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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婦,她是個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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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婦,她是個妒婦!

秦良良忽略心裏那點酸酸澀澀,告訴自己那是前世的事,沒必要追究。

畢竟五百年過去了,又不是孫悟空,還能再蹦出來不成?

“良良……”識海裏突然傳來晉啟的聲音。

秦良良一楞,驚喜問:“你醒了?好點了嗎?”

他的元神為秦良良擋了玉成的一擊,又在佛法大會上強行現身,元神如今虛弱的不像樣子。

晉啟小心翼翼外放神識觀察秦良良的神情,雖然看她面無異樣,卻越發忐忑。

他本來在入定,可突然感應到秦良良強烈的情緒起伏,強行醒來。

感受到她的關切和歡喜,他微微點頭,含笑看著秦良良,滿眼都是她,柔聲道:“好多了。”

道侶間的契是可以感應到對方的情緒的,特別是對方的情緒劇烈起伏的時候,感應的會更加精準。

他十分確定他沒有感覺錯,她剛剛在嫉妒,在吃醋,在傷心!

種種覆雜的情緒糅雜在一起,他只是感應到一角就已覺得心痛非常,他分不清是自己的心在痛,還是她的。

她的情緒突然這麽覆雜,他有些慌……

明知自己現在狀態很不好,可他也顧不上了!

他特意觀察過,現在對面只有一個男人,一只狗。

所以,她在吃誰的醋?總不能是那只狗的!

晉啟情緒有些低落,他如今只有一個殘缺的元神,她定然是十分失望的吧!

可,他們已經是道侶了……

晉啟抿直嘴角,突然在秦良良身側現出原身。

“晉啟,她的道侶。”晉啟對丁月青生硬的說道,他很少有需要自我介紹的時候,所以這個介紹就略顯趾高氣揚。

但,對面的人顯然並不在意他的態度。

丁月青滿眼寫著震驚:“你就是聖子?”

可是聖子不是在合歡宗嗎?

聖子的元神為何虛弱成這個樣子?聖子出事了?難不成是,殞了?

如果聖子身隕了,那秦良良還去合歡宗做什麽?

可惜,沒人有心思給他解惑,他只能兀自頭腦風暴。

秦良良奇怪看著晉啟,不明白他突然說這個幹什麽。

晉啟盯著丁月青,在心裏嚴苛的點評,個子不夠高,至少不如他高!模樣一般,遠遠不如自己俊俏。

唯一讓他心生警惕的是,這人修的是合歡宗的功法,極有可能是合歡宗的弟子。

而合歡宗男弟子,最是會花言巧語,討女修歡心!

可惡,這個男修肯定是看良良單純好騙,對她下手了!

秦良良奇怪看著突然強撐著現身的晉啟,不想承認她又酸了……

呵,看到前世的狗都這麽激動,都能不顧自己的身體現身出來護著……

如果看到前世的白月光,那得急成什麽樣?

這事也不能怪她,畢竟,她深受現代各種白月光文學荼毒,對白月光這種生物天然畏懼,敬而遠之。

如果再牽扯到晉啟,那就只有深惡痛絕了!

她磨牙,冷笑,不自覺陰陽怪氣:“怎麽,急巴巴的來護著你的狗?”

大有晉啟說一句“是”就立刻對他開刀的架勢。

晉啟又疑惑了,他哪裏有狗?她不喜歡狗?那他肯定不養!什麽都不養!

“我沒有,不是我的。”求生欲讓他說。

“呵,這只不是你的不代表你沒有別的狗!”秦良良冷笑。

她知道她這樣很無理取鬧,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也不想忍!

明明,他說過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如今竟然跑出來一個白月光!

然後呢?

前任白月光變現任?現任變前任?那她要怎麽辦?可憐女配黯然離場嗎?

晉啟以為她是因為這只狗生他的氣了,雖然他理不明白這其中的因果關系,但不妨礙他據此做出正確的決定。

“你說你是我的狗?”晉啟語氣不善的問土狗妖。

自從晉啟現身就一直拱著鼻子猛嗅的土狗妖一雙眼睛亮的仿佛能發光,聞言立刻殷勤點頭:“嗯嗯,主人,果然是主人,主人主人,我終於等到你了!主人主人,帶我走帶我走!”

