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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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兩頰微微泛起紅暈，襯的皮膚愈發白皙，小巧的鼻翼翕動，發出清淺的呼吸聲。
“不要吃我，我不好吃的……”
荼荼的呢喃像某個神奇的開關，讓顧澤陽從不可名狀的氛圍中猛然抽離，驚覺自己居然盯著荼荼看了很久。
“臭小子幹嘛呢？！”石破天驚的一聲伴隨著一陣風，在顧澤陽準備抽身離開的時候，猛地從他後背刮過。
顧澤陽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被掀了老遠。
一個微微發福濃眉大眼的中年男人將荼荼護在身後，眉眼間和荼荼有些許相似。
“你剛剛在做什麽？！”許冠又重覆了一遍。
顧澤陽哭笑不得，他正欲開口解釋，荼荼嚶嚀一聲悠悠轉醒。
荼荼記得自己好像睡著了，她揉了揉眼看清眼前的情形。
“爸，你怎麽來了？”剛睡醒的聲音，每句尾音都帶著微微的上揚，像是撒嬌。
許冠回答的話到了嘴邊，警惕的看了看顧澤陽：“你還在這裏做什麽？”
女兒剛起床的可愛模樣不能讓這臭小子看到！
顧澤陽：……
“那我先走了。”
顧澤陽離開房間，不忘貼心的帶上門。
顧澤陽一走，許冠臉色幾經變幻，先是一臉嚴肅，隨即慢慢柔和，最後夾雜著一絲無奈，他揉了揉荼荼淩亂的黑發：“這麽晚了還不回家，也不打個電話，不知道爸爸擔心嗎？”
許荼以前經常徹夜不歸，許冠問一下兩人便會大吵一架，荼荼剛和他和好沒兩天今天這個點還沒回家，許冠竟然有瞬間的惶恐，擔心一切回到了原狀。
荼荼低頭：“對不起，我不小心睡著了。”
因為垂著頭的動作，原本搭在肩上的外套滑落。
防雨布的材質輕輕劃過指尖，荼荼突然想到顧澤陽來過。
她睜大一雙杏眼問道：“我醒來時，爸和隊長在說什麽？”
許冠面色古怪，好像在衡量著什麽，半晌才回：“我來接你，走到門口聽到你說什麽別吃我，我一著急就沖進來了。”
荼荼驚恐的捂住嘴！原來她會說夢話！還什麽都往外說！
許冠卻還在喋喋不休：“你是大姑娘了，我不該管著你，不過爸最了解男人，太好看的男人靠不住！”
驚恐中的荼荼只聽到“好看”兩個字，於是沒有靈魂的附和：“顧隊是很好看。”
許冠：“……好看你也不能看！”
荼荼疑惑：“為什麽不能看？”雖然她也沒有很想看。
許冠急了：“你剛出狼窩又要進虎穴？！我看這顧澤陽和景楓沒兩樣，就是故意接近你的。”
荼荼終於弄清狀況，幫顧澤陽辯解的話到了嘴邊，她心念一轉：“顧隊沒有故意接近我。”
許冠豎眉：“都開始幫他說話了？”
荼荼搖手：“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你也說他好看，我也覺得他好看，所以我控制不住的。”
許冠表情裂了：“……你必須控制。”
荼荼點頭又搖頭：“可我下周還要和他一起去參加抽簽儀式，只有我們兩個……”
許冠猛地站起，一拍椅背：“不行！爸爸不同意！這什麽儀式有沒有冠名？爸爸這就去冠名改規則！”
荼荼悄悄在心裏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一門之隔，準備回來取外套的顧澤陽神色莫辨，片刻之後，他唇角微微翹起，轉身大步離開。
第二天。
野草的隊員被聚集到一起，一下將訓練室塞的滿滿當當。
除了大頭之外，其餘三人聚在一起小聲嘀咕著什麽，不時偷瞄荼荼一眼，典型的做賊心虛。
荼荼自己也是一頭霧水，昨晚回家之後，她收到了顧澤陽發來的信息，通知她來參加今天的早會。
顧澤陽踩著朝露踏進訓練室，看上去心情頗好。
“頭兒，這麽早叫我們來什麽事兒啊？”辛哲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沒精打采的問道。
