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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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千曄發現想要好好吃頓飯實在太難了。他和西格瑪、亂步、織田一邊吃著外賣，一邊聽著二樓傳來的讓人牙酸的叫聲。覺得嘴裏的食物都沒滋沒味起來。
西格瑪汗顏，說：“果戈裏是表演型人格，只是叫得慘而已。”他試圖這樣說服自己。
亂步和千曄沒揭穿他，織田一本正經的說：“原來是這樣啊。”看起來是真的信了。
西格瑪有了聽眾，談興就來了：“費奧多爾，就是魔人，他是重度失眠患者，我懷疑他睡不著就是因為果戈裏太吵了。他簡直是個變態，大半夜突然出現在我床頭，一臉的血，還白著眼吐舌頭。”
織田是個非常合格的傾聽者：“挺可怕的吧，裝鬼嚇人。”
西格瑪：“織田先生雖然是鬼，倒是一點都不可怕。跟我想象中的鬼完全不一樣。”除了沒影子外，和活人沒什麽區別。
織田點了點頭：“一般到地獄的亡者，模樣是正常的。就算是血肉模糊也一樣。”滯留在現世的惡靈就不一定了。
西格瑪欣喜：“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以後就算見到其他鬼我也不用怕了。”
亂步啃著飯後甜品，說：“他接受的速度真快。我見過賣隊友的，像他這樣毫無掙紮還積極主動上手坑的人也算是少見。”
西格瑪，動了動耳朵。
千曄：“不是挺好的嗎？西格瑪也只是被騙了，現在能夠過上正常人的日子，也算是苦盡甘來。”
亂步：“原來如此，失憶了麽？”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反正就那麽一瞬間的事情。
西格瑪：？！
他自然是聽說過江戶川亂步的名號，也知道這人的洞察力強大得猶如異能。完全想不明白之前的對話裏哪裏有涉及失憶的部分，為什麽對方能夠精準的推斷出來。肯定是推斷，那語氣太篤定了。
就算亂步在魏爾倫身上栽了跟頭，可在這方面是不會出錯的。亂步懶得解釋他的推理過程，反正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可西格瑪很在意。
他試圖轉移話題：“說起來，費奧多爾的目的是為了找到藏在橫濱某個地方的一種異能造物，他一直以來在橫濱各種搞事也是這個原因。這一點你們知道嗎？”
亂步知道，但他忙著進食，連氣音都懶得發。
西格瑪強忍著內心的慌亂，說道：“是一種名為‘書’的東西，據他說寫在上面的事物都可以實現，很神奇對吧？聽起來就像是藏在大海某個角落的大寶藏一樣沒什麽可信度。據說也無人真正見過。之前費奧多爾還傳出了假消息，說橫濱有一個異能力是變成老虎的少年，他是指引找到‘書’的道標。把一個美國異能組織和鐘塔侍從都給騙了，合力懸賞他，可最後還是不了了之。‘書’是他告訴我的，我都不知道‘書’究竟是真實存在，還是他為了其他目的編出來的。又或者‘書’真的那麽有用嗎？如果有用的話，日本早就統治世界了吧。”
——沒錯，由作為魔人前同伴的改邪歸正的我拋出的這個假設，是很能取信於人的。大家會因為我的話語對‘書’是否真的存在又或者是否那麽神奇而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連世界最強異能組織鐘塔侍從，也能夠忽悠作為棋子的費奧多爾，毫無疑問是個大天才。這個大天才在橫濱這個小小的城市裏折騰了那麽多年，卻連‘書’都沒找到，‘書’是否存在又或者是否真的在這個城市，在外人眼裏就是個不定數。
——就算哪天費奧多爾被抓了，供出了‘書’和我是‘書’生的這件事，以費奧多爾的風評也很難取信於人吧。就算果戈裏說出了我是‘書’生的，以我對他的‘變態瘋子’的標簽，也會讓可信度大打折扣吧。
