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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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酒會結束後，大家都各回各家，副隊長室勉強和理緒住的地方在同一個方向。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安靜的小巷，路邊掛的燈籠搖曳著燭光，將兩人的影子拉長，然後連成一條線。
平子走著走著，突然回過頭，向理緒伸出手。
“嗯？”理緒眨眨眼，“怎麽了？”
平子正好站在燈籠旁，所有表情都被理緒看在眼裏，也許他本人還不自知——那種閃爍、緊張，還帶著害羞的表情。
平子說：“我當上副隊長了，你不送我禮物慶祝一下嗎？”
理緒恍然大悟，外加一臉歉疚道：“可是，上次你當上三席時，我送你禮物你明明罵我多事的……所以……”
平子楞了一下，一臉難以置信：“那那副眼鏡呢？”
“哎？”理緒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平子將她的預感變為了現實：“就是你昨天在西街挑了很久，最後還跟老板說要送給朋友的！”
“平子，你怎麽能這樣！”理緒假裝淡定的吧所有錯都推給平子，痛心疾首道，“居然跟蹤我，就算你喜歡我也不能這樣啊！”
平子一拳打在理緒頭頂上：“少給我岔開話題。”
理緒捂著頭裝可憐，可這招對平子根本不管用。其實如果她一直這麽賴皮，最後放棄的肯定是平子，因為平子真子從來都對這位公主很沒轍。
理緒裝了會兒可憐，也就不裝了，把手背到身後：“好嘛好嘛，我坦白……其實吧，那副眼鏡是我買給藍……”
平子一眼睨過來：“藍什麽？”
“藍……藍，藍色的頭發，”理緒鎮定回答，“對，是買給我們家藍色頭發的管家叔叔的，你知道他最近老花的很厲害，連我站在他面前他都認不出來了。”
平子挑眉：“真的？”
“當然！”理緒想起了什麽，突然對平子說，“其實我有給你準備禮物的，你等一等。”
她說完就立刻背過身，平子抱著手臂看她到底要弄出什麽花樣。等理緒轉過來的時候，她笑眼盈盈的對平子說：“吶，平子把你的斬魄刀給我。”
平子狐疑的將別在腰間的逆佛解下，理緒接過後，變戲法一般將一個東西系在了逆佛的刀柄後。等平子又重新拿回自己斬魄刀時，他發現那是一個有著和逆佛同一色系的刀穗裝飾。刀穗細細密密，由一個珠子穿起來的軸心支撐，外表看起來非常普通。
重點是，這個刀穗是理緒以前逛街時買的，批量購買，一次不少於兩百個。
“餵，白川理緒就算你真的沒有準備禮物，也不用這麽敷衍吧。”平子氣的快吐血。
理緒搖搖頭：“平子，這可不是普通的刀穗。”
她的指尖劃過刀穗，平子似乎看到那由絲線做成的穗子，在漆黑的夜裏發出了柔和的光芒。但是等他揉揉眼睛，有什麽也沒有了，還是那個普通到可以批發的刀穗。
理緒笑著說：“平子，我把整個屍魂界都送給你了，恭喜你當上副隊長。”
平子心裏就是有萬般不滿，這一刻也生不起氣來。他咳嗽了一聲，飛快轉過身大步前進，將紅的跟蘋果一樣的臉藏在黑暗中。他的身後，是理緒上氣不接下氣的大笑聲。
……
平子三席，不，現在是平子副隊長了，居然很神奇的連續一個月上班不遲到不早退。放在以前，這就是奇跡。不過現在大家都知道理由了，這成為了連八卦意義都沒有的新聞。
相比，五番隊那群無聊閑著發瘋的席官們更在意的是——視力2.0的藍染三席，怎麽突然有興致戴起了眼鏡。
事實上，不光妹紙狗仔們感興趣，平子也對此深表疑惑。
“平子副隊長不要再看了，”藍染推推眼鏡，斯文十足的微笑道，“這只是一副很普通的眼鏡，戴上後既不會變成廢柴也不會變成鬼畜。而且你如果再用這種紅果果的眼神看我，這周的女性死神會特刊又不知道要寫什麽奇怪的東西了。”
平子懶洋洋的挪了下腰，及時拽住從肩膀上滑下的五番隊副隊長袖章，繞著食指轉圈：“惣右介，我記得你並不近視。”
“其實這是老花鏡。”藍染淡定的講了個冷笑話。
