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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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對上林清寒的目光，那一瞬間，就像是流星墜落天跡。
然而那一瞬間的目光，就讓莫以茜有些摸不著頭腦。她不過才見過他一次，他看她時，那目光裏竟隱藏了那麽多的情緒，激動，憤怒，哀傷還有失落。
即便是這麽陰暗的環境下，她也看得那麽清楚。
林清寒本來想摸她頭的手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被她一把握住，只聽她歡快地說：“你可算醒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很久呢。”
“我……”林清寒看著她單純清澈的眼睛，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她不是顧小眠，顧小眠已經死了。
他閉上眼，想起兩年前那個夏天。
車禍、爆炸，一切都顯示，她絕無生還的可能。
“這是哪裏？”林清寒換了個話題。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裏。”莫以茜的聲音有些無奈，連她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綁架。
林清寒沒有再問，他知道就算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眼前的這個女孩渾身都透著古怪，但她的眼神，卻又那麽清澈單純，和她一模一樣。
他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忽然發現自己的四肢都被鐵鏈束縛在床的四個角上。他用力扯了扯，根本沒有用。
“我們被綁架了。”莫以茜眨眨眼睛，並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反而很新奇。
“綁架？”林清寒皺著眉頭。
“對，準確地說，應該是你被綁架了，我是被你連累的。”莫以茜起身在地上走了幾步，刺耳的金屬聲就響了起來。
林清寒又暗自使了把力，但還是一點用都沒有。他想了想，問：“你不是魔術師嗎？”
莫以茜哈哈大笑：“你不會真以為我有魔法吧？那都是道具，騙人的。林律師，想不到你這麽可愛。”
可愛？林清寒的心猛地一痛。
對，當初顧小眠也笑過他，說他可愛，竟然信以為真。
看到林清寒沈默，莫以茜自覺說錯話了，趕緊來圓場：“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其實好多人和你一樣的。哎，不提這個了，想想你最近惹了什麽人吧。我從花園透完氣回來，就看到有幾個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跟著你。我本來想把你藏起來的，但是沒想到這次表演不成功，被他們看穿了，就把我們兩個都帶過來了。”
林清寒依舊不說話。
“你不信我就算啦，反正他們的目標不是我，頂多把我殺了滅口。這也沒什麽，我孤身一人，都沒有人為我傷心。不過呢，這世上就少了一個優秀的魔術師了，真是太遺憾了。”莫以茜說的簡直比唱的還好聽。
魔術師，又是魔術師。林清寒心裏某個地方一根神經扯得生疼，他深吸了口氣，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是嗎？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莫以茜忽然撲到他身上，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林清寒抱住了她，情不自禁的。
“小……眠……”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打開，一道強光射進來，照的二人都睜不開眼。
而看到兩人在床上這麽親密的姿勢，來人不由得鼓起掌來：“哥哥，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泡妞，我可真是佩服你。”
莫以茜依依不舍地從林清寒身上爬起來，他的身上有種熟悉的味道，像是很久以前就聞到過。
林清寒已然猜到來人是誰，就沒有什麽好驚訝的。他只是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地說：“林方奚，你想怎麽樣？”
林方奚的手下搬了張椅子在門口，他坐下來，帶著居高臨下的語氣：“我的好哥哥，我不急，反正還有十天時間，不如你們先辦事？”
“下流！無恥！卑鄙！流氓……”莫以茜把能想到的臟話都罵了個遍。不用想，這出弟弟綁架哥哥的戲碼，肯定是為了財產。
林氏家族的財富數以萬億美元計，後代子孫不爭個頭破血流才怪。她倒是好運氣，一回國就碰到這樣的劇情。
林方奚示意兩個手下把莫以茜帶到自己面前，陰鷙的目光打量了她好幾遍，才笑道：“這妞長的倒還不錯，就是胸不大屁股大，也不知道還是不是處。哥哥，要不要我找人幫你試試活兒？”
“你敢碰我試試？”莫以茜氣得跳腳，要不是被人死死拉著，她早就咬死這個無恥的人了。
“我碰你又怎麽樣呢？”林方奚一把將她拽到自己面前。因為有腳鏈束縛，莫以茜狠狠地摔在地上。
林清寒忽然吼道：“住手！林方奚，如果你敢動她一下，我保證，你最後會一無所有。”
“好，我不動。”林方奚舉起雙手，“既然哥哥發話了，那這個面子我還是要給你，誰叫你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呢？你一定怨我不顧手足之情，可我也沒辦法。你查誰不好偏偏查到我頭上？你是個律師，不是檢察官，你幹嘛要去搜集我的罪證呢？就算我走私洗錢，跟你又有什麽關系呢？你好好當你的律師不就行了？現在爺爺已經知道我的事了，我也不準備再在這裏待下去了。給我一億，再把南非的生意交給我，我保證再也不會來打擾你。”
林清寒看著他，說：“只要你幹著違法的勾當，我就絕不會輕饒。”
林方奚輕蔑地說：“你的理由倒是冠冕堂皇，誰知道你私底下有沒有做過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呢？別忘了，害死咱爸的人可是你的女朋友！哥哥，這樣看來，對這個家族傷害最大的人應該是你吧？你說我的罪行足夠我死好幾次，那你呢，你難道就不用得到懲罰嗎？”
林清寒緊握雙拳，幾乎喘不過氣來。
半晌，他終於開口：“你說的對，我們都有罪。但她是無辜的，你放了她，我給你錢。但南非的生意我做不了主，你要征得爺爺的同意。”
林方奚看了眼憤怒倔強的莫以茜，忽然抽出一把閃亮的小刀，逼近了莫以茜：“我可等不了那麽久了。哥哥，我知道你會有辦法的。”
