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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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6 章
就這樣，沈月住進了大名家給瓔姬當起了貼身保鏢，同行同吃同住，差一點就要同睡在一個屋子裏，後來大名還是考慮到貴族的矜持給她在安排在隔壁的房間裏。
二十四小時裏她幾乎有二十二個小時是寸步不離跟在瓔姬身邊，不過瓔姬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閨房裏看看書，寫寫字，偶爾會聽從父親的命令出去給那經精挑細選過的病人治療。
沈月第一次見到瓔姬使用能力治愈時病人是一個被妖怪襲擊的有錢人家的兒子，那男子的腳幾乎被妖怪拗斷鮮血淋淋，瓔姬只是雙手放在上面，一陣金色的光芒亮起，沒多久男子的腳就這樣被完全治愈了。
不是靈力，也無須付出任何代價，天生的治愈者啊。沈月看在眼裏都驚嘆連連，這樣的能力不管放在哪都是十分惹人註目容易被人窺覬。
事實上，這個能力的確給大名家帶來了許多錢財，同時還有隨地隨地都試圖鉆破綻闖進府內想要襲擊的妖怪，在這裏待了不過三天她就已經砍了四只了，而現在這只是第五只了。
沈月手起刀落幹凈利落一刀將闖進屋內直接朝著瓔姬襲來的妖怪劈成兩半，沒多久聽到動靜的花開院是光這時候帶著人沖了進來，同時還有瓔姬的父親。
“啊啊啊！我女兒，我的寶貝女兒你沒事吧！”大名誇張的叫著，在得到瓔姬的安撫後並沒有消停下來轉頭又氣沖沖地朝著花開院是光責備道：“你們花開院家怎麽回事！我可是花了大錢請你們來保護我女兒了，三番兩次被妖怪闖進來是怎麽回事！還有你——”
“我？”
他下意識轉頭想遷怒站在一旁的沈月，誰知沈月擡眸瞥了他一眼，先他一步語氣冷淡地應道。
大名看著她手裏那把還滴著血的大紅傘，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經化為一灘血水的妖怪，原本辱罵的話竟一下子哽在了喉裏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這幾天大名已經見識到了沈月的實力了，他討厭她目中無人高冷的性格但同時又不得不畏懼和依賴她強大的實力，如今見著她這駭人的模樣遷怒的話哪裏還說得出口啊。於是一向欺軟怕硬能屈能伸的他瞬間改口道：
“咳，你做得很好，值得誇獎。”
“呵。”
“……”大名被她這聲冷笑給氣到了。
“沈月，父親大人……”
夾在兩人中間，瓔姬左右為難。這時，剛挨了一頓批的花開院是光開口打破了當下的氣氛：
“我明白了，我會派人加強結界。”
“哼，最好如此。”
當晚，花開院是光果然從本家裏又調來了十幾名弟子加強了結界，同時取了一振刀獻給了瓔姬。
“這振退魔刀裏註入了陰陽師的念力，能夠通過斬殺妖怪來增強力量。如今那些想得到您力量的家夥與日俱增，雖然有沈月在，但以防萬一還是請您將它隨身攜帶著吧。”他如此說道。
沈月在一旁伸長脖子好奇地瞄了一眼什麽退魔刀那麽厲害，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好家夥，這不是滑瓢的隨身佩刀彌彌切丸嗎，敢情這把花開院家的祖傳寶刀最後連同瓔姬一起歸屬到奴良組了是吧。
“……是。”
瓔姬接過了刀，待花開院是光退下了許久，她依然抱著刀站在廊下望著月光沈默著，不知在想些什麽。沈月並沒有出聲打擾她，拿起了之前瓔姬之前看完留在房間裏的書本翻了起來。
這個時候日本文本裏還有著不少在現代已經廢除的古日語，沈月不會讀也不懂什麽意思，她連蒙帶猜地翻了三四頁猜測大概這大概是民間的一些傳說的合集。
“沈月對這本書也有興趣嗎？”此時瓔姬似乎已經思考完人生，轉身就看見沈月一手撐著下巴一手翻頁。
“不，沒興趣，寫的太過誇張不真實。”她興趣缺卻道。