顧澤陽笑著看了一圈，眼神最終落在荼荼身上，看的荼荼莫名一抖，一股涼意從後背泛起。
辛哲原本迷糊的大腦也因為顧澤陽這一笑清醒了大半。
通常他們隊長這麽笑，意味著他存了一肚子壞水，而通常這時候，他的對手都會死的很慘。
顧澤陽手中不知何時出現薄薄一張A4紙，白色的紙被他捏在手裏，隨著他的動作上下翻飛，吸引了所有人的註意。
啪！
顧澤陽將這張紙扣在桌上，自己抱臂斜倚著桌子，兩條長腿舒展著。
清朗的聲音彌漫了整個訓練室：“現在外界對我們野草的評價很不好。眼下我有個方法可以帶一波網絡輿論，這次的抽簽儀式就是絕佳的機會——”
“我們隊什麽時候在乎過網絡輿論？”韋遲一臉疑惑的摸了摸後腦勺。
顧澤陽殺人的目光隨即趕到，韋遲嚇了一激靈：“我們特別在乎外人的評價！”
顧澤陽：…………
善於察言觀色的幾個聽出來了，隊長想說，他們no BB，閉嘴聽就完事。
顧澤陽努了努嘴，辛哲立刻上前拿過那張紙，極盡狗腿之能事。
只是辛哲狗腿的笑容在看清紙上的內容後，慢慢轉變成驚訝，最終變成一聲振聾發聵的：“臥槽！”
荼荼看著對面齊刷刷射過來的目光，眨巴了一下眼睛。
顧澤陽：“你們也看到了，許荼和角色犰狳的匹配度是100%，這是《山海》問世以來從沒發生過的事。”
“100%的匹配度，意味著可以使出角色所有的隱藏技能，可以將所有角色屬性點發揮出來。”辛哲推了推眼鏡，“而且匹配度100%的人，自身屬性肯定也很強。”
“所以她在上次練習賽上速度才能快的肉眼難辨……”韋遲咂舌。
顧澤陽滿意的點頭：“試想如果我們在抽簽儀式上將這個結果公布出去，會引起多大的轟動。”
顧澤陽線條優雅的薄唇微揚：“所以這次抽簽儀式，我要帶著許荼一起去，大家就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對面樂開了鍋，荼荼如墜冰窖，不大的訓練室生動演繹何謂冰火兩重天。
同樣如墜冰窖的還有站在門外的景楓。
他只有95%的匹配度，已經被譽為野草的天才隊長，而許荼？他瞧不上的許荼，居然匹配度100%？
這一定是假的，在騙他……
但訓練室裏的人並不知道他來了……
嘩啦。
顧澤陽滿面笑容的推開門。
昨晚聽到許荼對許冠說的話之後，顧澤陽猜測許荼不願意參加抽簽儀式，並不是因為不想再見景楓，許荼有秘密。
顧澤陽知道自己不該分心關心這些，他有更重要的事，但或許是體內那點惡意因子蠢蠢欲動，於是有了今天這一出。
只是他的笑容很快僵在了唇邊。
顧澤陽看到了門外的景楓。
“在門外站這麽久不是敲門而是偷聽？這就是你們野狐的行事方式？”
景楓濃眉緊蹙：“我來找許荼，有話跟她說。”
顧澤陽理直氣壯：“她不在。”
追上來的荼荼：“隊長——你、你怎麽在這裏？”
顧澤陽：……“她又來了。”
角落裏，荼荼和景楓面對面站著，半晌沒人開口。
荼荼攪著手指，內心驚濤駭浪。
景楓識破她會不會把她做成紅燒兔肉，萬一是麻辣兔頭……
景楓同樣在天人交戰，許冠之前對野狐極盡所能的支持，養成了他們經理大手大腳的毛病，盲目擴張嚴重超支。
許荼走了，許冠突然終止了讚助，野狐面臨破產解散邊緣，景楓被推出來游說許荼。
半晌，景楓先開口：“你爸單方面切斷了給野狐的讚助，他不應該這樣。”
景楓因為屈辱，腮幫子的每條肌肉都在抖動。
“不該？”荼荼迷茫道。
景楓閉了閉眼：“他不是不知道野狐因為他的讚助擴張了不少，他卻在這時候撤了讚助，他這是存心想讓野狐死。”
荼荼眼神漸漸清明，她懂得不多，卻不傻，這是在怪她爸爸。
怒氣在胸口鼓脹，讓荼荼忘了恐懼：“我爸不是做慈善的，他給讚助你們很清楚是為什麽。”
景楓一楞，沒想到許荼會回懟，他柔了聲音：“如果你能說服你爸繼續讚助野草，我們能，能接受你回來。與其留在這樣的隊伍，不如趁早回來。”
一股從未體驗過的熱氣從腳板底上升，瞬間淹沒了荼荼，先是她爸爸，後是戰隊的人，都是她穿越來之後最在乎的人，卻被這樣莫名的羞辱。