西格瑪的腦子動得飛快，甚至覺得如此機智的自己實在是太棒了！要好好感謝果戈裏啊，都是他吃飽了沒事幹要來襲擊千曄先生，才會讓我想到這麽一個好主意。
“不，‘書’是存在的，也確實能夠實現他人的願望。”
“咦？”西格瑪驚訝的看向說話的織田。對方的語氣和表情都是一種很認真的肯定。
織田：“不過想要讓‘書’生效，就要在上面寫下邏輯自洽的字句。不能是在現有的基礎上塗改的。所以日本想要靠‘書’讓自己統治世界是不可能的，它本身沒有這個實力。”
西格瑪，抽著嘴角說：“聽、聽起來還是有點神奇耶。不過竟然連織田先生都聽說過的話，那是我猜錯了。”
機智不到一分鐘就被打臉的感受很難受。西格瑪沒想到織田竟然是知情人。他忍不住問：“為什麽織田先生會知道呀？費奧多爾可是找了好多年了。”
織田面不改色：“因為‘書’現在就在地獄裏。是鬼燈大人從異能特務科裏取出來的。”這個‘取’用的是重音，當時他也在場，還和安吾打了招呼。
西格瑪：？！！
亂步將最後一塊點心吞下，瞇著雙眼說：“是哦，是那個鬼燈幹的。就昨天晚上發生的。”
別說是西格瑪楞住，千曄也很是吃驚。“昨天晚上？是我和綾辻老師他們劇本殺的時候？”
亂步哇哦一聲，一直瞇著的眼睛猛地張開：“我是猜到你被他留住了。竟然是劇本殺？這麽造孽的嗎？”
對綾辻來說，豈不是一步一殺所向披靡。看來比傳聞中更加惡趣味和抖S啊。
亂步在心裏，給綾辻的抖S等級拉高了三個臺階。並想著如果有機會遇到，一定要帶上偵探社的小夥伴做擋箭牌。比腦子他是不怵的，但抖S的攻擊範圍太大了，他有點慌。
千曄不是很想回憶劇本殺的過程，對他來說那段黑白的記憶是可以塞進保險櫃裏外面再套上幾個保險櫃，像套娃一樣丟進記憶殿堂角落裏蒙灰的。
他道：“這麽看來發生的事情比我想象中的多。我是錯過了多少集？”難怪綾辻老師把自己拖到事件解決了才放他歸家，這份心意真的……讓人動容。
——太好了我有不在場證明！
——這樣神奇的東西是被鬼燈先生搶走的，不關我的事！
——想也知道‘書’肯定是國寶級的存在啊，國寶丟了與我無關！我是無辜的！
千曄摸著胸口，頗有一種逃過一劫的感覺。看到西格瑪表情青青白白的，奇怪的問：“您怎麽了？不舒服？”
西格瑪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哽咽著說：“我就是高興……這下子費奧多爾就沒有目標了，橫濱就安全了吧。”
亂步重新瞇上眼睛，涼涼的說：“肯定的啊，地獄團建什麽的，經歷過的人誰敢再來一次。”這次是喝異能體味增湯，下次呢？
而且被迫喝味增湯的異能者……基本都是被牽連的吧。蠻不講理的地獄，竟然搞連坐制，活人根本無處伸冤。
想到鬼燈那性格，聯想到地獄制度肯定也不講理，亂步就很珍惜自己這條小命，力求晚一點再晚一點去那個恐怖的地方。
第二天，天剛亮千曄就將泉夫婦送回了地獄，泉鏡花婉拒了千曄讓她留宿的好意，也不知道和父母說了些什麽，臨走前看著千曄的眼神帶著一種不符合年下者的憐愛。
天知道千曄是怎麽從那張臉上看出憐愛的，反正憐愛著他的泉鏡花順勢送剛從沙發上挖起來的泉鏡花歸家。
另一邊，學習課堂從二樓轉一樓小房間的魏爾倫，也因為妲己回地獄了，將自家還沒睡醒的中也帶走了。順便一提，是公主抱。公主抱就算了，還心情很好的哼著小調，大搖大擺的抱著中也走回去，也不知道一路上被多少夜貓子或者夜晚行動的黑手黨看見。
困得不行的千曄和西格瑪送走了這群客人，關上大門，動作統一的……仰頭看著天花板。
千曄的聲音很虛弱，就像是下一秒要擁抱大地的那一種：“他們還沒結束，真有精力啊。”
西格瑪也沒好到哪裏去：“畢竟是獵犬。我聽說獵犬曾經在國外和非法異能組織大戰了好多年，熬個一兩天夜對他們不痛不癢吧。”
千曄：“這個我知道，被拍成電影了，那部電影我看了兩遍，主角是福地先生。但是……果戈裏先生的精力也很好啊，都叫了一晚上，他嗓子都沒啞。”
