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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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8 章
爬上那已經長滿苔蘚的階梯來到被破開的木門前，明明距離第一次見夢見這個本丸的時間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了，但是如今親身站在這裏看著眼前的一切，腦海裏對於這個本丸的記憶確是愈發的清晰起來。
發黴發黑爬滿青苔的門框，刺鼻的腐木味，踏進木門內部，裏面的景象毫無意外的如夢中所看見的別無二致。
沈月毫不驚訝，但跟在她身邊的六位刀劍男士確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場景。
“天吶，這裏到底發生過什麽。”清光的語氣非常震驚。
“大概是發生過十分激烈的戰鬥。”山姥切蹲下身一邊用手指摩擦了一下地面一邊答道。
在進來這座本丸之前他們其實已經做過了分析，他們很可能是在進行時空傳送時發生了什麽意外以至於被滯留在了時空洪流裏。
時空洪流是虛與溯行軍穿梭的通道，流落在時空洪流裏又沒有結界保護的本丸將會遭遇什麽似乎並不難猜到，是無窮無盡與虛和溯行軍的戰鬥。
大家很快都想到了這一點，氣氛一時間沈重了起來。
鶴丸轉頭有些擔憂地看向一言不發的沈月，他能想到事比其他人還要多，因為他知道沈月與四楓院桐音的關系。
時之政府成立以來只有一個審神者連同本丸一起神隱了，那就是甲001，死神四楓院桐音的本丸，而四楓院桐音和沈月有著血緣關系的母女。
他知道沈月對四楓院桐音有著非同尋常的執著，如今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原以為沈月會難控情緒，然而卻並沒有。她臉上的神情大概是在場所有人中最平靜的甚至一點意外都沒有，而此時她的目光穿過了走廊落到了內院的那一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主公，是有什麽發現嗎？”他走到她身邊主動問道。
沈月回過神看向他們，然後下達命令：“我們分開行動查看一下這座本丸的情況，最後再回到這裏集合。記得要小心些，畢竟這裏是時空洪流，不保證會不會有敵人隱藏在暗處。”
“是。”
領了命令清光安定往後院方向離開了，和泉守與堀川往大廣間方向走去，而山姥切則一個人朝著天守閣方向過去，只剩下依然站在她身旁紋絲不動的黑鶴。
她睨了他一眼，什麽都沒說就朝著內院的方向走去，算是默許了他的跟隨。
“前面的道場坍塌了一半，在那裏坐著三日月。”走在前頭，沈月突然開口說道。
鶴丸有些疑惑，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她為什麽會知道兩人就已經穿過了走廊抵達了內院，視線豁然開朗，在沈月話音剛落的瞬間他一眼就看見了她口中所說的“坍塌的道場”，但是沒有看見三日月。
果然是這裏。
顧不上驚異的鶴丸她朝著道場方向跑了過去，在落滿灰塵和已經腐朽破損的木質地板上靜靜地躺著一振完全被鐵銹布滿未入鞘的太刀。
“還真是三日月。”鶴丸跟在身後輕聲道。
“我夢見過兩次這個本丸。”她突然平靜地開口道。
“居然是夢？難怪主公一點都不驚訝。”
“嗯，夢裏的他兩次都指引我看向那裏。”說著，她轉過身看向道場所對著的那個種著萬葉櫻的小山坡，然後擡腳走了上去。
這一次再也沒有任何可以阻止她前進的腳步了，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她便與鶴丸順利來到了萬葉櫻下。