瓔姬聞言笑了笑，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所有的奇聞怪志裏所寫的妖怪都是壞妖怪，沈月，你是巫女見過的妖怪比較多，這個世界上所有妖怪真的都是壞妖怪嗎？”
“不是啊。”她不假思索道：“就像人有三六九、好壞之分，妖怪自然也有，只不過好妖怪的確少見，真要說起來可能也就占個一兩成比例吧。”
“沈月有認識的好妖怪的嗎？是怎樣的妖怪呢？”
“啊……”說起這個她腦海裏立刻閃過陸生，滑瓢，奴良組的妖怪們。
非要嚴格算起來的話這些‘人’裏面大概只有陸生是屬於‘好人’與‘好妖怪’的範疇吧，至於滑瓢與奴良組其他妖怪似乎談不上對人類多有善意，不過……
“算不上是好妖怪吧，只不過大家相處起來總比你的父親大人要親切許多。”
面的沈月的直言不諱瓔姬並沒有生氣或者尷尬，只是淺淺嘆了口氣。
“父親大人以前並不是這樣子的，只是自從我擁有了這個能力後一切都變了……”
她知道以父親現在的做派的確會讓許多人看不過去，可即使如此那人始終是她的父親，她沒辦法讓父親做出改變，更沒辦法讓沈月甚至其他人不要去討厭父親。
“不說這個了，不如沈月叫我怎麽更容易辨別好妖怪和壞妖怪吧。”她轉移話題道。
這就有點為難到沈月，她辨別的方法可是太簡單粗暴了，畢竟目前除了奴良組外她也沒遇到多少個好妖怪，反正只要碰上了先打一頓再說，打到對方求饒了再來判斷好壞或者要不要放過。不過這個方法顯然不適合瓔姬，所以她只好道：
“目前所以接近你的妖怪幾乎都不是什麽好東西，無須辨別什麽好壞，盡管揮刀過去就是了。”
說完她頓了頓，忽然想起來瓔姬還沒和滑瓢認識，滑瓢那家夥還是對人家一見鐘情的，到時候誤傷毀了一段姻緣怎麽辦？於是她又趕緊補充道：
“當然，如果接下來你看見一個不是奇形怪狀反而似模似樣的妖怪你也可以稍微手下留情一番。”
瓔姬還想問什麽，忽然見沈月坐直了起來看向屋外，她也跟隨著她的目光望出去卻什麽都沒看到。
“怎麽了嗎？”
也沒什麽，就是有個她極為熟悉的氣息偷摸進結界裏了。
沈月思索了片刻，站了起身：“外面似乎有什麽動靜我出去看一眼，你在房間裏好好待著。”
“嗯，我知道了，你自己要小心些。”
沈月帶著瓔姬的叮囑走出了房間，還貼心的拉好了房門。
滑瓢說過瓔姬是她一見鐘情的人，但她實在沒想到這個一見鐘情居然是半夜闖人家閨房來鐘情的。
所謂壞人姻緣，天打雷劈，為了不打擾兩人的第一次歷史性會面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十分貼心。
她並沒有離瓔姬房間太遠，畢竟太遠了容易被花開院是光懷疑，所以她在圍繞著瓔姬的院子走了兩圈，估摸著差不多時間便又回去了。
房間裏的對話還在繼續，不過此時她也沒打算再避開直接拉開房門，然後一眼就看到腳下不知什麽原因而出現在門口的彌彌切丸的刀鞘。
沈月擡頭望去，正好看見瓔姬跪坐在地上，雙手虛空托著滑瓢的手臂。
跟了瓔姬這麽幾天她知道這個姿勢代表著什麽，這是瓔姬使用了治愈的力量給滑瓢治療傷口？
哦豁，也就是說瓔姬還真給了滑瓢一刀嗎？
“沈月！”看到她的出現瓔姬如釋重負，連忙起身小跑到了她身邊。
奴良滑瓢並沒有阻止瓔姬的行為順勢在地上坐了下來。對於沈月的出現他並不驚訝，反而在聽到對方的的名字時露過一臉恍然的神情，隨後用著興致勃勃地目光打量著眼前身穿巫女服的少女。
“沈月？原來你就是沈月啊……”
沈月給了瓔姬一個安撫的眼神，走進房間再次拉上了門，然後才對上奴良滑瓢打探的目光。
“你認識我？”
“認識啊。”奴良滑瓢輕笑了聲，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群付喪神口中的主人就是你吧。”
“哦，對，是我。”
沈月並不驚訝，雖然這幾天她都無法跟一期他們取得聯系了解他們的情況，但按照之前的設想過去那麽久了就算奴良組沒有在他們面前路面也一定暗中觀察了他們許久。不過從他剛才那句話的語氣來看，他應該親自見過一期他們了。
“所以我家那群付喪神現在在你那？”她試探道。
