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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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冒險開始的開胃菜
尤斐再一次見到迪倫時，正在看一本書。
書名叫《東西方大陸的支撐點，論霜花》，是尤斐包裹裏的收藏。
尤斐本來打算翻看一下大陸地圖，規劃一下即將開啟的冒險之旅，但他翻了十分鐘都沒看到書籍類別的末頁。
顯然他包裹裏的書是以萬記的，於是尤斐放棄了，隨手選了一本放在前面頁面裏的霜花傳記看了起來。
這本書是二百八十年前一個吟游詩人寫的，在書中他詳細描述了霜花公國建立的原因、經過和目前的狀況。
在原因這一欄裏，還分外部原因、內部原因、環境因素和人文影響等等，其中最讓尤斐驚訝的是，原來霜花公國的土地居然曾是眾神墳場。
五百年前，牛逼的大佬帶領小弟暴打神明的戰場就在這裏，而大陸之所以裂開成為東西方，也是因為屠神者和神明的戰鬥餘波撕裂了這片世界。
神明死亡的詛咒和憎恨汙染了這片土地，任何一個職業者進入霜花公國後，實力都會被削，他們得不到任何來自空氣中的魔力因子支撐。
這也是霜花公國王室可以壓制住亂七八糟組織的緣故：唯有霜花王室血脈後裔不受土地憎恨詛咒的影響。
外面的人，尤其是神聖帝國稱呼霜花公國，還有個代名詞：禁魔之國。
“所以全大陸的學者、煉金術師、技術員甚至是死靈魔法師都樂意來到霜花公國研究魔法和技術。”尤斐喃喃自語，“因為在這片土地上，除了王室，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哪怕是普通人，若是拎著幾十斤重的棒槌，也是有可能打死一個大魔法師的——前提是大魔法師沒戴魔法護具，體內魔力用光了。
但為什麽霜花王室不受影響？
尤斐還打算繼續看，穆特管家敲門進來說，宮廷行動處那邊派人來送新的關於平民失蹤案的卷宗了。
尤斐有點詫異，他將這件事交給了謝爾，沒想到行動處居然越過謝爾，親自派人給他送卷宗。
“進來。”
來人穿著很普通的宮廷侍從的服飾，一頭黑色長發紮在腦後，他懷裏抱著一大摞卷宗，低眉順目，看上去乖巧極了。
只是尤斐在看到對方的第一眼，眉毛就挑得老高。
他讓穆特退下，等穆特關上門離開後，尤斐才一躍從椅子上跳下來，快步走到這人面前。
他像是看到新奇之物一樣，繞著對方轉了一圈，直到對方有些不知所措地擡起頭看過來，尤斐才在對方面前站定。
“迪倫？”
迪倫聽後有一瞬間的無措。
他、他這次的面容和過去截然不同！為什麽哥哥還能認出來？
他渾身僵硬，喃喃地說：“不、我不是了……”
尤斐想到的是另一件事。
“你可以變樣子？”
百變弟弟？奇跡正太？這可比手游養成好玩多了哎！
“太厲害了。”尤斐由衷感慨道：“你這變來變去的，太好玩了。”
迪倫聽後低下頭，他想到改變形態的手術，想到撕心裂肺的痛苦，忍不住小聲道：“變形的過程不太好，您不會喜歡的。”
尤斐怔了怔：“哦，抱歉。”
迪倫搖搖頭：“您無需道歉，這是我應受的懲罰。”
尤斐一聽立刻讚同：“沒錯，你居然捅了我一刀！”
迪倫張了張嘴，他想說自己的核心出問題了，又想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但話到嘴邊，一想到兄長拋棄自己，立刻湧起錐心之痛。
他好想好想將兄長留在身邊啊……
迪倫喃喃地說：“哥哥，不要拋棄我……”
尤斐聽後忍不住翻白眼，公爵夫人都將迪倫重新制作了，這病嬌的問題還沒解決啊！重置了個寂寞啊！
“我不會拋棄任何人。”尤斐卻擡起下巴，臉上滿是驕傲和自信之色，“因為我壓根不會帶上人，如果想不被拋棄，你們就追上來啊！我可不會去等待落在後面的家夥！”
迪倫忍不住瞪大眼睛，心砰砰跳了起來。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唇哆嗦著，臉上湧上了一抹狂熱。
“是！您說的對！那些追不上您的家夥活該被拋棄！”
“很好！”尤斐滿意地點點頭，這樣下次迪倫再出岔子，應該會從他自身找問題，不會提刀捅他了吧？
“對了，你看過這些卷宗嗎？”