與夢境中一樣，作為本丸根源的萬葉櫻已經完全枯死發黑，在斷裂折斷的樹幹上她完全看不出這棵樹還擁有一點生命力。
但即使如此，三日月也還是想讓她找到這裏，找到這棵萬葉櫻，狐之助也因此將她引到了這裏。
沈月有預感，或許今天她在這裏可以得到她一直在追尋的關於四楓院桐音的答案。
她向萬葉櫻的樹幹伸出手，在指間即將要觸碰到樹幹時又頓住了。
她有些驚訝的回過頭看著身後的鶴丸，視線下移到被他抓住的手上。
“你幹嘛。”
“當然是事先抓住主公啊。”鶴丸臉皮似乎厚了起來面對她的死亡凝視一點都不害怕，反而理直氣壯的：“主公實在是稍微不註意就會給我帶來不一樣的驚嚇，不稍微抓緊一些我怕又要跟丟你了。”
“……”面對這話沈月一時間沒辦法反駁。
沈默了半響，她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是再次回過頭，算是徹底默認了他的做法。
這一次，她再也沒有遲疑的伸出了手指。
粗糙堅硬的手感，指間處感受不到絲毫靈力的氣息，這棵萬葉櫻的確是死透了。
死掉的樹還可以從其中讀取到記憶嗎？她忍不住懷疑，但不管怎樣她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裏不可能就此放棄的，先嘗試輸入自己的靈力看能不能短暫激活吧。
她閉上了眼睛，將靈力凝聚於指間，然後通過指間一點一點將靈力滲透進萬葉櫻的深處。然而枯萎的樹木就像永遠填不滿的無底洞，不管她輸入多少靈力進入萬葉櫻既無法吸收也無法轉化，最後消散不見。
果然不行。她收回手有些失望。
大概是猜到了她的想法，鶴丸突然出聲提醒道：“主人或許可以試試神力？”
神力？對哦！她恍然大悟一拍額頭，她怎麽忘記這回事了。
“嗯。”
她重新將手指放上樹幹，這次她重新向萬葉櫻深處註入神力。純凈的神力順著空洞得只剩一片死氣的樹幹一路往下順延，然後，抵達萬葉櫻根部。
在那瞬間，枯死的萬葉櫻突然散發出一陣強烈刺眼的白光，在兩人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就將他們籠罩在光芒裏。
沈月條件反射偏過頭閉上了眼。光芒還沒散去，一縷微涼的清風不知從何處吹來從鼻翼尖拂過帶著青草泥土微腥的味道。
風？怎麽會有風？難道……
她眼睛瞇開一條縫看去，此時光芒雖然已經逐漸散去，但眼睛還是被方才突然的強光刺得有些不適應，但在模糊中她似乎看見了一片綠色。
視線越來越清晰，然後她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這裏是……”
鶴丸也已經從方才的光亮中回過神來，在光芒褪去後他們所在的位置依舊是那棵萬葉櫻下，不同的是原本他們眼前死氣沈沈的萬葉櫻卻忽然恢覆了最初的枝繁葉茂、生機勃勃。茂盛的樹枝迎著春風搖曳著發出簌簌的聲音，從頭頂灑落一地的粉色落在綠草茵茵的草地上，粉粉綠綠仿佛在地上盛開無數的小花，春意盎然。
這是這座廢棄的本丸最初的模樣。
“幻覺嗎？”鶴丸伸出手試圖接過從眼前落下的一瓣花，然而花瓣卻在觸碰到他手掌的瞬間穿了過去落到了地上。
“是萬葉櫻所記錄下的關於這座本丸的記憶。”她回答道。
她松開了鶴丸的手向前走了幾步，這個小山坡的視線很好，站在這裏向下眺望可以清楚地看見本丸的一切，道場、大廣間、天守閣……一切那麽熟悉，但又如此陌生。
鶴丸也跟著走了上前：“好像是本丸最原始的模樣呢，應該是這座本丸剛城裏沒多久的時候。”
說著，下方忽然創來血虛動靜，兩人看過去，只見幾個熟悉的小小身影一邊唧唧喳喳地回頭跟身後的人興奮地說著什麽一邊在跑在前頭，朝著萬葉櫻的方向過來。
