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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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誒，這不是主人的……”滿懷期待探著小腦袋過來的狐之助看著盒子中眼熟的紅傘，瞬間懵逼了：“血歌一周前不是留在了平安時代給了一目連大人嗎？？”
沈月還算淡定的，打開她前就明白這並不會是什麽簡單的“獎勵”，但即使如此在看到血歌的那瞬間心下還是忍不住被震驚了，只是面不露色。
要不是日期不對，她或許會認為這是誰對她的惡作劇。
她伸手拿起盒中的紅傘，掂量掂量，重量無誤。她又撫摸了傘面的材質，並不是市面上普通的合金材料，手感無誤。最後她註入靈力，熟悉的靈力瞬間從傘中再次回饋進她體內，靈力無誤。
這下她完全確認了，這的的確確就是她的血歌，這世界上絕無僅有的血歌，定不可能作假。
那麽問題來了，如狐之助所說，這一周前她留在一千多年前平安時代交給一目連做鬼切本體刀的血歌，為什麽會在這座存在於時空夾縫的本丸裏再次回到了她手裏呢？難道……真的是一目連？那鬼切呢？莫非是失敗了……？
她轉頭看向狐之助。
狐之助此時還懵逼著，似乎註意到來自上方的視線它連忙擡頭，果然對上了沈月那帶著探究又略帶危險的目光，它立刻大叫冤枉：
“主人主人，在你打開盒子前狐之助真的不知道裏面的是血歌！真的真的不知道！！你要信我啊主人！”
沈月用指尖摩擦著血歌冰涼的手柄：“那這盒子是誰交給你的？”
聽到這個問題狐之助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立刻凝住了，眼睛亂轉著，語氣也變得支支吾吾了起來，看起來就不太聰明的樣子。
沈月耐心地等著，最後狐之助像是洩氣了一樣搭慫下了尾巴和腦袋，低聲回答：“是、是其中一位高層給的。”
沈月從安倍淳也那被簡單科普過關於時之政府的權利分布。時政最頂端權利是由十位最初的創始人組成的最高層元老會，往下就是行政、財政、技術等幾大主要部門，而這幾大部門下也各自有著不少的分支，四大陰陽世家的勢力便是這樣滲透在其中。
狐之助所說的高層是元老會的成員吧。在看到血歌瞬間她原本還以為確認了一目連是狐之助背後的主人，但但一目連並不會劃分在時政勢力，那麽根據狐之助的說法他背後是另有其人。
她倒不知道自己在時政這還有這樣的靠山。
“你背後的主人就是他？”她試探問道。
“背後的主人？”狐之助擡起頭看向她，一雙大大的眼睛裏都是滿滿的迷茫：“主人你在說什麽背後的主人啊？狐之助的主人一直都是沈月大人您呀。”
狐之助說的是，沈月，而非審神者。
其實在平安時代看見安倍淳也的狐之助後她心中便隱隱有了想法，她家這只狐之助與其他本丸的狐之助似乎並不太相同。
淳也說過，狐之助其實也是時政安插在審神者身邊的眼線，它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確保出陣任務完成。但她眼前這只狐之助卻不一樣，在平安時代那段時間她明明作出了許多不符合審神者應有的行動後狐之助卻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甚至好幾次危急情況下明明沒完成任務卻建議她回本丸，它更多像是在確保她的安全下不著痕跡地推動著、引導著她去做什麽……
沈月目前還不明確狐之助的目的是什麽，也不知道真否如它自己所說它認定的主人是她沈月本人還是它背後的主人命令它這麽做的，但是有一點她可以確認，目前來看她家這只狐之助至少是無害的。
“主人~~”看著不說話只是看著它的沈月，狐之助討好般的搖了兩下毛茸茸的尾巴。
