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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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隋文擡眸：“？”
高潔笑說：“奴才年輕的時候進宮凈身，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子孫緣，所以收養了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就是高旭。”
隋文聞言一驚，高潔還要再說，遠處傳來一個聲音：“義父讓我好找啊，整個皇陵都不見您的人。”
三人一看，正是高旭，淮緒戒備心抖生，將隋文護在身後，高旭似也看出對方敵意，笑著朝隋文行禮，說：“奴才參見公主殿下，給殿下請安。”
隋文說：“高公公免禮。”
高旭應聲起來，隋文又說：“既是你們父子相見，我就不在這叨擾兩人。”
高旭目送兩人離開，還未開口，聽高潔說：“如今高公公的氣勢非比尋常，身邊這些人伺候，威風無比，風光無限。”
“義父哪裏的話，”高旭聽出話裏揶揄卻不惱怒，含笑說：“兒子聽說義父在皇陵受苦，想接義父去內庭享福，不知義父肯不肯賞臉。”
高潔搖頭：“你那地方，我不習慣，就不去了。”
他太清楚今日高旭來這裏所為何事，無非是顯擺自己如今身居高位，幽都誰人不知，聖上新設的這個鹿鳴司，完全是其在官場的耳目，誰人做了什麽事，鹿鳴司都有法子知道，只聽一人號令，只尊一人之法。
兩人邊說邊朝裏屋走，進屋後，高旭一點也不客氣，徑直坐在主位上，說：“義父，往常你說，像咱們這樣斷了子孫謀生的人不得好死，一輩子就該安分守己，顧自己主子，戰戰兢兢，死後才不至於落得旁人口舌。”
高潔輕嗯聲。
高旭又說：“可兒子就不這麽想，您看兒子如今當這樣的大官，下監聽百官，上壓著六部，不少官員巴著想討好於我，而且，這位子一旦做大了，人的野心也會如此，都說主子們決定奴才們的命運，那奴才要是做大了，哪天是不是也能主宰主子的——”
那兩個字還未說出，被高潔呵斥：“放肆。”
高旭笑說：“放肆？”品口茶走至門邊，擡眼看天，說：“您或者覺得兒子這會兒左右不了，可不代表兒子日後不行，聖上這代不行，總還有下一代，兒子所做之事，無非是百年之後，不願跟義父這樣循規蹈矩，隨意被丟棄在皇陵伺候死人。”
高潔聞言將案上茶杯掃落至地，說：“你聽聽自己說的都是什麽鬼話，人生而有命，你我斷送命|根博來這樣的前程，就該樂天知命，不該想什麽不該想的事，你這麽做，如何對得起信任你的聖上，又如何對得起這大梁的山河，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現在誰不在背後幽怨你，如今你不計後事，當心日後遭得反噬。”
高旭哈哈大聲出聲，說：“後事與我何幹，”轉身怒懟高潔，“我這輩子搭給內庭，還不允許我從中撈得好處，總之日後沒個好日子，還不如痛快於當下。”
高潔還要再說，高旭扭頭就走，只說：“義父你好自為之，兒子還會來皇陵看您。”
*
淮緒夜裏給隋文燒水洗澡，兌好熱水後，見隋文在窗臺邊發呆，走近說：“公主，奴才備好水，可以——”
“淮緒，”隋文打斷他，說：“我聽說姚錯不是在獄中自縊的，是被人活活勒死的，你說誰跟他這麽大的恩怨，而且他脖子都快斷了，好可怕啊。”
