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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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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鶴丸似乎並沒打算多待,送完了蘋果糖,再和她磕嘮幾句,最後還又叮囑了她一遍一定要擦幹頭發再睡,而後便被她不耐煩地揮揮手給打發走了。

站在房間門口,感受著嘴裏酸酸甜甜滋味的蘋果糖,沈月是目送著鶴丸離開。

由於這個時代未定數太多,付喪神們的出陣服並不敢換下,而鶴丸一身黑色的裝束像是融入這黑夜一般,顯出幾分孤獨又淩然之意。

是錯覺嗎,總覺得最近鶴丸對她態度哪裏怪怪的。

許是註意到她的視線,鶴丸突然回過頭笑著朝她招了招手;“什麽呀,主人是太感動了不舍得我離開嗎?”

“滾。”沈月給他翻了個白眼秒回道。

就知道,果然是錯覺。

“嘻嘻,走了走了,主人晚安。”這次,鶴丸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沈月咬著糖在門口有站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進屋,關門。

吃完糖,鋪好床,舒舒服服躺下閉上眼,兀然的,她腦海裏卻響起了鶴丸離開前的再三叮囑:

——記得一定要擦幹頭發再睡哦,不然我可要跟光坊打小報告了。

“……”她沒有動,只是極其不耐煩的皺起了眉。

三秒後——

謔的一聲掀開被子,她認命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嘖,所以到底誰才是主人啊。

時值夏季,天氣炎熱幹燥,但也耐不住她頭發又厚又長。捋著手裏的長發,沈月開始認真的考慮是不是該剪個短發了。

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到後來她幾乎是一邊打著瞌睡一邊斷斷續續維持著手上的動作,再後來,到底是什麽時候倒頭睡下得也完全沒印象了。

沈月的確是困極了。

然而,即使如此,她卻從來都不會讓自己陷入完全無防備的狀態,所以在發現異常的那一瞬間,起身、抽傘、註入靈力、揮出,所有動作一氣呵成,迅猛又流暢,等睜開眼睛時,化為利刃的血歌已然駕在了來人的脖子上,只要稍微再用一些力,身首分離。

常年的戰鬥早已讓她養成了這種身體比思想快一步的反應。

由於眼睛還沒習慣微弱的光線,沈月只能從對方的氣息與那模糊的輪廓來掌握對方情況。從體型上判斷應該是個男人,而這個男人端坐在她床邊,完全無視了脖子上的威脅,一金一紅的眼睛透過黑暗緊緊地註視著她。

蘆屋道滿派來的人嗎?她猜測道,但是她並沒有從來人身上感受到任何殺氣。是巧妙的隱藏起來了還是……

“我該誇獎你,畢竟很少人能這麽無聲無息潛到我身側了。是蘆屋道滿讓你來的?”她直接開口問道。

男人沒有回話,他只是靜靜地望著她,然後突然擡起了手。

“別亂動。”她收緊了手上的力度冷聲警告。

鋒利的刀刃立刻在他裸/露的皮膚上劃出一絲血跡,可男人卻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一樣,取下了腰間上的佩刀,雙手捧到了她面前。

“我是您的利刃。”男人終於開口道,聲音平靜沈吟,沒有過多的情緒。

“……”沈月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內心毫無所動。

到底對方是傻子還是對方把她當傻子,她看起來像很好騙的樣子嗎?

——等等,不對,這男人的聲音好像有點耳熟。

“名字。”

“您還未賜予我名字。”

果然,與三日月宗近的聲音可以說很像,但又不像。

三日月的聲音裏沈澱著上千年的時光所留下得睿智與沈穩,有一股能讓人莫名信服的力量。而這男人的聲線雖與三日月得極為相似,但其中的蘊含的情感卻完全不一樣,猶如他那一金一紅異瞳一般,空洞,冷漠,無情緒起伏,也無感情承載。

扯線人偶。和之前遇到的蘆屋道滿的式神有些相似,但又比他們高級許多。餘光掃過被舉到她面前的佩刀,她瞬間恍然過來。

果然是蘆屋家出品的,這不就是那振她帶回來和髭切長得極為相似的太刀嘛。

她挑了挑眉:“你主人不是蘆屋道滿嗎?”

男人回答的平靜如水:“用靈力喚醒我的意識的是您,用血液與我定下契約的也是您,毫無疑問,我的主人是您。”

血液?什麽時候?