沈月：“……”好吧，就是有點傻了：“既然這樣，我要見這位高層一面。”
狐之助秒答：“現在還不可以。”迎著沈月因為這話而倏然投過來的視線，這次狐之助淡定下來了。
“那位大人在將盒子交予我時還讓我給主人您帶了句話。”
——現在還未是時候，等我們再次相見的那天，我會如實告知所知一切。
沈月低垂著眉目站在原地沈默了許久。她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麽都沒想。
所謂的‘未到時候’是指什麽？需要達成什麽契機嗎？和狐之助推動她去做的事有關？在他口中‘如實的一切’裏他又扮演著怎樣的身份？
腦海裏翻來覆去解析著這句話每個字背後的意義，但仍然什麽都沒解析出什麽。
最後，她平靜地註入靈力將血歌變回掛件大小，重新系回腰間，然後用著平靜的語氣應道：“我明白了。”
既然如此，那就順其自然吧。
狐之助歪了歪頭看著已經坐在軟塌上的沈月，它不懂這句話背後的含義，但它感受到了沈月現在的情緒還算穩定，也不再追問關於血歌的事了，也就是說，這事算是翻篇了？
一想到這，狐之助的情緒也隨之活躍起來。
“雖然不知道背後的原因，但狐之助認為血歌最終又回到你手上這事件好事呀，就當作的確是來自高層的獎勵，不必想那麽多。”
它躍上案臺，一爪子將檀木盒子的蓋子給蓋了上去，立馬轉移話題：“嗯，這暫時就掀過去吧！說說別的事，主人你讓狐之助來房間等你是有什麽事情要交代嗎？”
“嗯。”從狐之助這得不到更多的信息沈月也任由它賣傻試圖糊弄過去，收起盒子談下一件事。
她將冬日祭的事與她的大膽想法簡單地和狐之助簡單說了遍，果然不其然，狐之助聽完當場就炸了。
“你要將本丸所有付喪神都帶去現世參加冬日祭？？主、主、主主主人！你沒有在和我開玩笑吧！？”這到底是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想法啊！！
“你覺得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她撐著下巴看著它。
……好吧，看起來的確不像。
“主人，狐之助要告訴你，本丸現在一共有65位付喪神。”狐之助語重心長道：“你知道這個數目代表著什麽嗎？代表著如果你要帶本丸全體付喪神一同前往現世的話你就得單獨支撐起這65位付喪神的靈力。”
平常付喪神的活動範圍都在本丸裏，而本丸裏又有萬葉櫻作為本丸的靈力根源同時提供運轉的靈力自然是毫無問題的，但在離開本丸後付喪神便會開始消耗自身的靈力，或者通過與審神者之間的契約消耗靠審神者的靈力來維持。
“所以？你覺得我做不到？”
“……？”好狂妄的語氣！狐之助下意識想說什麽，但抖了抖耳朵認真的思考了片刻，然後就語塞了。
離譜！它好像真的反駁不了沈月的話！以沈月的實力好像真的能毫無壓力做到……
“而且，以我對他們的了解肯定有一些付喪神對祭典不感興趣不會一同前往，所以在數量上只會比65少而不會多。”
狐之助：“……”好像也是哦。
“額……但這事……時政有規定回現世帶的付喪神數量得在六刃以內，主人你這想法恐怕……”它決定還是再努力掙紮一下：
“訴求先提交上去，結果就等批下來的再考慮，你覺得呢？”
“……”好吧，主人都這麽說了他好像也沒什麽理由拒絕的。
因為冬日祭在12月1號，按照本丸的時間來算也就只剩三天的時間了，時間緊迫，狐之助從沈月的房間出來後就被趕去匯報了。
結果毫無意外，高層批下來的回覆是毫不留情的拒絕。
狐之助以為這事就這樣過了，萬萬沒想到，這時候的沈月像是跟這事擰上了，直接開啟了不要臉模式，再次讓它又申請了一次。
同樣是拒絕，然後再申請，拒絕……再申請……
事不過三，時政高層大概是被沈月給磨得不耐煩了，在第四次申請時終於給了同意的批覆。
簡直是震驚狐之助一百年！！狐之助當時覺得整只狐都是飄忽的。還能這樣？？
