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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第一百五十六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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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第一百五十六步

進門前郁久霏還說不能立馬把城主放出來,那實在是個危險人物,完全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想噶人,防不勝防。

現在經過一番思考,卻不得不用了,而且得提前商量好。

按照人設,郁娘子是在第三天晚上吃了晚飯後偷偷跑去附近的一個富貴院子,不一定是主院,卻得是看起來就很貴那種。

在這三天裏,郁久霏可以努力跟城主打個商量,順便等沈西聆的消息,希望城主可以繼續被打動。

樓十一看著郁久霏手裏的卡牌,總覺得這事不怎麽靠譜:“你確定喊她出來嗎?她可是殺人不眨眼的,而且未必會幫你。”

目前郁久霏就三個boss,認真說,自願幫忙的只有不想回副本的沈西聆,他在外面玩得可開心了,誰動他的導游他就噶誰,現在沒有沈西聆在,貿然放城主出來,其實不太明智。

郁久霏摩挲著卡牌的邊緣,說:“我給城主帶了書,如果一本她不滿意的話,我可以現場再給她買一本,有事好商量嘛。”

“……你知道你這個樣子特別像什麽嗎?”樓十一輕輕問。

“什麽?”郁久霏順著他的話應了聲。

“詭計多端的一千零一夜女主。”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呢?”郁久霏也輕輕反問。

樓十一沒話說了,他忽然反應過來,在殺戮都市,郁久霏在意識到城主對她的手段好奇之後,就打算模仿《一千零一夜》的故事,勾住城主的好奇心,她就可以繼續茍活下來。

就算郁久霏能讓城主學習的時間剛好就一千零一夜,可說不定相處之中,她又找到了別的辦法,或者成長起來了,到時候就不用懼怕城主。

郁久霏每時每刻都在學習,她這樣的人,只要給了她喘息的時間,她遲早會超過任何一個人。

來不及給可憐的城主點蠟,郁久霏已經調整好表情,又恭敬地拿出了心理學基礎,接著認真召喚了城主出來。

黑色的霧逐漸彌漫開來,黑白卡牌上的骷髏頭忽然緩緩動了起來,一點點長出皮肉,隨後整張卡牌剎那間消散在郁久霏手中。

第一次點開boss掉落物都有非常炫酷的特效,郁久霏每次都看得非常震撼,有種終於玩到了大型游戲的震撼感。

城主一身黑袍出現在房子裏,她沒有掏鐮刀,灰白色的臉其實很精致漂亮,拍出來都不用修,直接就能當電影海報,頭發又黑又長,幾乎跟黑色的袍子融為一體。

郁久霏緩緩張大了嘴巴,不是跟城主針鋒相對,她第一次被這種類似等身SD娃娃的漂亮boss給驚艷到了,恨不得喊一句“姐姐我可以”。

當然,初見的時候如果姐姐不是拎刀砍她就更好了。

有城主在,溫度本就不太高的偏房忽然更冷了,還好郁久霏身上還穿著郁娘子的嫁衣。

郁久霏從城主的美貌中回過神來,趕忙將書推了過去:“因為不知道城主您喜歡什麽,但是之前您很好奇為什麽我兩次的計劃都能成功,所以我先選了心理學基礎,對人的心理大概有個了解後,再學習別的就很容易理解了。”

她不擔心城主學會了就動手噶她,人心要是這麽好操控的東西,歷史上就不會一直出現朝代更疊的事。

城主伸出同樣灰白色的手,拿過桌上厚厚的書本,翻開目錄看了一下,說:“比起你上次給我的,這個好像沒什麽用。”

上回郁久霏給她帶的是《馬克思主義》,天才的書冊跟人才的總結歸納,確實不太一樣,不是有所貶低,而是宏觀與微觀的問題。

郁久霏解釋道:“知識沒有貴賤,上回給城主的書是從社會角度出發,更像是拿到了大部分數據後進行的分析,而心理學就像是對個人的了解方法,無論一個城市裏有多少人,在他們組成城市人口之前,他們應該先是自己,所以要把控人心流向,就得明白每個人心裏在想什麽。”

