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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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開門，物業□□！”
周池打開門，是個從沒見過的生面孔，“不都是小孫負責這棟樓嗎？”
“你好，周小姐，現在要詢問你一些事情，希望你能夠配合。這是我的警官證件。”
周池接過警官證件，確認無誤，“請進來吧，白水可以嗎？你要問什麽嗎？”
“可以，謝謝。請問周女士對於大學室友李餘有什麽看法？”
李餘？
“她啊，是一個很厲害也很讓我羨慕的人……”
同樣的問話也發生在其他的地方。
“王老師，您還記得您的學生李餘嗎？”
“李餘啊，當然記得……”
……
“花白鳳小姐，請問你對於你的大學室友李餘有什麽樣的看法？”
“……”
在大變之前，王擎宇甚至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人。
大變之後，突然冒出來了一個超凡之力強大的李餘，各種手段玄異，還有法器伴身，放任這樣的不穩定因素在外，王擎宇每每想起便覺得不安全。
若她心氣一個不對在街頭大開殺戒，誰能攔得住她？
浮空島上除了李餘，誰不是跟腳清晰明澈？
哪一年開始修行，師承何人，修的什麽武功，性情如何，生平經歷，全部都記錄在案，甚至他們的武功王擎宇隨時都可以調取檔案查看。
除了一個李餘。
查是一定要查的。
王擎宇雖然會在上面面前維護李餘，但只是為了不產生不必要的沖突與壞影響。還是那句話，能夠拉攏還是要拉攏的，但做了朋友也不耽誤我多了解了解你。
了解得多了就熟了，熟悉了才能做朋友。
所以武冠軍在提出調查後，王擎宇是支持他的想法的。
“武局，沒有明確的證據表明目標是什麽時候開始修行的，但是根據我們的推測，應該是在大三那一年。據目標的同學所說，大三那段時間目標的心情變化非常強烈。”
周一銘將調查小組的調查結果匯報給武冠軍。
天知道這段日子他經歷了什麽。身為國際最頂尖大學畢業的博士高材生，他一直都是唯物主義的堅定擁護者，直到他進入了特別事件處理局。
在簽署下厚厚一份的合約之後，他的三觀經歷了崩潰、重組、再塑，現在已經可以面不改色地說出“修行”、“打坐”、“入定”、“觀想”、“成仙”等等詞匯，開始偷偷翻閱起了道藏。
要知道，他以前罵人都是罵別人“你是要成仙了嗎”。
這樣的狀況不僅出現在周一銘身上，偷偷翻閱道藏的局裏絕不止他一個，甚至還有人翻起了修仙小說，
“大三？”武冠軍大吃一驚，“這才幾年？”
“六年。”
王擎宇也在旁聽，她的震驚絕不下於武冠軍。
“李餘大學畢業後就進入了綿縣中學工作，她從來沒有遲到早退，該上的課同樣也是上了的，參加了八次賽課，五次比賽，發表了四篇歷史教學相關的論文，寒暑假還和高陽一起出門旅游過五次。”
“除去這些時間，就算她每夜不睡，她花在修行上的時間有多少？”
武冠軍和王擎宇心內一算，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嘶！”
這等天資何止是鬼才，那是萬分可怕。
周一銘沒有修行，只覺得練氣境界也不過如此，頗有一股無知無畏的心氣在，不知道修行的艱難。
武冠軍與王擎宇卻是實打實的修行者。
武冠軍這些時日來白日處理公事，夜間打坐苦修，不敢有片刻松懈，修為的增長卻是微不可查。
他與王擎宇同屬華夏三大先天之一，實力沒得說，雖然積累上卻不如王擎宇，但昨夜他用完了所有靈石，僥幸沖上練氣四層，便明了未來一內他都別想練氣五層了。
他可是中品金火靈根！
而王擎宇呢？
她是中品火靈根，但她突破練氣第六層本就是借著天地大變靈氣沖蕩的那股勁兒才一口氣上了第六層，距離突破練氣第七層同樣還遠著呢。
這都是他們一輩子的積累，才換來這一口氣的更上一層樓。