不過高層同意歸同意，隨著同意書一起下來的還有一份用黑紙白字寫著的免責協議書，內容大概就兩點：一，看好一同前往現世的付喪神，不要惹出亂子了；二，要量力而行，要是因為過度消耗靈力而出了什麽事時之政府一概不負責。總而言之就是四個字——後果自負。
沈月在協議上掃了幾眼，然後大手一揮，絲毫不帶猶豫的就簽上了自己的大名。於是冬日祭這事算是徹底的定下來了。
晚餐過後，沈月將這個消息宣布出來，自然也引起了眾刃的一片嘩然。
“祭典！真的可以和主人一起去現世參加祭典嗎？！”
“祭典祭典祭典，是不是可以吃到好多好吃的呀。”
“好耶！最喜歡祭典啦！不知道現世的祭典和平時本丸裏舉辦的有什麽不同啊”
“我、我很期待，小老虎們……也很期待。”
“哈哈哈哈，年輕人們熱鬧的聚會，老爺爺們也適合參加嗎？”
“啊，好像好麻煩的樣子，可以不去嗎？”
相較於或興奮或無感的大家，也有一些付喪神露出擔憂的神情。
“這樣不會給主公帶來麻煩嗎？”燭臺切給她遞過一份切好的柿子，語氣有些疑慮。
沈月接過先插起一塊吃上一口，香甜的味道，爽脆的口感，讓她忍不住幸福地微瞇起眼。
十月份正是吃柿子的時節，田園邊種的那三課柿子樹結了不少黃燦燦的果實，軟心的和爽口的都有。沈月就喜歡吃甜甜脆脆的鐵皮柿子，口感好，還不容易臟手。小夜知道後幾乎承包了每次摘柿子工作，前兩天還摘了小半籮筐的軟柿子用來做柿餅。
“麻煩啊……”等咽下這口幸福她才歪頭思考了一下燭臺切的話，然後掏出了那份免責協議書舉到他們面前。
“喏，免責協議書我都簽好了所以放心吧，出了事我擔著。但是你們也要給我悠著點在現世別給我惹麻煩啊，不然……”說著她面無表情地捏了捏拳頭。
“什麽什麽？免責協議書？我看看……”鶴丸被免責協議書引起了註意，都顧不上沈月的威脅一溜上前拿過協議書看了起來。
“哇，這份協議書寫的好過分啊，什麽叫‘看管好本丸的付喪神不得在現世造成騷亂’啊，我們是會亂來的人付喪神嗎，主人你說呢？”
然後鶴丸得到的是來自自家主人一雙白眼：“別人我就不說了，就你我還真不好說。”
鶴丸有些無辜：“我只是喜歡小小的驚嚇而已，又怎麽會造成騷亂呢。”頓了頓，他突然轉念一想想到了什麽，紅色的眼珠子轉悠了一圈。
“既然主人這麽不放心我那我倒是有個好主意，到時候我全程跟著你不就行了嘛？在你的監視下我總不能還能整出什麽事吧？”
鶴丸的話音一落立刻受到了眾人投過來的視線。
亂：“狡猾，鶴丸先生太狡猾啦！居然趁機要求全程跟在主人身邊，那我也要我也要！主人也會擔心我亂來的吧！”
清光敲了敲桌子不滿道：“餵餵，亂你這話是在威脅主人嗎！可惡！主人身邊的位置我必不可能讓出去。”
龜甲推了推眼鏡，笑得一臉勢在必得：“監視PLAY嗎？好像很有意思呢……還請主人務必讓我參與。”
包丁拍了拍桌子趁亂加入戰場：“不行不行，我要跟在主人身邊！那樣的話主人一定會給我買好多好多的點心吃，主人是不是呀。”
聽著亂哄哄爭吵起來的大家，長谷部捏著拳頭終於忍無可忍拍了拍桌子怒道：“你們這群家夥！不要自說自話啊，一切聽從主人的安排！！”
然而此時並沒有人顧得上他了。
“鶴先生的這個話題可真是……威力十足啊。”燭臺切忍不住感慨道。
“誒誒誒，光坊這話可不對，這不是我的問題，而是我們的主人太有魅力了所以大家才這麽熱情的。”鶴丸視線在大家身上轉了一圈，然後有些幸災樂禍又期待地看向沈月：“主人你看，你這是要選誰呢？”
恰好沈月吃完最後一塊柿子，她放下竹簽，迎著眾人帶著期待望過來的眼神，悠哉地喝了口茶，微微一笑：
“大家的熱情我心領了，你們看這樣如何，我們現在就去道場比劃比劃，誰打贏了我就能全程跟在我身邊，公平公正，大家覺得呢？”