啊!想起了什麽,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是那個時候嗎?難怪被劃傷當時她心底就驀然產生一絲奇怪的感覺,她還以為是錯覺。

被封印起來,沈睡中,未被收服的式神,集合男人話裏的信息,也就是說,這家夥是蘆屋道滿制作的半成品。

當然,前提是他說的話都是真話。一邊在心裏考量著對方話裏的真假,同時,她眼睛也沒放過他臉上任何神情的變化,試圖從中尋找出蛛絲馬跡。

她的眼睛已經開始習慣了黑暗,對方的五官外貌也逐漸映入視線中。那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子,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面容清冷俊朗,膚色卻白皙得不像人類,額前纏著繃帶將貫穿了整個右眼的傷痕遮掩了一半,卻無法遮掩住從中流露的戾氣與煞氣,她甚至能看到,如血色一般的紅色瞳孔中似乎有什麽圖案若隱若現。

慌張、心虛、殺氣,什麽都沒有。

善?惡?沈月甚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定義這男人,但至少能確定,他對她應該是沒有惡意的,因為那雙一直註視著她的異瞳裏一如既往的平靜,淡漠。

“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麽你選擇在這個時候才化形。”

“因為剛恢覆意識時還未能很好的掌控自己的靈力,未能第一時間跟主人見面是我的過錯,還請主人懲罰。”

嗯,還算合情合理的解釋吧。

“好,我暫且就相信你的話,但是有一點我要說明。”將一直架在對方頸脖上的血歌收回,她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男人:“喚醒也好,契約也罷,這些都是無意的舉動,並不代表我就是你的主人,這點希望你搞清楚。”

男人沈默著,而沈月也沒打算等對方的回應,打了個哈欠,重新走回自己的被窩,拉上被子,躺平。

五秒後——

她側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還坐在原地毫無所動的男人:“你還留在這裏做什麽?是打算陪睡嗎?”

男人答得面不改色:“如果這是主人所期待的,那是我的榮幸。”

“……”不,她一點都不期待好吧!她真的只是想安靜的,好好的睡一覺而已啊!

“一變回刀,二出去,三讓我做掉你。選哪個。”

男人思考了一秒,然後站了起身:“我在屋外隨時候命。”

男人離開了房間,關上障子門時還意外的放輕了動作,沈月微微擡起頭能透過障子門看見他挺拔的身影,像門神一般屹立在她房間門前,一動不動。

又是一個麻煩的家夥啊。心裏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沈月拉上被子轉身睡了過去。

然後一夜無夢。門外的人大概是知道自己並不太受待見,因此也最大程度的降低了自己的氣息和存在感,所以下半夜沈月睡得還算安慰。雖然依舊需警惕著,但至少沒再被驚醒。

一覺到天亮,生物鐘早就固定下來的她在天亮沒多久便已醒過來,收拾好被褥,換好衣物,拉開障子門走出去,那男人依舊站的直挺挺的守在她門口。

看到她走出來,男人立即轉身朝她躬下了腰:“主人,有什麽吩咐嗎?”

嗬——沈月忍不住掩嘴打了個哈欠,她垂眸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了家裏那振薙刀巴形薙刀。同樣的看起來總是十分漠然又嚴肅,但又意外的體貼細心,每逢輪到他當近侍那天也都會早早守在她房門口,

“你還真守了一個晚上啊。”也不累的嗎?這可真是她發自內心的疑惑,畢竟在她身邊的非人類,不管是死神,還是奴良組那群妖怪,甚至是本丸那群付喪神,吃喝拉撒睡可真是一樣不落,活的比她還像人類。

男人直起身,註視著她回答得一板一眼:“這是我的職責。”

哦,是嗎。沈月撇了撇嘴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關於你的事我一會——”

“主人。”她的話還沒說話,走廊另一頭突然插入一聲呼喚,笑面青江端著洗漱用具笑瞇瞇地朝她走了過來:“長谷部可是好好交代過我們要照顧好您的,sa,今天由我來服侍你——哦。”

銷魂的尾音戛然而止,笑面青江的嘴角仍然保持著弧度,只是眼睛已然飄到了他家主人旁那個陌生的男人身上。

一大早,一男一女,房間門口。雖然他不想往那方面想,但對不起,人稱汙江的脅刀真的忍不住想了。

不過,想歸想,相處那麽多天,笑面青江還算是了解沈月為人,知道肯定不是自己所猜想的那樣,不過,他嘴上依然習慣性忍不住調侃和開黃腔:

“難以置信,主人,這位難道是主人昨晚帶回來的……”

‘男伴’二字未點明,只是話未道盡更讓人浮想聯翩。

笑面青江知道這般調戲自家主人肯定少不了一頓白眼,但他依然心情很好的笑瞇瞇等待著,然後……

“嗯,是的。”她點了點頭,承認了。

笑面青江:“……”嗯?好像……和想象中的好像有點不太對。

沈月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家付喪神出息了,居然一眼就看出來這是昨晚她帶回來那振太刀:“不錯啊,竟然看出來了。沒錯,他就是昨晚我帶回來的。”

笑面青江,笑面,輕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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