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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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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裏周圍一圈兒人有幾分恍然的感覺。

在現代呆了這麽久的時間居然把靈力的這樣一個功用給忘了,實在是非常不好意思了。

只能輕咳一聲,掩蓋了一下自己的尷尬表情。

只是現在看著墨星姮的精神很好的樣子,他們到底也是開心的松了一口氣。

雖說他們也算是默認了兩個人在一起的事情,但是還是會怕兩個人都太年輕,又是初次,會讓墨星姮傷到身體之類的問題。

現在看她的氣色不錯,心裏也算是比較放心的。

“星姮,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恐怕就要開學了,有想過這段時間要幹什麽嗎?”

前段時間一直都只忙著訂婚的準備工作,現在訂婚宴已經過去了。後面還有大把的時間沒事幹,墨星姮也暫時沒有考慮到這件事。

“暫時還沒有。只是下個星期,折錦和黎夢兩個人要舉辦一個小小的結婚典禮,我們我們打算幫忙好好操辦一下,只不過典禮特殊,只能邀請一些關系親近一些的人參加了,規模肯定不會大就對了。”

剛說完這句話以後,天邊就飛來了一只紙鶴,最終停在墨星姮的面前。

手一揮,紙鶴就化去,變成了一段以後她才看得到的字。

臉上似有驚喜又有無奈,扭頭以後只對他們道“剛剛確實是沒什麽安排的,但是現在。恐怕安排行程全部都滿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夠不夠用都還是個問題呢。”

“什麽事,安排竟然這麽長?”星姮的效率一向很高,再加上傾九他們整個隊伍的人,效率就更是呈幾何倍增加。現在居然要花費他們進兩個月的時間來處理這件事,看來恐怕還是有幾分棘手啊。

“南蘿說,這段時間那邊的組織的活動越發劇烈起來了,但是彌耶好像已經找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了,我們恐怕還要過去看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場持久戰的最後一幕空怕也要慢慢被人拉開了。”

這曾經是墨星姮期盼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現在終於來到了這個時間了。只要刷過這最後的一個BOSS,恐怕那個時候就是他們可以想辦法回到仙界的時間了。

這樣的結論讓在場的墨家人包括季清流都有不一樣的反應,季清流的眼神閃了閃,最終並沒有說話。

下午的時候,季清流想辦法離開了一段時間,來到了寧家的老宅這裏。九尾和紅綃此刻正在他們的院子裏面休息著。

見到季清流的到來,紅綃再沒有了以往那種驚訝,只是隨性的在自己身邊擺放的一杯茶水,放在季清流的身邊。

“今兒怎麽有興致過來了?你們剛剛訂婚這才幾天的時間,怎麽就舍得把星姮一個人放在家裏過來找我?”

紅綃調侃一般的話語季清流根本就沒有理會,只是把墨星姮和自己這裏找到的那些比較有用,對孕婦有好處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你的身體應該已經大好了吧,那邊的計劃進展的怎麽樣?還順利嗎?”

“放心吧,現在有孩子和九尾,還有傾九這個煉藥大師在這裏,我的身體倒是沒什麽問題。只是計劃那裏,現在越發有阻力了。他對我是好的,但是也是防的。這段時間我總覺得,他有什麽不能說出來的秘密一直都在防著我,甚至是防著幾乎所有的人。

我總感覺有幾分不安,對於他的目的,到現在都還沒有摸清楚,但是他想要抽掉這個大陸上所有的靈力這一點是完全不假的。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們還沒有能想辦法回到仙界的話,不僅是我們的家人,恐怕就算是我們也會死在這片完全沒有任何靈力的大陸的。”

“我雖然和他關系特殊,但是到底相處的時間太短了,他的過去我一點都不知道,他對我好不假,但是防著我也是真的,到了現在任務也只進展了二分之一而已,剩下的一部分。總覺得並不太可能。”