其實，他們也都是大人了，沒必要總是對主人黏黏糊糊的，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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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這不是主人的……”滿懷期待探著小腦袋過來的狐之助看著盒子中眼熟的紅傘，瞬間懵逼了：“血歌一周前不是留在了平安時代給了一目連大人嗎？？”
沈月還算淡定的，打開她前就明白這並不會是什麽簡單的“獎勵”，但即使如此在看到血歌的那瞬間心下還是忍不住被震驚了，只是面不露色。
要不是日期不對，她或許會認為這是誰對她的惡作劇。
她伸手拿起盒中的紅傘，掂量掂量，重量無誤。她又撫摸了傘面的材質，並不是市面上普通的合金材料，手感無誤。最後她註入靈力，熟悉的靈力瞬間從傘中再次回饋進她體內，靈力無誤。
這下她完全確認了，這的的確確就是她的血歌，這世界上絕無僅有的血歌，定不可能作假。
那麽問題來了，如狐之助所說，這一周前她留在一千多年前平安時代交給一目連做鬼切本體刀的血歌，為什麽會在這座存在於時空夾縫的本丸裏再次回到了她手裏呢？難道……真的是一目連？那鬼切呢？莫非是失敗了……？
她轉頭看向狐之助。
狐之助此時還懵逼著，似乎註意到來自上方的視線它連忙擡頭，果然對上了沈月那帶著探究又略帶危險的目光，它立刻大叫冤枉：
“主人主人，在你打開盒子前狐之助真的不知道裏面的是血歌！真的真的不知道！！你要信我啊主人！”
沈月用指尖摩擦著血歌冰涼的手柄：“那這盒子是誰交給你的？”
聽到這個問題狐之助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立刻凝住了，眼睛亂轉著，語氣也變得支支吾吾了起來，看起來就不太聰明的樣子。
沈月耐心地等著，最後狐之助像是洩氣了一樣搭慫下了尾巴和腦袋，低聲回答：“是、是其中一位高層給的。”
沈月從安倍淳也那被簡單科普過關於時之政府的權利分布。時政最頂端權利是由十位最初的創始人組成的最高層元老會，往下就是行政、財政、技術等幾大主要部門，而這幾大部門下也各自有著不少的分支，四大陰陽世家的勢力便是這樣滲透在其中。
狐之助所說的高層是元老會的成員吧。在看到血歌瞬間她原本還以為確認了一目連是狐之助背後的主人，但但一目連並不會劃分在時政勢力，那麽根據狐之助的說法他背後是另有其人。
她倒不知道自己在時政這還有這樣的靠山。
“你背後的主人就是他？”她試探問道。
“背後的主人？”狐之助擡起頭看向她，一雙大大的眼睛裏都是滿滿的迷茫：“主人你在說什麽背後的主人啊？狐之助的主人一直都是沈月大人您呀。”
狐之助說的是，沈月，而非審神者。
其實在平安時代看見安倍淳也的狐之助後她心中便隱隱有了想法，她家這只狐之助與其他本丸的狐之助似乎並不太相同。
淳也說過，狐之助其實也是時政安插在審神者身邊的眼線，它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確保出陣任務完成。但她眼前這只狐之助卻不一樣，在平安時代那段時間她明明作出了許多不符合審神者應有的行動後狐之助卻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甚至好幾次危急情況下明明沒完成任務卻建議她回本丸，它更多像是在確保她的安全下不著痕跡地推動著、引導著她去做什麽……
沈月目前還不明確狐之助的目的是什麽，也不知道真否如它自己所說它認定的主人是她沈月本人還是它背後的主人命令它這麽做的，但是有一點她可以確認，目前來看她家這只狐之助至少是無害的。
“主人~~”看著不說話只是看著它的沈月，狐之助討好般的搖了兩下毛茸茸的尾巴。
沈月：“……”好吧，就是有點傻了：“既然這樣，我要見這位高層一面。”
狐之助秒答：“現在還不可以。”迎著沈月因為這話而倏然投過來的視線，這次狐之助淡定下來了。