“有人有要來，主公我們需要躲一下嗎？”鶴丸一邊問著一邊開始尋找附近有什麽好躲藏的地方。
沈月站在原地沒有動搖了搖頭。如果他們真的能看見她與鶴丸的話就這麽近的距離就算躲藏也沒有意義。
轉眼的，那幾個身影已經來到了面前。明明沈月與鶴丸所在的位置那麽顯眼，然而他們卻完全沒發現兩人的存在直直越過他們，站在了萬葉櫻樹下。
“嗚哇，遠看很漂亮，這麽走近一看好像更壯觀了呢”秋田閃著星星眼看著眼前完全盛開的櫻樹興奮地說著。
藥研跟著點頭附和：“是啊，之前完全沒想到這棵樹居然是櫻花樹，而且開花開得這麽壯觀漂亮。”
“在這裏舉辦慶典肯定很棒！”愛染雙手枕在腦後表情忍不住期待了起來。
“可是這真是櫻花樹嗎？怎麽看著不大像的樣子。”陸奧守伸手摸了摸巨大的樹幹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是櫻花樹，但不是普通的櫻花樹。”
平靜而柔和的聲音從後方再次傳來，沈月怔了怔，緩緩回過頭，一眼就撞上了對方那雙與她如出一致的雪青色眸子。
美麗的女子有著一頭烏黑靚麗的長發，不同於喜歡隨意一抓紮成高馬尾的沈月，女子一頭黑發被聚攏在腦後用著紅白相間的發帶半腰束起，而臉頰兩邊則留下了過肩的劉海隨著她走路的動作微微擺動著。
這是巫女最常見的發型裝束，然而她身上所穿的卻專屬於靜靈庭死神的黑色制服，然而此時這兩個毫無關系的職業卻集合在了同一個人身上。
這是穗？看著陌生的女人沈月腦海裏忍不住浮出這樣的疑問，然而她已然完全想不起穗的模樣了，也無法將眼前的這個女人與記憶中那個細心謹慎又帶著些天真的小姑娘聯系在一起。
褪去少女時代的單純天真，經歷一千多年多間的洗刷與磨練在她身上沈澱下來的只剩下成熟、平和、安穩，還有一雙紫眸下誰也看不透的深沈。
如今站在她眼前的人早也不是穗了，而是四楓院桐音。
“主人！”看見來人，原本還在萬葉櫻下的付喪神們紛紛朝著四楓院桐音的方向迎了過去。
“主人知道這是什麽樹？它不普通在哪裏？比普通櫻花樹大嗎？”大和守安定好奇問道。
四楓院桐音笑著搖了搖頭：“我也是從狐之助那裏聽說的，這棵櫻花樹叫萬葉櫻，是本丸的根源，沒有它就沒有這座本丸，同時它還是本丸一切的記錄者和見證者會記錄大家在本丸裏所有的喜怒哀樂。”說著她頓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五虎退的小腦袋：“所以大家要好好愛惜它，知道嗎？”
“知道了。”眾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那我們還可以經常來這裏玩嗎？會不會打擾到萬葉櫻桑啊。”前田小心翼翼問。
“當然可以，我剛才聽到了愛染說要在這裏舉辦慶典，可以哦，不如就今晚吧？”
愛染驚喜道：“誒！今晚要劇情慶典嗎？好耶好耶！”
“好耶好耶！”其他人跟著歡呼了起來。
“那我們快點回去跟燭臺切先生說這件事吧，要準備好多好多吃的。”
“那大家也要動手幫忙，不然燭臺切一個人忙不過來。”
“是~~”
隨著熱熱鬧鬧的討論聲四楓院桐音領著大家離開了萬葉櫻樹下，小山丘再次恢覆了之前的平靜，只剩下簌簌風聲。
“我們要跟上嗎？”從四楓院桐音出現後鶴丸就一直觀察這自家主公的反應，然而對方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此時沈月的心情的確很平靜，應該說……連她自己都十分驚訝於自己此刻的平靜，為什麽呢？
想不通那便只好放棄思考，她用行動先一步回答了鶴丸的問題。
“跟上吧。”