平子想繼續說什麽，卻突然改口嘆氣：“這麽醜的眼鏡，肯定是白川理緒的傑作。項墜的回禮？還是定情信物？”
“其實這是晉升之禮，”藍染抿抿唇，“難道平子副隊長是在吃醋？”
平子沈默了一會兒，重新戴好袖章，跳上他和藍染之間的欄桿，盡管駝著背卻依然居高臨下的看著藍染：“藍染惣右介，我只說一遍，你聽好了……”
藍染微微一笑。
“白川理緒從今天起歸我保護。所以，你以為光憑這種東西就能達到你的目的那就大錯特錯了，”平子攤開手，一朵鈴蘭花躺在他的手心裏。然而，隨著平子輕捏花瓣，一聲細小的碎裂聲後，鈴蘭花居然變成了一只專門用來探測的地獄蝶。
“別對她動小心思。”他說。
藍染看到地獄蝶的殘骸只是微怔，然後看著可憐的蝴蝶迅速化為空氣中的靈子，他好奇的看了眼依舊懶散的平子：“平子副隊長是什麽時候發現的呢？”
死魚眼瞇了瞇，危險的氣息毫無掩飾的溢出。
遠處傳來了理緒的叫喊聲，聽著腳步聲，似乎很快就要走到他們身處的地方。
平子跳下欄桿，與藍染擦身而過的時候，淡淡道：“從你還在你媽媽子宮裏的時候。”
理緒已經可以看見平子，她先是很欣喜，不過她不能明白明明上午還好好的平子，為什麽現在的臉黑的跟鍋底一樣。但是她不經意間看見了藍染，然後又很巧的看到了他鼻梁上架著的眼鏡，欣喜立刻變成了心虛。
平子沒好氣道：“你傻站在那兒幹嘛，找了你一個下午，就算我是你的上司，這麽公然曠工還想不想在五番隊混了？”
理緒愧疚道：“我下次一定在平子副隊長曠工的時候曠工，這樣你就可以說我是陪你去出差了。”
“……”
藍染站在他們身後，看著兩個人一邊鬥嘴一邊遠去。從頭到尾，理緒都沒有跟他打過招呼，好像他沒有存在過一般。
藍染覺得很困惑，他並沒有希望從白川理緒身上得到什麽，他一直很努力的對她好，就像一個朋友一樣。至少他認為，這麽些天來，他們應該是朋友了。白川理緒要追平子真子，他可以幫忙；白川理緒失戀，他可以再一旁安慰；白川理緒想當席官，他也不吝嗇讓她用自己的力量……
可是，為什麽到頭來……又只剩他一個人。
白川理緒，連一個招呼都不願跟他打。
“果然是騙人的，”藍染收起笑容，目光微冷，“想要的東西，直接搶過來就好了，做多餘的事情，只會讓自己錯失先機罷了。”
……
理緒和平子回了副隊長室。
平子就理緒失蹤的這個下午，對她進行了一番深刻的教育，並且透露了他的態度——坦白不一定從寬，但抗拒肯定從嚴。
理緒很委屈：“我只是在練習鬼道，你知道的，我要當你女朋友就一定要過三月的席官賽。”
“那麻煩你也說個靠譜點的，白川理緒！”平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你當我不知道你靈壓弱的幾乎沒有嗎，說你在練斬擊和白打我還可能會信。”
理緒恍然大悟，原來是她忘記告訴平子了：“其實我現在有靈壓。”
平子扯了扯嘴角。
“是這樣的，平子你王這邊站一點……”理緒指了指右邊，平子根本不理她，出於無奈，理緒只好往右跨了一步，伸出自己的右臂掌心朝外，“破道三十一，赤火炮。”
一個紅色的火球擦著平子的發絲而過，灼熱的感覺，讓平子目瞪口呆。
理緒獻寶一樣指著自己胸口的項墜，笑瞇瞇道：“藍染三席給我的，有了這個東西，我就可以使用他的靈壓從而發出鬼道。本來我一直控制不是很好，不過經過這幾天的訓練，至少赤火炮我是控制的很精準了。”
她非常得意自己剛才在那麽近的距離裏，居然連平子的頭發都沒燒到。顯然她沒有考慮，如果燒到了，後果會是什麽。
平子咬著牙：“白川理緒，你都沒想過這是作弊嗎？”
理緒一怔，心虛道：“……不是吧？”
平子無力望天。
理緒嘟起嘴：“好嘛好嘛，我知道了，我把它還給藍染三席就是了。真是的，平子你太傲嬌了，吃醋直說不就好了。”
看到平子吃癟，理緒小朋友心情大好，樂顛顛將項墜摘下。
然而，就在項墜取下來的瞬間，理緒原本笑嘻嘻的臉一下皺成了一團，揪著心臟部位的衣襟，搖晃了一下向前栽去。