“我都看過了。”
迪倫主動拿出一份平民區的地圖，他在上面做了標記：“這是最近十天失蹤人最後出現的位置，根據他們失蹤的頻率，再考慮到周邊的環境，我覺得目標可能在這個區域。”
尤斐探頭一看，平民區當然也有自己的商業街，迪倫畫出來的就是商業區後面、背風背光的街區，這裏還鄰著一條河，的確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謝爾派人去查了嗎？”
“謝爾的目標太大了，行動處雖然找了城防部門，但因夫人清繳了王都內的一些大型地下組織，人手不足，暫時還沒做排查，只派人遠遠盯著。”
尤斐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迪倫。
“……你有辦法帶我去那轉轉嗎？”
迪倫聽後面現難色，他吞吞吐吐地說：“那樣太危險了……”
尤斐一句話搞定了迪倫：“你不能保護我嗎？”
迪倫激動極了：“沒問題，交給我吧！”
尤斐很期待迪倫能搞出什麽幺蛾子，事實上迪倫也沒讓尤斐失望。
這天晚上，尤斐洗漱後準備睡覺了，結果迪倫半夜鉆進了尤斐的臥房。
尤斐震驚不已，在有了殺手先生和海德曼的造訪後，他特意在窗戶上設置了預警用的魔法，後來謝爾這個守護騎士回來了，他所在的臥房外圍還會有騎士巡視護衛。
可就算如此，迪倫還是能摸進他的臥房！！
尤斐現在謝爾腦袋上貼了個辦事不力的標簽，然後就興奮起來。
“要出發了嗎？”
迪倫似乎想笑，但可能為了保持嚴肅的氣氛，他強行壓下笑容，小聲道：“您換一下衣服。”
尤斐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來，接過迪倫遞來的外衣。
迪倫送來的是常見的冒險者服飾，長袖短衣長褲，通體漆黑，尤斐連絲綢睡衣都不用脫，直接套上就行了。
然後迪倫又拿出一雙靴子，靴底摸上去軟硬適中，尤斐穿上後轉了轉腳踝，發現前軟後硬，既能支撐重心，又能做出一些柔軟的動作。
迪倫還很貼心地幫尤斐纏上一條別了很多零碎小玩意的腰帶，最後尤斐披了一件帶著兜帽的黑色鬥篷，用單片眼鏡改變了眸色，如此一來，他看上去和普通的冒險者沒什麽區別了。
但也只是看上去。
尤斐對著鏡子看了看，試著垮下肩膀，盡量改變自己的氣質，但他失敗了。
十幾年的宮廷生活還是在這具身體上留下了痕跡，無時無刻都保持著優雅的儀態，很難變成如海德曼那樣隨意灑脫的感覺。
尤斐暗暗記下來，回頭和海德曼出門時，他更適合偽裝成魔法師。
迪倫塞給尤斐一枚耳夾。
“這是用來壓制魔力因子的，若您使用魔法，帶起的魔力波動會引起他人的註意。”
尤斐打量了一下，發現這耳夾造型樸素，下面墜著一枚黑色圓形晶體。
尤斐夾在耳朵上後，立刻察覺到四周空氣裏的魔力流動有些晦澀，他試著調動魔力，一減一加後，魔力變化趨於平靜。
“原來如此。”
這枚耳夾可以在他釋放魔法時，同步釋放壓制魔力的魔術，從而抵消魔力波動。
果不其然，即便他輕輕飛了起來，也沒觸發房間外圍的警報。
尤斐興奮地看向迪倫：“我準備好了，走吧！”
迪倫抓住尤斐的手腕，緩緩收緊手指，像是抓住了獨屬於他的寶物。
“好，您小心，隨我來。”
迪倫帶著尤斐跳窗離開城堡，他和尤斐穿過花園和林道，又越過一個湖面，在月光的照射下，兩人的影子像是靈動的鳥兒，輕盈飛出了禁錮的城堡。
而在城堡的最頂端，公爵夫人穿著一身黑色魔法長袍站在尖尖的塔尖中心，她那頭金色微卷長發自然下垂，雙手交疊放在小腹前，正在做日常冥想修行。
在某個瞬間，公爵夫人察覺到了什麽，她暫時停了下來，金色眼眸穿透了雲霧和距離，看到了逃家的調皮兒子。
公爵夫人唇角溢出一絲微笑。
她打了個響指，一道魔力波動一閃而過。
尤斐曾見過的殺手先生無聲出現在角落裏。
公爵夫人：“紮克，跟上去，別讓尤斐受到傷害。”
殺手先生的表情和那天爬尤斐的窗戶時一樣臭：“若是遇到我不得不出面的情況……？”
公爵夫人語氣平淡地說：“那是你的失職，你不會提前將危機解決了？”她的聲音變得危險起來，“你上次被迪倫偷走了破曉之刃，難道還會再丟第二次？那你也不用活下去了。”
殺手先生想翻白眼，但還是行禮後退下了。
