏的地址：“我……我是來上課的舞蹈老師。”
“哦。”女生柔柔地笑了下，“原來是小靜的舞蹈老師啊，小靜在二樓呢，我帶你上去。”
“好。”
黎窈跟著女生走上二樓，左拐進一個房間，整個房間寬敞透亮，有一面落地鏡，角落還放著一臺鋼琴，女生口中的“小靜”正雙腿蜷坐在地板上，翻著一本畫冊。
“小靜，你的舞蹈老師來啦。”
女孩合上畫冊，擡頭看到黎窈，歪了歪頭，疑惑道：“怎麽不是小魚老師呀？”
黎窈也學著她歪歪頭，笑道：“小魚老師她今天有事來不了哦，你好，我是黎窈老師。”
女孩被她看得有點不好意思：“黎窈老師，你眼睛真好看。”
“謝謝。”黎窈笑，眼尾淺淺地上翹。
女孩名叫唐寶靜，接觸舞蹈的時間不算長，黎窈按著方若瑜給的課程安排，先讓她做了一些類似小跳、大踢腿的熱身動作。然後她根據女孩的程度水平，現場編了一小段簡單的舞蹈，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教她完成。
黎窈性格妥帖溫柔，說話也慢聲細語的，午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她一邊講述著動作要領，一邊在暖白色的光線下翩然起舞，腰肢曼展，宛如一只白皙美麗的天鵝，唐寶靜不知不覺就看呆了。直到腦袋被黎老師敲了一下：“發什麽呆呢？剛剛我講的有聽明白嗎？”
唐寶靜：“有……有聽明白。”
“那你照著做一遍給老師看看。”
“……”
兩小時的課結束得很快，唐寶靜有些舍不得白白軟軟的黎老師，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走下樓：“黎窈老師，下節課還是你來嗎？”畢竟小魚老師不像黎窈老師那麽溫柔，有時還有點暴躁……
黎窈摸摸她的頭，有些抱歉地道：“我就來代一節課，下節課應該就是小魚老師來了。”
唐寶靜扁著嘴有點失望。
黎窈想了想，從斜挎小包包裏拿出一塊巧克力遞到她面前：“給你糖吃，當是告別禮物？”
唐寶靜委屈巴巴地接過：“謝謝老師。”
“拿著我買的糖討小孩子歡心啊。”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黎窈一怔，迅速轉過頭——
“哥哥？”她走近兩步，眼睛熠熠閃光，“我今天代朋友過來上下舞蹈課，你怎麽也在這裏呀？”
腦海中閃過什麽，她轉頭看向前臺上擺著的水晶臺，上面寫著：“一聽心理咨詢工作室”。
黎窈的臉色白了白，看向顧津亭，雙唇囁嚅了幾下，卻什麽都問不出口。
顧津亭看了她幾秒，突然走近，朝她低下頭，落地窗外的陽光將他的輪廓融化成一圈光暈，逆著光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怎麽了？擔心哥哥……有病啊？”
黎窈眼睛一澀，眼眶中氤氳出水汽。
顧津亭突然笑了，笑容中有一種惡作劇成功的惡劣：“逗你的，哥哥沒事，這家工作室的老板是我朋友，過來找她聊聊天而已。”
黎窈反應過來，她鼓起臉：“你怎麽開這種玩笑嘛。”
顧津亭直起身，慢悠悠道：“沒事逗下小姑娘，還挺好玩。”
“……”怎麽會有這麽惡劣的人啊。
黎窈心裏亂糟糟的，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她正想再問，這時唐寶靜眨巴著大眼睛在一旁突然開口：“顧叔叔，你和黎窈老師認識嗎？”
“不只是認識，你黎窈老師的糖還都是叔叔給買的。”顧津亭說著朝她伸出手，“來，把糖還給顧叔叔。”
“……”
眼看著小朋友攥著巧克力就要哭了，黎窈忙拍拍她的腦袋以示安撫，然後擡頭控訴地看向顧津亭，“哥哥你幹嘛呀？”
顧津亭無辜地聳聳肩，從黎窈肩上取過她的斜挎包，挎自己肩上。
不止如此，他還從挎包裏面拿出了一塊巧克力，當著唐寶靜的面，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叔叔買的糖，自己還沒吃過呢。”
唐寶靜臉都要憋紅了。
“……”這是黎窈第一次發現顧津亭身上有這麽幼稚的一面。
說實話，還怪……可愛。
這麽一鬧，黎窈也忘了繼續追問顧津亭來心理咨詢室的事，她看了看時間，對顧津亭說：“哥哥，我晚上還有一場排練要參加，你還用進去找你朋友嗎？”
“已經談完出來了。”顧津亭說，“走吧，我送你過去舞劇院。”
兩人走後，唐寶靜悶悶不樂地回了二樓房間。唐一聽從咨詢室裏面出來添咖啡，順便問了問前臺的女生：“小朱，靜靜的舞蹈老師走了？”
“啊。”小朱點點頭，繼而神秘兮兮地道，“唐姐，我剛剛發現一個事。”
“什麽事？”
“顧先生每次出現在這裏的時候，臉色都很陰郁，今天過來的時候也是這樣，可剛剛他從咨詢室裏出來，一見到那個舞蹈老師，身上的氣質瞬間就變了。”
唐一聽若有所思：“變了？變得怎樣？”