無知者無畏。
周一銘沒有修行不知此中艱難，會認為練氣境界不過如此。但他們又怎麽會如此認為？
出海航行過的人才知道大海的無情，只有修仙之人才懂修仙路上的艱難。
六年啊。
一個小姑娘玩似兒的過了六年，輕輕松松地就勝過了他們一輩子的積累，將他們甩在了身後，甚至王擎宇至今都摸不著她的邊。
越想，二人心情越嚴肅，面上不覺帶出幾分，臉色都是不大好。
周一銘面上不顯，心中卻覺得這兩位上司慎重太過。
“那麽她的安全性測評呢？”王擎宇接著問。
雖然武冠軍擔任了特事局的老大，但誰都知道，王擎宇這位獨臂老太太才是局裏的擎天大神。
她雖推拒了返聘的任命書，說的話卻半點分量沒減，無人敢小看。
為何推拒？
一來她是真的老了，79歲的老太太都快入土了。她早年受過很重的傷，走路都要孫子扶著，一步三咳嗽。大變之後拼了老命突破，才搶下來一條命，多賺了十年。
二來她還存著個沒說出口的年頭，她已練氣六層，憑什麽不能搏一搏築基？
求不得上三品築基，還不能奪一個中三品嗎？
她王擎宇壓了天下人一輩子，40年前就將天下人拋在身後，現在要走到一個小兒輩後面？
她一輩子沒認命，這回也不認。
聽見王擎宇的問話，周一銘立刻回答：“目前在安全區內，可以接觸。”
王擎宇點了點頭，資料之上的分析很明確。
“性格孤傲？”王擎宇回想起李餘，是個溫和愛笑的小姑娘。然而最後說走就走，還給了第五燕那般的難堪，看都不看第五燕一眼。
是有些。
也是，嬌養長大的富家小姐，怎麽能沒有點子傲氣？
“那目標手中的法器查得到嗎？”武冠軍接著問。
“關於目標手中的傘，只能得出在四年前，目標在爺爺的引見下拜訪了國內知名花鳥畫藝術家杜鶴友，又通過父母的人脈和杜鶴友一起拜訪過國內的非遺傳承人趙邦全，從他手中高價收購了一柄油紙傘。”
“根據趙邦全回憶，他確實在機緣巧合之下與杜鶴友進行了一次合作，完成了這幅鶴空青雲傘。走訪杜鶴友後，經過他的覆原我們得知鶴兒的爪子裏是沒有抓住什麽東西的。”
“這一點經過了杜鶴友的確認。甚至杜鶴友還很生氣的懷疑是目標修改了傘面的畫，‘鶴兒自在逍遙，抓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怎麽逍遙得起來’，這是杜有鶴的原話。”
“我們懷疑，另一只並未動作的黑鶴，爪子裏抓住的也可能是一件法器。”
“我們也對這兩位的生平進行了調查，初步可以判斷都和修行無關。同時也由小宋探查過他們的丹田，都不具備修行的可能，也沒有修為在身。”
“基本可以排除鶴空青雲傘與這二人的直接關系。”
周一銘記憶力極好，轉瞬之間就將相關的信息調出，順便總結出了兩位上司想聽的重點。
“綜上，我們有理由懷疑目標手中掌握著法器祭練的方法。”
王擎宇點了點頭。
隨著大變的開始，修行道路的開啟，有關方面已經立項，打算從國科院抽調頂尖學者進行研討與實驗，吃的、穿的、用的，各個方面都有，目前已經在人員篩選中。
然而這麽短的時間能研究出來個什麽？
就連研究的對象都是王擎宇他們從浮空島帶出來的靈石。
現實世界裏的靈氣太稀薄了。
至於法器？
更是聞所未聞。
王擎宇翻到最後一頁，資料上寫著，“不建議對目標采取任何明面上的正向、負向的特殊對待，這可能會造成目標的逆反心理。但必要的禮儀一定不能少，否則可能招致目標的白眼。”
“這件事我知道了，一切照常，這周末我會去一趟綿縣，把靈石給小李送過去。她不要，咱們卻不能不給。”
“是否需要我陪您去？”武冠軍問。他用了敬語，態度恭敬。
“小武，你不去，”王擎宇脊背挺得筆直，“我去，是退休的老太太見見出色的後輩，順便送點東西；你去，便動靜太大了。”
武冠軍笑道：“您的分量可比我重多了，動靜也不小。”
王擎宇拍了拍他的肩膀，“局裏還要你把關呢。就讓我這個老太太躲躲清閑吧。”
李餘自然知道了這番調查，從本尊元胎那得知消息後，李餘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心情覆雜.JPG.