淮緒低頭不語。
隋文忽的笑出聲，說：“淮緒，其實你也喜歡我，對嗎？”
淮緒跪下說：“奴才不敢。”
隋文跟著一同跪下，說：“你且跪好了，我們剛好一拜天地。”
淮緒忙又起身，說：“公主行這樣大的禮，奴才承受不住，會遭天譴的。”
隋文轉跪為坐，輕拍絨毯說：“你就是喜歡我，還不承認，是不是聽說了我要跟姚錯成親，你心裏不舒坦，見他身處獄中無人看管，便起了壞心思。”
淮緒不敢直視隋文，只喏一聲。
只那一個‘喏’，便讓隋文心花怒放，起身抱住淮緒，說：“我也是的，我也喜歡你的，其實我來皇陵一為哥哥，二為你，我想著，我要是去旁處，你又不能跟著我去，你一個人在內庭得多難受，所以我們得一起出來，再一起回去。”
“公主，”淮緒不敢擡手抱住隋文，只說：“奴才這幅身子破壞，給不了公主幸福，日後待慶王殿下登上高位，定會為公主覓得佳婿，公主切莫在奴才身上投入過多，免得傷了身子。”
隋文努努小嘴，牽住淮緒的手放在腰上，說：“我不喜歡旁人，我只喜歡你，而且，”她笑起來，“你的手好長的，可以——”嘿笑起來。
淮緒聽後耳根泛紅，別開臉不敢看隋文，隨文明知故問：“淮緒，你的耳朵怎麽紅了？”
“熱、熱的。”
隋文不信：“淮緒現在學會騙人了，而且不騙別人，就騙我。”
“奴才不敢，”淮緒忙說，“奴才有一百個腦袋也不敢騙公主。”
隋文蹭著淮緒身前的衣物，說：“好淮緒，你就從了我吧，你看我，現在幽都沒人敢要我，我一個削發撣掉一身俗塵的人，哪會有人再打我的主意，而且我現在也不是什麽公主，我就是你的隋文，”小聲說：“其實一直都是你的隋文，從未變過。”
往前淮緒覺得隋文小，什麽事都沒有看通透，喜歡自己不過是基於當年的恩惠，又想著自己這幅破敗身子，竟敢私藏禍心，去招攬天上的明月，實屬罪大惡極，可聽隋文說自己要嫁給姚錯時，淮緒竟鉆心般疼，他舍不得隋文。
在淮緒這裏，誰敢染指他的公主，他就殺了誰。
隋文見人不語，擡眸見淮緒眼角濕潤，忙擡手摸摸淮緒的臉頰，說：“好淮緒，別難受了，我知道你這幾日都沒有睡好，我們去睡覺吧。”
淮緒想要搖頭，可被隋文拉著朝床榻走去，竟似丟了魂，不知所措，隋文拉人上榻，直接將窗幔拉下，隨後開始脫衣服。
“公主——”淮緒扭過頭，“您、您要做什麽？”
隋文一笑：“傻淮緒，睡覺哪有不脫衣服的，還是說，”故意道：“你嫌惡我沒了頭發，跟尋常女子不同，不願意正眼看我。”
“不是，”淮緒連連否認，“奴才怎麽會嫌惡公主——”
正要扭頭，卻觸上溫潤的嘴唇，他瞪大雙眼，雙手放在腿邊緊握床褥，隋文只穿一件小衣，薄如蟬翼，透出少女曼妙的身姿，她一鼓作氣，一邊親淮緒，一邊撤掉他腰帶，扶住淮緒肩膀，離開時摸摸嘴唇笑說：“不要再說奴才了，這裏只有你我二人，你是我的相公，我是你的妻子。”
說完察覺哪裏不對，又說：“不過好像你們都是結為對食，那你在對食裏該喊我什麽啊。”
淮緒扯過衣服蓋住隋文，說：“奴才——”
隋文冷哼說：“都說了我不喜歡你這樣。”
淮緒猶豫會兒，轉口說：“我、我不知道。”
隋文笑瞇瞇地扯開身上衣物，抱住淮緒，說：“你願意喊我什麽就喊我什麽，反正過了今夜，我就是你的人，你也是我的，我們兩人好上了。”
如此露|骨的話，從隋文口中說出，多了幾分坦誠，聽得淮緒只覺天旋地轉，一時間不知自己身處何處，樂活的快要死，然隋文繼續解他衣物時，那念頭忽的闖進，當頭一棒，淮緒按住隋文的手，說：“我、我不想讓公主看見。”