回應他的是冷漠的拒絕:“不可能!我從來都不喜歡狗,我不是你主人。”

秦良良聞言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神色卻明顯緩和了些。

晉啟敏銳的感覺到了這種變化,伸手拉住秦良良的手,柔聲安撫:“你不喜歡狗我便也不喜歡,我們不養狗。”

秦良良滿意了,被哄的暈乎乎的,覺得他們之間的感情還值得拯救下。

遂偽白蓮道:“可,它是你前世的狗,等了你五百年,這麽可憐,你也不管嗎?”

此言一出,晉啟立刻皺眉,反駁道:“修士沒有輪回,就算我有前世,也不過是個普通人,普通人養的狗又怎能有機緣入道?”

他冷冷看著土狗妖,一臉審視:“你欺騙我等意欲何為?誰人指使?有何陰謀?”

土狗妖楞住了,萬萬沒想到,它等待了五百年,好不容易等來了主人,主人不僅不要它,竟然還要質疑它!

它傷心了,憤怒的指著秦良良問它的主人:“你是不是因為她不要我?她是個壞女人,跟陳盈一樣討厭!”

說完,它淚流滿面控訴秦良良:“你這個壞女人,你剛才還說要帶我走,啊啊啊啊!主人也壞,你們都壞!一個壞女人一個耙耳朵!”

秦良良本來心情已經被哄的不錯,被土狗妖罵壞女人也坦然受了。

心想,哼!她可不就是個壞女人,不但壞,心眼還小呢!

直到土狗妖多說了一句:“你原先聽陳盈的,現在聽這個女人的,你就跟那些沒用的凡人一樣,是個女人就能爬你頭上!我討厭你,討厭你們!”

秦良良的臉色變得陰森,沒有女人聽到這種話還心態平和,沒有人!!

她怒了,她生氣的後果很嚴重。

具體表現在,她一把甩開晉啟的手,指著土狗妖的鼻子吼道:“你再敢提那個女人的名字我剁了你!”

別說是上輩子的事了,就算是前任,也不該還活在他們之間!活著也得當做死了!

土狗妖被吼的楞住,腦子裏仿佛有某一根弦慢慢被接通,呆楞的眼光在晉啟和秦良良之間來回掃視……

它想,這個女人這麽生氣,是不是就跟那些戲文裏一樣,她在嫉妒?是了,主人最喜歡妒婦了!

而妒婦……

它暗叫不好,恨不得拍爛自己的大腿,妒婦啊!妒婦最最不喜歡聽到別的女人的名字了!特別是想勾引她們男人的女人的名字!

最終,它胡亂在臉上一抹,能屈能伸的立刻換了一副嘴臉。

當然,這種變化在一張狗臉上也不明顯,反正在場的沒人看出來。

“哎呀!夫人,您誤會了,我剛才口無遮攔,哎呀!這笨嘴,該打,該打!”說著,真沖自己的嘴巴猛打了兩下。

真材實料的兩巴掌,秦良良隔得遠都聽到了巴掌聲。

然後,它極盡諂媚的湊到秦良良面前,說道:“怪我,怪我,您別吃醋,別生氣!您貌若天仙,我一看到您就知道,您跟主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誰都比不上!”

土狗妖化身馬屁精,立刻開始對著秦良良吹彩虹屁。

小心思被戳穿,秦良良臉紅得像火燒雲一樣,似嬌似嗔地看了晉啟一眼,又慌忙移開。

輕咳一聲,對土狗妖說:“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嗯,你有這個覺悟就好。”

哼,她就是個小心眼的壞女人!

