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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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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吃》

雲城,某酒吧。

“呦,這麽巧。”藍森見周紹在此,不冷不熱的打了個招呼。

周紹敷衍的回了句:“是挺巧。”他看向藍森身邊的女人,無意識的摸了摸無名指上的戒指,頗有感慨,竟想嘮叨藍森兩句。

“還玩呢?不是有個小未婚妻了?”

藍森的臉立刻就臭了:“提這個幹什麽!”

周紹輕笑,沒再多提南宮琳微,他也真是閑的,管好自己就行了還管他。

洛藝從洗手間出來,挽住周紹的手臂,“紹哥,走吧,回去了。”她看向藍森,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藍森:“……”

周紹:“別玩了,到時候有你後悔的。”

洛藝陰陽怪氣的說道:“琳微真是瞎了眼。”看上這麽個花天酒地的浪子。

可是看了看身邊的周紹,她怎麽感覺自己眼神兒也不太好呢。

周紹被洛藝盯得發慌,欲蓋彌彰的咳嗽了兩聲,握住她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低聲道:“玩夠了就回家了。”

洛藝白了他一眼:“還管別人呢,先管好你自己吧。”

周紹捏了捏她的腰:“我可是只喝酒。”

洛藝:“切。”

藍森坐回吧臺上,匆匆趕來的遲烈給他點了杯烈酒,試圖刺激刺激,讓他清醒一點:“你還要裝到幾時?”

藍森:“她又不喜歡我,我裝不裝,她也不在意。”

回到東苑,藍森抱著個大美女回家,南宮琳微開門後,滿臉厭惡。

藍森醉意朦朧,推開身邊的女人:“哎呦,我未婚妻在家呢,你走吧,不需要你了。”

他踉蹌著走進門,重重地把門摔上,抱住一臉嫌棄的南宮琳微,上來就是又親又咬。

“放開我!”南宮琳微嫌惡的推開他,擦了擦嘴巴,心裏十分難過,明天就是訂婚宴,他還在花天酒地。

“你嫌棄我啊?”藍森笑看著她。

“惡心。”南宮琳微走向臥室。

藍森攔腰抱起她:“還有更惡心的。”

“放開我!藍森你混蛋!”

房門緊閉,南宮琳微被丟在床上,慢慢被藍森占有。

兩個小時後,南宮坐在床邊,頭發淩亂,滿臉淚痕,系著衣服上的鈕扣。

背後的藍森身心舒爽:“明天訂婚宴,慕慎也會來。”

南宮手指輕顫,沒有講話。

藍森心裏窩火,把她扯回床上:“忘不了他?不想跟我訂婚了?”

南宮輕笑:“我都從江城跟你來了雲城了,你還想怎樣?”

藍森捏住她的臉:“慕慎不喜歡你,他喜歡他那個收養來的妹妹,你不清楚嗎?”

“我知道,所以我從來沒想過跟他在一起。”

藍森指著她的心口:“可是你心裏有他。”

南宮神色痛苦的盯著藍森,回憶起往事,以前的藍森不是這樣的,在江城的那些年,他是她年少的美夢,是什麽讓他們走到如今這一步。

·

春末夏初,風暖天青。

江城朔風中學,高考停筆鈴響起,莘莘學子迎風奔跑,意氣風發的少年,攜著朝氣踏出校門。

通往校門的那條長長的路,集滿了人,有的紮堆交談,歡歡喜喜,有的你追我趕,打打鬧鬧。

藍森一路快跑,解開系在腰間的校服褂子,鎖定前方目標,一整個蒙住那人腦袋,像風一樣跑走。

南宮琳微扯下校服外套,追過去:“藍森!站住!”

藍森和南宮琳微你推我擠的走出校門,人群擁擠,兩人被擠到一塊。

藍森湊到她耳邊:“南宮琳微我喜歡你。”隨後在她耳朵上輕啄一口。

南宮琳微捂著耳朵,匆忙跑走。

藍森窮追不舍:“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南宮琳微跑了,回到家,藍森腦袋裏一團亂,也沒什麽好心情。

他是不是太沖動了,把她嚇跑了。

藍森翻遍書包口袋,沒找到鑰匙,他記得南宮琳微動過他的書包,隨即他將包裏的東西盡數倒在地板上。

少的不只是鑰匙。

屆時,12樓的電梯門開,聲控燈亮起,藍森回過頭,目光停留在緩緩走出的南宮琳微身上,她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顯然已經回家換過了。