“什麽？”隋文不解，擡頭去看淮緒的神情，見人滿臉通紅，似有難言之隱，“淮緒，”她捧住他的臉，“你看看我，你在躲什麽？”
淮緒急得要哭，說：“奴才的身子是殘的，怕、怕公主看見了會害怕，會厭惡奴才，奴才卑賤如草芥，實在不能與公主做這等讓世人詬病的人，奴才一人死不足惜，但不願公主跟著我一同受罪，受人白眼。”
他說著雙目開始落淚，不知為何忽想起自己第一日入宮時的情形，那是個明朗的天，淮緒踏入內庭，看著金碧堂皇的宮殿，只覺住在這裏得多舒暢，他不知道自己將迎來的是什麽。
那一刀太疼，以至於午夜夢回的時候，常含淚醒來，沾濕枕頭。
他與旁人都不一樣。
淮緒鼓足勇氣推開隋文穿鞋欲離開，隋文抱住他死死不放，說：“淮緒，你別怕，我是隋文啊，我一直在你身邊的，你忘記了，你別推開我，好不好，我現在只剩下你和哥哥了我，你要是不要我，我只有哥哥一人，我是不是很可憐。”
“公主，”淮緒含淚說，“奴才一點都不好，奴才心胸狹窄，您本來有大好的姻緣，都被奴才給攪黃了不說，奴才還企圖將您留在身邊，”他說著伸手掌摑自己，惹得隋文一陣心疼。
隋文握住淮緒的手，說：“傻淮緒，那不是心胸狹窄，那是因為你喜歡我啊，你喜歡我才會這樣的。”
淮緒連連搖頭，隋文又說：“我真的很高興你能告訴我這些，我長這麽大，從未有過比今天還高興的日子。”
“隋文——”
淮緒喊完，轉身抱住她，輕蹭隋文脖頸說：“我喜歡你。”
“再說一遍，”隋文小聲說，臉色緋紅，“我想聽你再說一遍。”
“我喜歡你。”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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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文擡眸：“？”
高潔笑說：“奴才年輕的時候進宮凈身，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子孫緣，所以收養了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就是高旭。”
隋文聞言一驚，高潔還要再說，遠處傳來一個聲音：“義父讓我好找啊，整個皇陵都不見您的人。”
三人一看，正是高旭，淮緒戒備心抖生，將隋文護在身後，高旭似也看出對方敵意，笑著朝隋文行禮，說：“奴才參見公主殿下，給殿下請安。”
隋文說：“高公公免禮。”
高旭應聲起來，隋文又說：“既是你們父子相見，我就不在這叨擾兩人。”
高旭目送兩人離開，還未開口，聽高潔說：“如今高公公的氣勢非比尋常，身邊這些人伺候，威風無比，風光無限。”
“義父哪裏的話，”高旭聽出話裏揶揄卻不惱怒，含笑說：“兒子聽說義父在皇陵受苦，想接義父去內庭享福，不知義父肯不肯賞臉。”
高潔搖頭：“你那地方，我不習慣，就不去了。”
他太清楚今日高旭來這裏所為何事，無非是顯擺自己如今身居高位，幽都誰人不知，聖上新設的這個鹿鳴司，完全是其在官場的耳目，誰人做了什麽事，鹿鳴司都有法子知道，只聽一人號令，只尊一人之法。
兩人邊說邊朝裏屋走，進屋後，高旭一點也不客氣，徑直坐在主位上，說：“義父，往常你說，像咱們這樣斷了子孫謀生的人不得好死，一輩子就該安分守己，顧自己主子，戰戰兢兢，死後才不至於落得旁人口舌。”
高潔輕嗯聲。