城主似懂非懂,反正就是感覺很高大上的樣子。

她收起了書本,直接揣到自己的袖子裏,隨後說:“你給我帶書,是想我幫忙,說吧。”

語氣非常肯定,這套流程她很熟悉,曾經離開副本被帶出去,也是這麽被玩家討好的,對方給出足夠的誠意,她可以隨便幫點忙。

要不說人家是殺戮都市的城主呢,這太爽快了。

郁久霏有些羞澀:“也不是什麽大事,是我抽到的這個角色需要在三天後的晚上,出去一趟,但是呢,這個副本有點恐怖,出去的話,是違反了規矩,會被關小黑屋,那就算通關失敗了,可又不能不去。”

說著郁久霏自己也很糾結,她還想不好自己要怎麽過去,只是想著,有城主在的話,她至少可以多一層保障,比如說她偷偷出去不會被人發現。

城主明白了郁久霏的意思,直接拿出一張純黑的卡牌遞過去:“這是能力隱藏,你想怎麽用就怎麽用吧。”

說完,城主直接變回黑白死神卡牌的模樣回到了郁久霏的背包裏,完全不拖泥帶水。

“誒?”郁久霏完全沒反應過來,城主太上道了,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城主!

甚至考慮到了郁久霏是個聖母病,不需要殺戮跟死亡的能力,她真的,郁久霏哭死,怎麽會有這麽好的城主啊!

純黑的卡牌跟城主的掉落物一樣大小,不過黑到完全不會反光,盯著久了,精神會稍微有些恍惚,好像連自己都要藏進卡牌中的黑暗一樣。

郁久霏激動地拿著卡牌,完全不敢相信:“城主、城主把隱藏卡牌給我了!”

或許是城主本性的原因,郁久霏總覺得比當時拿到了沈西聆的各色鏡子還激動,畢竟城主是上來就喊打喊殺的boss。

樓十一也很意外:“她居然直接就給你了,雖說我們boss確實可以用這種方式暫時讓玩家獲得能力,不過她真的太痛快了。”

給出能力的行為相當於是默認玩家使用,就像沈西聆在郁久霏離開時會給出一面鏡子,這種能力的覆制是暫時的,卻可以最大程度保住玩家的性命。

郁久霏有些激動,好半天才冷靜下來,她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等等,城主給了卡牌就回去了,可這個怎麽用啊?難道真要像魔法少女一樣嗎?”

之前沈西聆給的鏡子都被郁久霏拿來當盾牌用,主要是那個形狀比較順手,卡牌當盾牌就不是很順手了,而且她是是要躲起來,不是要跟人幹架!

城主跑得又特別快,樓十一不知道,沈西聆沒回來,郁久霏幹脆讓樓十一給沈西聆去個郵件,自己則是問一下四一四,系統應該什麽都知道才對。

四一四時刻都在,它直接回答:“城主的隱藏能力非常強大,該存在的時候它始終存在,不該存在的時候誰都找不到它,就像在殺戮都市裏一樣。”

聽完四一四的回覆,郁久霏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這個隱藏能力,還是人工智能的。”

“不,意思是你可以直接告訴卡牌你想存在還是不存在,就像你使用租借的翅膀道具一樣。”四一四無語地回答,每次它跟郁久霏說話都覺得自己簡直過於智能,人類真愚蠢。

“哦!這麽說我就明白了,謝謝你四四!”郁久霏對著游戲卡親了一下,算是對四一四的感謝。

四一四拒絕了郁久霏的昵稱並且丟回去一個“呵”字,高冷且陰陽怪氣。

郁久霏是個自娛自樂的,完全沒管四一四的抗拒,以後在她這裏,昵稱就是四四了,多好聽啊,一聽就知道是一家人。

知道卡牌怎麽用,郁久霏就放心下來,此時沈西聆也回覆了郵件,跟四一四說的一樣,想著要隱身,卡牌的能力就會啟動,像翅膀道具一樣,非常簡單。

來的時間還早,郁久霏有些餓了,想出去找點東西吃,可是她記得婆子說,院子裏只有一個廚房,平時得是正房的使用完才能輪到偏房用,不過正房的姨太太本身是不進去的,她的丫鬟會使用。