“是啊，在我那，因為我很好奇他們口中的主人到底是怎樣的人，不過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你居然會在瓔姬身邊當護衛。”
說著他半瞇著眼吸了口手中的煙鬥再緩緩吐出一陣煙霧，再睜眼時金色的瞳孔已然染上幾分淩厲。
“一邊打探奴良組的消息一邊卻先我一步來到這個府邸接近瓔姬，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不得不說，身為百鬼夜行的首領奴良滑瓢確實具備不小震懾力，尤其是那雙金瞳的瞳孔如同鷹眼一般，被這樣一雙眼睛專註地盯上時自己仿佛成為了對方鎖定住的目標，無從逃脫。
然而沈月一點都沒被嚇到，畢竟非要說起來話現在的滑瓢可打不過她。
“沒什麽目的，我又能有什麽目的？”她攤了攤手道：“如果你非認為我有什麽目的的話……那我的目的大概就是為了保護瓔姬吧。”
“沈月……”驚訝過後，瓔姬用著感激地眼神看著她。
沈月十分坦然的接受這樣的視線，她可沒說謊。她特意讓秀元將她安排進大名府邸不就是為了保護公主嗎？只不過保護公主是順帶的，接近蘆屋道滿才是真正的目的。
然而此時她沒辦法跟滑瓢如此直言，瓔姬還沒被抓，對於滑瓢而言當下根本還沒必要與蘆屋道滿硬碰硬，所以她也沒辦法提出要與他聯手一起幹掉大阪城那位，這樣會顯得她很智障。
所以她頂多算隱瞞，但並不算撒謊，嗯！
奴良滑瓢似乎也意識到了這點，沈月的眼神確實沒有說謊，但也不是毫無隱瞞，她甚至沒有直面回答他為什麽要接近奴良組。
不過……算了，他直覺告訴他沈月並不會是他敵人，相反的，眼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小姑娘甚至表現出一種對他頗為熟稔的態度，他很好奇這位小姑娘是在哪裏見過他嗎？
“那便信你一次吧。”過了一會，他如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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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沈月住進了大名家給瓔姬當起了貼身保鏢，同行同吃同住，差一點就要同睡在一個屋子裏，後來大名還是考慮到貴族的矜持給她在安排在隔壁的房間裏。
二十四小時裏她幾乎有二十二個小時是寸步不離跟在瓔姬身邊，不過瓔姬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閨房裏看看書，寫寫字，偶爾會聽從父親的命令出去給那經精挑細選過的病人治療。
沈月第一次見到瓔姬使用能力治愈時病人是一個被妖怪襲擊的有錢人家的兒子，那男子的腳幾乎被妖怪拗斷鮮血淋淋，瓔姬只是雙手放在上面，一陣金色的光芒亮起，沒多久男子的腳就這樣被完全治愈了。
不是靈力，也無須付出任何代價，天生的治愈者啊。沈月看在眼裏都驚嘆連連，這樣的能力不管放在哪都是十分惹人註目容易被人窺覬。
事實上，這個能力的確給大名家帶來了許多錢財，同時還有隨地隨地都試圖鉆破綻闖進府內想要襲擊的妖怪，在這裏待了不過三天她就已經砍了四只了，而現在這只是第五只了。
沈月手起刀落幹凈利落一刀將闖進屋內直接朝著瓔姬襲來的妖怪劈成兩半，沒多久聽到動靜的花開院是光這時候帶著人沖了進來，同時還有瓔姬的父親。
“啊啊啊！我女兒，我的寶貝女兒你沒事吧！”大名誇張的叫著，在得到瓔姬的安撫後並沒有消停下來轉頭又氣沖沖地朝著花開院是光責備道：“你們花開院家怎麽回事！我可是花了大錢請你們來保護我女兒了，三番兩次被妖怪闖進來是怎麽回事！還有你——”
“我？”
他下意識轉頭想遷怒站在一旁的沈月，誰知沈月擡眸瞥了他一眼，先他一步語氣冷淡地應道。