高旭又說：“可兒子就不這麽想，您看兒子如今當這樣的大官，下監聽百官，上壓著六部，不少官員巴著想討好於我，而且，這位子一旦做大了，人的野心也會如此，都說主子們決定奴才們的命運，那奴才要是做大了，哪天是不是也能主宰主子的——”
那兩個字還未說出，被高潔呵斥：“放肆。”
高旭笑說：“放肆？”品口茶走至門邊，擡眼看天，說：“您或者覺得兒子這會兒左右不了，可不代表兒子日後不行，聖上這代不行，總還有下一代，兒子所做之事，無非是百年之後，不願跟義父這樣循規蹈矩，隨意被丟棄在皇陵伺候死人。”
高潔聞言將案上茶杯掃落至地，說：“你聽聽自己說的都是什麽鬼話，人生而有命，你我斷送命|根博來這樣的前程，就該樂天知命，不該想什麽不該想的事，你這麽做，如何對得起信任你的聖上，又如何對得起這大梁的山河，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現在誰不在背後幽怨你，如今你不計後事，當心日後遭得反噬。”
高旭哈哈大聲出聲，說：“後事與我何幹，”轉身怒懟高潔，“我這輩子搭給內庭，還不允許我從中撈得好處，總之日後沒個好日子，還不如痛快於當下。”
高潔還要再說，高旭扭頭就走，只說：“義父你好自為之，兒子還會來皇陵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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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緒夜裏給隋文燒水洗澡，兌好熱水後，見隋文在窗臺邊發呆，走近說：“公主，奴才備好水，可以——”
“淮緒，”隋文打斷他，說：“我聽說姚錯不是在獄中自縊的，是被人活活勒死的，你說誰跟他這麽大的恩怨，而且他脖子都快斷了，好可怕啊。”
淮緒低頭不語。
隋文忽的笑出聲，說：“淮緒，其實你也喜歡我，對嗎？”
淮緒跪下說：“奴才不敢。”
隋文跟著一同跪下，說：“你且跪好了，我們剛好一拜天地。”
淮緒忙又起身，說：“公主行這樣大的禮，奴才承受不住，會遭天譴的。”
隋文轉跪為坐，輕拍絨毯說：“你就是喜歡我，還不承認，是不是聽說了我要跟姚錯成親，你心裏不舒坦，見他身處獄中無人看管，便起了壞心思。”
淮緒不敢直視隋文，只喏一聲。
只那一個‘喏’，便讓隋文心花怒放，起身抱住淮緒，說：“我也是的，我也喜歡你的，其實我來皇陵一為哥哥，二為你，我想著，我要是去旁處，你又不能跟著我去，你一個人在內庭得多難受，所以我們得一起出來，再一起回去。”
“公主，”淮緒不敢擡手抱住隋文，只說：“奴才這幅身子破壞，給不了公主幸福，日後待慶王殿下登上高位，定會為公主覓得佳婿，公主切莫在奴才身上投入過多，免得傷了身子。”
隋文努努小嘴，牽住淮緒的手放在腰上，說：“我不喜歡旁人，我只喜歡你，而且，”她笑起來，“你的手好長的，可以——”嘿笑起來。
淮緒聽後耳根泛紅，別開臉不敢看隋文，隨文明知故問：“淮緒，你的耳朵怎麽紅了？”
“熱、熱的。”
隋文不信：“淮緒現在學會騙人了，而且不騙別人，就騙我。”
“奴才不敢，”淮緒忙說，“奴才有一百個腦袋也不敢騙公主。”
隋文蹭著淮緒身前的衣物，說：“好淮緒，你就從了我吧，你看我，現在幽都沒人敢要我，我一個削發撣掉一身俗塵的人，哪會有人再打我的主意，而且我現在也不是什麽公主，我就是你的隋文，”小聲說：“其實一直都是你的隋文，從未變過。”