紅綃說到後面關於那個人的消息的時候,聲音就顯得低沈無奈了許多,還帶著幾分力不從心的不甘。

“沒什麽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為了我們的家人,為了整個仙界的穩定,我們也要阻止這個人的行為,仙界和這片的大陸的靈力若是真的全部都被人抽個幹凈的話,到底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恐怕真的沒有人能夠想象。”

季清流帶著淡泊的語氣堅定了紅綃心裏的想法,讓他從那種淡淡的煩躁中冷靜下來。

“星姮那邊,暫時還是不能讓她知道消息,我前段時間才想起來,星姮的身上,恐怕還被他留了幾分手段,我和彌耶都看過了,他對這個東西也有些凝重,還需要一些東西沒有弄齊,只有先把這些東西都弄齊了才能進行下一步。”

“星姮的身上?他雖說是把我們弄到這裏來了。但是並未有要和我們徹底結仇的意識,只是我們的立場上面有些不同,之前的那些事也大都是那個女人幹的,他怎麽會在星姮的身上留下這種不好的東西…”

說到這裏,紅綃自己也猛然間明白了過來。

他在那個人的手下呆了這麽久的時間,當然是明白那個人對於他那件事最大的執念,那種可以犧牲一切的執念。那人雖然並不想和他們這些仙界的至強者為敵,但是在做出這樣的事情以後恐怕也認識到了他們之間立場的不同,所以為了保證他的計劃能夠進行下去,肯定要有一個能保證自己計劃的籌碼。

他計劃了那麽多年的時間,能做到的也不過就是吧他們弄到這個世界,但是並不能消滅殺了他們,所以只能在星姮的身上做下這樣的手腳以便在合適的時間威脅他們,不讓他們輕舉妄動。

紅綃的臉色很難看。那個人的小心翼翼,各種隱藏的手腳他們這些年防範著,也收拾了不少,沒想到最大的危險居然在星姮的身上。

“星姮那邊卻的東西還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嗎?你盡管開口。”

“有需要的自然會和你開口的,只是眼下我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東西,暫時還沒什麽頭緒,需要什麽現在也是模模糊糊的,恐怕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知道。”

季清流只要一想到在墨星姮的身體裏面還有那樣的一個隱患一種無言的怒火就在心裏升騰著。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手中刻畫著加固陣法的杯子也不由得“哢嚓”一聲,出現了裂紋。

紅綃的臉色一僵,心疼的看著季清流手上的茶杯。

每次這丫的來他這裏,一個不順心他就要損失一個這樣的頂級茶杯。以至於現在他這裏成套的茶具已經快沒有多少,現在眼見又犧牲了一個,內心沒話說,只是默默的對天豎起了中指。

“罷了。你好好呢修養身體,九尾那邊也要註意好,天狐一族的胎兒懷著可不是一個簡單舒服的過程,這兩年恐怕還好,但是過兩年恐怕就不輕松了,盡量還是早點回到仙界把,天狐族的人對於這個狀況才有更好的處理方式。距離最後的那段日子恐怕也不遠了。”

季清流恢覆了所有實力,紅綃的身體也有恢覆,再加上現在還有一個實力同樣強悍的帝南天和看起來不著調但是卻深不可測的彌耶,回到仙界已經沒問題了,但是那邊的人恐怕也在防備著這一點呢,肯定已經做了什麽準備的工作,所以若是不先把那邊的人全部都處理掉的話,恐怕也還是回不去。

兩個人在這個院子裏面討論了不少的東西。同樣的,在一個世界更深的地方,一個身著玄色衣袍的人站在一處黑暗恐怖的地方,身後是四個身著黑袍,遮住全身的黑袍人。

“主上,那彌耶,回來了!他們收回了那片大陸的遺跡,甚至那個季清流他們已經去過了那間大殿…”

一個黑袍人只是說到了這裏以後,下面的話就有些說不出來了,隱藏在黑袍下的臉已經一片通紅,那是因為周身的氧氣驟然消失,而周身的威壓驟然升高帶來的後果。

那一刻,真的有一種死亡的感覺縈繞在他的身上。

只是下一秒,那強大的威壓就從他的身上挪開了。前面背對著他們的玄色衣袍的人轉過身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只是眼中有一種寒意在蔓延著。

“讓人進入宮殿就是你的失職!暗三,是不是這麽長時間的蟄伏安逸已經讓你忘了自己所有的戰鬥本能了,還是說讓你忘了我給你的命令?”