說完,她走向丁月青,打算跟他商量下接下來進合歡宗的事情。

只是,她拿不準因為土狗妖的事,丁月青還願不願意幫忙。

當時丁月青同意帶她去合歡宗也沒提什麽條件,正好也談一談。

晉啟留在原地,聽完秦良良跟土狗妖的對話一頭霧水,他隱約覺得跟自己有關,但他又不知跟他有什麽關系。

見秦良良朝那個男人走去,他立刻要跟上,卻被土狗妖攔住。

土狗妖大黃自認現在自己已經掌握了跟牢主人的秘訣,想到主人在人情世故上宛如深坑,覺得自己有必要為主人出謀劃策。

“主人,聽懂了沒?夫人她善妒啊!十分善妒!您在她面前可千萬不要提別的女人的名字,特別是陳盈!”土狗妖壓低聲音,殷殷囑咐。

晉啟對土狗妖對秦良良的稱呼微微皺眉,他不喜歡別人這樣稱呼她,她是他的夫人,是他的道侶!

“我不是你的主人,不要稱呼她夫人。還有,陳盈是誰,我不認識!”晉啟冷著臉,目光追隨著秦良良,所有的註意力都在她身上,唯恐她會跑了一樣。

土狗妖察言觀色,眼珠微微一轉,覺得狗生艱難,一個妒婦,一個醋壇子,果然是天生一對!

“主人,您不記得了?前世,您和陳盈青梅竹馬,您當時……算了,女主人不愛聽,我還是別說了。”土狗妖頓住,唯恐被秦良良聽到,又要挨罵,忙轉移話題。

它的神識在晉啟身上微微一觸,震驚道:“主人,您的元神為何如此虛弱?難怪您不記得我了,是受傷了嗎?沒有肉身了?主人,沒關系,我的身體可棒了,您可以寄居在我的身體裏!”

土狗妖像個幾百年沒說過話的話嘮,在晉啟耳邊喋喋不休,但說的那些晉啟都不感興趣。

“你說,她吃醋?是為我?”晉啟像是忽然想明白了,遲疑問土狗妖。

土狗妖被噎住,一臉便秘,語氣忍不住有些陰陽怪氣:“是啊,吃醋呢!小氣吧啦,比陳盈還善妒!主人,你為什麽總喜歡這種小肚雞腸的女人啊?”

晉啟冷冷暼了土狗妖一眼,警告道:“她是我的道侶,還有,不要再提什麽陳盈的名字!”

意思就是,她是他的道侶,吃醋理所應當,天經地義。

土狗妖懂了,只是,聽聞主人不再讓它提陳盈的名字,心裏竟有些異樣,和微弱的,替陳盈感到的不甘。

幸好,陳盈已經不在了,如果她知道,估計會鬧吧?

秦良良跟丁月青的談話很順利,丁月青表示他沒有什麽想要的,唯一的要求也不過是讓她約束好土狗妖。

“我本也沒打算跟仙子要什麽,只是帶仙子進合歡宗而已,不費什麽力氣,只是,望仙子謹遵諾言,不要讓那妖物出手傷人。”

秦良良皺眉:“可是,它如果為自保呢?”

它總有活下去的權利吧!

再說,它已生了靈智,五百年來身上才有那麽定點血煞,還可能是五百年前為救人染上的。

五百年,輪回都要輪回出個八世同堂了!

丁月青眸光一閃,沒有明說,反問秦良良:“人命還比不過一只畜牲嗎?”

秦良良想反駁,卻無言以對,人命,自然比不過畜牲,可是,有的人,卻連畜牲都不如!

她笑了下,沒再說什麽。

妖本就不得天道待見,說不定土狗妖什麽時候就被天雷劈了,她沒必要跟丁月青犟這些。

土狗妖等在這裏五百年,家當卻寥寥無幾。

秦良良很無語,果然什麽樣的主人養什麽樣的狗,窮都窮的相差無幾。

眾人再次啟程,秦良良簡單跟土狗妖說了下去救晉啟的事。

土狗妖震驚,恍然道:“難怪我怎麽也找不到主人呢,原來主人是聖子!”

聖子居住聖宮,聖宮隱於合歡宗,它一個妖,既不重色又不理佛,哪裏有機會找到它的主人!