西格瑪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還行吧，會叫起碼說明他跑不掉。這種人被抓起來送到異能監獄去關個幾百年也算是造福社會了。而且，會叫那麽大聲肯定有裝的成分，可能是為了膈應立原先生他們。”他可太清楚果戈裏是多麽惡劣的人了。
千曄點頭讚同：“說的也是。”他算不上嫉惡如仇的人，因為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是非黑即白，異能者這個群體更是，屬於天然就站在灰色地帶的存在。
但果戈裏是騙了西格瑪的壞男人，能繩之以法當然是好事。
兩人蜷縮在沙發上，就著果戈裏的叫聲迷迷糊糊睡著了。等他們醒過來，太陽已經升得老高，千曄發現自己躺在臥室的床上，睡衣都有人給換了。他揉著眼睛下樓想去廚房倒點水喝，看到西格瑪……像垃圾一樣被隨意的丟在廚房地面上，臉還朝著垃圾桶的方向。
明明之前西格瑪和他一樣是在沙發上睡著的。
千曄：很好，送我回房間的肯定是道造。
立原對西格瑪有意見這種事，千曄不至於傻到看不出來，他不想被夾在立原和西格瑪之間左右為難，這種事幫誰都討不到好，就只能選擇無視。
但千曄還是將西格瑪搬到沙發上，並發現……這小子明明這麽瘦，還挺重。
此時已經是中午十點，千曄去外面的投遞箱拿報紙，遠遠就看到國木田的車開過來，副駕駛坐的是中島敦。
千曄，晃悠著腦袋的想起：“對哦，除了泉君之外，還請中島君帶我去那個孤兒院，聊資助的事情。”而國木田這個熱心好友，自然也會陪同。
但是啊……
千曄低頭看了看報紙，又擡頭看了看快開到他面前的轎車。心裏想著：橫濱這個城市是施了時間放慢異能麽？為什麽才短短幾天就能發生那麽多事，還那麽密集！
昨晚剛勞累了一晚上，第二天連好好休息都不行，又有事情幹。
不會吧，不會我從此也要踏上社畜生涯吧！
千曄：（目光呆滯）難道我成了社畜？
鬼燈：挺好的，算是提前上崗實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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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曄發現想要好好吃頓飯實在太難了。他和西格瑪、亂步、織田一邊吃著外賣，一邊聽著二樓傳來的讓人牙酸的叫聲。覺得嘴裏的食物都沒滋沒味起來。
西格瑪汗顏，說：“果戈裏是表演型人格，只是叫得慘而已。”他試圖這樣說服自己。
亂步和千曄沒揭穿他，織田一本正經的說：“原來是這樣啊。”看起來是真的信了。
西格瑪有了聽眾，談興就來了：“費奧多爾，就是魔人，他是重度失眠患者，我懷疑他睡不著就是因為果戈裏太吵了。他簡直是個變態，大半夜突然出現在我床頭，一臉的血，還白著眼吐舌頭。”
織田是個非常合格的傾聽者：“挺可怕的吧，裝鬼嚇人。”
西格瑪：“織田先生雖然是鬼，倒是一點都不可怕。跟我想象中的鬼完全不一樣。”除了沒影子外，和活人沒什麽區別。
織田點了點頭：“一般到地獄的亡者，模樣是正常的。就算是血肉模糊也一樣。”滯留在現世的惡靈就不一定了。
西格瑪欣喜：“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以後就算見到其他鬼我也不用怕了。”
亂步啃著飯後甜品，說：“他接受的速度真快。我見過賣隊友的，像他這樣毫無掙紮還積極主動上手坑的人也算是少見。”
西格瑪，動了動耳朵。
千曄：“不是挺好的嗎？西格瑪也只是被騙了，現在能夠過上正常人的日子，也算是苦盡甘來。”
亂步：“原來如此，失憶了麽？”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反正就那麽一瞬間的事情。
西格瑪：？！
他自然是聽說過江戶川亂步的名號，也知道這人的洞察力強大得猶如異能。完全想不明白之前的對話裏哪裏有涉及失憶的部分，為什麽對方能夠精準的推斷出來。肯定是推斷，那語氣太篤定了。