千方百計給鶴球制造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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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那已經長滿苔蘚的階梯來到被破開的木門前，明明距離第一次見夢見這個本丸的時間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了，但是如今親身站在這裏看著眼前的一切，腦海裏對於這個本丸的記憶確是愈發的清晰起來。
發黴發黑爬滿青苔的門框，刺鼻的腐木味，踏進木門內部，裏面的景象毫無意外的如夢中所看見的別無二致。
沈月毫不驚訝，但跟在她身邊的六位刀劍男士確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場景。
“天吶，這裏到底發生過什麽。”清光的語氣非常震驚。
“大概是發生過十分激烈的戰鬥。”山姥切蹲下身一邊用手指摩擦了一下地面一邊答道。
在進來這座本丸之前他們其實已經做過了分析，他們很可能是在進行時空傳送時發生了什麽意外以至於被滯留在了時空洪流裏。
時空洪流是虛與溯行軍穿梭的通道，流落在時空洪流裏又沒有結界保護的本丸將會遭遇什麽似乎並不難猜到，是無窮無盡與虛和溯行軍的戰鬥。
大家很快都想到了這一點，氣氛一時間沈重了起來。
鶴丸轉頭有些擔憂地看向一言不發的沈月，他能想到事比其他人還要多，因為他知道沈月與四楓院桐音的關系。
時之政府成立以來只有一個審神者連同本丸一起神隱了，那就是甲001，死神四楓院桐音的本丸，而四楓院桐音和沈月有著血緣關系的母女。
他知道沈月對四楓院桐音有著非同尋常的執著，如今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原以為沈月會難控情緒，然而卻並沒有。她臉上的神情大概是在場所有人中最平靜的甚至一點意外都沒有，而此時她的目光穿過了走廊落到了內院的那一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主公，是有什麽發現嗎？”他走到她身邊主動問道。
沈月回過神看向他們，然後下達命令：“我們分開行動查看一下這座本丸的情況，最後再回到這裏集合。記得要小心些，畢竟這裏是時空洪流，不保證會不會有敵人隱藏在暗處。”
“是。”
領了命令清光安定往後院方向離開了，和泉守與堀川往大廣間方向走去，而山姥切則一個人朝著天守閣方向過去，只剩下依然站在她身旁紋絲不動的黑鶴。
她睨了他一眼，什麽都沒說就朝著內院的方向走去，算是默許了他的跟隨。
“前面的道場坍塌了一半，在那裏坐著三日月。”走在前頭，沈月突然開口說道。
鶴丸有些疑惑，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她為什麽會知道兩人就已經穿過了走廊抵達了內院，視線豁然開朗，在沈月話音剛落的瞬間他一眼就看見了她口中所說的“坍塌的道場”，但是沒有看見三日月。
果然是這裏。
顧不上驚異的鶴丸她朝著道場方向跑了過去，在落滿灰塵和已經腐朽破損的木質地板上靜靜地躺著一振完全被鐵銹布滿未入鞘的太刀。
“還真是三日月。”鶴丸跟在身後輕聲道。
“我夢見過兩次這個本丸。”她突然平靜地開口道。
“居然是夢？難怪主公一點都不驚訝。”
“嗯，夢裏的他兩次都指引我看向那裏。”說著，她轉過身看向道場所對著的那個種著萬葉櫻的小山坡，然後擡腳走了上去。
這一次再也沒有任何可以阻止她前進的腳步了，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她便與鶴丸順利來到了萬葉櫻下。
與夢境中一樣，作為本丸根源的萬葉櫻已經完全枯死發黑，在斷裂折斷的樹幹上她完全看不出這棵樹還擁有一點生命力。