秦良良點頭:“我們進了合歡宗之後想辦法去聖宮,我不知道我現在還進不進得去。或許,那裏還會有埋伏。”

這也是秦良良確定土狗妖的主人的確是晉啟後願意帶上它的原因,土狗妖實力不低,是一個巨大的助力。

“佛門對妖的偏見恐怕更深,到時候你小心行事,一切以你的安全為重。”秦良良低聲囑咐,沒註意到聽到她話的丁月青後背僵直,偏過了頭去。

兩人一狗很快趕到了青綏城。

秦良良不放心,問識海裏的晉啟:“來這你會不舒服嗎?”

晉啟的元神一分為二,秦良良實在擔心他的兩半元神靠近了會不會產生什麽奇異反應。

晉啟還沒從秦良良為他吃醋的情緒裏緩過來,他癡癡看著她的元神。如此還不嫌夠,他一遍又一遍的回想她吃醋時的神情,動作,越想越覺得她可愛,越想越對她愛的緊。

他被淹沒在洶湧的情緒裏,幾乎無法呼吸。

他眼睜睜看著她的元神睜開眼睛,元神變得鮮活,她好像說了什麽,但他沒聽到,他情不自禁的俯身親吻她。

柔軟的雙唇觸碰的一瞬,兩個元神俱是輕輕一顫。

秦良良沒有拒絕,她沈浸在這個滿是柔情的吻裏,兩人登時有些難舍難分。

許久,秦良良輕推提醒他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

“問你會不會不舒服呢……到青綏城了。”秦良良聲音低柔,帶著不自知的黏糊糊,特別像某種時刻的聲音。

晉啟覺得元神有些發熱,渾身上下火燒一般,低低應了一聲:“嗯,本來還好,現在有點不舒服了。”

他的聲音也低低的,帶著性感的沙啞。

至於現在是哪裏不舒服……

秦良良頓時臉色爆紅,嬌嗔瞪他一眼,收回了神識。

她欲蓋彌彰的輕咳一聲,對身邊的丁月青和土狗妖說:“好了,休整好了我們就進城吧!”

丁月青和土狗妖:“……”

別以為他們沒看出來她一臉的蕩漾嬌羞,也就是為了給她留面子不說而已!

真野,這時候了還有心情搞這個呢!

秦良良知道他們看出來了,她反倒坦然了,他們一個合歡宗弟子,一個活了五百年的妖,什麽沒見過!

這種程度,小意思!

青綏城守衛重重,比原先嚴厲的三倍不止。

但對於合歡宗弟子要略微友好一點,畢竟,也不能不讓人家回家啊!

守衛修為不高,盤查的很仔細,但再仔細也沒法看穿秦良良的遮掩法器。

丁月青和秦良良順利帶著土狗妖進了青綏城。

進去青綏城後,丁月青帶著秦良良直奔合歡宗。

如今青綏城內嚴禁使用法器飛行,來來往往全是巡邏的人,光是靠近合歡宗就被盤查了三次。

秦良良的神情逐漸變得凝重。

她有這麽大的威力?

難怪系統要五百積分才送她進合歡宗!

“自從魔族魔尊強闖合歡宗之後城裏的守衛就增加了,還好他們只是嚴查魔族。”丁月青解釋道。

“魔尊闖過合歡宗?”秦良良問。

這件事她並不知情,可稍微一想就猜到了,定然是她跟九續大婚後的事情,她心頭一跳,他來合歡宗做什麽?

難道,因為她跟晉啟結契所以要殺晉啟?

“聖子受傷了?”秦良良急急問。

丁月青搖頭:“他沒能進合歡宗,被我師尊發現攔下了,他是為刺殺聖子來的嗎?”

秦良良微微點頭,心想,多半是了,估計九續還是不死心,想跟她結契。

靠近合歡宗,她還在想九續要殺晉啟的事,丁月青突然腳步一頓,飛速道:“有埋伏!”

說著,立刻拉起秦良良的手向合歡宗反方向疾馳。

秦良良堂堂一個化神,險些被他拖飛。

秦良良:“……”

懷疑人生,她的確是個化神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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