所以說啊，他不想給小孩子當保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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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險開始的開胃菜
尤斐再一次見到迪倫時，正在看一本書。
書名叫《東西方大陸的支撐點，論霜花》，是尤斐包裹裏的收藏。
尤斐本來打算翻看一下大陸地圖，規劃一下即將開啟的冒險之旅，但他翻了十分鐘都沒看到書籍類別的末頁。
顯然他包裹裏的書是以萬記的，於是尤斐放棄了，隨手選了一本放在前面頁面裏的霜花傳記看了起來。
這本書是二百八十年前一個吟游詩人寫的，在書中他詳細描述了霜花公國建立的原因、經過和目前的狀況。
在原因這一欄裏，還分外部原因、內部原因、環境因素和人文影響等等，其中最讓尤斐驚訝的是，原來霜花公國的土地居然曾是眾神墳場。
五百年前，牛逼的大佬帶領小弟暴打神明的戰場就在這裏，而大陸之所以裂開成為東西方，也是因為屠神者和神明的戰鬥餘波撕裂了這片世界。
神明死亡的詛咒和憎恨汙染了這片土地，任何一個職業者進入霜花公國後，實力都會被削，他們得不到任何來自空氣中的魔力因子支撐。
這也是霜花公國王室可以壓制住亂七八糟組織的緣故：唯有霜花王室血脈後裔不受土地憎恨詛咒的影響。
外面的人，尤其是神聖帝國稱呼霜花公國，還有個代名詞：禁魔之國。
“所以全大陸的學者、煉金術師、技術員甚至是死靈魔法師都樂意來到霜花公國研究魔法和技術。”尤斐喃喃自語，“因為在這片土地上，除了王室，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哪怕是普通人，若是拎著幾十斤重的棒槌，也是有可能打死一個大魔法師的——前提是大魔法師沒戴魔法護具，體內魔力用光了。
但為什麽霜花王室不受影響？
尤斐還打算繼續看，穆特管家敲門進來說，宮廷行動處那邊派人來送新的關於平民失蹤案的卷宗了。
尤斐有點詫異，他將這件事交給了謝爾，沒想到行動處居然越過謝爾，親自派人給他送卷宗。
“進來。”
來人穿著很普通的宮廷侍從的服飾，一頭黑色長發紮在腦後，他懷裏抱著一大摞卷宗，低眉順目，看上去乖巧極了。
只是尤斐在看到對方的第一眼，眉毛就挑得老高。
他讓穆特退下，等穆特關上門離開後，尤斐才一躍從椅子上跳下來，快步走到這人面前。
他像是看到新奇之物一樣，繞著對方轉了一圈，直到對方有些不知所措地擡起頭看過來，尤斐才在對方面前站定。
“迪倫？”
迪倫聽後有一瞬間的無措。
他、他這次的面容和過去截然不同！為什麽哥哥還能認出來？
他渾身僵硬，喃喃地說：“不、我不是了……”
尤斐想到的是另一件事。
“你可以變樣子？”
百變弟弟？奇跡正太？這可比手游養成好玩多了哎！
“太厲害了。”尤斐由衷感慨道：“你這變來變去的，太好玩了。”
迪倫聽後低下頭，他想到改變形態的手術，想到撕心裂肺的痛苦，忍不住小聲道：“變形的過程不太好，您不會喜歡的。”
尤斐怔了怔：“哦，抱歉。”
迪倫搖搖頭：“您無需道歉，這是我應受的懲罰。”
尤斐一聽立刻讚同：“沒錯，你居然捅了我一刀！”
迪倫張了張嘴，他想說自己的核心出問題了，又想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但話到嘴邊，一想到兄長拋棄自己，立刻湧起錐心之痛。
他好想好想將兄長留在身邊啊……
迪倫喃喃地說：“哥哥，不要拋棄我……”
尤斐聽後忍不住翻白眼，公爵夫人都將迪倫重新制作了，這病嬌的問題還沒解決啊！重置了個寂寞啊！
“我不會拋棄任何人。”尤斐卻擡起下巴，臉上滿是驕傲和自信之色，“因為我壓根不會帶上人，如果想不被拋棄，你們就追上來啊！我可不會去等待落在後面的家夥！”
迪倫忍不住瞪大眼睛，心砰砰跳了起來。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唇哆嗦著，臉上湧上了一抹狂熱。
“是！您說的對！那些追不上您的家夥活該被拋棄！”
“很好！”尤斐滿意地點點頭，這樣下次迪倫再出岔子，應該會從他自身找問題，不會提刀捅他了吧？
“對了，你看過這些卷宗嗎？”
“我都看過了。”