整個院子就四個人,連個做飯的廚師都沒有,正房吃飯是讓丫鬟做,好不好吃其次,主要是彰顯她不一樣的身份。

在丫鬟不用廚房的時候,兩個偏房的小妾就可以自己去廚房做飯吃,除了廚房,整個院子就連澡房、熱水、洗衣房、晾衣架都得先供應正房,挑剩下的才會輪到偏房裏的人。

郁久霏倒不是沒了這些就過不下去,現在沈西聆不在,萬一又被刁難,她不知道應該怎麽脫身。

思來想去,郁久霏想著試一試自己的新卡牌,於是收起本子,手裏捏著卡牌往外走。

院子裏沒其他人,正房跟偏房裏的動靜聽不出來裏面的人在做什麽,此時剛好是下午準備晚飯跟夜間洗澡水的時間,廚房裏升起了炊煙,丫鬟在裏面熱火朝天地忙活著。

想著手裏的卡牌,郁久霏光明正大地往裏走,還偷拿了一根黃瓜,丫鬟全程沒給她眼神,連個疑惑的反應都沒有,完全沒發現有人在這裏。

卡牌效果好得過分,郁久霏開心起來,又拿了點饅頭跟捏好的菜包飯,溜溜達達回到前院。

另外兩個姨太太一直沒出來,郁久霏有些好奇,想著卡牌功能強大,就偷偷摸去了正房,想看看姨太太長什麽樣。

跟郁久霏分到的那個空蕩偏房不同,正房裏明顯多了很多居住痕跡,裏面的空間比偏房大很多,還帶了偏廳,裏面放著貴妃榻跟茶幾,可能平時正房太太喜歡喝茶。

郁久霏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站位,想找正房太太在哪裏,找了半天,最終發現,人在臥房的梳妝臺前梳頭,一頭長發夾著一點銀絲,從頭發看,人其實不年輕了,或許是在沈老爺年輕時就進門的姨太太,年華老去容顏不再,就像被打入冷宮一樣。

正房姨太太一下一下梳著頭,明明已經梳得很順了,還是一直梳,像那種……只會重覆一個動作的NPC。

房間裏看不出有什麽線索,郁久霏就又去了西偏房,對方的布局跟郁久霏那邊剛好反過來,仿佛做了鏡像翻轉。

偏房姨太太傻楞楞地坐在鏡子前,沒在梳頭,不過她給自己做了很漂亮的發型,頭上有珠花跟簪子,耳環、口紅、手鐲,一應俱全,身上穿的衣服看起來也不是日常在家裏穿的。

不知道為什麽,郁久霏覺得她好像盛裝打扮等某個不會來的人,她知道對方不會來,也知道自己等不到,卻依舊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仿佛這樣就能給自己一個熬下去的念想。

兩個姨太太都神神叨叨的,郁久霏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間,跟樓十一說:“總覺得這個院子從上到下都不正常,像……小時候看的恐怖電影。”

在還沒離開福利院的時候,院長偶爾會放一些電影給孩子們看,畢竟孩子們從小失去了父母,總不能以後出去念書了,連電影電視劇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外面的人說不定怎麽嘲笑看低這些孩子。

郁久霏記得其中的電影就有《雷雨》,那就是個所有人都在發瘋的宅院,你瘋完我瘋,好像只有這樣發瘋才能勉強活下去。

當時郁久霏還問了老師,問為什麽那些人在宅院裏過得這麽不好,為什麽不走呢?