大名看著她手裏那把還滴著血的大紅傘，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經化為一灘血水的妖怪，原本辱罵的話竟一下子哽在了喉裏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這幾天大名已經見識到了沈月的實力了，他討厭她目中無人高冷的性格但同時又不得不畏懼和依賴她強大的實力，如今見著她這駭人的模樣遷怒的話哪裏還說得出口啊。於是一向欺軟怕硬能屈能伸的他瞬間改口道：
“咳，你做得很好，值得誇獎。”
“呵。”
“……”大名被她這聲冷笑給氣到了。
“沈月，父親大人……”
夾在兩人中間，瓔姬左右為難。這時，剛挨了一頓批的花開院是光開口打破了當下的氣氛：
“我明白了，我會派人加強結界。”
“哼，最好如此。”
當晚，花開院是光果然從本家裏又調來了十幾名弟子加強了結界，同時取了一振刀獻給了瓔姬。
“這振退魔刀裏註入了陰陽師的念力，能夠通過斬殺妖怪來增強力量。如今那些想得到您力量的家夥與日俱增，雖然有沈月在，但以防萬一還是請您將它隨身攜帶著吧。”他如此說道。
沈月在一旁伸長脖子好奇地瞄了一眼什麽退魔刀那麽厲害，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好家夥，這不是滑瓢的隨身佩刀彌彌切丸嗎，敢情這把花開院家的祖傳寶刀最後連同瓔姬一起歸屬到奴良組了是吧。
“……是。”
瓔姬接過了刀，待花開院是光退下了許久，她依然抱著刀站在廊下望著月光沈默著，不知在想些什麽。沈月並沒有出聲打擾她，拿起了之前瓔姬之前看完留在房間裏的書本翻了起來。
這個時候日本文本裏還有著不少在現代已經廢除的古日語，沈月不會讀也不懂什麽意思，她連蒙帶猜地翻了三四頁猜測大概這大概是民間的一些傳說的合集。
“沈月對這本書也有興趣嗎？”此時瓔姬似乎已經思考完人生，轉身就看見沈月一手撐著下巴一手翻頁。
“不，沒興趣，寫的太過誇張不真實。”她興趣缺卻道。
瓔姬聞言笑了笑，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所有的奇聞怪志裏所寫的妖怪都是壞妖怪，沈月，你是巫女見過的妖怪比較多，這個世界上所有妖怪真的都是壞妖怪嗎？”
“不是啊。”她不假思索道：“就像人有三六九、好壞之分，妖怪自然也有，只不過好妖怪的確少見，真要說起來可能也就占個一兩成比例吧。”
“沈月有認識的好妖怪的嗎？是怎樣的妖怪呢？”
“啊……”說起這個她腦海裏立刻閃過陸生，滑瓢，奴良組的妖怪們。
非要嚴格算起來的話這些‘人’裏面大概只有陸生是屬於‘好人’與‘好妖怪’的範疇吧，至於滑瓢與奴良組其他妖怪似乎談不上對人類多有善意，不過……
“算不上是好妖怪吧，只不過大家相處起來總比你的父親大人要親切許多。”
面的沈月的直言不諱瓔姬並沒有生氣或者尷尬，只是淺淺嘆了口氣。
“父親大人以前並不是這樣子的，只是自從我擁有了這個能力後一切都變了……”
她知道以父親現在的做派的確會讓許多人看不過去，可即使如此那人始終是她的父親，她沒辦法讓父親做出改變，更沒辦法讓沈月甚至其他人不要去討厭父親。
“不說這個了，不如沈月叫我怎麽更容易辨別好妖怪和壞妖怪吧。”她轉移話題道。
這就有點為難到沈月，她辨別的方法可是太簡單粗暴了，畢竟目前除了奴良組外她也沒遇到多少個好妖怪，反正只要碰上了先打一頓再說，打到對方求饒了再來判斷好壞或者要不要放過。不過這個方法顯然不適合瓔姬，所以她只好道：
“目前所以接近你的妖怪幾乎都不是什麽好東西，無須辨別什麽好壞，盡管揮刀過去就是了。”
說完她頓了頓，忽然想起來瓔姬還沒和滑瓢認識，滑瓢那家夥還是對人家一見鐘情的，到時候誤傷毀了一段姻緣怎麽辦？於是她又趕緊補充道：
“當然，如果接下來你看見一個不是奇形怪狀反而似模似樣的妖怪你也可以稍微手下留情一番。”
瓔姬還想問什麽，忽然見沈月坐直了起來看向屋外，她也跟隨著她的目光望出去卻什麽都沒看到。
“怎麽了嗎？”
也沒什麽，就是有個她極為熟悉的氣息偷摸進結界裏了。
沈月思索了片刻，站了起身：“外面似乎有什麽動靜我出去看一眼，你在房間裏好好待著。”
