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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破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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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信城直接伸手制住了撒潑中的女人,他早已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但這下還是被氣得不輕,低喝一聲:“夠了!你有完沒完了!”

任岑寧被他鎖住了手腳,雖然依然蠻橫,卻也偏過頭去落下淚來,易信城知道她心裏也不好受,這麽多年了,每每提及那個已經成型了的男孩,他總是多出十分的不忍心。

不忍心對她下手,不忍心讓她孤苦無依,不忍心再讓她受苦。

所以變成了這樣,自從呂柔出現後她越發變本加厲,本以為護著她的公司,給她找能依靠的人,讓她後半生順風順遂,是對她和那個孩子的補償。

後來,她要走,易信城痛苦之餘卻依然答應她,在最最關鍵的時候,頂著滔天的責難和風險給她自由,不用那紙婚姻束縛她,哪怕他險些因為這件事情失去仕途,這些,他曾都是願意的。

可是,五年,十年,十五年,十五個年頭,她貪婪無妄,企圖將手伸進政壇。

她身邊的男人如走馬觀花,可每一個都讓他心驚膽顫,那些都是曾經,甚至如今依然是他死對頭的男人,她怎敢和這些人共眠。

直到現在,他們的孩子,唯一的孩子,寧死不走政路,她也一股腦怪在他身上,卻也不想,那孩子從小極有主意,他不走政途,不也沒有走商路,找了個世界頂級Top的醫學院進修醫學。

說起來,他們父子二人已經六七年沒見面了,

任岑寧掙紮開來,胡亂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冷笑一聲說:“鬧夠了,你要還是個人有點心,照顧好小易,我現在多看你一眼都惡心。”

說完頓時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跟著她的男人回頭看了一眼,立刻擡腳跟了上去,只留下易信城一個人站在原地,像是力氣都被抽脫,活似老了十歲。

一聲嘆息響起,雖然沈悶但卻有不易察覺的輕松和解脫,易信城走向面前的椅子坐下,對著虛空中說。

“去看看彭芃那邊怎麽樣了,把消息封鎖了,看好她,別再讓她再出亂子了,大會在臨,我真怕啊,唉。”

從不遠處走近一個拿著公事包,身著得體的黑色西服,一輪金絲眼鏡在微弱的光下閃動了一秒,男人年紀看起來不小,卻有一股子雍容自成的天生上位者氣息。

他低著頭也跟著嘆了口氣,看著眼前坐著的男人,想象不出不過十年的光景,他身上的雷霆之意竟然被那個女人打磨消散的不剩多少。

這不過是第二年,還有接下來的幾年,若是任岑寧沒完沒了的折騰,他的晚年將在那裏度過又有誰知道呢,可他們早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男人眉眼一厲,沒忍住說。

“不能由著夫人這樣了,不然把她送走吧。”

“送走?送誰走?把呂柔那丫頭送走?還是把阿寧送走?”

男人頓了頓,嘆息著說:“您辛苦了,我去找人看看那邊。”

易信城顯得累極了,嗯了一聲揉著太陽穴閉上了眼睛,急癥室的門緊鎖著,他唯一的兒子在裏面生死不明。





話分兩頭,呂柔業務能力很強,不過片刻就把蘇蓓送進了病房裏。

其實蘇蓓的腳沒什麽大礙,只是站久了,又無意間碰到了,所以疼痛難忍,她從小皮糙肉厚的,骨裂對她來說,就是骨頭上裂了個小縫隙罷了,讓她在意的其實是剛才那一巴掌。

彭芃看蘇蓓臉腫的嚇人,剛剛那一巴掌幾乎把她右臉打破了相,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安慰,咬牙片刻後說:“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的臉治好的,如果你真的破了相,我就,我就娶你!”

一副視死如歸,掙紮不脫又要硬撐的模樣,說出去的話如同石頭墜地,唐突僵硬又搞笑。

蘇蓓直直地翻了個白眼出去,內心不但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呸他一臉,還娶她,美的他了。

呂柔在一旁看著,本來帶著幾分欣賞的眼光看著彭芃,卻在看見蘇蓓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之後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來回打量著兩人,逗趣道。

“不應該呀,蘇小姐臉不好了,怎麽著也應該是小易替母娶她,這和你有什麽關系?”

呂柔提及任岑寧,雖然嘴上沒說,臉上卻有些微的緊張,看來她心頭對任岑寧都起了陰影了,連提起一嘴都能生出突突的心思。

彭芃一聽,臉色變換了幾分,卻忍住沒說話,沒成想坐在病床上的蘇蓓,又翻了一個直出天際的白眼。

算了吧,她蘇蓓就算是醜死,也不會易致茍在一起的!

呂柔看她樣子靈動,偏偏臉腫的不能看,一下子好笑一下子又搖頭,沒一會兒蘇蓓就重新換了輔助器,臉上也上好了藥,直楞楞地躺在病床上發呆。

彭芃找了個凳子坐下,寸步不離地守著蘇蓓,不知道是怕任岑寧卷土重來把這病房裏唯二的兩個女孩生吞活剝了,還是怕蘇蓓看見自己臉上的傷想不開從八樓跳下去。

蘇蓓現在的確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臉上的藥清涼舒適,厚厚的一層敷裹後連疼痛都少了幾分,味道也好聞,涼涼的像是什麽花磨碎了,只是,只是,只是!!

為什麽所有外敷的藥水都要是大紅大紫的啊!!!

從跌打摔傷用的紅花油到外傷神藥紫藥水,一個能把她鼻子熏的三五天聞不見味道,一個沒有小半個月別想洗掉顏色,現在更好,整整的一層深紫色在她臉上鋪蓋著,就像紫薯成了精。

蘇蓓無神的看著純白的墻壁,希望臉上的藥物比紫藥水好清洗。

呂柔待了一會就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和彭芃很熟絡的男人,蘇蓓在病床躺著,聽著兩人說話的聲音。

“老易情況怎麽樣?”

“剛剛從急癥室出來,生命無礙,但是還沒蘇醒,醫生說是淤血阻滯,能不能醒看病人的意志力,我來是想問問,小易他到底是怎麽了,怎麽突然進了醫院。”

彭芃沈默了一秒,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要問蘇蓓,但現在她還在裏面病床上躺著,別說完整地敘述了,能張嘴說話就算不錯了,那些藥不僅糊了她右半邊臉,還把她嘴也糊上了。

男人看彭芃皺眉,嘆了口氣說:“你我也是幾年的感情了,我給你透個底,你知道的那邊只有小易一個兒子,要是出了什麽事,一定會把W市攪得天翻地覆,所以要是有什麽事,趕緊先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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