往日作為普通公民是被保護的一方，調查威脅社會和諧安定的不安全因素，李餘自然是舉雙手雙腳讚成，被調查的目標成了她這就感覺覆雜了。
有一種你不愛我了感覺。
還有一丟丟新奇。
自己被別人當什麽重要人物一樣調查生平，研究過來、研究過去。這還是她第一回有如此體驗。
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麽特殊之處值得被研究的。
練氣大圓滿的修為？
她只是修行路上先走了一步，以後練氣大圓滿的人多得是，再說了練氣大圓滿不也還是要上班煮飯被爺爺罵嗎？
系統？
這也算不得什麽，一件工具而已，最多來歷神秘些。但這和行人撿到一把剪子帶回家自己用也沒什麽區別。
哦，你說系統她天生就有？
男人女人還天生長頭發，也沒見誰要把這如此鄭重對待。
她最多就是與大家有那麽一點點小小的區別，但從宏觀的長遠來看，她也只是一個小小的人類，一個微不足道的讀書人。
老實教書的歷史老師能有什麽壞心眼呢？
王擎宇的命令安排下去，很快就到了蓉城，提前叫人遞了手寫的拜帖。赤紅冊子巴掌大，一筆字和王擎宇的人一樣，寬和的外表裏面藏著深深的執拗。
有王擎宇到訪的事情，順帶提醒了李餘另一件事。
“爺爺，您什麽時候回家……下周六嗎？好的，我知道 。”
“餵？爸，周末有空嗎？回家一趟，我有事情說。”
“周末回來一起吃飯啊，哥……”
“大明星，周末有空嗎……拍戲？你回不來？那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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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池接過警官證件，確認無誤，“請進來吧，白水可以嗎？你要問什麽嗎？”
“可以，謝謝。請問周女士對於大學室友李餘有什麽看法？”
李餘？
“她啊，是一個很厲害也很讓我羨慕的人……”
同樣的問話也發生在其他的地方。
“王老師，您還記得您的學生李餘嗎？”
“李餘啊，當然記得……”
……
“花白鳳小姐，請問你對於你的大學室友李餘有什麽樣的看法？”
“……”
在大變之前，王擎宇甚至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人。
大變之後，突然冒出來了一個超凡之力強大的李餘，各種手段玄異，還有法器伴身，放任這樣的不穩定因素在外，王擎宇每每想起便覺得不安全。
若她心氣一個不對在街頭大開殺戒，誰能攔得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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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是一定要查的。
王擎宇雖然會在上面面前維護李餘，但只是為了不產生不必要的沖突與壞影響。還是那句話，能夠拉攏還是要拉攏的，但做了朋友也不耽誤我多了解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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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武冠軍在提出調查後，王擎宇是支持他的想法的。
“武局，沒有明確的證據表明目標是什麽時候開始修行的，但是根據我們的推測，應該是在大三那一年。據目標的同學所說，大三那段時間目標的心情變化非常強烈。”
周一銘將調查小組的調查結果匯報給武冠軍。
天知道這段日子他經歷了什麽。身為國際最頂尖大學畢業的博士高材生，他一直都是唯物主義的堅定擁護者，直到他進入了特別事件處理局。
在簽署下厚厚一份的合約之後，他的三觀經歷了崩潰、重組、再塑，現在已經可以面不改色地說出“修行”、“打坐”、“入定”、“觀想”、“成仙”等等詞匯，開始偷偷翻閱起了道藏。
要知道，他以前罵人都是罵別人“你是要成仙了嗎”。
這樣的狀況不僅出現在周一銘身上，偷偷翻閱道藏的局裏絕不止他一個，甚至還有人翻起了修仙小說，
“大三？”武冠軍大吃一驚，“這才幾年？”
“六年。”
王擎宇也在旁聽，她的震驚絕不下於武冠軍。
“李餘大學畢業後就進入了綿縣中學工作，她從來沒有遲到早退，該上的課同樣也是上了的，參加了八次賽課，五次比賽，發表了四篇歷史教學相關的論文，寒暑假還和高陽一起出門旅游過五次。”
“除去這些時間，就算她每夜不睡，她花在修行上的時間有多少？”
武冠軍和王擎宇心內一算，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嘶！”
這等天資何止是鬼才，那是萬分可怕。
周一銘沒有修行，只覺得練氣境界也不過如此，頗有一股無知無畏的心氣在，不知道修行的艱難。
武冠軍與王擎宇卻是實打實的修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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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王擎宇同屬華夏三大先天之一，實力沒得說，雖然積累上卻不如王擎宇，但昨夜他用完了所有靈石，僥幸沖上練氣四層，便明了未來一內他都別想練氣五層了。