“那位大人在將盒子交予我時還讓我給主人您帶了句話。”
——現在還未是時候，等我們再次相見的那天，我會如實告知所知一切。
沈月低垂著眉目站在原地沈默了許久。她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麽都沒想。
所謂的‘未到時候’是指什麽？需要達成什麽契機嗎？和狐之助推動她去做的事有關？在他口中‘如實的一切’裏他又扮演著怎樣的身份？
腦海裏翻來覆去解析著這句話每個字背後的意義，但仍然什麽都沒解析出什麽。
最後，她平靜地註入靈力將血歌變回掛件大小，重新系回腰間，然後用著平靜的語氣應道：“我明白了。”
既然如此，那就順其自然吧。
狐之助歪了歪頭看著已經坐在軟塌上的沈月，它不懂這句話背後的含義，但它感受到了沈月現在的情緒還算穩定，也不再追問關於血歌的事了，也就是說，這事算是翻篇了？
一想到這，狐之助的情緒也隨之活躍起來。
“雖然不知道背後的原因，但狐之助認為血歌最終又回到你手上這事件好事呀，就當作的確是來自高層的獎勵，不必想那麽多。”
它躍上案臺，一爪子將檀木盒子的蓋子給蓋了上去，立馬轉移話題：“嗯，這暫時就掀過去吧！說說別的事，主人你讓狐之助來房間等你是有什麽事情要交代嗎？”
“嗯。”從狐之助這得不到更多的信息沈月也任由它賣傻試圖糊弄過去，收起盒子談下一件事。
她將冬日祭的事與她的大膽想法簡單地和狐之助簡單說了遍，果然不其然，狐之助聽完當場就炸了。
“你要將本丸所有付喪神都帶去現世參加冬日祭？？主、主、主主主人！你沒有在和我開玩笑吧！？”這到底是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想法啊！！
“你覺得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她撐著下巴看著它。
……好吧，看起來的確不像。
“主人，狐之助要告訴你，本丸現在一共有65位付喪神。”狐之助語重心長道：“你知道這個數目代表著什麽嗎？代表著如果你要帶本丸全體付喪神一同前往現世的話你就得單獨支撐起這65位付喪神的靈力。”
平常付喪神的活動範圍都在本丸裏，而本丸裏又有萬葉櫻作為本丸的靈力根源同時提供運轉的靈力自然是毫無問題的，但在離開本丸後付喪神便會開始消耗自身的靈力，或者通過與審神者之間的契約消耗靠審神者的靈力來維持。
“所以？你覺得我做不到？”
“……？”好狂妄的語氣！狐之助下意識想說什麽，但抖了抖耳朵認真的思考了片刻，然後就語塞了。
離譜！它好像真的反駁不了沈月的話！以沈月的實力好像真的能毫無壓力做到……
“而且，以我對他們的了解肯定有一些付喪神對祭典不感興趣不會一同前往，所以在數量上只會比65少而不會多。”
狐之助：“……”好像也是哦。
“額……但這事……時政有規定回現世帶的付喪神數量得在六刃以內，主人你這想法恐怕……”它決定還是再努力掙紮一下：
“訴求先提交上去，結果就等批下來的再考慮，你覺得呢？”
“……”好吧，主人都這麽說了他好像也沒什麽理由拒絕的。
因為冬日祭在12月1號，按照本丸的時間來算也就只剩三天的時間了，時間緊迫，狐之助從沈月的房間出來後就被趕去匯報了。
結果毫無意外，高層批下來的回覆是毫不留情的拒絕。
狐之助以為這事就這樣過了，萬萬沒想到，這時候的沈月像是跟這事擰上了，直接開啟了不要臉模式，再次讓它又申請了一次。
同樣是拒絕，然後再申請，拒絕……再申請……
事不過三，時政高層大概是被沈月給磨得不耐煩了，在第四次申請時終於給了同意的批覆。
簡直是震驚狐之助一百年！！狐之助當時覺得整只狐都是飄忽的。還能這樣？？