他最不喜歡她穿白色,會顯得她很憔悴,每次她穿白裙子,都代表著她很生氣。

他以為,她是來跟他吵架的。

藍森身心俱疲,已然沒有和她爭辯的精力,扯出一抹玩味的笑,半分退讓半分請求:“媳婦兒,剛考完試,先別吵了吧,讓我歇歇。”

“藍森。”

南宮琳微的聲音低低的,她微垂著腦袋,與正蹲著整理東西的他對視。

這次她沒有因為媳婦兒這個稱呼生氣,也沒有扭頭就走,藍森收了收笑,回應她:“我在。”像以往的每次呼喚,他都予以回應。

南宮琳微蹲下身來,擡手輕輕捏住他的左耳,動作雖嬌蠻,但不痛:“白裙子……像不像婚紗。”

藍森隨即反應過來,笑著搖頭:“我還是喜歡紅色。”他握住她的手,仿佛擁有了全世界。

也對,他的全世界,本就以她為中心。

南宮琳微泛紅的眼眶蓄滿了淚,世上只有一個藍森,她不想錯過,又希望從未擁有過,因為一旦擁有了,就舍不得放開了。

她願意的,一直都想跟他在一起。

“那你,能親我一下嗎……”她啞著嗓子,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眼眶和臉頰都像染了胭脂紅。

“親了可是要負責的。”藍森擦拭著她眼角的淚,在想他們分開的這段時間,南宮琳微做了多少思想掙紮。

“我配了鑰匙,好多好多。”南宮琳微從白色斜挎包裏拿出最原本的鑰匙,鑰匙扣上是他們的合照,如果沒記錯,是高二那年,在音樂廳舞臺上的合照。

那時,他們挨在一起,音樂聲此起彼伏。

藍森看了一眼她開著的包包,裏面放著七八只鑰匙,笑問:“配這麽多鑰匙幹嘛?”

南宮琳微:“怕丟了,回不了家。”

她想和他有個家。

從小爸爸媽媽就分開了,爸爸另娶後,她像個沒有家的孩子,還好藍森一直跟著雲阿姨在江城這邊住,她的童年才填滿了藍森。

於她而言,藍森才是上天的恩賜,她本來就是他的。

藍森在她唇邊落下一吻,淺淺的,如蜻蜓點水,眼眶濕潤,是感動的淚:“回家了,小媳婦兒。”

終於,得償所願。

這不是南宮琳微第一次來這個房子,上次她還順走了一張合照,也許藍森不會記得,畢竟他們的合照實在太多太多。

從小到大,她一直不敢相信,他是那麽的長情。

“叔叔知道你來了嗎?”藍森問。

南宮琳微低聲道:“他不在家。”

當夜,他們年少輕狂,只知道愛就要全部擁有,只知道一時貪歡,從來沒想過往後的風風雨雨。

高考成績出來後,藍森告訴她,要去雲城讀大學,要回他爸爸那邊。

她原本也想跟著他去,可是家人不肯,他們被迫分開,開始異地戀。

可是開學之前,她懷孕了,應該是高考結束後的那天晚上。

這件事被爸爸發現了。

她找人給藍森發消息,沒等他回來就打掉了,爸爸把她送到了國外,切斷了和他的一切聯系。

再回來,便是四年後。

回到江城,她被爸爸安排和慕慎相親,慕慎是雲家養子,藍森的媽媽又是雲家人,他們就這樣不湊巧的相遇了。

四年不見,藍森儼然像變了一個人。

去洗手間的時候,他悄悄跟著她。

南宮琳微看到眼前的人,心裏咯噔了一下,她還沒想好怎麽面對他,連忙跑出門口。

砰!

洗手間的大門被摔上。

藍森擋在她面前,垂眸看向她,眼神十分淩厲。

南宮琳微小聲道:“讓一讓,我要……”

“躲我一晚上啊?是不是心虛。”藍森沈郁的聲音響起,貌似還帶點不懷好意的笑。

南宮琳微後退了幾步,撒腿就往女廁所那邊跑,不料被藍森一把拽了回來。

“你——唔!!”

他捂住她的嘴巴,將她往男廁所裏拽,好在沒有人看見,不然藍森鐵定被當成一個變·態。

把女人往男廁所裏拽,心懷不軌!