就算亂步在魏爾倫身上栽了跟頭，可在這方面是不會出錯的。亂步懶得解釋他的推理過程，反正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可西格瑪很在意。
他試圖轉移話題：“說起來，費奧多爾的目的是為了找到藏在橫濱某個地方的一種異能造物，他一直以來在橫濱各種搞事也是這個原因。這一點你們知道嗎？”
亂步知道，但他忙著進食，連氣音都懶得發。
西格瑪強忍著內心的慌亂，說道：“是一種名為‘書’的東西，據他說寫在上面的事物都可以實現，很神奇對吧？聽起來就像是藏在大海某個角落的大寶藏一樣沒什麽可信度。據說也無人真正見過。之前費奧多爾還傳出了假消息，說橫濱有一個異能力是變成老虎的少年，他是指引找到‘書’的道標。把一個美國異能組織和鐘塔侍從都給騙了，合力懸賞他，可最後還是不了了之。‘書’是他告訴我的，我都不知道‘書’究竟是真實存在，還是他為了其他目的編出來的。又或者‘書’真的那麽有用嗎？如果有用的話，日本早就統治世界了吧。”
——沒錯，由作為魔人前同伴的改邪歸正的我拋出的這個假設，是很能取信於人的。大家會因為我的話語對‘書’是否真的存在又或者是否那麽神奇而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連世界最強異能組織鐘塔侍從，也能夠忽悠作為棋子的費奧多爾，毫無疑問是個大天才。這個大天才在橫濱這個小小的城市裏折騰了那麽多年，卻連‘書’都沒找到，‘書’是否存在又或者是否真的在這個城市，在外人眼裏就是個不定數。
——就算哪天費奧多爾被抓了，供出了‘書’和我是‘書’生的這件事，以費奧多爾的風評也很難取信於人吧。就算果戈裏說出了我是‘書’生的，以我對他的‘變態瘋子’的標簽，也會讓可信度大打折扣吧。
西格瑪的腦子動得飛快，甚至覺得如此機智的自己實在是太棒了！要好好感謝果戈裏啊，都是他吃飽了沒事幹要來襲擊千曄先生，才會讓我想到這麽一個好主意。
“不，‘書’是存在的，也確實能夠實現他人的願望。”
“咦？”西格瑪驚訝的看向說話的織田。對方的語氣和表情都是一種很認真的肯定。
織田：“不過想要讓‘書’生效，就要在上面寫下邏輯自洽的字句。不能是在現有的基礎上塗改的。所以日本想要靠‘書’讓自己統治世界是不可能的，它本身沒有這個實力。”
西格瑪，抽著嘴角說：“聽、聽起來還是有點神奇耶。不過竟然連織田先生都聽說過的話，那是我猜錯了。”
機智不到一分鐘就被打臉的感受很難受。西格瑪沒想到織田竟然是知情人。他忍不住問：“為什麽織田先生會知道呀？費奧多爾可是找了好多年了。”
織田面不改色：“因為‘書’現在就在地獄裏。是鬼燈大人從異能特務科裏取出來的。”這個‘取’用的是重音，當時他也在場，還和安吾打了招呼。
西格瑪：？！！
亂步將最後一塊點心吞下，瞇著雙眼說：“是哦，是那個鬼燈幹的。就昨天晚上發生的。”
別說是西格瑪楞住，千曄也很是吃驚。“昨天晚上？是我和綾辻老師他們劇本殺的時候？”
亂步哇哦一聲，一直瞇著的眼睛猛地張開：“我是猜到你被他留住了。竟然是劇本殺？這麽造孽的嗎？”
對綾辻來說，豈不是一步一殺所向披靡。看來比傳聞中更加惡趣味和抖S啊。
亂步在心裏，給綾辻的抖S等級拉高了三個臺階。並想著如果有機會遇到，一定要帶上偵探社的小夥伴做擋箭牌。比腦子他是不怵的，但抖S的攻擊範圍太大了，他有點慌。
千曄不是很想回憶劇本殺的過程，對他來說那段黑白的記憶是可以塞進保險櫃裏外面再套上幾個保險櫃，像套娃一樣丟進記憶殿堂角落裏蒙灰的。
他道：“這麽看來發生的事情比我想象中的多。我是錯過了多少集？”難怪綾辻老師把自己拖到事件解決了才放他歸家，這份心意真的……讓人動容。
——太好了我有不在場證明！
——這樣神奇的東西是被鬼燈先生搶走的，不關我的事！
——想也知道‘書’肯定是國寶級的存在啊，國寶丟了與我無關！我是無辜的！