“我沒有辦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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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一瞬間的目光，就讓莫以茜有些摸不著頭腦。她不過才見過他一次，他看她時，那目光裏竟隱藏了那麽多的情緒，激動，憤怒，哀傷還有失落。
即便是這麽陰暗的環境下，她也看得那麽清楚。
林清寒本來想摸她頭的手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被她一把握住，只聽她歡快地說：“你可算醒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很久呢。”
“我……”林清寒看著她單純清澈的眼睛，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她不是顧小眠，顧小眠已經死了。
他閉上眼，想起兩年前那個夏天。
車禍、爆炸，一切都顯示，她絕無生還的可能。
“這是哪裏？”林清寒換了個話題。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裏。”莫以茜的聲音有些無奈，連她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綁架。
林清寒沒有再問，他知道就算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眼前的這個女孩渾身都透著古怪，但她的眼神，卻又那麽清澈單純，和她一模一樣。
他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忽然發現自己的四肢都被鐵鏈束縛在床的四個角上。他用力扯了扯，根本沒有用。
“我們被綁架了。”莫以茜眨眨眼睛，並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反而很新奇。
“綁架？”林清寒皺著眉頭。
“對，準確地說，應該是你被綁架了，我是被你連累的。”莫以茜起身在地上走了幾步，刺耳的金屬聲就響了起來。
林清寒又暗自使了把力，但還是一點用都沒有。他想了想，問：“你不是魔術師嗎？”
莫以茜哈哈大笑：“你不會真以為我有魔法吧？那都是道具，騙人的。林律師，想不到你這麽可愛。”
可愛？林清寒的心猛地一痛。
對，當初顧小眠也笑過他，說他可愛，竟然信以為真。
看到林清寒沈默，莫以茜自覺說錯話了，趕緊來圓場：“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其實好多人和你一樣的。哎，不提這個了，想想你最近惹了什麽人吧。我從花園透完氣回來，就看到有幾個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跟著你。我本來想把你藏起來的，但是沒想到這次表演不成功，被他們看穿了，就把我們兩個都帶過來了。”
林清寒依舊不說話。
“你不信我就算啦，反正他們的目標不是我，頂多把我殺了滅口。這也沒什麽，我孤身一人，都沒有人為我傷心。不過呢，這世上就少了一個優秀的魔術師了，真是太遺憾了。”莫以茜說的簡直比唱的還好聽。
魔術師，又是魔術師。林清寒心裏某個地方一根神經扯得生疼，他深吸了口氣，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是嗎？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莫以茜忽然撲到他身上，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林清寒抱住了她，情不自禁的。
“小……眠……”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打開，一道強光射進來，照的二人都睜不開眼。
而看到兩人在床上這麽親密的姿勢，來人不由得鼓起掌來：“哥哥，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泡妞，我可真是佩服你。”
莫以茜依依不舍地從林清寒身上爬起來，他的身上有種熟悉的味道，像是很久以前就聞到過。
林清寒已然猜到來人是誰，就沒有什麽好驚訝的。他只是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地說：“林方奚，你想怎麽樣？”
林方奚的手下搬了張椅子在門口，他坐下來，帶著居高臨下的語氣：“我的好哥哥，我不急，反正還有十天時間，不如你們先辦事？”
“下流！無恥！卑鄙！流氓……”莫以茜把能想到的臟話都罵了個遍。不用想，這出弟弟綁架哥哥的戲碼，肯定是為了財產。
林氏家族的財富數以萬億美元計，後代子孫不爭個頭破血流才怪。她倒是好運氣，一回國就碰到這樣的劇情。
林方奚示意兩個手下把莫以茜帶到自己面前，陰鷙的目光打量了她好幾遍，才笑道：“這妞長的倒還不錯，就是胸不大屁股大，也不知道還是不是處。哥哥，要不要我找人幫你試試活兒？”
“你敢碰我試試？”莫以茜氣得跳腳，要不是被人死死拉著，她早就咬死這個無恥的人了。
“我碰你又怎麽樣呢？”林方奚一把將她拽到自己面前。因為有腳鏈束縛，莫以茜狠狠地摔在地上。
林清寒忽然吼道：“住手！林方奚，如果你敢動她一下，我保證，你最後會一無所有。”
“好，我不動。”林方奚舉起雙手，“既然哥哥發話了，那這個面子我還是要給你，誰叫你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呢？你一定怨我不顧手足之情，可我也沒辦法。你查誰不好偏偏查到我頭上？你是個律師，不是檢察官，你幹嘛要去搜集我的罪證呢？就算我走私洗錢，跟你又有什麽關系呢？你好好當你的律師不就行了？現在爺爺已經知道我的事了，我也不準備再在這裏待下去了。給我一億，再把南非的生意交給我，我保證再也不會來打擾你。”
林清寒看著他，說：“只要你幹著違法的勾當，我就絕不會輕饒。”
林方奚輕蔑地說：“你的理由倒是冠冕堂皇，誰知道你私底下有沒有做過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呢？別忘了，害死咱爸的人可是你的女朋友！哥哥，這樣看來，對這個家族傷害最大的人應該是你吧？你說我的罪行足夠我死好幾次，那你呢，你難道就不用得到懲罰嗎？”
林清寒緊握雙拳，幾乎喘不過氣來。
半晌，他終於開口：“你說的對，我們都有罪。但她是無辜的，你放了她，我給你錢。但南非的生意我做不了主，你要征得爺爺的同意。”
林方奚看了眼憤怒倔強的莫以茜，忽然抽出一把閃亮的小刀，逼近了莫以茜：“我可等不了那麽久了。哥哥，我知道你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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