“嗯，我知道了，你自己要小心些。”
沈月帶著瓔姬的叮囑走出了房間，還貼心的拉好了房門。
滑瓢說過瓔姬是她一見鐘情的人，但她實在沒想到這個一見鐘情居然是半夜闖人家閨房來鐘情的。
所謂壞人姻緣，天打雷劈，為了不打擾兩人的第一次歷史性會面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十分貼心。
她並沒有離瓔姬房間太遠，畢竟太遠了容易被花開院是光懷疑，所以她在圍繞著瓔姬的院子走了兩圈，估摸著差不多時間便又回去了。
房間裏的對話還在繼續，不過此時她也沒打算再避開直接拉開房門，然後一眼就看到腳下不知什麽原因而出現在門口的彌彌切丸的刀鞘。
沈月擡頭望去，正好看見瓔姬跪坐在地上，雙手虛空托著滑瓢的手臂。
跟了瓔姬這麽幾天她知道這個姿勢代表著什麽，這是瓔姬使用了治愈的力量給滑瓢治療傷口？
哦豁，也就是說瓔姬還真給了滑瓢一刀嗎？
“沈月！”看到她的出現瓔姬如釋重負，連忙起身小跑到了她身邊。
奴良滑瓢並沒有阻止瓔姬的行為順勢在地上坐了下來。對於沈月的出現他並不驚訝，反而在聽到對方的的名字時露過一臉恍然的神情，隨後用著興致勃勃地目光打量著眼前身穿巫女服的少女。
“沈月？原來你就是沈月啊……”
沈月給了瓔姬一個安撫的眼神，走進房間再次拉上了門，然後才對上奴良滑瓢打探的目光。
“你認識我？”
“認識啊。”奴良滑瓢輕笑了聲，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群付喪神口中的主人就是你吧。”
“哦，對，是我。”
沈月並不驚訝，雖然這幾天她都無法跟一期他們取得聯系了解他們的情況，但按照之前的設想過去那麽久了就算奴良組沒有在他們面前路面也一定暗中觀察了他們許久。不過從他剛才那句話的語氣來看，他應該親自見過一期他們了。
“所以我家那群付喪神現在在你那？”她試探道。
“是啊，在我那，因為我很好奇他們口中的主人到底是怎樣的人，不過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你居然會在瓔姬身邊當護衛。”
說著他半瞇著眼吸了口手中的煙鬥再緩緩吐出一陣煙霧，再睜眼時金色的瞳孔已然染上幾分淩厲。
“一邊打探奴良組的消息一邊卻先我一步來到這個府邸接近瓔姬，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不得不說，身為百鬼夜行的首領奴良滑瓢確實具備不小震懾力，尤其是那雙金瞳的瞳孔如同鷹眼一般，被這樣一雙眼睛專註地盯上時自己仿佛成為了對方鎖定住的目標，無從逃脫。
然而沈月一點都沒被嚇到，畢竟非要說起來話現在的滑瓢可打不過她。
“沒什麽目的，我又能有什麽目的？”她攤了攤手道：“如果你非認為我有什麽目的的話……那我的目的大概就是為了保護瓔姬吧。”
“沈月……”驚訝過後，瓔姬用著感激地眼神看著她。
沈月十分坦然的接受這樣的視線，她可沒說謊。她特意讓秀元將她安排進大名府邸不就是為了保護公主嗎？只不過保護公主是順帶的，接近蘆屋道滿才是真正的目的。
然而此時她沒辦法跟滑瓢如此直言，瓔姬還沒被抓，對於滑瓢而言當下根本還沒必要與蘆屋道滿硬碰硬，所以她也沒辦法提出要與他聯手一起幹掉大阪城那位，這樣會顯得她很智障。
所以她頂多算隱瞞，但並不算撒謊，嗯！
奴良滑瓢似乎也意識到了這點，沈月的眼神確實沒有說謊，但也不是毫無隱瞞，她甚至沒有直面回答他為什麽要接近奴良組。
不過……算了，他直覺告訴他沈月並不會是他敵人，相反的，眼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小姑娘甚至表現出一種對他頗為熟稔的態度，他很好奇這位小姑娘是在哪裏見過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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