迪倫主動拿出一份平民區的地圖，他在上面做了標記：“這是最近十天失蹤人最後出現的位置，根據他們失蹤的頻率，再考慮到周邊的環境，我覺得目標可能在這個區域。”
尤斐探頭一看，平民區當然也有自己的商業街，迪倫畫出來的就是商業區後面、背風背光的街區，這裏還鄰著一條河，的確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謝爾派人去查了嗎？”
“謝爾的目標太大了，行動處雖然找了城防部門，但因夫人清繳了王都內的一些大型地下組織，人手不足，暫時還沒做排查，只派人遠遠盯著。”
尤斐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迪倫。
“……你有辦法帶我去那轉轉嗎？”
迪倫聽後面現難色，他吞吞吐吐地說：“那樣太危險了……”
尤斐一句話搞定了迪倫：“你不能保護我嗎？”
迪倫激動極了：“沒問題，交給我吧！”
尤斐很期待迪倫能搞出什麽幺蛾子，事實上迪倫也沒讓尤斐失望。
這天晚上，尤斐洗漱後準備睡覺了，結果迪倫半夜鉆進了尤斐的臥房。
尤斐震驚不已，在有了殺手先生和海德曼的造訪後，他特意在窗戶上設置了預警用的魔法，後來謝爾這個守護騎士回來了，他所在的臥房外圍還會有騎士巡視護衛。
可就算如此，迪倫還是能摸進他的臥房！！
尤斐現在謝爾腦袋上貼了個辦事不力的標簽，然後就興奮起來。
“要出發了嗎？”
迪倫似乎想笑，但可能為了保持嚴肅的氣氛，他強行壓下笑容，小聲道：“您換一下衣服。”
尤斐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來，接過迪倫遞來的外衣。
迪倫送來的是常見的冒險者服飾，長袖短衣長褲，通體漆黑，尤斐連絲綢睡衣都不用脫，直接套上就行了。
然後迪倫又拿出一雙靴子，靴底摸上去軟硬適中，尤斐穿上後轉了轉腳踝，發現前軟後硬，既能支撐重心，又能做出一些柔軟的動作。
迪倫還很貼心地幫尤斐纏上一條別了很多零碎小玩意的腰帶，最後尤斐披了一件帶著兜帽的黑色鬥篷，用單片眼鏡改變了眸色，如此一來，他看上去和普通的冒險者沒什麽區別了。
但也只是看上去。
尤斐對著鏡子看了看，試著垮下肩膀，盡量改變自己的氣質，但他失敗了。
十幾年的宮廷生活還是在這具身體上留下了痕跡，無時無刻都保持著優雅的儀態，很難變成如海德曼那樣隨意灑脫的感覺。
尤斐暗暗記下來，回頭和海德曼出門時，他更適合偽裝成魔法師。
迪倫塞給尤斐一枚耳夾。
“這是用來壓制魔力因子的，若您使用魔法，帶起的魔力波動會引起他人的註意。”
尤斐打量了一下，發現這耳夾造型樸素，下面墜著一枚黑色圓形晶體。
尤斐夾在耳朵上後，立刻察覺到四周空氣裏的魔力流動有些晦澀，他試著調動魔力，一減一加後，魔力變化趨於平靜。
“原來如此。”
這枚耳夾可以在他釋放魔法時，同步釋放壓制魔力的魔術，從而抵消魔力波動。
果不其然，即便他輕輕飛了起來，也沒觸發房間外圍的警報。
尤斐興奮地看向迪倫：“我準備好了，走吧！”
迪倫抓住尤斐的手腕，緩緩收緊手指，像是抓住了獨屬於他的寶物。
“好，您小心，隨我來。”
迪倫帶著尤斐跳窗離開城堡，他和尤斐穿過花園和林道，又越過一個湖面，在月光的照射下，兩人的影子像是靈動的鳥兒，輕盈飛出了禁錮的城堡。
而在城堡的最頂端，公爵夫人穿著一身黑色魔法長袍站在尖尖的塔尖中心，她那頭金色微卷長發自然下垂，雙手交疊放在小腹前，正在做日常冥想修行。
在某個瞬間，公爵夫人察覺到了什麽，她暫時停了下來，金色眼眸穿透了雲霧和距離，看到了逃家的調皮兒子。
公爵夫人唇角溢出一絲微笑。
她打了個響指，一道魔力波動一閃而過。
尤斐曾見過的殺手先生無聲出現在角落裏。
公爵夫人：“紮克，跟上去，別讓尤斐受到傷害。”
殺手先生的表情和那天爬尤斐的窗戶時一樣臭：“若是遇到我不得不出面的情況……？”
公爵夫人語氣平淡地說：“那是你的失職，你不會提前將危機解決了？”她的聲音變得危險起來，“你上次被迪倫偷走了破曉之刃，難道還會再丟第二次？那你也不用活下去了。”
殺手先生想翻白眼，但還是行禮後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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