老師回答說:“有很多原因吧,家族、金錢、富裕的生活,人喊著痛苦啊、瘋狂啊,其實也沒真的瘋,他們還知道自己活著是需要錢的,所以不走。”

福利院裏的孤兒從小就知道錢是王八蛋、也是好東西,每個人活下去都需要錢,他們被丟在外面,多數原因也是因為沒有錢。

電影《雷雨》差不多就是郁久霏對大宅院唯一的印象了,現在看到了兩個姨太太的模樣,倒是覺得跟電影裏的夫人差不多,吃穿不愁,卻活得像鬼。

樓十一聽郁久霏說著小時候的電影跟房間裏發瘋都不一樣的女人,最後說:“每個人都知道什麽樣的生活對自己最好,卻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向死而生。”

人們這樣那樣的不得已,不過是一個“錢”字,但凡她們有錢,哪裏還會看沈老爺一眼?

是嫌日子過得太好非得來這不陰不陽的地方受罪?

就像每一個被困在原生家庭裏的孩子,她們一輩子可能都沒有勇氣走出那個家,因為她們不知道,走出去是不是更好的生活,躲在家裏,好像可以活著,就一切都可以忍受。

郁久霏長嘆一口氣,她不知道應該怎麽做,時代的限制不是可以炸毀的牢籠,宅院裏的人,只要不走出去,就改變不了。

正房的丫鬟做了晚飯還燒了熱水,手腳麻利地端去給正房太太吃,偏房太太卻是不吃晚飯的,或許是年紀大了,為了維持身材,不敢吃。

天黑後偏房太太自己去燒了水,在房間裏認真洗澡洗頭,把自己收拾得妥妥貼貼。

在正房裏的姨太太就不那麽順利了,她吃了飯就開始發瘋,一個勁問老爺為什麽不來看她呢?是不是因為她老了?

丫鬟孔武有力,一個人就制住了正房太太,壓著她進木桶裏洗澡。

聽見聲音後郁久霏出來看看什麽情況,卻見偏房太太也站在門口,臉上都是習以為常的平靜。

郁久霏猶豫了一下,走到西偏房的門口,輕聲問:“太太那樣……沒事吧?”

偏房太太掃了郁久霏一眼,沒回答:“你是新進門的?”

“是……”郁久霏回答得有些別扭,她總覺得這麽回答了好像特別沒有自己的人格,像個附屬品。

“呵,那你這輩子,大概就跟我們一樣了,不過也好,沒見過真正的好日子,才安得下心在這熬著。”偏房太太冷笑,眼角眉梢都是譏諷。

郁久霏不能理解她的意思:“沒見過真正的好日子,是指去伺候老爺嗎?”

白天聽婆子說規矩,好像老爺的侍妾都留不長,大概睡個十天八天,等從平妻那學好規矩,差不多就膩了。

結果偏房太太說:“何止呢?那是人上人的生活啊,你見過幾十萬的寶石嗎?老爺說買就買,有名分的太太,或者受寵的時候,燈紅酒綠、揮金如土,隨手賞給丫鬟的東西都夠普通人家吃上好幾年,沒有人能拒絕那樣的生活。”

但這些都是沈家的,不是小妾的,甚至不是主母跟平妻的,她們沒有資格擁有沈家的任何東西,主母跟平妻嫁入沈家,走的是老規矩,娘家籌備了足夠女兒在別人家生活一輩子的嫁妝。

老話說,嫁女兒得給女兒準備十裏紅妝,這是女兒的底氣,更是在告訴新郎,他們家的女兒受寵,就算是嫁到你們家,吃穿用度用的都是自家的錢,沒花你們家一分錢,你們不能虧待他們的女兒。