其中一個廁所單間的門被打開又被關上。

南宮琳微倚著門,大氣不敢出一聲,盯著面前的藍森,像是看見了什麽兇神惡煞。

他離得她很近,近到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鼻息噴灑在她臉上。

單間裏安靜的連他們彼此的心跳聲都能聽見。

“你跑啊,門就在你後面,我不攔你。”藍森笑道。

南宮琳微剛打開門,就這麽不湊巧的有人來了,她連忙關上了門,轉過身,唇瓣擦過藍森的唇。

差點一個踉蹌摔出去,幸虧他及時把她抱進懷裏,給門上了鎖。

他湊到她耳邊,吹了一口氣:“看來老天都不給你機會。”

南宮琳微小聲道:“藍森,你別太過分了。”

“過分?”

藍森眉頭輕皺,倏然失笑。

這就過分了?還有更過分的呢。

“你笑什麽,松開我——唔!”

他把她抵在木板墻上,按住她的後腦,舔咬著她的紅唇,一點都不溫柔的親吻著她,撬開她的貝齒,席卷一番。

南宮琳微眉頭輕皺,卻被藍森捏了一把胸,頓時羞憤不已,擡手用力的推打著他。

勁兒沒少用,但是沒推動。

良久,藍森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她,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裏,輕咬著她的耳垂。

南宮琳微忍無可忍:“你鬧夠了沒有?”

藍森身體僵硬了幾分,隨後冷笑:“沒有。”

確定外面沒人後,她匆忙跑出廁所,藍森回去後,沒有見到南宮琳微,不禁失笑。

又跑了,她也就只會逃跑了。

回到餐廳。

慕慎拿出一張紙巾,遞給他:“去哪兒偷吃了,口紅沾上了。”

藍森一臉淡定的用紙巾擦了擦嘴,不忘回覆道:“廁所。”

“咳咳!”慕慎差點把今天晚上的飯給惡心出來:“你好惡心。”

藍森補充道:“還是男廁所。”

慕慎頓時有些不好了:“你把南宮琳微怎麽樣了?”

“吃了。”藍森道:“沒看血都沒擦幹凈嗎?”

“你可別給我亂來。”慕慎低吼道。

這小子,到底誰相親,沒點數啊。

藍森沒說話,拿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亂來……

怎麽才叫亂來……

藍森:“慕慎,我知道你喜歡慕憐,把南宮琳微灌醉,我要了她,你就不用想方設法推辭了。”

慕慎拒絕:“我是不喜歡她,但雲家的安排我只能服從,這種毀人家姑娘的勾當,我做不來。”

藍森冷哼:“我偏要毀了她。”

藍森出去了一趟,買了一盒藥。

本就是家庭聚餐,只不過是趁機想讓慕慎和南宮琳微拉近一下距離,然而藍森卻十分熱衷於給南宮添酒。

一旁的南宮銀看出了端倪:“藍森,你和微微也很長時間沒見了,怎麽只喝酒也不聊天?”

藍森輕笑:“這您得問她。”

南宮琳微尷尬離場:“姑姑,我有點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藍森飲盡酒杯裏的酒,沒禮貌的退場,雖然藍森是雲家的外孫,但南宮方碩本就不想和雲城藍家牽扯,越看藍森越不順眼。

南宮琳微頭昏腦漲的往客房的方向去,藍森一把抱起她。

她有氣無力地說道:“放我下來。”

回到房間後,藍森粗魯的把南宮琳微扔到床上,從床頭櫃裏拿出藥。

取了幾粒,塞進南宮琳微的嘴裏,捏著她的臉,把水杯裏的水給她灌進去。

動作十分粗魯,一點也不溫柔。

“咳咳!”南宮琳微被嗆得咳嗽。

他就在站那裏冷冷的看著,一改以往的陽光氣質。

吃過藥後,南宮琳微緩了一會兒:“你給我吃了什麽?”

藍森冷哼了一聲,眼神都帶著陰霾,身邊的溫度好像都降低了不少:“避孕藥。”

說著開始脫衣服。

南宮琳微倉皇失措的跑向臥室門口。

在她拉開門的那一刻,把她扛到肩上,又一次扔到了床上,他附了上去,雙手緊緊扣著她的手腕。

“沒什麽想和我說的嗎?南宮琳微。”

藍森咬牙切齒的說出她的名字。

這個在他生活中消失了近四年的女人,不告而別,單方面分手,連個解釋都沒有,她怎麽可以!

南宮琳微別過頭,推了推他:“沒有。”

藍森笑了笑,用手捏著她的下巴,他的眼中都是血色,仿佛一只籠子裏的困獸,時刻準備著一場殺戮,一場他和她的獵捕。

他粗暴的撕扯著她的衣服,南宮琳微才意識到自己處在什麽樣的境地。

“放開我,藍森!你瘋了,放開——唔!”