那個被稱為暗三的黑袍人臉上滾落著大片的汗珠。臉上有淡淡的恐懼,只是跪在地上開口道“屬下有負主上的信任,願意以死謝罪!”

那個被成為主上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良久沒有說話。

“你知道的,我暫時是不會殺了你。我還有需要你的地方。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自己應該清楚有什麽樣的懲罰,自己去刑堂領罰。”

黑袍人在聽到刑堂的第一時間臉色就有些白,身影有些搖晃,但是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說了一聲“是”以後就安靜的退下去領罰了。

旁邊的三個黑袍人目不斜視的垂頭,像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況。

安靜了一會,玄衣人才忽然開口道“右使左使那邊有什麽情況?”

其中一個黑袍人出列開口道“左使那邊一切正常,都在按照您的安排進行著。只是右使那邊,自從知道了墨星姮他們一行人的下落以後就不停的給他們找麻煩,以至於那群人現在盯上我們了,還有一次把西南華夏那邊的一個實驗室毀掉了,但是整個城倒是沒什麽大礙。”

上首的男子聽聞這些話,冷笑了一聲“又是那個女人,就知道她只要一遇上季清流,絕對會失去理智。表面上表現的不在乎的樣子,內心裏還不知道打的什麽主意呢。罷了,反正她對我們還算是有幾分用處,暫時不用把她處理掉,看著她,別讓她生出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至於墨星姮他們那一夥人,暫時不需要管,墨星姮的身上還有我們當初布置下去的東西,季清流是個聰明人,他拿回了記憶肯定就知道這一點,為了他最愛的女人他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的,盡管繼續就好了。一切已經過去了十萬年的時間了,又到了一個輪回,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這件事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差錯,等了十萬年的時間,犧牲再多,都在所不惜。”

最後這段話,像是在告訴下面的幾個黑袍人,又像是在呢喃著告訴自己一般。

又是一陣長久的沈默,那個玄衣男子一步步向黑暗中走去,從一個地方消失以後,轉眼扭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條路他已經走的太熟悉了,熟悉的幾乎閉著眼睛封閉所有的感官都能走進來。

眼看著這個房間裏面那個顯得胡子拉碴的男子。冷硬著一張臉“還是沒有反應嗎?”

那個胡子拉碴的男子擡頭看了一眼他,眼中布滿了各種血絲,頹喪的抓了一把自己已經像是茅草一樣亂蓬蓬的頭發“沒有,除了百年前的那一絲波動,後來就再沒有什麽波動了。”

即便是心裏已經有了準備,已經對這樣的想法絕望,甚至已經著手開始了最壞的打算的準備了,為了這件事準備了十萬年的時間,但是每次來到這裏,都不免生出幾分希望,即便是每次都會變成絕望,這次,也不例外。

玄衣男子閉了閉眼,把心裏那一分蔓延上來的劇烈的痛壓下去。再次睜眼的時候又變成了那個無情冷硬的人。

他轉身就準備離開這裏,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那個胡子拉碴顯得非常邋遢的男人面前的一個玉牌一樣的東西忽然亮了起來,閃過一抹極其微弱的光芒以後,就像是燃燒起了一點小小的火苗一樣,在玉牌底沈澱出希望的光。

眼看著這一幕,那個胡子拉碴的男人驚喜的叫了一聲。

玄衣男子回頭就看到了這一幕,那一抹微弱的希望點燃了他眼底的冰冷和死寂。他幾乎是沖過去把玉牌抓在手中。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一抹微光。

這是不是代表著,一切都還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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