而且,古時候的嫁妝是獨屬於新娘一個人的財產,丈夫也不能動,如果新娘去世了,嫁妝會留給自己的孩子,丈夫家依舊不能動,將來得搭在孩子的聘禮或者嫁妝中再給出去。

沈家主母跟平妻有跟沈老爺平起平坐的底氣,是嫁妝跟娘家給的,沒文化的姬妾卻以為她們只是更受老爺寵愛,以為老爺給了自己一點錢,就可以被愛一輩子。

郁久霏不知道怎麽把這些因果緣由說給偏房太太聽,況且,人家日子過得好好的,沒有離開的想法,外面世道不好,在宅子裏說不定有命活,出去就不知道了。

偏房太太不去管郁久霏有沒有回答,自顧自地說:“你知道嗎?她啊,其實是早些年受老爺寵愛的姨太太,如果論大小排,她甚至可以稱得上一句糟糠之妻,只是她出身不好,老爺始終沒給她名分,她現在甚至不能說是沈老爺的姨太太,哦對了,她的兒子,也被老爺搶走了,所以後來她就瘋瘋癲癲的。”

付出了半輩子的女人,一無所有,連寄以希望的兒子都被奪走了,難怪會發瘋。

正房裏的姨太太還在嘶吼,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麽話,可能她也沒說什麽,就是發洩一般喊出來,不這樣她太痛苦了。

郁久霏思索半晌,問:“那現在,老爺的院子那邊,是什麽樣的排行啊?婆子只跟我說了主母和兩個平妻。”

聽了郁久霏的話,偏房太太冷笑著回答:“看來你也是個想來攀高枝的,也不看看自己住哪裏來了,讓你來這裏,就是你這輩子都見不到老爺的意思,一輩子都見不上的人,打聽有什麽用?”

說完,偏房太太一甩袖子就回了房間,嘭一聲關上門,沒一會兒,裏面的蠟燭熄滅,只剩翻身時床板的吱呀聲。

沒辦法,人家不願意說,郁久霏就只能暫時按下疑惑,接著去正房門口,剛好看見在屋子裏把水撒得到處都是的正房太太,丫鬟在旁邊已經被她淋了一身水,卻依舊麻木著臉給她洗澡,搓背的力氣大到幾乎可以把姨太太的皮給搓下來。

郁久霏看著姨太太背後的青紫,忍不住說:“那個……我是新進門的姨太太,要不,我來給她洗吧?”

正房太太在洗澡,樓十一沒跟過來,他在院子裏的被褥上趴著睡覺,從丫鬟的位置看不到他。

丫鬟冷眼看著郁久霏:“不用討好她,她不會管著你們,隨便你們自己想做什麽都可以,趕緊回去吧,說不定哪天老爺願意見你。“

“話不是這麽說,”郁久霏沒管她的拒絕,直接擼起袖子走進門,一把搶了丫鬟的毛巾,“嬤嬤說了,我雖然是新進門的太太,本身是沒名分的,伺候正房太太是我的職責,你不能剝奪我工作的權力。”

“……”丫鬟跟看傻子一樣看她,直接伸手去拉郁久霏捏在手裏的毛巾,她力氣比府裏很多小廝都大,結果死活沒搶過來,頓時氣得松了手,結果沒看到郁久霏因為使勁往後倒,頓時更氣了。

搶不回來毛巾,丫鬟冷哼一聲,轉身就出了房門,直接就把玩水的姨太太留給郁久霏了,根本不管她是不是別有所圖。

郁久霏目送丫鬟離開,還沒收回視線,就被潑了一臉水,她低頭一看,是又開始發瘋的姨太太,她大笑著把水揚得到處都是,笑夠了就開始哭,一哭就往郁久霏身上潑水。

沒一會兒郁久霏全身都濕了個透,等姨太太又開始笑的時候,郁久霏直接湊到姨太太耳邊,悄聲說:“你瘋得太正常了,這種事,還得讓專業的來。”

說完,郁久霏從背包裏掏出剪刀,直接把姨太太的頭發給哢嚓了。

下一秒,姨太太的尖叫聲劃破夜空,直沖天際。

郁久霏滿意地將剪刀收起來,手動點讚:“這個味對了。”

【此章完】

樓十一:專業,實在是太專業了:)

郁久霏:專業發瘋二十年,穩定發瘋有保障O(∩_∩)O

謝謝觀看,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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