小朱用手掌做了一個上下擺動的動作：“變得……特別蕩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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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津亭看了看時間，問她：“你們聚餐大概幾點結束？”
“快吃好了，大概八點的時候吧。”
“行。”顧津亭指了指對面，“我就在對面那家中式餐館用餐，大概也快結束了，你等下在門口等我，我載你回去。”
黎窈回到包廂，大家都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十幾個人收拾了東西往包廂外走。方若榆問黎窈：“窈窈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走啊？”
“嗯，我有個……”黎窈頓了頓，想著怎麽界定顧津亭的身份，她從來沒在舞劇團裏說過自己家裏的情況，自然也沒提過顧津亭這個丈夫的存在。
“有個朋友的哥哥剛好在附近吃飯，等下他會送我回去的。”
“那行，你自己小心，我們就先回去了啊。”
“黎窈我們先走了，今天的海鮮大餐謝啦，明天見昂！”
黎窈笑著和他們擺手：“明天見。”
黎窈站在西泰園餐廳門口等了一會兒，顧津亭就從對面餐廳出來了，他和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握了握手，送他們上車，臉上的表情輕松從容，游刃有餘，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
可黎窈看著這樣的他，腦海裏浮現的卻是他剛剛站在路邊那道有些孤獨寂寥的身影。
她捏了捏手指，她想再努力一點，趕快變得更強大、更討人喜歡一點，等到有一天她優秀得能和他比肩，這樣他會不會也慢慢喜歡上她，會不會就不那麽孤獨了呢？
轉眼顧津亭的車已經開到了她面前。
黎窈下意識地想從後車門上車，顧津亭坐在駕駛座上敲了敲方向盤：“真把哥哥當司機了啊？”
“……”黎窈關上後車門，走到副駕駛座旁，她拉開車門，看到車座上的文件已經收拾掉了，座椅上放了一只毛茸茸的倉鼠抱枕。
黎窈坐進去，將倉鼠抱枕放在懷裏捏了捏：“哥哥，這是你買的嗎？”
“哦。”顧津亭扯唇笑了笑，“怕我們窈窈坐哥哥的車無聊，給你買了放在車上玩。”
車窗外的霓虹燈一閃而過，車窗玻璃上映出黎窈一張呆呆發笑的臉。
她捏了捏倉鼠公仔胖乎乎的臉，努力瞪圓眼睛：矜持點，黎窈，不就是一個……公仔嗎？
又很快破防，狐貍眼瞇成兩瓣彎月牙：可是真的忍不住，好喜歡他啊。
第二天早上，黎窈嚴肅地要求顧津亭將三塊面餅的量減成兩塊。
顧津亭煎著蛋，回頭看她一眼，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胖了嗎？我瞧著還行呀。”
“萬一到時在臺上，師兄托不起我就不好了。”
顧津亭又回頭看她，很慢地，他“哦”了一聲：“那是你師兄不行吧。”
“……”
下午洛城舞劇團，黎窈剛做完訓練正在放松肌肉，方若榆蹭過來抱住黎窈的胳膊：“窈窈你幫我個忙行不行~”
黎窈順便讓她趴下，幫她拉伸著肩背，問：“什麽事啊？”
方若榆肩上“卡蹦”一聲，臉上露出痛苦又酸爽的表情，一邊回頭道：“就是我之前不是在有做一份舞蹈家教兼職嘛，我才去上了三次課，然後這兩周周末一直遇到有事，請了兩次假沒去了，這周我初中同學過來，約好了一起去南城玩兩天，我不好意思再請假了，你替我去行不行？到時候我結兩節課的工資給你。”
黎窈有點猶豫：“可是我沒什麽上舞蹈課的經驗……”
“該上的課程內容安排我都做了文檔，都是一些基礎課程，到時我發給你，你照著教就行，那小孩才七歲，挺聽話，很好教的……”方若榆坐起來，晃著黎窈的手，“窈窈……你就幫幫我嘛好不好，拜托拜托啦……”
黎窈被她晃得頭暈，只好點頭道：“行吧。”
周六下午，黎窈按著方若瑜給的地址，打車到了家教小孩的家。出租車在一個獨棟花園別墅前停下來。門開著，黎窈拿出手機核對了一下地址，才走進去。
花園裏坐落這一棟雙層白色建築，大片的落地窗反射著陽光，黎窈看到一樓的大門敞著，便走了進去：“你好……”
前臺有個長相甜美的女生擡起頭：“你好，請問是來進行心理咨詢的嗎？”
黎窈楞了楞，再次確定了一下手機裏的地址：“我……我是來上課的舞蹈老師。”
“哦。”女生柔柔地笑了下，“原來是小靜的舞蹈老師啊，小靜在二樓呢，我帶你上去。”
“好。”
黎窈跟著女生走上二樓，左拐進一個房間，整個房間寬敞透亮，有一面落地鏡，角落還放著一臺鋼琴，女生口中的“小靜”正雙腿蜷坐在地板上，翻著一本畫冊。
