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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五年前的招標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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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任平道也算精明,就算心裏仍然猶疑態度卻也平和下來,現在這種情況惹怒易致茍實在不是上計,而且他也想知道他們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原來是這樣,那是我任某人失禮了,但易先生想錯了,輕軌連同Y、W兩市,怎麽能說是Y市那一部分出了問題,這一應前後工程可都是彭氏集團在操作,就算你和彭芃是合夥人,這些事情和你的醫藥公司沒有任何關系,你不會受到有任何損失,當然,我的意思是,這一切,本來就是彭氏集團的問題。”

任平道深思熟慮,企圖從言語上把易致茍從這件事情上摘出去,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好像他是受害者,彭氏集團是加害人,而他易致茍,不過是個兩袖清風的旁觀者而已。

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今天易致茍要的可不是簡單的解釋和商腔,他鐵了心要任平道把手裏所有的資料交出來,尤其是那些處心積慮要讓彭氏集團做替死鬼的所謂的證據。

“你經商多年,Y市半壁江山姓任,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把心思動到鄰市的政府工程上,彭氏集團在整個中部地區都屈指可數,你的家族企業還是要遜色幾分的吧。”

易致茍挑眉看他,冷靜的話語裏充斥著譏諷和對任平道不自量力的疑惑,他總有這樣的能力,輕飄飄兩三句話就能把人激怒,饒是任平道這樣的商人,謹記喜怒不形於色也被他這句話氣的臉色發青。

卻不想易致茍繼續說:“你要企圖通過這樣的打壓吞並彭氏集團簡直是癡人說夢,所以我想,能讓你鋌而走險,做出這樣破綻百出卻很容易真的對彭氏集團造成沖擊的事情,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任平道眼皮猛的一跳,心裏突然出現驚懼,一瞬間的情緒外露讓易致茍越發肯定了他們查到的事情,也越發如果真的讓任平道得手,恐恐怕真的會非常麻煩。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聽不懂,不說這些,你到底把我女兒帶到哪裏去了?你這樣做,不怕我找上你的父親?難道W市一把手的兒子就能草菅人命,罔顧律法了?”

任平道不接他的話,直接生硬又強勢的轉開話題,只覺得手心都汗濕了,他太過擔心那件事情已經敗露,所以忍不住用眼睛不住的瞟易致茍,企圖看出些什麽。

易致茍看他氣息顯然不穩,情緒也被懷疑和恐懼沾染,忍不住冷笑說:“你可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讓章隊把任安然帶走,可不僅僅是為了讓任平道生硬的轉開話題的。

話分兩路,章隊把任安然塞進車裏後就直接一路飆馳去了W市城郊的一個看管所,一路開過去等他們風塵仆仆的下車,發現彭芃的車已經停在門口了。

任安然頭發有些零散,看起來絲毫不害怕,只覺得生氣,坐了快要一個小時的車,顛簸的她想要吐些酸水,等她看見彭芃冷眼站在旁邊時,雖然心底一顫,但還是高聲怒道:“你什麽意思?把我帶到這裏來,你真當我不敢把你做的事情捅出去?”

彭芃看著有些氣急敗壞的任安然,忍不住想著,她這樣的女人竟然還敢把心思打到他頭上,愚蠢,膚淺又莽撞,要不是姓任,恐怕被賣了還要替別人數錢,反觀蘇蓓就不一樣了,善良美麗大方聰明慎重又可愛,嬌俏迷人的小姑娘,真是萬金難換。

如果蘇蓓把心思打到他頭上,嘖嘖,那可真是天上掉下個蘇妹妹!

任安然不懂彭芃嫌棄的表情之後又突然出現憧憬的模樣,只當他腦子有毛病,繼續怒道:“你聽到了沒!趕緊把我送回去!”

“給我閉嘴!吵死了,你這個又醜又蠢的女人,章隊辛苦了,咱們進去吧。”

他突然暴怒,對著任安然喝道,語氣厭惡又惡劣,像極了一個紈絝子弟高高在上的姿態,任安然恨不得把腳上的高跟鞋脫下來敲到他頭上,他憑什麽罵她?!

任安然被推進了看管所裏,裏面空無一人,雖然幹凈整潔卻沒什麽人氣,這裏畢竟是郊區,連人都沒有幾個,看管所裏總不好熱熱鬧鬧的。

一間用來問話的小房間裏已經放了桌子和凳子,任安然被銬在桌子上,氣的胸脯起伏,她怎麽也沒想到彭芃竟然真的把她當成了犯人銬了起來,活動範圍不過半個胳膊的距離。

她怒目而視,用力拍打著面前的隔板,氣的大吼起來:“彭芃!你瘋了!趕緊把我放開!我一定會告訴我父親的,你等著,你給我等著!你跟那個賤女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等她嘶吼了足足十分鐘,口幹舌燥之後都沒有人理會她,小房間裏就她一個人,四面徒壁,就算是想看都看不見外面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雖然她知道彭芃一定會在外面看著她,但長久的寂靜和死一般無人的看守所,還是讓她恐懼不已。

房間裏什麽都沒有,她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只覺得自己快要渴死了,身體精神都遭受了不小的折磨,一直等到門被推開,她才驚覺自己新做的指甲已經盡數被摳了下來,坑坑窪窪,看起來很是狼狽。

“怎麽樣,還罵不罵了?你要還想罵我在給你一個小時。”

任安然又氣又怒又怕,竟然把她鎖在這裏一個小時,也知道他既然敢鎖她一個小時,就敢繼續鎖她再一個小時,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這麽強硬,但她只覺得頭痛欲裂,想要趕緊從這個破地方出去,什麽多餘的想法也沒了。

“你到底想怎麽樣?”任安然有氣無力,想要妥協的問道。

“沒什麽,很簡單,只要你把你父親手裏彭氏集團五年前輕軌工程的招標書拿給我,我就立刻把你好好的送回Y市。”

任安然臉色霎時變了,脫口而出:“你怎麽知…”

剛說了半句立刻閉上了嘴,卻也知道自己暴露了,只驚懼交加,第一次嘗到害怕的滋味,他,他怎麽會知道五年前招標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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