他咬著她的唇瓣,兩人的嘴裏都有血腥的味道,對於他的粗暴,她也狠心的咬上去,血液混合著。

唇邊的疼痛感襲來,可是藍森依舊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得寸進尺的把手深進她的衣服裏。

“藍森,我是來和慕慎相親的。”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將藍森拉回現實。

他停止了動作,不久,她感覺到頸窩處傳來一絲濕熱,她知道他在哭。

藍森緊握著拳頭,氣憤的捶打著床面:“你就這樣妥協了。”

“我能怎麽辦?”南宮琳微心如死灰。四年前她就意識到,自己反抗不了父親的安排,包括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藍森擡起頭,死死的盯著她,眼神受傷又憤恨,聲音沙啞哽咽的嘶吼:“為什麽不是我?”

南宮琳微道:“我家人不允許,而且你也沒努力過。”

南宮琳微的無情把藍森炙熱的心毫不留情的打碎。

他努力的想要看出一絲破綻一絲心疼,給他哪怕一絲希望,可是什麽都沒有,只有冷漠和堅定。

就像她當初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只留下了一封冰冷薄情的信。

“我有,我有!”

“你沒有。”

南宮琳微輕飄飄的一句話,徹底激怒了藍森。

他笑得苦澀又淒涼:“你知道的,我沒有道德的,無所謂了,全TM無所謂了!”

他將她身上的最後衣服撕碎,抽下領帶,綁起她的手腕。

南宮琳微冷笑:“你這樣做又有什麽意義。”

他卻像失去理智一般,聽不到一點外界的聲音。

她只能掙紮著,踢打著他。

“藍森,你這是強·奸!!”

她掙脫開領帶,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頭發已經完全淩亂了,坐起來,眼角帶著淚花,拽著被子,遮擋著自己。

藍森也被這一巴掌打醒了,赤著上身,跪坐在她旁邊,一聲不吭。

她哭了,他只能給她抹著眼淚。

南宮琳微躲開了,哭著問道:“我讓慕憐給你傳消息,你為什麽沒回來!我懷孕了你知道嗎!”

藍森鉗住她的下巴,吻了吻她眼角的淚,聲音帶著沙啞卻輕輕柔柔的:“對不起……對不起,我回來了,那個孩子不能留下,你的人生才剛開始。”

南宮琳微苦笑:“原來你知道,藍森,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

藍森沈默了好久好久,不知道在想什麽,最後慕慎打來了電話,他看向南宮琳微:“那只是醒酒藥。”

他離開的背影,有幾分落寞。

南宮琳微匆忙的去衣櫃找衣服,發現了四年前的衣服。

藍森回到宴會廳,戴著一頂鴨舌帽,壓低了些。

“去哪了?”慕慎走到藍森旁邊,臉上楞大一個巴掌印,擋也是擋不住的。

慕慎也猜到了,從得知南宮琳微回來的那天起,藍森就開始魂不守舍。

明明比誰都想見到她,又不肯私下裏找她,折磨自己,有意思嗎。

慕慎也是替藍森著急啊,以前他是很看好他們的,可如今這種事還是盡快遏制的好。

“你得明白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

藍森道:“我有分寸,不用你教我。”

慕慎搖了搖頭。

衣衫不整,身上帶著香水味,嘴巴都被咬破了,這叫有分寸,同樣的問題雲家人和南宮家的長輩也發現了。

不久南宮琳微回來了,南宮方碩見她換了身衣服,嘴巴也破了皮,這就不得不多想了。

後來,慕慎和南宮琳微都聽從家人的安排,開始相處,明明不相愛,總要做做樣子,每次約會,藍森總會出來打擾。

直到有一天,藍森把慕憐帶出來了,慕憐看見慕慎和她在一起,哭的稀裏嘩啦,藍森徹底激怒了慕慎,兩人扭打起來。

昔日好朋友反目成仇。

“為什麽要把她帶出來。”慕慎抓著藍森的領口,質問道。

藍森哼笑:“我跟你說了,南宮琳微是我的,你非要跟她相處,我能有什麽辦法?慕慎,你不是喜歡小憐嗎?怎麽還背著她談戀愛。”

慕慎:“我有什麽辦法!雲家覺得我沒了價值,會放過我和小憐嗎!”

藍森:“這不是我的事,我只在乎南宮琳微!”

“放手!”南宮琳微分開他們,把一旁還在哭的慕憐推到慕慎懷裏:“快走。”

慕慎慕憐離開後,南宮琳微對藍森說:“我喜歡他,行了嗎?我願意跟他在一起,他心裏沒有我又怎樣?他對我挺好的,我之前心裏倒是有你,你怎麽對我的?”