他可是中品金火靈根！
而王擎宇呢？
她是中品火靈根，但她突破練氣第六層本就是借著天地大變靈氣沖蕩的那股勁兒才一口氣上了第六層，距離突破練氣第七層同樣還遠著呢。
這都是他們一輩子的積累，才換來這一口氣的更上一層樓。
無知者無畏。
周一銘沒有修行不知此中艱難，會認為練氣境界不過如此。但他們又怎麽會如此認為？
出海航行過的人才知道大海的無情，只有修仙之人才懂修仙路上的艱難。
六年啊。
一個小姑娘玩似兒的過了六年，輕輕松松地就勝過了他們一輩子的積累，將他們甩在了身後，甚至王擎宇至今都摸不著她的邊。
越想，二人心情越嚴肅，面上不覺帶出幾分，臉色都是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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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她還存著個沒說出口的年頭，她已練氣六層，憑什麽不能搏一搏築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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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王擎宇壓了天下人一輩子，40年前就將天下人拋在身後，現在要走到一個小兒輩後面？
她一輩子沒認命，這回也不認。
聽見王擎宇的問話，周一銘立刻回答：“目前在安全區內，可以接觸。”
王擎宇點了點頭，資料之上的分析很明確。
“性格孤傲？”王擎宇回想起李餘，是個溫和愛笑的小姑娘。然而最後說走就走，還給了第五燕那般的難堪，看都不看第五燕一眼。
是有些。
也是，嬌養長大的富家小姐，怎麽能沒有點子傲氣？
“那目標手中的法器查得到嗎？”武冠軍接著問。
“關於目標手中的傘，只能得出在四年前，目標在爺爺的引見下拜訪了國內知名花鳥畫藝術家杜鶴友，又通過父母的人脈和杜鶴友一起拜訪過國內的非遺傳承人趙邦全，從他手中高價收購了一柄油紙傘。”
“根據趙邦全回憶，他確實在機緣巧合之下與杜鶴友進行了一次合作，完成了這幅鶴空青雲傘。走訪杜鶴友後，經過他的覆原我們得知鶴兒的爪子裏是沒有抓住什麽東西的。”
“這一點經過了杜鶴友的確認。甚至杜鶴友還很生氣的懷疑是目標修改了傘面的畫，‘鶴兒自在逍遙，抓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怎麽逍遙得起來’，這是杜有鶴的原話。”
“我們懷疑，另一只並未動作的黑鶴，爪子裏抓住的也可能是一件法器。”
“我們也對這兩位的生平進行了調查，初步可以判斷都和修行無關。同時也由小宋探查過他們的丹田，都不具備修行的可能，也沒有修為在身。”
“基本可以排除鶴空青雲傘與這二人的直接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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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你不去，”王擎宇脊背挺得筆直，“我去，是退休的老太太見見出色的後輩，順便送點東西；你去，便動靜太大了。”
武冠軍笑道：“您的分量可比我重多了，動靜也不小。”
王擎宇拍了拍他的肩膀，“局裏還要你把關呢。就讓我這個老太太躲躲清閑吧。”
李餘自然知道了這番調查，從本尊元胎那得知消息後，李餘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心情覆雜.JPG.
往日作為普通公民是被保護的一方，調查威脅社會和諧安定的不安全因素，李餘自然是舉雙手雙腳讚成，被調查的目標成了她這就感覺覆雜了。
有一種你不愛我了感覺。
還有一丟丟新奇。
自己被別人當什麽重要人物一樣調查生平，研究過來、研究過去。這還是她第一回有如此體驗。
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麽特殊之處值得被研究的。
練氣大圓滿的修為？
她只是修行路上先走了一步，以後練氣大圓滿的人多得是，再說了練氣大圓滿不也還是要上班煮飯被爺爺罵嗎？
系統？
這也算不得什麽，一件工具而已，最多來歷神秘些。但這和行人撿到一把剪子帶回家自己用也沒什麽區別。
哦，你說系統她天生就有？
男人女人還天生長頭發，也沒見誰要把這如此鄭重對待。
她最多就是與大家有那麽一點點小小的區別，但從宏觀的長遠來看，她也只是一個小小的人類，一個微不足道的讀書人。
老實教書的歷史老師能有什麽壞心眼呢？
王擎宇的命令安排下去，很快就到了蓉城，提前叫人遞了手寫的拜帖。赤紅冊子巴掌大，一筆字和王擎宇的人一樣，寬和的外表裏面藏著深深的執拗。
有王擎宇到訪的事情，順帶提醒了李餘另一件事。
“爺爺，您什麽時候回家……下周六嗎？好的，我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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