“小靜，你的舞蹈老師來啦。”
女孩合上畫冊，擡頭看到黎窈，歪了歪頭，疑惑道：“怎麽不是小魚老師呀？”
黎窈也學著她歪歪頭，笑道：“小魚老師她今天有事來不了哦，你好，我是黎窈老師。”
女孩被她看得有點不好意思：“黎窈老師，你眼睛真好看。”
“謝謝。”黎窈笑，眼尾淺淺地上翹。
女孩名叫唐寶靜，接觸舞蹈的時間不算長，黎窈按著方若瑜給的課程安排，先讓她做了一些類似小跳、大踢腿的熱身動作。然後她根據女孩的程度水平，現場編了一小段簡單的舞蹈，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教她完成。
黎窈性格妥帖溫柔，說話也慢聲細語的，午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她一邊講述著動作要領，一邊在暖白色的光線下翩然起舞，腰肢曼展，宛如一只白皙美麗的天鵝，唐寶靜不知不覺就看呆了。直到腦袋被黎老師敲了一下：“發什麽呆呢？剛剛我講的有聽明白嗎？”
唐寶靜：“有……有聽明白。”
“那你照著做一遍給老師看看。”
“……”
兩小時的課結束得很快，唐寶靜有些舍不得白白軟軟的黎老師，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走下樓：“黎窈老師，下節課還是你來嗎？”畢竟小魚老師不像黎窈老師那麽溫柔，有時還有點暴躁……
黎窈摸摸她的頭，有些抱歉地道：“我就來代一節課，下節課應該就是小魚老師來了。”
唐寶靜扁著嘴有點失望。
黎窈想了想，從斜挎小包包裏拿出一塊巧克力遞到她面前：“給你糖吃，當是告別禮物？”
唐寶靜委屈巴巴地接過：“謝謝老師。”
“拿著我買的糖討小孩子歡心啊。”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黎窈一怔，迅速轉過頭——
“哥哥？”她走近兩步，眼睛熠熠閃光，“我今天代朋友過來上下舞蹈課，你怎麽也在這裏呀？”
腦海中閃過什麽，她轉頭看向前臺上擺著的水晶臺，上面寫著：“一聽心理咨詢工作室”。
黎窈的臉色白了白，看向顧津亭，雙唇囁嚅了幾下，卻什麽都問不出口。
顧津亭看了她幾秒，突然走近，朝她低下頭，落地窗外的陽光將他的輪廓融化成一圈光暈，逆著光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怎麽了？擔心哥哥……有病啊？”
黎窈眼睛一澀，眼眶中氤氳出水汽。
顧津亭突然笑了，笑容中有一種惡作劇成功的惡劣：“逗你的，哥哥沒事，這家工作室的老板是我朋友，過來找她聊聊天而已。”
黎窈反應過來，她鼓起臉：“你怎麽開這種玩笑嘛。”
顧津亭直起身，慢悠悠道：“沒事逗下小姑娘，還挺好玩。”
“……”怎麽會有這麽惡劣的人啊。
黎窈心裏亂糟糟的，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她正想再問，這時唐寶靜眨巴著大眼睛在一旁突然開口：“顧叔叔，你和黎窈老師認識嗎？”
“不只是認識，你黎窈老師的糖還都是叔叔給買的。”顧津亭說著朝她伸出手，“來，把糖還給顧叔叔。”
“……”
眼看著小朋友攥著巧克力就要哭了，黎窈忙拍拍她的腦袋以示安撫，然後擡頭控訴地看向顧津亭，“哥哥你幹嘛呀？”
顧津亭無辜地聳聳肩，從黎窈肩上取過她的斜挎包，挎自己肩上。
不止如此，他還從挎包裏面拿出了一塊巧克力，當著唐寶靜的面，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叔叔買的糖，自己還沒吃過呢。”
唐寶靜臉都要憋紅了。
“……”這是黎窈第一次發現顧津亭身上有這麽幼稚的一面。
說實話，還怪……可愛。
這麽一鬧，黎窈也忘了繼續追問顧津亭來心理咨詢室的事，她看了看時間，對顧津亭說：“哥哥，我晚上還有一場排練要參加，你還用進去找你朋友嗎？”
“已經談完出來了。”顧津亭說，“走吧，我送你過去舞劇院。”
兩人走後，唐寶靜悶悶不樂地回了二樓房間。唐一聽從咨詢室裏面出來添咖啡，順便問了問前臺的女生：“小朱，靜靜的舞蹈老師走了？”
“啊。”小朱點點頭，繼而神秘兮兮地道，“唐姐，我剛剛發現一個事。”
“什麽事？”
“顧先生每次出現在這裏的時候，臉色都很陰郁，今天過來的時候也是這樣，可剛剛他從咨詢室裏出來，一見到那個舞蹈老師，身上的氣質瞬間就變了。”
唐一聽若有所思：“變了？變得怎樣？”
小朱用手掌做了一個上下擺動的動作：“變得……特別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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