平子所有的表情也瞬間僵住，扶住理緒的剎那間，他看到她生生吐出一口血，然後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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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會結束後，大家都各回各家，副隊長室勉強和理緒住的地方在同一個方向。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安靜的小巷，路邊掛的燈籠搖曳著燭光，將兩人的影子拉長，然後連成一條線。
平子走著走著，突然回過頭，向理緒伸出手。
“嗯？”理緒眨眨眼，“怎麽了？”
平子正好站在燈籠旁，所有表情都被理緒看在眼裏，也許他本人還不自知——那種閃爍、緊張，還帶著害羞的表情。
平子說：“我當上副隊長了，你不送我禮物慶祝一下嗎？”
理緒恍然大悟，外加一臉歉疚道：“可是，上次你當上三席時，我送你禮物你明明罵我多事的……所以……”
平子楞了一下，一臉難以置信：“那那副眼鏡呢？”
“哎？”理緒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平子將她的預感變為了現實：“就是你昨天在西街挑了很久，最後還跟老板說要送給朋友的！”
“平子，你怎麽能這樣！”理緒假裝淡定的吧所有錯都推給平子，痛心疾首道，“居然跟蹤我，就算你喜歡我也不能這樣啊！”
平子一拳打在理緒頭頂上：“少給我岔開話題。”
理緒捂著頭裝可憐，可這招對平子根本不管用。其實如果她一直這麽賴皮，最後放棄的肯定是平子，因為平子真子從來都對這位公主很沒轍。
理緒裝了會兒可憐，也就不裝了，把手背到身後：“好嘛好嘛，我坦白……其實吧，那副眼鏡是我買給藍……”
平子一眼睨過來：“藍什麽？”
“藍……藍，藍色的頭發，”理緒鎮定回答，“對，是買給我們家藍色頭發的管家叔叔的，你知道他最近老花的很厲害，連我站在他面前他都認不出來了。”
平子挑眉：“真的？”
“當然！”理緒想起了什麽，突然對平子說，“其實我有給你準備禮物的，你等一等。”
她說完就立刻背過身，平子抱著手臂看她到底要弄出什麽花樣。等理緒轉過來的時候，她笑眼盈盈的對平子說：“吶，平子把你的斬魄刀給我。”
平子狐疑的將別在腰間的逆佛解下，理緒接過後，變戲法一般將一個東西系在了逆佛的刀柄後。等平子又重新拿回自己斬魄刀時，他發現那是一個有著和逆佛同一色系的刀穗裝飾。刀穗細細密密，由一個珠子穿起來的軸心支撐，外表看起來非常普通。
重點是，這個刀穗是理緒以前逛街時買的，批量購買，一次不少於兩百個。
“餵，白川理緒就算你真的沒有準備禮物，也不用這麽敷衍吧。”平子氣的快吐血。
理緒搖搖頭：“平子，這可不是普通的刀穗。”
她的指尖劃過刀穗，平子似乎看到那由絲線做成的穗子，在漆黑的夜裏發出了柔和的光芒。但是等他揉揉眼睛，有什麽也沒有了，還是那個普通到可以批發的刀穗。
理緒笑著說：“平子，我把整個屍魂界都送給你了，恭喜你當上副隊長。”
平子心裏就是有萬般不滿，這一刻也生不起氣來。他咳嗽了一聲，飛快轉過身大步前進，將紅的跟蘋果一樣的臉藏在黑暗中。他的身後，是理緒上氣不接下氣的大笑聲。
……
平子三席，不，現在是平子副隊長了，居然很神奇的連續一個月上班不遲到不早退。放在以前，這就是奇跡。不過現在大家都知道理由了，這成為了連八卦意義都沒有的新聞。
相比，五番隊那群無聊閑著發瘋的席官們更在意的是——視力2.0的藍染三席，怎麽突然有興致戴起了眼鏡。
事實上，不光妹紙狗仔們感興趣，平子也對此深表疑惑。
“平子副隊長不要再看了，”藍染推推眼鏡，斯文十足的微笑道，“這只是一副很普通的眼鏡，戴上後既不會變成廢柴也不會變成鬼畜。而且你如果再用這種紅果果的眼神看我，這周的女性死神會特刊又不知道要寫什麽奇怪的東西了。”
平子懶洋洋的挪了下腰，及時拽住從肩膀上滑下的五番隊副隊長袖章，繞著食指轉圈：“惣右介，我記得你並不近視。”
“其實這是老花鏡。”藍染淡定的講了個冷笑話。
平子想繼續說什麽，卻突然改口嘆氣：“這麽醜的眼鏡，肯定是白川理緒的傑作。項墜的回禮？還是定情信物？”