但即使如此，三日月也還是想讓她找到這裏，找到這棵萬葉櫻，狐之助也因此將她引到了這裏。
沈月有預感，或許今天她在這裏可以得到她一直在追尋的關於四楓院桐音的答案。
她向萬葉櫻的樹幹伸出手，在指間即將要觸碰到樹幹時又頓住了。
她有些驚訝的回過頭看著身後的鶴丸，視線下移到被他抓住的手上。
“你幹嘛。”
“當然是事先抓住主公啊。”鶴丸臉皮似乎厚了起來面對她的死亡凝視一點都不害怕，反而理直氣壯的：“主公實在是稍微不註意就會給我帶來不一樣的驚嚇，不稍微抓緊一些我怕又要跟丟你了。”
“……”面對這話沈月一時間沒辦法反駁。
沈默了半響，她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是再次回過頭，算是徹底默認了他的做法。
這一次，她再也沒有遲疑的伸出了手指。
粗糙堅硬的手感，指間處感受不到絲毫靈力的氣息，這棵萬葉櫻的確是死透了。
死掉的樹還可以從其中讀取到記憶嗎？她忍不住懷疑，但不管怎樣她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裏不可能就此放棄的，先嘗試輸入自己的靈力看能不能短暫激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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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行。她收回手有些失望。
大概是猜到了她的想法，鶴丸突然出聲提醒道：“主人或許可以試試神力？”
神力？對哦！她恍然大悟一拍額頭，她怎麽忘記這回事了。
“嗯。”
她重新將手指放上樹幹，這次她重新向萬葉櫻深處註入神力。純凈的神力順著空洞得只剩一片死氣的樹幹一路往下順延，然後，抵達萬葉櫻根部。
在那瞬間，枯死的萬葉櫻突然散發出一陣強烈刺眼的白光，在兩人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就將他們籠罩在光芒裏。
沈月條件反射偏過頭閉上了眼。光芒還沒散去，一縷微涼的清風不知從何處吹來從鼻翼尖拂過帶著青草泥土微腥的味道。
風？怎麽會有風？難道……
她眼睛瞇開一條縫看去，此時光芒雖然已經逐漸散去，但眼睛還是被方才突然的強光刺得有些不適應，但在模糊中她似乎看見了一片綠色。
視線越來越清晰，然後她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這裏是……”
鶴丸也已經從方才的光亮中回過神來，在光芒褪去後他們所在的位置依舊是那棵萬葉櫻下，不同的是原本他們眼前死氣沈沈的萬葉櫻卻忽然恢覆了最初的枝繁葉茂、生機勃勃。茂盛的樹枝迎著春風搖曳著發出簌簌的聲音，從頭頂灑落一地的粉色落在綠草茵茵的草地上，粉粉綠綠仿佛在地上盛開無數的小花，春意盎然。
這是這座廢棄的本丸最初的模樣。
“幻覺嗎？”鶴丸伸出手試圖接過從眼前落下的一瓣花，然而花瓣卻在觸碰到他手掌的瞬間穿了過去落到了地上。
“是萬葉櫻所記錄下的關於這座本丸的記憶。”她回答道。
她松開了鶴丸的手向前走了幾步，這個小山坡的視線很好，站在這裏向下眺望可以清楚地看見本丸的一切，道場、大廣間、天守閣……一切那麽熟悉，但又如此陌生。
鶴丸也跟著走了上前：“好像是本丸最原始的模樣呢，應該是這座本丸剛城裏沒多久的時候。”
說著，下方忽然創來血虛動靜，兩人看過去，只見幾個熟悉的小小身影一邊唧唧喳喳地回頭跟身後的人興奮地說著什麽一邊在跑在前頭，朝著萬葉櫻的方向過來。