藍森抱住她:“別氣我行嗎?我對你不好嗎?你出國四年我哪裏都找不到你,你知道我過得什麽日子嗎?”

南宮琳微輕笑:“我當然知道,花天酒地,一個月換十幾個女朋友,是你吧?”

藍森:“我這都是為了氣你回來,我什麽都沒做過,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藍森!就這樣吧,我會嫁給慕慎,我就是喜歡上他了,咱倆好聚好散。”

藍森冷笑:“我不允許。”

在南宮琳微和慕慎訂婚當天,他在休息室強占了她,雲家和南宮家丟盡了臉面。

南宮方碩把她趕出了家門,她只能跟著藍森來雲城。

·

次日訂婚宴,南宮家只有南宮銀一個人來,這個姑姑也算是代表了,雖然更多的是看她的笑話。

慕慎過來跟她講話,沒說幾句,藍森就把她帶走了,一路拽到休息室。

“你給我老實點。”藍森道。

南宮琳微輕笑:“老實什麽?上次訂婚宴就是因為不老實,在休息室跟你偷吃,才輪得到你不是嗎?”

藍森掐住她的脖子,冷嘲熱諷:“慕慎可沒我這麽瘋,他不喜歡你,他也不會睡你。”

“乖一點。”他吻了吻她的側臉,南宮琳微推開他。

夜裏,藍森故意折磨她。

訂婚不到一個月,他又把別的女人帶回來,她徹底崩潰了。

“滾出去,滾出去!”南宮情緒十分不穩定,拿起桌子上的花瓶砸向這對狗男女。

見她終於開始在意他,藍森的心情格外舒爽:“微微,你在生什麽氣?”

“滾,滾!惡心,惡心!”南宮琳微以淚洗面。

藍森捏住她的肩膀:“你不是不愛我了嗎?你不是喜歡慕慎嗎?那我這樣你又在意什麽!”

“滾開,滾開……嘔——”

藍森冷眼旁觀,直到南宮琳微吐了一地,差點昏倒在地。

“微微!”藍森慌忙抱住她。

“藍太太,藍太太,你冷靜。”被找來做戲的女人慌忙解釋:“我是拿錢辦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藍森攔腰抱起南宮,三人去了醫院,經檢查,南宮琳微懷孕了,胎兒很不穩,情緒不能過於激動。

南宮躺在病床上,不理人,藍森坐在一旁汗流浹背,做戲的女人已經解釋了很長時間,藍森揮了揮手讓她走了。

“我要打胎。”南宮琳微道。

藍森想起了以前的那個孩子,那時候他們還太年輕。

“微微。”藍森握住她的手:“微微,我錯了,我只是……我只是太嫉妒慕慎了,我以後不會再氣你了,我們好好過,好不好?”

“我要打胎!”

“微微不可以,你身體太弱,不能再打胎了。”

藍森千哄萬哄才把她哄好,回到家開始伺候祖宗,洗衣做飯親力親為。

南宮琳微始終不肯原諒他,直到生產那天,她躺在病床上,一路被推著到產房。

她拉著他的手,不肯放開:“藍森,我害怕。”

藍森安慰道:“別怕,我在外面等你。”

“微微。”南宮方碩匆匆趕來,他還是放心不下這個女兒的。

“爸爸?”南宮琳微紅著眼睛,很快南宮銀也來了。

南宮方碩握住琳微的手:“別怕,爸爸在呢,等你生完孩子,爸爸就給你和藍森準備婚禮。”

進產房前,藍森吻了吻琳微的額頭。

母女平安。

南宮琳微被推出來時,慕慎和慕憐也不遠萬裏來看她了,還有靳涼貝泠很多在雲城的朋友。

慕慎把藍森拉到一邊,給了他一個大紅包:“孩子的見面禮。”

藍森收下:“多少?”

慕慎一拳打在他肩膀上:“當爸了還小心眼,我和琳微什麽事沒有,她說兩句你就信了?”

藍森揉了揉肩膀,無奈嘆息:“悔不當初,還好沒釀成大錯。”

“趕緊回去看孩子吧,等你婚禮那天,我和小憐還會再來。”

藍森:“到時候包個大點的紅包。”

慕慎朝他伸出中指。

幾個月後……

南宮琳微身體恢覆,婚禮也提上了日程,踏上紅毯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十八歲那年,意氣風發的那個少年。

“微微,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微微俯身,吻住她的嘴巴。

她湊近他的耳朵,小聲回應:“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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