不過高層同意歸同意，隨著同意書一起下來的還有一份用黑紙白字寫著的免責協議書，內容大概就兩點：一，看好一同前往現世的付喪神，不要惹出亂子了；二，要量力而行，要是因為過度消耗靈力而出了什麽事時之政府一概不負責。總而言之就是四個字——後果自負。
沈月在協議上掃了幾眼，然後大手一揮，絲毫不帶猶豫的就簽上了自己的大名。於是冬日祭這事算是徹底的定下來了。
晚餐過後，沈月將這個消息宣布出來，自然也引起了眾刃的一片嘩然。
“祭典！真的可以和主人一起去現世參加祭典嗎？！”
“祭典祭典祭典，是不是可以吃到好多好吃的呀。”
“好耶！最喜歡祭典啦！不知道現世的祭典和平時本丸裏舉辦的有什麽不同啊”
“我、我很期待，小老虎們……也很期待。”
“哈哈哈哈，年輕人們熱鬧的聚會，老爺爺們也適合參加嗎？”
“啊，好像好麻煩的樣子，可以不去嗎？”
相較於或興奮或無感的大家，也有一些付喪神露出擔憂的神情。
“這樣不會給主公帶來麻煩嗎？”燭臺切給她遞過一份切好的柿子，語氣有些疑慮。
沈月接過先插起一塊吃上一口，香甜的味道，爽脆的口感，讓她忍不住幸福地微瞇起眼。
十月份正是吃柿子的時節，田園邊種的那三課柿子樹結了不少黃燦燦的果實，軟心的和爽口的都有。沈月就喜歡吃甜甜脆脆的鐵皮柿子，口感好，還不容易臟手。小夜知道後幾乎承包了每次摘柿子工作，前兩天還摘了小半籮筐的軟柿子用來做柿餅。
“麻煩啊……”等咽下這口幸福她才歪頭思考了一下燭臺切的話，然後掏出了那份免責協議書舉到他們面前。
“喏，免責協議書我都簽好了所以放心吧，出了事我擔著。但是你們也要給我悠著點在現世別給我惹麻煩啊，不然……”說著她面無表情地捏了捏拳頭。
“什麽什麽？免責協議書？我看看……”鶴丸被免責協議書引起了註意，都顧不上沈月的威脅一溜上前拿過協議書看了起來。
“哇，這份協議書寫的好過分啊，什麽叫‘看管好本丸的付喪神不得在現世造成騷亂’啊，我們是會亂來的人付喪神嗎，主人你說呢？”
然後鶴丸得到的是來自自家主人一雙白眼：“別人我就不說了，就你我還真不好說。”
鶴丸有些無辜：“我只是喜歡小小的驚嚇而已，又怎麽會造成騷亂呢。”頓了頓，他突然轉念一想想到了什麽，紅色的眼珠子轉悠了一圈。
“既然主人這麽不放心我那我倒是有個好主意，到時候我全程跟著你不就行了嘛？在你的監視下我總不能還能整出什麽事吧？”
鶴丸的話音一落立刻受到了眾人投過來的視線。
亂：“狡猾，鶴丸先生太狡猾啦！居然趁機要求全程跟在主人身邊，那我也要我也要！主人也會擔心我亂來的吧！”
清光敲了敲桌子不滿道：“餵餵，亂你這話是在威脅主人嗎！可惡！主人身邊的位置我必不可能讓出去。”
龜甲推了推眼鏡，笑得一臉勢在必得：“監視PLAY嗎？好像很有意思呢……還請主人務必讓我參與。”
包丁拍了拍桌子趁亂加入戰場：“不行不行，我要跟在主人身邊！那樣的話主人一定會給我買好多好多的點心吃，主人是不是呀。”
聽著亂哄哄爭吵起來的大家，長谷部捏著拳頭終於忍無可忍拍了拍桌子怒道：“你們這群家夥！不要自說自話啊，一切聽從主人的安排！！”
然而此時並沒有人顧得上他了。
“鶴先生的這個話題可真是……威力十足啊。”燭臺切忍不住感慨道。
“誒誒誒，光坊這話可不對，這不是我的問題，而是我們的主人太有魅力了所以大家才這麽熱情的。”鶴丸視線在大家身上轉了一圈，然後有些幸災樂禍又期待地看向沈月：“主人你看，你這是要選誰呢？”
恰好沈月吃完最後一塊柿子，她放下竹簽，迎著眾人帶著期待望過來的眼神，悠哉地喝了口茶，微微一笑：
“大家的熱情我心領了，你們看這樣如何，我們現在就去道場比劃比劃，誰打贏了我就能全程跟在我身邊，公平公正，大家覺得呢？”
其實，他們也都是大人了，沒必要總是對主人黏黏糊糊的，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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