“有人有要來，主公我們需要躲一下嗎？”鶴丸一邊問著一邊開始尋找附近有什麽好躲藏的地方。
沈月站在原地沒有動搖了搖頭。如果他們真的能看見她與鶴丸的話就這麽近的距離就算躲藏也沒有意義。
轉眼的，那幾個身影已經來到了面前。明明沈月與鶴丸所在的位置那麽顯眼，然而他們卻完全沒發現兩人的存在直直越過他們，站在了萬葉櫻樹下。
“嗚哇，遠看很漂亮，這麽走近一看好像更壯觀了呢”秋田閃著星星眼看著眼前完全盛開的櫻樹興奮地說著。
藥研跟著點頭附和：“是啊，之前完全沒想到這棵樹居然是櫻花樹，而且開花開得這麽壯觀漂亮。”
“在這裏舉辦慶典肯定很棒！”愛染雙手枕在腦後表情忍不住期待了起來。
“可是這真是櫻花樹嗎？怎麽看著不大像的樣子。”陸奧守伸手摸了摸巨大的樹幹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是櫻花樹，但不是普通的櫻花樹。”
平靜而柔和的聲音從後方再次傳來，沈月怔了怔，緩緩回過頭，一眼就撞上了對方那雙與她如出一致的雪青色眸子。
美麗的女子有著一頭烏黑靚麗的長發，不同於喜歡隨意一抓紮成高馬尾的沈月，女子一頭黑發被聚攏在腦後用著紅白相間的發帶半腰束起，而臉頰兩邊則留下了過肩的劉海隨著她走路的動作微微擺動著。
這是巫女最常見的發型裝束，然而她身上所穿的卻專屬於靜靈庭死神的黑色制服，然而此時這兩個毫無關系的職業卻集合在了同一個人身上。
這是穗？看著陌生的女人沈月腦海裏忍不住浮出這樣的疑問，然而她已然完全想不起穗的模樣了，也無法將眼前的這個女人與記憶中那個細心謹慎又帶著些天真的小姑娘聯系在一起。
褪去少女時代的單純天真，經歷一千多年多間的洗刷與磨練在她身上沈澱下來的只剩下成熟、平和、安穩，還有一雙紫眸下誰也看不透的深沈。
如今站在她眼前的人早也不是穗了，而是四楓院桐音。
“主人！”看見來人，原本還在萬葉櫻下的付喪神們紛紛朝著四楓院桐音的方向迎了過去。
“主人知道這是什麽樹？它不普通在哪裏？比普通櫻花樹大嗎？”大和守安定好奇問道。
四楓院桐音笑著搖了搖頭：“我也是從狐之助那裏聽說的，這棵櫻花樹叫萬葉櫻，是本丸的根源，沒有它就沒有這座本丸，同時它還是本丸一切的記錄者和見證者會記錄大家在本丸裏所有的喜怒哀樂。”說著她頓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五虎退的小腦袋：“所以大家要好好愛惜它，知道嗎？”
“知道了。”眾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那我們還可以經常來這裏玩嗎？會不會打擾到萬葉櫻桑啊。”前田小心翼翼問。
“當然可以，我剛才聽到了愛染說要在這裏舉辦慶典，可以哦，不如就今晚吧？”
愛染驚喜道：“誒！今晚要劇情慶典嗎？好耶好耶！”
“好耶好耶！”其他人跟著歡呼了起來。
“那我們快點回去跟燭臺切先生說這件事吧，要準備好多好多吃的。”
“那大家也要動手幫忙，不然燭臺切一個人忙不過來。”
“是~~”
隨著熱熱鬧鬧的討論聲四楓院桐音領著大家離開了萬葉櫻樹下，小山丘再次恢覆了之前的平靜，只剩下簌簌風聲。
“我們要跟上嗎？”從四楓院桐音出現後鶴丸就一直觀察這自家主公的反應，然而對方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此時沈月的心情的確很平靜，應該說……連她自己都十分驚訝於自己此刻的平靜，為什麽呢？
想不通那便只好放棄思考，她用行動先一步回答了鶴丸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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