千曄摸著胸口，頗有一種逃過一劫的感覺。看到西格瑪表情青青白白的，奇怪的問：“您怎麽了？不舒服？”
西格瑪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哽咽著說：“我就是高興……這下子費奧多爾就沒有目標了，橫濱就安全了吧。”
亂步重新瞇上眼睛，涼涼的說：“肯定的啊，地獄團建什麽的，經歷過的人誰敢再來一次。”這次是喝異能體味增湯，下次呢？
而且被迫喝味增湯的異能者……基本都是被牽連的吧。蠻不講理的地獄，竟然搞連坐制，活人根本無處伸冤。
想到鬼燈那性格，聯想到地獄制度肯定也不講理，亂步就很珍惜自己這條小命，力求晚一點再晚一點去那個恐怖的地方。
第二天，天剛亮千曄就將泉夫婦送回了地獄，泉鏡花婉拒了千曄讓她留宿的好意，也不知道和父母說了些什麽，臨走前看著千曄的眼神帶著一種不符合年下者的憐愛。
天知道千曄是怎麽從那張臉上看出憐愛的，反正憐愛著他的泉鏡花順勢送剛從沙發上挖起來的泉鏡花歸家。
另一邊，學習課堂從二樓轉一樓小房間的魏爾倫，也因為妲己回地獄了，將自家還沒睡醒的中也帶走了。順便一提，是公主抱。公主抱就算了，還心情很好的哼著小調，大搖大擺的抱著中也走回去，也不知道一路上被多少夜貓子或者夜晚行動的黑手黨看見。
困得不行的千曄和西格瑪送走了這群客人，關上大門，動作統一的……仰頭看著天花板。
千曄的聲音很虛弱，就像是下一秒要擁抱大地的那一種：“他們還沒結束，真有精力啊。”
西格瑪也沒好到哪裏去：“畢竟是獵犬。我聽說獵犬曾經在國外和非法異能組織大戰了好多年，熬個一兩天夜對他們不痛不癢吧。”
千曄：“這個我知道，被拍成電影了，那部電影我看了兩遍，主角是福地先生。但是……果戈裏先生的精力也很好啊，都叫了一晚上，他嗓子都沒啞。”
西格瑪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還行吧，會叫起碼說明他跑不掉。這種人被抓起來送到異能監獄去關個幾百年也算是造福社會了。而且，會叫那麽大聲肯定有裝的成分，可能是為了膈應立原先生他們。”他可太清楚果戈裏是多麽惡劣的人了。
千曄點頭讚同：“說的也是。”他算不上嫉惡如仇的人，因為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是非黑即白，異能者這個群體更是，屬於天然就站在灰色地帶的存在。
但果戈裏是騙了西格瑪的壞男人，能繩之以法當然是好事。
兩人蜷縮在沙發上，就著果戈裏的叫聲迷迷糊糊睡著了。等他們醒過來，太陽已經升得老高，千曄發現自己躺在臥室的床上，睡衣都有人給換了。他揉著眼睛下樓想去廚房倒點水喝，看到西格瑪……像垃圾一樣被隨意的丟在廚房地面上，臉還朝著垃圾桶的方向。
明明之前西格瑪和他一樣是在沙發上睡著的。
千曄：很好，送我回房間的肯定是道造。
立原對西格瑪有意見這種事，千曄不至於傻到看不出來，他不想被夾在立原和西格瑪之間左右為難，這種事幫誰都討不到好，就只能選擇無視。
但千曄還是將西格瑪搬到沙發上，並發現……這小子明明這麽瘦，還挺重。
此時已經是中午十點，千曄去外面的投遞箱拿報紙，遠遠就看到國木田的車開過來，副駕駛坐的是中島敦。
千曄，晃悠著腦袋的想起：“對哦，除了泉君之外，還請中島君帶我去那個孤兒院，聊資助的事情。”而國木田這個熱心好友，自然也會陪同。
但是啊……
千曄低頭看了看報紙，又擡頭看了看快開到他面前的轎車。心裏想著：橫濱這個城市是施了時間放慢異能麽？為什麽才短短幾天就能發生那麽多事，還那麽密集！
昨晚剛勞累了一晚上，第二天連好好休息都不行，又有事情幹。
不會吧，不會我從此也要踏上社畜生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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