荼荼冷哼一聲，面沈如水：“就是這樣的隊伍贏了你們，時間不久，相信你還沒忘。”
景楓霍得擡起頭，攥緊的拳頭上青筋畢露：“你真的不想再回來？”
“不想。”荼荼昂起頭，堅定道，“一秒鐘都不想。”
景楓踏進野草的每一步都是羞辱，但都不及此刻許荼的眼光的萬分之一，她的目光就像淩遲的刀，將他的自尊剮的一寸也不剩。
再沒多說一個字，景楓轉身離開。
荼荼松了口氣，後知後覺拍了拍胸口，難不成她誤打誤撞被激起的怒氣，反而沒讓她掉馬？
戰隊門口，看著景楓怒氣離開的顧澤陽微瞇雙眼。
一晃過了三天。
荼荼已經接受了她要和顧澤陽一起參加抽簽儀式的命運，並積極投身到了練習技術中。
荼荼搬到了和大家一起的訓練室，這幾天她都是到的最早，走的最晚的。她想在表演賽上有個好點兒的表現，讓爸爸開心。
大頭在游戲裏的角色是朱厭，碩大個頭，發達的四肢，很符合他的審美。
他靠近正在努力砍殺怪物的荼荼：“你這連續進模擬倉12小時了吧，快下線休息！”
荼荼手下不停：“表演賽沒幾天了，我必須練習。”
大頭：“你說實話你到底為什麽這麽拼命？是不是景楓那小白臉上次來刺激你了？我幫你削他！”
荼荼嘆氣：“和他沒關系，我打的菜大家就會上網罵我，爸爸看到會不開心，而且……隊長最近很用心在教我，我不想讓他失望。”
大頭又感動了：“沒人會怪你的。我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技術好，是因為你這個人。”
荼荼停下動作，被小怪撓了一下也顧不上了，她轉過頭，兩只兔耳在空中劃出個半圓：“那如果你們發現我不是之前的我了，會討厭我嗎？”
大頭拍了拍胸：“當然不會，我最喜歡我們小荼荼了。”
荼荼笑了：“我也最喜歡你！”
大頭挑眉：“那隊長呢？”
荼荼揪了揪耳朵：“其實隊長發火的樣子真的很嚇人啊……”
剛去城裏給某荼買了最好的皮膚急赤白臉送過來的顧澤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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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吃我，我不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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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幹嘛呢？！”石破天驚的一聲伴隨著一陣風，在顧澤陽準備抽身離開的時候，猛地從他後背刮過。
顧澤陽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被掀了老遠。
一個微微發福濃眉大眼的中年男人將荼荼護在身後，眉眼間和荼荼有些許相似。
“你剛剛在做什麽？！”許冠又重覆了一遍。
顧澤陽哭笑不得，他正欲開口解釋，荼荼嚶嚀一聲悠悠轉醒。
荼荼記得自己好像睡著了，她揉了揉眼看清眼前的情形。
“爸，你怎麽來了？”剛睡醒的聲音，每句尾音都帶著微微的上揚，像是撒嬌。
許冠回答的話到了嘴邊，警惕的看了看顧澤陽：“你還在這裏做什麽？”
女兒剛起床的可愛模樣不能讓這臭小子看到！
顧澤陽：……
“那我先走了。”
顧澤陽離開房間，不忘貼心的帶上門。
顧澤陽一走，許冠臉色幾經變幻，先是一臉嚴肅，隨即慢慢柔和，最後夾雜著一絲無奈，他揉了揉荼荼淩亂的黑發：“這麽晚了還不回家，也不打個電話，不知道爸爸擔心嗎？”
許荼以前經常徹夜不歸，許冠問一下兩人便會大吵一架，荼荼剛和他和好沒兩天今天這個點還沒回家，許冠竟然有瞬間的惶恐，擔心一切回到了原狀。
荼荼低頭：“對不起，我不小心睡著了。”
因為垂著頭的動作，原本搭在肩上的外套滑落。
防雨布的材質輕輕劃過指尖，荼荼突然想到顧澤陽來過。