往前淮緒覺得隋文小，什麽事都沒有看通透，喜歡自己不過是基於當年的恩惠，又想著自己這幅破敗身子，竟敢私藏禍心，去招攬天上的明月，實屬罪大惡極，可聽隋文說自己要嫁給姚錯時，淮緒竟鉆心般疼，他舍不得隋文。
在淮緒這裏，誰敢染指他的公主，他就殺了誰。
隋文見人不語，擡眸見淮緒眼角濕潤，忙擡手摸摸淮緒的臉頰，說：“好淮緒，別難受了，我知道你這幾日都沒有睡好，我們去睡覺吧。”
淮緒想要搖頭，可被隋文拉著朝床榻走去，竟似丟了魂，不知所措，隋文拉人上榻，直接將窗幔拉下，隨後開始脫衣服。
“公主——”淮緒扭過頭，“您、您要做什麽？”
隋文一笑：“傻淮緒，睡覺哪有不脫衣服的，還是說，”故意道：“你嫌惡我沒了頭發，跟尋常女子不同，不願意正眼看我。”
“不是，”淮緒連連否認，“奴才怎麽會嫌惡公主——”
正要扭頭，卻觸上溫潤的嘴唇，他瞪大雙眼，雙手放在腿邊緊握床褥，隋文只穿一件小衣，薄如蟬翼，透出少女曼妙的身姿，她一鼓作氣，一邊親淮緒，一邊撤掉他腰帶，扶住淮緒肩膀，離開時摸摸嘴唇笑說：“不要再說奴才了，這裏只有你我二人，你是我的相公，我是你的妻子。”
說完察覺哪裏不對，又說：“不過好像你們都是結為對食，那你在對食裏該喊我什麽啊。”
淮緒扯過衣服蓋住隋文，說：“奴才——”
隋文冷哼說：“都說了我不喜歡你這樣。”
淮緒猶豫會兒，轉口說：“我、我不知道。”
隋文笑瞇瞇地扯開身上衣物，抱住淮緒，說：“你願意喊我什麽就喊我什麽，反正過了今夜，我就是你的人，你也是我的，我們兩人好上了。”
如此露|骨的話，從隋文口中說出，多了幾分坦誠，聽得淮緒只覺天旋地轉，一時間不知自己身處何處，樂活的快要死，然隋文繼續解他衣物時，那念頭忽的闖進，當頭一棒，淮緒按住隋文的手，說：“我、我不想讓公主看見。”
“什麽？”隋文不解，擡頭去看淮緒的神情，見人滿臉通紅，似有難言之隱，“淮緒，”她捧住他的臉，“你看看我，你在躲什麽？”
淮緒急得要哭，說：“奴才的身子是殘的，怕、怕公主看見了會害怕，會厭惡奴才，奴才卑賤如草芥，實在不能與公主做這等讓世人詬病的人，奴才一人死不足惜，但不願公主跟著我一同受罪，受人白眼。”
他說著雙目開始落淚，不知為何忽想起自己第一日入宮時的情形，那是個明朗的天，淮緒踏入內庭，看著金碧堂皇的宮殿，只覺住在這裏得多舒暢，他不知道自己將迎來的是什麽。
那一刀太疼，以至於午夜夢回的時候，常含淚醒來，沾濕枕頭。
他與旁人都不一樣。
淮緒鼓足勇氣推開隋文穿鞋欲離開，隋文抱住他死死不放，說：“淮緒，你別怕，我是隋文啊，我一直在你身邊的，你忘記了，你別推開我，好不好，我現在只剩下你和哥哥了我，你要是不要我，我只有哥哥一人，我是不是很可憐。”
“公主，”淮緒含淚說，“奴才一點都不好，奴才心胸狹窄，您本來有大好的姻緣，都被奴才給攪黃了不說，奴才還企圖將您留在身邊，”他說著伸手掌摑自己，惹得隋文一陣心疼。
隋文握住淮緒的手，說：“傻淮緒，那不是心胸狹窄，那是因為你喜歡我啊，你喜歡我才會這樣的。”
淮緒連連搖頭，隋文又說：“我真的很高興你能告訴我這些，我長這麽大，從未有過比今天還高興的日子。”
“隋文——”
淮緒喊完，轉身抱住她，輕蹭隋文脖頸說：“我喜歡你。”
“再說一遍，”隋文小聲說，臉色緋紅，“我想聽你再說一遍。”
“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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