“其實這是晉升之禮，”藍染抿抿唇，“難道平子副隊長是在吃醋？”
平子沈默了一會兒，重新戴好袖章，跳上他和藍染之間的欄桿，盡管駝著背卻依然居高臨下的看著藍染：“藍染惣右介，我只說一遍，你聽好了……”
藍染微微一笑。
“白川理緒從今天起歸我保護。所以，你以為光憑這種東西就能達到你的目的那就大錯特錯了，”平子攤開手，一朵鈴蘭花躺在他的手心裏。然而，隨著平子輕捏花瓣，一聲細小的碎裂聲後，鈴蘭花居然變成了一只專門用來探測的地獄蝶。
“別對她動小心思。”他說。
藍染看到地獄蝶的殘骸只是微怔，然後看著可憐的蝴蝶迅速化為空氣中的靈子，他好奇的看了眼依舊懶散的平子：“平子副隊長是什麽時候發現的呢？”
死魚眼瞇了瞇，危險的氣息毫無掩飾的溢出。
遠處傳來了理緒的叫喊聲，聽著腳步聲，似乎很快就要走到他們身處的地方。
平子跳下欄桿，與藍染擦身而過的時候，淡淡道：“從你還在你媽媽子宮裏的時候。”
理緒已經可以看見平子，她先是很欣喜，不過她不能明白明明上午還好好的平子，為什麽現在的臉黑的跟鍋底一樣。但是她不經意間看見了藍染，然後又很巧的看到了他鼻梁上架著的眼鏡，欣喜立刻變成了心虛。
平子沒好氣道：“你傻站在那兒幹嘛，找了你一個下午，就算我是你的上司，這麽公然曠工還想不想在五番隊混了？”
理緒愧疚道：“我下次一定在平子副隊長曠工的時候曠工，這樣你就可以說我是陪你去出差了。”
“……”
藍染站在他們身後，看著兩個人一邊鬥嘴一邊遠去。從頭到尾，理緒都沒有跟他打過招呼，好像他沒有存在過一般。
藍染覺得很困惑，他並沒有希望從白川理緒身上得到什麽，他一直很努力的對她好，就像一個朋友一樣。至少他認為，這麽些天來，他們應該是朋友了。白川理緒要追平子真子，他可以幫忙；白川理緒失戀，他可以再一旁安慰；白川理緒想當席官，他也不吝嗇讓她用自己的力量……
可是，為什麽到頭來……又只剩他一個人。
白川理緒，連一個招呼都不願跟他打。
“果然是騙人的，”藍染收起笑容，目光微冷，“想要的東西，直接搶過來就好了，做多餘的事情，只會讓自己錯失先機罷了。”
……
理緒和平子回了副隊長室。
平子就理緒失蹤的這個下午，對她進行了一番深刻的教育，並且透露了他的態度——坦白不一定從寬，但抗拒肯定從嚴。
理緒很委屈：“我只是在練習鬼道，你知道的，我要當你女朋友就一定要過三月的席官賽。”
“那麻煩你也說個靠譜點的，白川理緒！”平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你當我不知道你靈壓弱的幾乎沒有嗎，說你在練斬擊和白打我還可能會信。”
理緒恍然大悟，原來是她忘記告訴平子了：“其實我現在有靈壓。”
平子扯了扯嘴角。
“是這樣的，平子你王這邊站一點……”理緒指了指右邊，平子根本不理她，出於無奈，理緒只好往右跨了一步，伸出自己的右臂掌心朝外，“破道三十一，赤火炮。”
一個紅色的火球擦著平子的發絲而過，灼熱的感覺，讓平子目瞪口呆。
理緒獻寶一樣指著自己胸口的項墜，笑瞇瞇道：“藍染三席給我的，有了這個東西，我就可以使用他的靈壓從而發出鬼道。本來我一直控制不是很好，不過經過這幾天的訓練，至少赤火炮我是控制的很精準了。”
她非常得意自己剛才在那麽近的距離裏，居然連平子的頭發都沒燒到。顯然她沒有考慮，如果燒到了，後果會是什麽。
平子咬著牙：“白川理緒，你都沒想過這是作弊嗎？”
理緒一怔，心虛道：“……不是吧？”
平子無力望天。
理緒嘟起嘴：“好嘛好嘛，我知道了，我把它還給藍染三席就是了。真是的，平子你太傲嬌了，吃醋直說不就好了。”
看到平子吃癟，理緒小朋友心情大好，樂顛顛將項墜摘下。
然而，就在項墜取下來的瞬間，理緒原本笑嘻嘻的臉一下皺成了一團，揪著心臟部位的衣襟，搖晃了一下向前栽去。
平子所有的表情也瞬間僵住，扶住理緒的剎那間，他看到她生生吐出一口血，然後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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