她睜大一雙杏眼問道：“我醒來時，爸和隊長在說什麽？”
許冠面色古怪，好像在衡量著什麽，半晌才回：“我來接你，走到門口聽到你說什麽別吃我，我一著急就沖進來了。”
荼荼驚恐的捂住嘴！原來她會說夢話！還什麽都往外說！
許冠卻還在喋喋不休：“你是大姑娘了，我不該管著你，不過爸最了解男人，太好看的男人靠不住！”
驚恐中的荼荼只聽到“好看”兩個字，於是沒有靈魂的附和：“顧隊是很好看。”
許冠：“……好看你也不能看！”
荼荼疑惑：“為什麽不能看？”雖然她也沒有很想看。
許冠急了：“你剛出狼窩又要進虎穴？！我看這顧澤陽和景楓沒兩樣，就是故意接近你的。”
荼荼終於弄清狀況，幫顧澤陽辯解的話到了嘴邊，她心念一轉：“顧隊沒有故意接近我。”
許冠豎眉：“都開始幫他說話了？”
荼荼搖手：“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你也說他好看，我也覺得他好看，所以我控制不住的。”
許冠表情裂了：“……你必須控制。”
荼荼點頭又搖頭：“可我下周還要和他一起去參加抽簽儀式，只有我們兩個……”
許冠猛地站起，一拍椅背：“不行！爸爸不同意！這什麽儀式有沒有冠名？爸爸這就去冠名改規則！”
荼荼悄悄在心裏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一門之隔，準備回來取外套的顧澤陽神色莫辨，片刻之後，他唇角微微翹起，轉身大步離開。
第二天。
野草的隊員被聚集到一起，一下將訓練室塞的滿滿當當。
除了大頭之外，其餘三人聚在一起小聲嘀咕著什麽，不時偷瞄荼荼一眼，典型的做賊心虛。
荼荼自己也是一頭霧水，昨晚回家之後，她收到了顧澤陽發來的信息，通知她來參加今天的早會。
顧澤陽踩著朝露踏進訓練室，看上去心情頗好。
“頭兒，這麽早叫我們來什麽事兒啊？”辛哲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沒精打采的問道。
顧澤陽笑著看了一圈，眼神最終落在荼荼身上，看的荼荼莫名一抖，一股涼意從後背泛起。
辛哲原本迷糊的大腦也因為顧澤陽這一笑清醒了大半。
通常他們隊長這麽笑，意味著他存了一肚子壞水，而通常這時候，他的對手都會死的很慘。
顧澤陽手中不知何時出現薄薄一張A4紙，白色的紙被他捏在手裏，隨著他的動作上下翻飛，吸引了所有人的註意。
啪！
顧澤陽將這張紙扣在桌上，自己抱臂斜倚著桌子，兩條長腿舒展著。
清朗的聲音彌漫了整個訓練室：“現在外界對我們野草的評價很不好。眼下我有個方法可以帶一波網絡輿論，這次的抽簽儀式就是絕佳的機會——”
“我們隊什麽時候在乎過網絡輿論？”韋遲一臉疑惑的摸了摸後腦勺。
顧澤陽殺人的目光隨即趕到，韋遲嚇了一激靈：“我們特別在乎外人的評價！”
顧澤陽：…………
善於察言觀色的幾個聽出來了，隊長想說，他們no BB，閉嘴聽就完事。
顧澤陽努了努嘴，辛哲立刻上前拿過那張紙，極盡狗腿之能事。
只是辛哲狗腿的笑容在看清紙上的內容後，慢慢轉變成驚訝，最終變成一聲振聾發聵的：“臥槽！”
荼荼看著對面齊刷刷射過來的目光，眨巴了一下眼睛。
顧澤陽：“你們也看到了，許荼和角色犰狳的匹配度是100%，這是《山海》問世以來從沒發生過的事。”
“100%的匹配度，意味著可以使出角色所有的隱藏技能，可以將所有角色屬性點發揮出來。”辛哲推了推眼鏡，“而且匹配度100%的人，自身屬性肯定也很強。”
“所以她在上次練習賽上速度才能快的肉眼難辨……”韋遲咂舌。
顧澤陽滿意的點頭：“試想如果我們在抽簽儀式上將這個結果公布出去，會引起多大的轟動。”
顧澤陽線條優雅的薄唇微揚：“所以這次抽簽儀式，我要帶著許荼一起去，大家就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對面樂開了鍋，荼荼如墜冰窖，不大的訓練室生動演繹何謂冰火兩重天。
同樣如墜冰窖的還有站在門外的景楓。
他只有95%的匹配度，已經被譽為野草的天才隊長，而許荼？他瞧不上的許荼，居然匹配度100%？
這一定是假的，在騙他……
但訓練室裏的人並不知道他來了……
嘩啦。
顧澤陽滿面笑容的推開門。
昨晚聽到許荼對許冠說的話之後，顧澤陽猜測許荼不願意參加抽簽儀式，並不是因為不想再見景楓，許荼有秘密。
顧澤陽知道自己不該分心關心這些，他有更重要的事，但或許是體內那點惡意因子蠢蠢欲動，於是有了今天這一出。
只是他的笑容很快僵在了唇邊。
顧澤陽看到了門外的景楓。
“在門外站這麽久不是敲門而是偷聽？這就是你們野狐的行事方式？”
景楓濃眉緊蹙：“我來找許荼，有話跟她說。”
顧澤陽理直氣壯：“她不在。”
追上來的荼荼：“隊長——你、你怎麽在這裏？”
顧澤陽：……“她又來了。”
角落裏，荼荼和景楓面對面站著，半晌沒人開口。
荼荼攪著手指，內心驚濤駭浪。
景楓識破她會不會把她做成紅燒兔肉，萬一是麻辣兔頭……
景楓同樣在天人交戰，許冠之前對野狐極盡所能的支持，養成了他們經理大手大腳的毛病，盲目擴張嚴重超支。
許荼走了，許冠突然終止了讚助，野狐面臨破產解散邊緣，景楓被推出來游說許荼。
半晌，景楓先開口：“你爸單方面切斷了給野狐的讚助，他不應該這樣。”
景楓因為屈辱，腮幫子的每條肌肉都在抖動。
“不該？”荼荼迷茫道。
景楓閉了閉眼：“他不是不知道野狐因為他的讚助擴張了不少，他卻在這時候撤了讚助，他這是存心想讓野狐死。”
荼荼眼神漸漸清明，她懂得不多，卻不傻，這是在怪她爸爸。
怒氣在胸口鼓脹，讓荼荼忘了恐懼：“我爸不是做慈善的，他給讚助你們很清楚是為什麽。”
景楓一楞，沒想到許荼會回懟，他柔了聲音：“如果你能說服你爸繼續讚助野草，我們能，能接受你回來。與其留在這樣的隊伍，不如趁早回來。”
一股從未體驗過的熱氣從腳板底上升，瞬間淹沒了荼荼，先是她爸爸，後是戰隊的人，都是她穿越來之後最在乎的人，卻被這樣莫名的羞辱。
荼荼冷哼一聲，面沈如水：“就是這樣的隊伍贏了你們，時間不久，相信你還沒忘。”
景楓霍得擡起頭，攥緊的拳頭上青筋畢露：“你真的不想再回來？”
“不想。”荼荼昂起頭，堅定道，“一秒鐘都不想。”
景楓踏進野草的每一步都是羞辱，但都不及此刻許荼的眼光的萬分之一，她的目光就像淩遲的刀，將他的自尊剮的一寸也不剩。
再沒多說一個字，景楓轉身離開。
荼荼松了口氣，後知後覺拍了拍胸口，難不成她誤打誤撞被激起的怒氣，反而沒讓她掉馬？
戰隊門口，看著景楓怒氣離開的顧澤陽微瞇雙眼。
一晃過了三天。
荼荼已經接受了她要和顧澤陽一起參加抽簽儀式的命運，並積極投身到了練習技術中。
荼荼搬到了和大家一起的訓練室，這幾天她都是到的最早，走的最晚的。她想在表演賽上有個好點兒的表現，讓爸爸開心。
大頭在游戲裏的角色是朱厭，碩大個頭，發達的四肢，很符合他的審美。
他靠近正在努力砍殺怪物的荼荼：“你這連續進模擬倉12小時了吧，快下線休息！”
荼荼手下不停：“表演賽沒幾天了，我必須練習。”
大頭：“你說實話你到底為什麽這麽拼命？是不是景楓那小白臉上次來刺激你了？我幫你削他！”
荼荼嘆氣：“和他沒關系，我打的菜大家就會上網罵我，爸爸看到會不開心，而且……隊長最近很用心在教我，我不想讓他失望。”
大頭又感動了：“沒人會怪你的。我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技術好，是因為你這個人。”
荼荼停下動作，被小怪撓了一下也顧不上了，她轉過頭，兩只兔耳在空中劃出個半圓：“那如果你們發現我不是之前的我了，會討厭我嗎？”
大頭拍了拍胸：“當然不會，我最喜歡我們小荼荼了。”
荼荼笑了：“我也最喜歡你！”
大頭挑眉：“那隊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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